老貓和陳三筒去了哪裡?我們剛才前後差不到5米的距離,為什麼這一轉身的功夫,他們會無辜的消失。
我此時心裡有些疑惑,但是面前這個大臉的怪物,讓我不能多做思考,只見它那濃密的黑髮就如一張大網四散著,就奔我纏了過來。
要說剛才被它纏住,我已經是心有餘悸,此時老貓和陳三筒都不在了,我這如果再次被它纏住,豈不是要掛在這裡。
我急忙抬起魚槍,也來不及瞄準,照著那大臉怪物,就是一槍。那尖銳的槍刺在水裡劃出一道痕跡。
只見那大臉怪,似乎很畏懼這東西,急忙一閃,可是還是慢了半分,一道血箭飛出,帶著幾聲極其刺耳的慘叫。
本來向我纏來的頭髮,居然縮了回去,那大臉怪「喋……喋」的叫著,向著遠處游去。
我本來以為它這是,跑了或者怕我手中的魚槍了,當我看到那如海草般密集的黑髮,鋪天蓋地的再次向我快速伸來的時候,我知道這次有麻煩了。
我轉過身,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那個盜洞,現在唯有先鑽到那裡能躲過,這怪物的攻擊。
由於這關鍵的時刻,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在多加思考,如果那盜洞裡也有麻煩的話,也只能說我倒霉。
我一把扔掉手裡的魚槍,全力的奔著那個盜洞口游去,要說人在生命危機的情況下還真能發揮身體的本能。
大約我離那盜洞口有百米的距離,在這身後怪物的追逐下,我幾乎用了不到半分鐘就衝了過去。
這盜洞不大大約有半米寬左右,,周圍鑿過的痕跡還很清晰,看來是新盜開的,此時身後的那大臉怪物似乎發現了我要,逃跑,他怪叫一聲,拚命的追了過來。
那濃密的長髮,就如那有靈性的樹籐,奔著我就纏來。「他娘的這東西,真是太難纏了。」我嘟囔了一句,一側身就游了進去。
在進入到這盜洞之中,我明顯感覺,周圍的海水溫度,再次有了變化,不似那麼寒冷,到是和海平面那被太陽曬過的海水差不多。
我利用頭上的探照燈,打量著我所進來的環境,四周牆壁都是那種土黃色的磚石,當我準備在向前游動的時候,突然一聲,刺耳的喊叫只見我身後進來那盜洞口處,居然流進來打量的黑色頭髮,隱隱還有半張蒼白的臉,在向裡擠著。
我暗呼不好,剛才我看了,這還低墓穴,屬於那種海葬墓穴,這周圍的牆壁全是利用那中密封的白膏土和那種黃土和泥草,燒製的空心磚所修建的,雖然對於一般的衝擊力來說可以抵禦,但是這在還低不知道多少歲月,而且此時還有破裂的洞口,這樣在海水的壓力,和外力的擠壓下。估計很快就會破裂開來甚至倒塌。
我不敢在多做停留,向著前面游去,這裡好像就一個圓形墓道,我看著周圍牆壁上,刻畫的圖案和一些甲骨文,大概發現,這裡應該是個圓形墓道,而這墓道的進口好像在一個極為複雜的迷宮中。
我全力的游著,探照燈的燈光慢慢的有些變暗,我知道這玩意的電量要接近尾聲,而我身上的氧氣瓶也開始出現了第二次報警。
氧氣要沒有了,探照燈也要沒電了,身後還有個大臉怪物,前方的未知地方還不知道是否會不會還會有危險。
我感到一陣,無奈從我倒斗以來,這次算是最為讓我無奈和危險的一次,老貓和陳三筒的到底去了哪裡,這墓道看上去很普通,而這樣的圓形設計又代表著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看著前方的圓形墓道漸漸的變的狹窄了起來,周圍牆壁上也多出了一些,怪異的圖畫,我停下身體去看,只見這牆壁上畫著,一些勞動者,正在一艘龐大的船上,在搬磚拉土的似乎在修建著什麼,而最讓我不解的是,這幅圖畫,底下刻著一行甲骨文似乎在說明什麼。
我走古董生意這麼久對甲骨文和明清文字有些研究,我擺正探照燈,對著那文字照了一下,腦海裡浮出幾個簡體字,東渡沉船。
這是什麼,難道……正當我覺得奇怪的時候,只聽前方不遠處,傳來「光當……光當」的聲音。
這聲音很大,震的這墓道都發顫,我急忙關上探照燈,細心的聽著前方的聲音,隱約我聽到了一個人的說話聲「死貓,快來幫我,這玩意太厲害了。」
是陳三筒,好像還有老貓,他們怎麼……我也不去多想,轉過身快速的向著他們的方向游去,藉著他們遠處所在的光點,我也沒敢開燈,只能摸索著潛行。
大約能游出,五百米,我漸漸的已經考到了陳三筒的背後,此時我看他正極力的用雙手堵著一道暗黑色的鐵門。
只聽的鐵門內,「光啷……光啷」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全力的撞著。
「別動。」一聲低沉冰冷的身影在我耳邊想起,我明顯感覺到有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我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老貓,是我王蒙。」我急忙小聲解釋道。
探照燈打開,我看到了老貓那張堅毅的臉龐,此時我們並沒有過多的敘舊之意,而是全力的幫陳三筒,堵住那扇鐵門。
陳三筒看到是我,驚喜的喊道:「我的娘,王蒙你小子死哪裡去了,害的三爺我擔心半天。」
我知道此時不是和陳三筒多說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老貓。低聲問道:「這裡什麼情況,裡面是什麼?」
老貓聽我問道他身後筆畫了下,說道:「這裡是一條很奇怪的大魚,我們一路游來追著一個人影,等我們到了這裡,突然這扇門開了,游出那怪魚襲擊我們。」
我大約瞭解了情況,可是我們三人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到陳三筒後背的那桿魚槍,這鐵門修建的很有特色,一個八角形的門檻,四周都鑲嵌在牆壁中,左右分別有八個掛鉤,但此時鉤子似乎都沒了。
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壞,但是要想脫身不是不可能,我將陳三筒身後的魚槍裡面的梭子鏢都取出來,一共大約有6只,這梭子鏢全是用好鋼口的特種鋼打造,雖然比不上鋼合金東西,但是放在這裡肯定綽綽有餘。
我比劃手勢,示意王蒙和老貓先頂住,我快速的看了一眼,這八角形的門,這門框之上有八個環形,鐵環,那八角門之上本來應該有八個鐵鉤,但此時那鐵鉤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武器砍斷。
我抓起梭子鏢看了下長度,大概每個梭子鏢有20厘米,這樣足可以夠用,這鐵門是外拉勢,正好適合我的方法,我用梭子鏢分別在6個地方穿入鐵環,這外拉式的必須要靠內在的推力或者外拉才能開,此時我用梭子鏢給癟住,就算裡面那怪魚有很大力氣,想要出來也要費些時間。
我弄完急忙招呼老貓和陳三筒,快點離開這地方。我們三人在這狹窄的墓道中快速遊走。
我們大概有這樣遊走了兩根煙的時間,我發現前面的墓道越來越狹窄,幾乎就是那種要側著側著身通過。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貓,老貓伸手在左右側壁上摸了摸,對我和陳三筒點了下頭,自己就鑽了進去。
我們再次進入到這狹窄的墓道中,海水的溫度似乎升高了不少,周圍的能見度還是那樣低,我們三人的探照燈都變的暗了不少,顯然是電池已經到了底線。
我們通過了那狹窄的墓道,眼前的景色似乎變的豁然開朗,一塊空曠的場地,周圍只有幕牆,我努力的借助昏暗的光線發現,這空曠場地的底下似乎有一個方形祭台。
老貓四處掃視了一圈,伸手指了指那祭台,示意我們過去看看。我們三人快速的游了過去。
水溫越靠近祭台就越熱,我有些疑惑,但是迫於現在所面對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先找到進口再說,也許能碰到常爺他們。
祭台周圍有四根四人環抱的石頭柱子,直接支撐著頂上的天頂,我們三人慢慢的潛到祭台上,看著四周的環境,但是沒什麼特別,除了那四根石頭柱子,就只剩下祭台之上的一口石頭棺材了。
要說這祭台石棺確實有些蹊蹺,單憑風水來說這石棺這麼常久的泡在水裡,也是對他的後人絕對不吉利的。
二者這裡是祭台本來是祭祀用的,為什麼這裡會有個石頭棺材,我有些疑惑,陳三筒這傢伙似乎對這石棺很感興趣,要說他這人愛財就體現在這點,只要見到棺材他就想打開,看看裡面是否有明器。
老貓一把拉住要去推石棺的陳三筒,示意他不要亂動,陳三筒還有些不太情願,我也拉住陳三筒,瞪著眼睛比劃道:「你他大爺的別瞎動。」
陳三筒這才消停,老貓繞著石棺走了一圈,對我擺了擺手,示意這棺材裡面有東西。
我拉這陳三筒撤到了一邊,只見老貓雙手搭在,石棺的棺材蓋上,用力的推了一下,感覺這石頭棺材微微動了動。
我和陳三筒急忙來到老貓身後幫忙,我們三人用力,只聽這石頭棺材,「嘎嘎」的想了兩聲,那棺材蓋慢慢的被推開。
露出裡面的景象,當我拿探照燈去照的時候,我身後的老貓突然用力的推了我和陳三筒一下,我來兩雙雙撲進了棺材中,本來以為這棺材裡會有屍體或者什麼明器,哪裡想到我們進來才知道,這個棺材就是個幌子,這裡面居然是一個地下通道,我和陳三筒,奮力的在這海水中游動。
大約從棺材底部游了5分鐘後,我發現前面居然有光點,我拍了下陳三筒趕快向那處游過去,陳三筒知道此時不是當物時間的時候,他急忙奔著那地方游去,我回身再次看了看棺材那面的出口,只見一道人影快速向我這裡游了過來,而這人影身後似乎跟隨著一個很大體形的東西,隱約我還看到了那飄蕩在海水裡的黑色頭髮。
我用探照燈對著老貓晃了一下,自己也玩命的向前游去,要知道身後那大臉怪物不是鬧著玩的。
我看著那光亮一點點的靠近,身後的怪聲也越來越進,知道這後面的東西已經追了上來,我看到陳三筒此時正掙扎著向上爬,我就知道這上面肯定有玄機,急忙游了過去伸手推了他一把,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腰間被一股力量脫去,我一下就衝出了水面,緊接著陳三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給我拽了上來。
我剛一腳踩上來,就看到一堆黑色的頭髮,飄蕩在水面上,老貓還沒上來,我心裡有些打鼓,他大爺的難道。
當我還沒回過神來的視乎,只見老貓的身影一下竄了上來,我和陳三筒同時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拉了上來,只見那海水地下一張尖牙利口破開水面露了出來。
「他娘的好驚險,這東西真是生命頑強。」老貓拿掉頭上的潛水呼吸器,咒罵著說道。
「先看看這裡環境。」老貓提醒道,我這才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才發現,我們剛才上來那地方似乎像是個池子,這左右好像是一個墓穴的耳室,只見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四周只有幾個石像,其餘的到沒什麼了,要說這墓穴的耳室肯定要有些陪葬品的,而這裡卻什麼都沒有,我到是有些疑惑。
正當我不解的時候,老貓走到了一處角落,看了看對我們說,這裡有人來過。
我聽到這話,心裡一下冒出常爺他們四個的影子,難道是他們?
「會不會是,白豬和常爺他們?」陳三筒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不是,這裡絕對不止他們四個,因為這氧氣瓶的拉環,和我們的不一樣。」老貓撿起一個黑色的鐵環對我們說道。
我看了看確實和我們身上的不一樣,那要是這樣,難道這裡的人會是船上鬼刀門那些人嗎?
還是……當我正想著這些的時候,老貓站起身拍了下午說道:「這裡不能多待,你沒發現這裡有空氣,但是卻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我再次的仔細聞了聞,果然這裡有一種很酸的氣味,而且這氣味似乎是從我們頭上傳來。
我抬頭去看,只見頭上的墓室頂上,沒有什麼異樣,到是有幾幅彩色的圖像,只見圖像之上有一名身穿黑色秦朝官府,手拿一片玉圭,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艘特大的船上,對著海岸之上的一對人馬,微微躬身。
我看的有些發愣,但是在我細細觀察下,我還是發現那站在岸邊的一個身材壯碩,面容剛毅的男人,就是那個秦王嬴政。
老貓似乎察覺我看出端來,但是他卻突然拉了我一把說道:「快走,這裡有問題。」我和老貓剛轉身,就發覺身後的池子裡有怪聲傳來。
我們三人再次轉進一條墓道,向著裡面快速跑去。背後的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我努力的想著當初龐涓說的話,或許這裡面真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