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燃轉過身去,他不願意解釋他的生活,所以他此刻也不想再勉強我,他離開了,不管怎麼樣,我的心靈還是在理解著熾燃,我相信他所做之事是一件無法申訴的秘密,我目送他的影子,他在今晚依然是一個蒙面人,他要離我而去,從我在中國見到他時,他總是與我分離著。我回到中國庭院,醫生為我開了藥方,但只能明天到他鋪子裡去抓藥,我說明天太晚了,最好今晚就能抓到。他讓我一塊去鋪子裡去抓藥。
這時刻,我什麼都不害怕,不害怕梅毒病人菊野子,從這一刻開始,所有的厭惡都已經離我遠去,包括她的過去已經離我遠去,我已經在不知不覺地從事著一種職責,履行我內心首先所推動的那種潛力,我一定要盡快地抓到中藥,為菊野子治病。我跟在穿著中國長衫的醫生後面;我已經不害怕這是敵軍籠罩的地方,也不害怕流彈片襲擊。走了大約半小時,中國醫生把我帶到了他家中,他秘密地掩上了門噓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熾燃的朋友,所以相信了你。我現在的藥鋪也不對外,所以請你千萬為我保密。"我似乎悟到了一點什麼,我跟隨到了一座地下室裡,嗅到了中國藥草的味道,這是一座通風很好的地下室,在地下室的牆壁中,我竟然看到了分類嚴密的藥箱,也許只因為我是熾燃的朋友,所以他就充分地信賴了我。這麼說,熾燃也是他的朋友,是可以通往這座地下室藥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