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種類很齊全。」馬千竹隨便看了看,點頭讚許,「就是沒什麼有特點的品種。」李穆聽到這句話,忽然間就有了靈感,他想起了後世的一個和酒有關的段子。雖然李穆並沒有確定過這一個段子的真假,不過這個段子他從好幾個不同的人口裡都聽過,而且還親自品嚐過那裡的產品。雖然李穆自己是喝不出來酒的好壞,但是大家都說好,應該是不錯的吧?
這種酒正面對敵,未必贏得了拉菲和茅台,但是馬千竹說了,要有特點的品種,這種酒就非常有特點。李穆又想了一下,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得到……算了,先去看看再說吧,要是今天晚上買不到,明天再買也是一樣。「現在幾點鐘了?」李穆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表,「哎呀,都已經11點了啊,太晚了。」
「也對,現在已經11點了,大家也有點累了。」馬千竹下令說,「那就明天再去買吧?明天應該沒有問題吧?沒問題的話,明天去我家吃飯!我去叫幾個酒國前輩來,一起品評品評李穆的酒。這裡所有人誰都不准缺席啊,尤其是大卞你,你要是敢不來,就算你輸了,到時候你這裡的酒統統都要送給我!其他人當然也要來做個見證」
李穆和大卞對看一眼,心裡都在後悔,原來不過是意氣之爭,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李穆輸了,要自認土包子丟人。李穆贏了,大卞一整個酒窖的酒都得輸給馬千竹。看來看去,都是馬千竹得利,大卞和李穆只有風險沒收益。可是馬千竹都開口了,誰也不敢反駁他。大卞看了看李穆,想著要不要各退一步算了。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酒窖裡面什麼酒都有,這個土包子一天之內真的能夠拿到比82年拉菲更好的酒?就算真的找到了,自己還可以放嘴炮嘛。既然不會輸,那就沒有必要低頭了。「那如果我贏了,李老闆得送我什麼啊?」大卞覺得這個賭注太不對稱了,「不如這樣吧,我這個院子呢,老早就想修一個豪華一點的戲台,李老闆如果輸了,就幫我修了戲台,算是入股我這個私人會所怎麼樣?」所謂的入股,當然是光出錢沒分紅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馬千竹對此十分滿意,這個股份留在李穆手裡當然是屁用沒有,可是他又不會常駐在京城,到時候肯定會把這個股份送給馬千竹,這些股份在馬千竹手裡就不同了,以後自己也是老闆,要在這裡請客,那可就方便了。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姑娘,也盡可以先睹為快。「明天大家都要來啊,不來可不行。李穆啊,我現在是開不了車了,小張也喝了不少,你送我回去吧。」
要走當然要先結帳,說好是李穆請客,他就掏出卡來,問都不問多少錢,就交了給服務員。反正劃了之後會有短信通知的……原來這天一晚上馬千竹就消費了40萬,還是超級鑽石VIP的成本價。人家要是有40萬,都能包給大學生好幾年了,在京城不過是一晚上的消費,李穆雖然不怎麼肉疼,但也不免感歎,也不知道大卞會給馬千竹多少回扣。
扔下幾個小姑娘,馬千竹和李穆到了停車場拿車。馬千竹開的居然是一輛普桑,這也太低調了吧?就算裡面改裝了真皮座椅和全車音響也太低調了吧?剛才一晚上就花了40萬,這筆錢拿出來,都能買個奧迪A4了。要是在路上看見一個坐著普桑的傢伙,李穆怎麼想像得到,這居然是個副省級幹部?
上了車,馬千竹才長歎一口氣,不用再借酒行兇了:「李穆啊,今天這幾個,在京城都是大大的有名,家裡關係很廣,認識了他們,拉上了關係,好處很多。那個戲檯子,你修了就修了吧,其實也沒多少錢。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大卞這個人呢,嘴上不饒人,眼高於頂,其實不是什麼壞人,只要和他熟悉了,很容易打成一片的。」
「謝謝馬老師栽培!」李穆說。不管真心假意,總是要這麼一句。今天馬千竹的表現也是十分的奇怪,在平原省的時候,馬千竹明明表現得和李穆要拉開距離的,來到京城,怎麼忽然間這麼親熱了?又是拉李穆一起消費,又是讓李穆請客,還讓李穆和大卞小卞什麼的扯上關係。難道他忽然間缺錢想要李穆報效?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李穆也算是有個中央的領導當靠山了,以後再碰上譚飛這樣的事情,也用不著左思右想的。
「什麼馬老師啊,我最討厭人家叫我馬老師了。我小時候調皮,經常被老師抓著罰站。對了,李穆你怎麼忽然跑到京城來了?」馬千竹問,「是來辦事的嗎?還是來找王主席的?王顯兒經常和我說起你來著,說你又勤快又能幹什麼的。」
王顯兒?她的確是在京城沒錯,自從夥同李穆在神農公司身上弄到了十幾億的資產,王顯兒就和她的父親一起到了京城,想要把她父親王陵從政治冰箱政協副主席的位置上裡面弄出來。難道是大筆大筆的錢花出去以後,已經有了眉目?所以馬千竹才會對李穆這麼親熱?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多了兩個副省級的背景。
「這次來不是為了顯兒的事情。」管他是不是真的,先叫親熱一點再說,「我是記得馬老師提起過,令堂是9月初生日,所以備了一點薄禮,想要盡一點心意。另外還有一點消息,想要徵求一下馬老師的意見。」
「太客氣了,我媽的確是九月初生日,當時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也難為你還記得。」馬千竹問都不問李穆的禮物是什麼,讓李穆有點兒失落,「也罷,今年我媽是64歲,以前都是自己家裡人隨便吃頓飯就完了,從來都沒邀請過外人。不過既然你這麼有心,那就和我們家裡人一起吃頓飯吧。」
居然還邀請家宴?難道王陵不但出了冰箱,還高昇了?就憑著那幾億元的現金?太誇張了吧?能動用幾億現金的老闆多得是,要是花幾億就能高昇,這配額還不搶到天上去?「馬老師真是抬舉了。」李穆連忙說。
「抬舉什麼啊,對了,你在那邊的生意沒什麼麻煩吧?」馬千竹又問,「你剛才說有個消息想要和我商量?究竟是什麼事情啊?是不是你那個養豬場?你不要擔心,古市的確是要走,不過他那是高昇,要調到別的地方當市長呢。繼任的也是我們的人,別人不敢給你找麻煩的,該有的優惠一樣不會少。」
「不是養豬場的事情。」李穆說,「我有個高中同學,叫做譚飛,現在正在南邊讀大學。前一陣子被警察抓了,說是進口了管制的化學原料。原本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後來我得到了消息,有人想直接弄他變成製毒,還想讓他招供,說我才是主謀。」李穆筆削春秋,截頭去尾把譚飛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出來。
「南邊?」馬千竹瞬間就明白了,但是又有些不信,「山南省政法委書記就是從南邊調過來的吧?他居然還敢做這樣的事情?我明明就已經和他說好了,王市長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處理他,是中紀委經過調研後做出的決定。要是誰因為這個事情打擊報復,就是不把我們中紀委放在眼裡。」
「原本我也是以為這樣,可是好多不同的渠道都傳來了這個消息……」李穆吞吞吐吐地說,「首先是我們山南省省高院的院長肖英,她第一個告訴我,南邊有人想要逮捕我。我當時也是吃了一驚,還想著肖英是不是在騙我。後來找關係問了當地一個公安局長,他告訴我說是真的,人就關在他們那裡,還有人拿了我的通緝令來讓他簽名,他覺得證據不足,就沒有簽,還被領導批評了。」
「你這事情消息確實嗎?」馬千竹問,「有什麼確實的東西沒有?比如說那個譚飛的口供,或者公安局長要簽的通緝令什麼的?現在那個譚飛還在南邊關著嗎?具體地點是哪裡?用的是什麼罪名?我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如果是真的,那就嚴重了,不單隻馬千竹,整個中紀委都被人打臉。看來中紀委是太久沒發威了,居然被人如此怠慢。
「譚飛因為牽涉進一個殺人案子,現在已經被送到山南省了。據說他在南邊很是受了一些拷打,導致肺泡破裂,必須立即手術,已經送到醫院裡面搶救去了,現在應該還在手術室裡面吧。做完手術過幾天,就能夠起來作證。我還帶來了一份視頻資料——我好不容易在他做手術前和譚飛見了一面,然後還派人拍了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