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安祿山失望的搖頭,接著問道:「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吧?」
「沒有,大人。我們去的所有人全部都回來了,就是兩個死去的衛士,屍體我們也帶回來了。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安祿山點頭,說道:「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派出御林軍去守衛林然,這次失敗,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可以找人潛伏下來,慢慢的進行此事。去領一點賞錢,總不能讓手下的兄弟白忙活,還有死去的兩個衛士,就把他們報道戰亡的名單中,給他們家中也多一點撫恤。」
「多謝大人,屬下的任務沒有完成,已經無顏以對了,怎麼還能要大人的賞錢。」
安祿山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讓你去就去,囉囉嗦嗦的像個娘們。」
幾個殺手一臉感動的退了出去。
安祿山能成為一方的節度使,絕對不想史書上面描寫的那樣貪財好色,沒有一點的能力。
在唐朝之時,節度使就是一方的土皇帝,沒有一定的能力的人,怎麼可能做得上這個位置。還有各方的節度使每年都要和突厥等遊牧民族作戰的,大唐的強榮繁盛,也可以說是他們一手打下來的。
或許在大唐的滅亡上面,他們也起了作用。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抹去他們對大唐的貢獻。
安祿山瞇著眼睛,考慮著事情,不知道唐皇李隆基會不會猜到他的身上來,不過應該不會吧,自己在唐皇的眼中一項是比較乖順的,就算別人說什麼,也不一定能夠打擊到他的頭上,不過這也不是好事。
看來,今年供給皇上還有皇后的財物要多加一點了。
安祿山思考完畢,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出了密室。
「什麼?林然被人劫持了?你怎麼辦事的。」皇城內,李隆基大為震怒,「我不是早就吩咐過你,一定不能讓林然走出我的視線之內。」
黑影衛的首腦低著頭跪在李隆基的面前,不敢有絲毫辯解,他知道李隆基為人嚴苛,但是只要你能夠坦然承認錯誤,就算是懲罰,也不會過於重的。
等李隆基一番狂風驟雨般的訓斥過後,他在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屬下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奇怪?」
「哦。」李隆基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什麼發現,你說說。」
「原本我猜測,這件事情是京城中的將領所為,後來想想京城中的軍士調動,根本逃不出我們的掌握,但是那幾個暗影受到的傷勢來看,卻又是軍中的手法。所以,臣大膽猜測,這些人是進京參見皇上的節度使帶進京來的。只有他們手上有精於戰場廝殺的軍士,又不受我們的監視。」
李隆基的臉色一下大變,比原來還要陰沉的多,一個個桀驁不馴的身影在腦海中一一過濾。
「那你說說到底是誰?」
「這個,臣沒有一點的證據,沒有一點的把握。」
沒有一點把握,那就是有懷疑的對象了。
「讓你說就說。」
「是,臣猜測是安陽節度使,安祿山。」
李隆基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個名字,心中不大相信,在他的眼中,安祿山還是比較安分守紀的。而且每年進京,送來皇宮的東西也是最多的。
「你是怎麼懷疑到了安祿山的身上?」
「回皇上,安祿山一來京城。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臣懷疑他的理由。」
李隆基微微搖頭,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他接見林然也才不過幾天,消息傳出去也是這幾天的功夫,安祿山在京城之中有這樣的實力?
其實,李隆基對於誰劫持了林然倒是不是很關心,劫持他的原因,才是關心的重點。
異星不出世,對帝星就沒有什麼影響。劫持走了林然,只要等他一出現,自己就可以把掌握在手中,況且,自己的手中還有一張底牌,那個張輕輕還是自己的手中,就算林然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
「你派人去,把他的兩位好友保護好,這次絕對不能出事了,再有差池,提頭來見。」
林然和曾雪被放上馬車之後,聞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氣,他們腦中一同想到了一個念頭「迷香」,就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正是烈日當空,原來已經到了大年初一的中午。
這裡應該已經在城外了。林然默默的觀察身邊的情況,下了斷語。
周圍十分的安靜,既沒有爆竹的聲響,也沒有人聲鼎沸,甚至周圍十分的寂靜,彷彿離開了人世之間。
「你沒事吧,雪兒。」林然看到曾雪摸著腦袋,關心的問道。
曾雪搖搖頭,說道:「沒事,你呢?」
「手腳酸軟無力,看樣子被下了藥了。」林然動了一下身體,苦笑的說道。
曾雪站來起來,過來林然的身邊,挨著他坐下。
屋子有一門一窗,不過窗戶上面有一條條的鐵桿攔住,那鐵桿足有拇指的粗細,就算林然完好無損也沒有辦法打開來。
兩人看著屋中的裝飾,裡面有兩張床,一張八仙桌,一張書案,還有的就是幾張凳子。
書案上面還有文房四寶,一疊白紙被一個青銅鎮紙壓在下面。一排筆架上面掛著幾隻毛筆,細細打量,還是極品的狼毫。看來綁匪家境不錯啊,林然在自己的心中暗暗思量。
其實這些都是在林然的意料之中,他想李隆基建議的政策,都是觸動世家豪門的根基,也只有這些人才會對他產生敵意。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誰去管那些。
門扉輕響一聲,陽光從門外射了進來,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外面進來。
一位老人從外面進來,他的年紀已經很大,卻是白面無鬚,身上隱隱傳來一股尿騷味。
林然的眉頭一皺,太監?
一旁的曾雪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轉頭和他對視了一樣。
曾雪站了起來,伸手從對方手中接過一個食盒。
那老人倒是挺和善,看曾雪也挺順眼,說道:「荒山野嶺,也沒有東西招待兩位。多多擔待。」
林然和曾雪一聽他的聲音尖細,果然是太監。
林然尖刻的說道:「哪裡敢!是你把我們劫持到這裡的?」
那老太監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道:「麻煩兩位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我家主人回來了就會來見兩位。」說完,也不等他們說話,轉身就要走。
曾雪急忙說道:「老人家,不知道貴上幾時才能回來。」
兩個人配合默契,一個扮演紅臉,一個演白臉,不過這個老太監一生經歷過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哪裡會被他們簡單的計策騙過。
兩人面面相覷,都有措手無策的感覺。
「匡」的一聲,接著是鎖鏈的響動之聲。
這扇房門居然是鐵質的,再有鐵鏈鎖在門上。就是他們有翅膀也沒有辦法逃出這個房間。
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個老太監又再一次出現。這次林然有了準備,坐在門邊上,從門縫中看了出去,只見外面還有兩個侍衛等在門邊。手中的鎖鏈也絲毫沒有放鬆,似乎只要裡面一有動靜,他們就要把門鎖上。
臨走的時候,老太監朝著林然看了一眼,說道:「你們還是老實一點,也就少吃點苦頭,有句老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曾雪倒是對這種情形不是很在意,只要能夠呆在林然的身邊,就是地獄她也願意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