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軍人馬革裹屍又有什麼……」
慕容美艷朝峽谷那邊凝視著,淚水居然滴落下來,這將近一年被人俘虜,變成階下囚也沒有半分妥協,此刻不由得委屈,脆弱起來。
「小姐……」春晴也梨花帶雨的,跪倒在她身旁,全身顫抖著,這是生離死別!
「好好好,行刑吧!用她們來祭陣……」
蕭雨歇一聲令下,旁邊兩個士兵立即押著慕容美艷,春晴兩人往前面的峽谷走近,在峽谷邊上的時候,雙雙舉起手中大刀,朝下就劈。
「噗噗——」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青光飛出,震得那兩個士兵身子跌飛,落到那萬界九幽陣中去了,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呼,轉眼被土中冒出來的血液吞沒掉。
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蒙面女子,抄起慕容美艷,春晴,駕著遁光越過那萬界九幽陣,往何為俠這邊飛來。
蕭雨歇冷哼一聲,手中一揮,一道紫光自手中打去。
那蒙面女子「啊」的叫了一聲,身子一頓,險些掉落到那萬界九幽陣中。
何為俠身子一騰,靠過去,將三人裹在一陣金光之中,帶到了前軍之中。
「姑娘,你怎麼樣?」
何為俠將那蒙面女子扶起,只見她全身顫抖著,居然說不出話來,有鮮血自臉頰滴落下來,知道她受傷不輕,何為俠輕輕將她的面紗揭開,忽然全身如遭電擊愣在那裡。
「王爺,你怎麼了?」神算子術見何為俠神色有異,不禁問道。
何為俠卻一把將那女子抱在懷裡,這個舉動立即引起眾人的疑惑。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竟是四年前在神秘山谷被渡劫後不知去向的莊夢蝶,何為俠豈會認不出這一張如夢似幻的天仙面孔?
只是一臉的憔悴,蒼白,方纔那蕭雨歇手中的紫光是渡劫的時候收集的天雷,這一下簡直等於再次被天雷劈中一般,完全失去了神智和氣力,瞬間暈厥過去。
何為俠卻朝神算子術道:「子術,你帶領六大高手破陣,本王去去就來!」
何為俠命人將慕容美艷與春晴一併護送到了後軍大營處,自己騎著高頭大馬,調轉馬頭抱著莊夢蝶朝大營而去。
「夢蝶,你可千萬不要有事,這幾年來我可是一直想著你,今日好不容易想見,不能讓你有事……」
何為俠心急如焚,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全力讓莊夢蝶痊癒,至於大戰要排在第二位。
在那張蒼白而灼熱的俏臉上親吻了一記,莊夢蝶此刻有一種淒楚的美,比起幾年前更加成熟,更有風韻,自從幾年前她將那枚人元仙草煉製的丹藥捨命讓給了自己之後,這個女子就永遠銘刻在他的內心深處了,如今又為了救他的同僚而捨身,真是太傻了。
何為俠抱著這麼一具嬌軀,思潮起伏,氣血翻滾,又愛又痛。
「剛才……那是……難道是師妹?」
蕭雨歇站在萬界九幽陣前,臉色有些難看,自從四年前自己在無名山谷發現奄奄一息的莊夢蝶,將她帶回北海,調養好了,強行將她禁錮在自己大營中,不惜封鎖她的泥丸宮,不讓她涉及人間的紛爭,不讓她去任何地方,儘管莊夢蝶抵死不從,但是卻每日活得好好的,今日只怕是衝破了禁制!可是她為什麼救敵方的前主將?
「蕭雨歇,你這個泯滅人性的東西,居然用天雷打傷你師妹?」
一個時辰之後,何為俠安頓好莊夢蝶,氣勢洶洶的回到陣前,朝蕭雨歇怒喝。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師妹?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雨歇神色驚疑不定。
何為俠憑空躍起十丈來高,那蕭雨歇也躍身上來,兩人狠狠的對峙著。
「你可還記得王孫溪?」何為俠盯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你……你是……不可能……那個臭書生早就死了……」蕭雨歇不相信,那是幾百年的事情,只怕那個王孫溪早就輪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何為俠道:「當初就是你帶走的夢蝶,今日夢蝶好歹還是回到我身邊了,今日你我來個決戰吧!」
蕭雨歇怒極反笑:「瘋子,行軍作戰並不是好勇鬥狠,枉你還是一名三軍主帥!」
何為俠眼神堅定的道:「你我早晚會有一戰,今日就讓我的北斗大陣來會會你的萬界九幽陣吧!」
蕭雨歇狂笑道:「那就要領教了。」
身子一移,轉眼落到了北海軍前,喝道:「九陰祭陣——」
十來個士兵押著捆綁住的九個男女,推進那萬界九幽陣之中,一聲聲哀嚎求饒嘶聲力竭。
何為俠看得全身發抖,喝道:「蕭雨歇,你當真是不擇手段!」
蕭雨歇道:「本王以九個陰體之人祭陣,三男六女,激發萬界九幽陣,可以召喚地底十八層邪氣,萬界修羅天魔惡念,天地變色,萬魔來朝,吞掉你三萬大軍,看你如何向燕盛歌交代!」
正在他說話間,那陣中果然發生了變化,不但迅速的冒出血液,而且黑氣縱橫,天際更是出現許許多多的幻像,一頭頭惡魔張牙舞爪朝陣中匯聚,吱吱呀呀,鬼嘯魔吼,三十里方圓的地帶全部陷入了一片恐慌。
天地變色,黑雲緩緩聚攏,一種不可知的危機籠罩在整個天地間。
何為俠抬頭一望,當機立斷大喝道:「乘著天際還未全部遮掩,發動北斗滅魔大陣——」
神算子術喝道:「北斗劍陣——」
水猿王,柳飛煙,玄武,蒼天狼,鯊食禪師,皓首仙王蒙,神算子術,七人俺方位,攻守有序。
柳飛煙一劍當空,喝道:「搖光,七星之力……」
一道紅光自天際爆射下來,落到柳飛煙搖光劍上,天際黑雲飄散,被星辰之力一擊,重新排布起來。
天際北斗七星忽然光芒大放,呈一個勺子形狀,星辰之間有七彩光練連接在一起,蔚為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