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解瘋情 第26章 失戀中
    在新世紀的開始我總是在失戀,而且是在莫名其妙的把愛情給拋棄掉,害得別人傷心,自己也傷心。比如幸,比如小婕。小婕和我分手時我甚至認為她也是不大喜歡我,當時她聽我說出分開的話時顯得很從容,沒有像幸那樣悲傷,但是她又給了我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卻發現遠遠沒有上兩次的重,然後小婕沒說一句話就走了,被打了記耳光的我突然看見她漂亮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我有些清醒,一剎那才覺得我不想看見她就這麼離我而去,於是我大聲的叫她,想她回來。可是她頭也不回。

    連著幾天我想去找小婕但都沒有勇氣。我告訴耗子我和小婕分手了,耗子沒說什麼。我告訴張錚我和小婕分手了,張錚也沒說什麼。

    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是否真的和小婕在一起過。甚至懷疑我是因為和幸的事而產生了對小婕的幻想。也許我那時壓根沒和小婕在一起過,也許。不然我怎麼會在現在都找不到那種分開的悲傷呢,或許我那時根本沒有悲傷,也許就是麻木了。

    可是,我現在卻有小婕在我生日那天給我送的那盒磁帶,那盒磁帶裡是小婕為我錄製的歌,整整的一盒磁帶,全是我在那個有著美麗夕陽的午後,對小婕唱的那首記不全的歌——《不要變》。

    生日是在和小婕分手後很久才到來的,那時我已很久沒和小婕聯繫,見面都很少。生日那天我請了黃蓉和小婕,但是小婕沒有來,黃蓉帶來了小婕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把磁帶放進隨身聽裡,戴上耳機。

    小婕自己用吉他伴奏唱著那首我唯一唱給她聽過的歌,一整盒磁帶,全是小婕在唱,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沒有任何對我說的話,只有小婕越來越多的小聲哭泣,直到最後她泣不成聲,我的淚流成河。

    我彷彿又看見她調皮的對著我笑,看見夕陽下那美麗的臉,看見她把凍紅的手使勁的往我手套裡鑽,還有那迎風而舞的長髮,那喚我的喂喂喂``````

    誰說我不是真心喜歡小婕?

    我操他大爺!

    我是真心喜歡小婕,但是我卻說我不是真心喜歡她。

    曾默,我操你大爺!

    我發瘋的衝出房間,對著黃蓉大聲的問,小婕的電話是多少?!

    耗子被我嚇了一跳。

    黃蓉把我扯進房間,她對我說,小婕已經轉學了。

    轉學了?我呆呆的問她

    這學期讀完她就轉學了,去了長沙。黃蓉說。

    我搖搖頭,緊閉著嘴,一片空白。

    暑假我去我哥那兒住了一個多月。就是那個在夢中得到仙人指點的哥哥。那廝在警校讀了將近兩年,體格練得極其野蠻。去之前胸肌還沒我的大,回來後我把他衣服扒了一看,鬧得我臉都紅了,感覺我犯了流氓罪似的。

    他在警校裡談了大概大半個學校女生數目的女朋友後終於穩定了下來,交上了一位湘潭市的女朋友,名叫萬靜。該女生雖不算傾國美女,但把我哥是徹底的傾了。我哥對她簡直就如土著對待圖騰,月亮對待地球。成日圍著噓寒問暖,燭光鮮花,還把警校食堂裡發食時不多的幾片瘦肉全夾在她碗裡,把那女生養得安全非常。

    暑假裡我哥把零用錢全省下來,用在繳手機費和買IC卡上,每天我哥手機決不離身,洗澡時都把手機用塑料袋包好放在浴室裡,隨時準備回覆命令。晚上更是不得了,對我姨媽借口出去陪我散步,一出去就飛奔至電話亭,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打完後整個人像從沙漠裡來的旅人,脫水如同板鴨。深夜時更是忘寢,短信是一條接一條,發到最後人兩眼血紅,嘴唇烏黑硬是拿不起手機才罷休。

    每日如次。

    我被我哥這精神而感動,說要是全中國人民有你這鬥志,早全面小康了。你這為中國電信事業做了多大貢獻啊,刺激了多少消費,創造了多少再就業啊,中國政府該給你發一錦旗:消費標兵!

    我哥一改往日和我瞎掰的習性,反而教訓我說,要認真的對待愛情,你會發現全心的對待一個愛你的人是多麼偉大而愉快的事情,即使有時吵架,你都會覺得為對方做出讓步是多麼高興的事情。

    我疑惑的問道:需要嗎?

    我哥意志堅定得像烈士:不需要嗎?

    我哥和小靜的愛情發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六。

    那天我哥哥剛打完球,熱得舌頭都吐在外面的急忙往寢室趕。經過女生宿舍樓的時候忽然聽見上面傳來一聲淒慘的尖叫。作為學警的我哥自然像警犬一樣對待這種叫聲有著敏銳的反應,他責任心極強的馬上朝上面望去。

    砰!一個綠色的塑料臉盆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哥正義的臉龐上。一位學警就被一個塑料臉盆給砸翻在地,暈了過去。

    在學校醫院躺了兩個多鐘頭的我哥醒來後第一句話就說了兩個字:「襲警。」

    說完這話時他看見一張急切的臉,用他的描敘是,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著急的看著他,頓時全身像被高壓電打了一樣。我說,你個****又被盆子砸又被高壓電打確實挺慘的。

    這樣,我哥就認識了萬靜。萬靜在醫院裡照顧我哥照顧了一個多星期。其實一個大男人頭被塑料盆子砸了一下就住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顯然不可能,實際上就是我哥買通了那醫院的醫生,讓他在醫院裡多住了些時日,賴著不走。根本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被高壓電打了,也就是萬靜。

    但當時萬靜已有一關係曖昧的老鄉,有實而無名。我哥知道情況後一點也沒灰心,反而更加堅定其決心。從此,我哥想盡一切辦法接近萬靜。並通過所學刑偵技術很職業的掌握了萬靜的一切資料,包括其家庭背景。

    我哥開始是給萬靜發短信,從談人民警察的責任到談他小時候和我一起養過兩條最聽話的狼狗,連我小時侯體質瘦弱牽不住狼狗反而被狼狗牽著跑都說了。萬靜好像挺喜歡聽我哥說我的那些醜事,我哥就投其所好,專挑我醜的說,把我徹底毀了。

    接著就是給萬靜打電話,打之前先寫出發言提綱,然後一說滔滔不絕,連今日新聞聯播裡的事都說沒了。同寢室的哥們有意見,抗議說給女生打電話嚴重打擾他們看毛片的氣氛。於是我哥就跑樓下去打,打到半夜再翻牆而入,嚇得看門的大爺幾次都喊抓小偷。

    當然,我哥最拿手的還是搞好和萬靜朋友的關係,除了女士內衣和專用衛生用品我哥什麼都給人家送過。人家的朋友自然成日在寢室裡教室裡廁所裡大說我哥的好,於是動搖了萬靜和那可憐老鄉的感情,並給萬靜的潛意識裡深深烙下了我哥的名字。

    那一老鄉自然很是懊惱,對萬靜發巨多的牢騷,弄得萬靜心煩。終於有一天萬靜對那不斷哀怨的老鄉表明了立場:你憑什麼管我?那老鄉大眼變小眼,一臉無辜,看著萬靜生氣的臉,悲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鄉遭到萬靜毀滅性的打擊,心痛不能自拔,轉而化為對我哥的仇視,揚言要辦我哥。

    在一個漆黑的夜裡,我哥在打電話時被三個操濃厚湘潭口音普通話的傢伙堵在了角落裡。那幾個傢伙自認為在警校學過一招半式,對付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他們錯就錯在事先沒有調查清楚我哥的底細,犯了兵家大忌。

    我哥跟隨其父從小在部隊裡長大。戎馬半生的姨夫轉正後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軍人一樣的體格和毅力,於是讓我哥進了警校的特警區隊。練得我哥能手碎啤酒瓶,頭斷紅板磚。但是就是被那綠色塑料盆給砸暈了,這就是緣分,我哥常對我這麼說。我說,那是你命門。

    那幾個普通的學警自然被我哥揍得狼狽而逃,我哥也不追趕,只是緊接著給萬靜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裝成中彈彌留之狀,說,靜,我被你那老鄉暗算了,但我不會因他們的威脅而動搖``````動搖我愛你的決心。砰,電話掉在地上,萬靜在電話裡驚慌的大叫,你在哪兒?你在哪?喂,你說話啊!喂``````

    我哥此時倚在電話亭上,耐心的等待萬靜的到來,守株待兔。

    萬靜馬上就到了,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哥,全身抖了兩抖,抱著我哥大哭起來。

    從此,我哥和萬靜的關係正式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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