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angel,你哭啦 第19章 無法改變的結果 (1)
    自從我和Angel分手後,她再也沒有和我說過半句話,而她對嘉明也非常冷漠,過去那個活潑、開朗、可愛的女孩現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嘉明也並沒有對Angel表白,只是暗暗地幫助她,照顧她。

    而Angel也變得勤奮起來,她每天都把自己浸泡在書本當中努力地學習。她想讓自己忙碌得失去思想,沒有思想的生活也許會好過一點。

    一天早上,我看到Angel臉上、手上都是青一塊紅一塊的,走路時還一拐一拐,顯然是被人打了一頓。看到一身是傷的Angel我的心極為難過。

    「一向人緣很好的Angel怎麼會被打呢?」我心裡疑惑不解。我一定得向她問清楚。

    放學後我把Angel留在教室裡。

    「你今天一身的傷怎麼來的?」我有點憐憫有點關心地問她。

    「不關你的事。」她冷漠地回答我。

    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回答我,我開始有點生氣了,抓住她的手。「如果你不告訴我,你今天休想離開。」我望著她,眼睛裡都充滿了憐憫。

    在我抓Angel手的同時,她「呀喲!」的一聲叫了出來,我立刻鬆了手,看來她這次傷得不輕。

    她正想走,我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這次我任憑她怎麼叫疼也沒有鬆開手。我瞪著眼睛看著她,她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我,一邊不斷地掙扎。

    後來,Angel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說了。

    Angel告訴我,在一個星期以前,她的一個初中同學叫陽光來找她,陽光說他從小學初中時就暗戀著她,這次來找她是為了向她表白。陽光不要求她給他個結果,只是想讓她明白他一直喜歡著她,這次來找她也是為了向她告別,因為他在外面闖了大禍必須離開這裡一陣子去鄉下避風頭。沒想到昨天下午放學後一群陽光的對頭找到了她。說她是陽光見的最後一個人,逼她說出陽光的下落。但是她並不知道陽光去了哪裡。後來那群傢伙惱怒成羞竟把她狠狠地扁了一頓。

    我聽了之後,非常氣憤,真恨不得把那群傢伙大卸八塊。我痛恨那群打Angel的傢伙,也痛恨陽光,因為如裡不是他Angel就不會挨打,所以罪愧禍首還是陽光。

    「你們這群人渣,別讓我見到你門,否則你死得很難看。」我握緊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

    畢業那天我和嘉明正走在學校立交橋下,突然一個滿頭金髮,戴副墨鏡,穿件白色襯衣一條黑色西褲和一雙大頭皮鞋看起來像個流氓的傢伙向我們打聽Angel在哪。

    「你是誰?找Angel幹什麼?」我問他。

    「我叫陽光,是Angel的一個朋友,找她有點事。」他回答了我。

    「原來你就是陽光。」我和嘉明同異口同聲地叫道。

    當我把Angel被打了事告訴了嘉明後,他比我更加氣憤。還說一定要找出打Angel的那群傢伙和陽光給Angel報仇。

    說完,嘉明已經比我搶先一拳揮到了那個傢伙的臉上。之後,陽光在我們學校前的立交橋下被我和嘉明一頓毒打。

    當我最後一腳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半月弧線正要落在陽光後背上時,Angel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大叫道:「Cool,不要啊!」

    但是已經太遲了。那一腳已經重重地「轟」到了陽光後背上。只見他口中的鮮血像噴泉一樣似的往外噴。

    Angel跑過來把我重重地推了一下,然後對我和嘉明大聲吼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因為他該死。」嘉明替我回答了Angel。

    陽光痛得在地上打滾,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湧出來。Angel在一旁傷心地哭了起來。

    她總是這麼喜歡掉眼淚,對每個人都是一樣。

    我吩咐嘉明把陽光送去醫院,Angel也跟著去了。而我只有一個獨自回家。

    晚上嘉明來了電話,說有事跟我商量,叫我去籃球場。

    當我到籃球場時,Angel站在嘉明旁邊。

    「嘉明,你說有事跟我商量,是什麼?」我疑惑地問他,「怎麼Angel也在這?」

    「Angel當然要在這了。」嘉明回答我。

    「Angel,還是你親自跟Cool說吧!」嘉明望著Angel說道。

    「到底什麼事啊?搞得神秘兮兮的。嘉明,你快說。」我有點不耐煩地對他們叫道。

    而Angel一直站在那裡不出聲。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她的臉像一朵蒼白而鮮麗的花朵,在黑暗中散發著清冷的光澤。

    Angel的沉默讓空氣的流動顯得詭異。依然是那張唯美的臉龐,今晚看上去卻顯得如此的陌生。沒有平時的那份稚氣,取而代之的是不尋常的淡然和一種不易察覺的壓抑。

    「怎麼會跟Angel扯上關係。」我望著Angel對嘉明說道。

    「好,那就讓我來說吧。Cool,我問你,」嘉明的表情異常嚴肅,「自從你和Angel分手後,你快樂嗎?」嘉明以一種尖銳的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這麼問?」我說,「快樂怎麼樣,不快樂又怎麼樣?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不敢看著他們倆說,就像一個小孩子做錯事向母親撒謊後那樣膽怯。

    「你不要再演戲了,Cool。」嘉明還是以那尖銳的眼神望著我,「你每天在學校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每天晚上抱著枕頭痛哭。我沒說錯吧?Cool」。

    「啊!你怎麼會知道的?」我感到很驚訝,因為這是真的。我每天把自己封閉在房間裡喝酒。暗無天日。就像一條魚回到了深深的海底。可是,那裡給我只有無盡的死寂和黑暗。

    「是Angel告訴我的。」嘉明望了望旁邊的Angel,「她過著和你一樣的生活。你知道嗎?」

    「什麼?Angel告訴你的?她怎麼知道我的生活?」對嘉明剛才那些話,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Cool,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來你家全都看見了。」嘉明說,「你每天晚上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一個人喝悶酒,你只知道用酒精麻醉自己,使自己盡量少去想Angel,而Angel每天都把自己浸泡在書本裡,自己不停地讀書,使自己身體不斷疲憊而盡量不想到你。」

    「……」我沒有回答嘉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以為你們這樣下去還可以活多久?」嘉明問我。

    「不知道。」我始終都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們,「嘉明,我打算去美國找我父親。」

    「什麼?你想丟開Angel,一個人去美國。」嘉明開始有點氣憤了,「你這是逃避嗎?」

    一旁的Angel站在原地還是一動沒動,今晚的她沒有淚水,也沒有表情,更沒有和我們搭上一句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和嘉明爭吵,好像一切都跟她無關。

    「時間是可以沖淡一切的。」

    這時嘉明抓住我的衣領憤怒地叫道:「Cool你不可以這樣做。你這麼一走等於殺死了Angel。她這麼愛你,你就真的忍心看著她死掉嗎?」

    「怎麼會呢?有你在她身邊,她不會有事的。」我冷冷地說道。

    「砰!」嘉明一拳打到了我臉上,我被打到了地上,而Angel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表情,臉色好蒼白。

    「我要你跟Angel和好,跟Angel和好。聽到了沒有Cool?」嘉明對我大叫道,「我,要,你,現,在,馬,上,和,Angel,和,好。」嘉明每個字都說得力道十足,似乎不容商量。

    「你是豬腦筋嗎?」我爬起來對嘉明吼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我和Angel再繼續走下去的話才會真正死掉啊!你不明白嗎?」

    「你才是豬腦筋。」嘉明毫不遜色地跟我大吵了起來,「你們再這樣下去的話,還沒等你父親回來,你們不得抑鬱症死掉才怪呢!」

    「不管怎麼樣我和Angel是不可能再和好的。」我堅決說道,「我已經決定去美國了,後天就走。拜拜!」

    說完,我掉頭就走。

    正當我想離開的時候,一直平靜的Angel終於開口說話了,「Cool,記得常來電話。後天我不打算去送你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地活下去,也請你好好地活下去。可以嗎?」

    「你傻了嗎Angel?」嘉明對Angel責怪地說道,「你真的讓他走嗎?」

    「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Angel自信滿滿地回答嘉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輩子Cool永遠都不會丟下我。」

    那天晚上Angel始終都沒有掉下過一滴眼淚。她眼睛裡發出自信的目光透射進出我的心裡。在那一瞬間,我感覺Angel成熟了許多。

    我離開的那天坐的是早晨六點的飛機。這個時候的機場空蕩蕩的,人群很稀少。果然Angel真的沒有來,嘉明也沒有來。沒有機場離別的眼淚,我一個人孤獨地踏上前往紐約的飛機去了美國。

    在美國生活的一個星期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我以為自己可以忘掉Angel,但是每當我靜下來的時候Angel的身影就會不斷在我眼前飄蕩。我愈想忘掉她卻愈想她。所以我只好每天用酒來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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