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你們認為本王被你們這些跳樑小丑給困住了,那麼你們是無藥可救了……」
少年王爺忽然將一對刀鋒般的目光朝著那披髮的年輕人掃過去。
武聖聖體期的氣勢立即讓這個五行忍師打了個突,但是卻依舊不受影響的笑道:「不愧是鎮南王啊,死到臨頭還如此鎮定……」
「哼,卻不知是誰遭難……」
披髮年輕人道:「之前幾個城鎮之所以被你攻破,那是因為根本沒有我大和國高手坐鎮,如今對上我丰神俊秀,鎮南王也免不了一死……」
「很好啊,你叫丰神俊秀?大和國的狗賊……好個漢王啊,居然與劣等民族的倭寇海盜沆瀣一氣,實在該死……記住了,天下始終是燕家的天下,外族要是參與進來,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鎮南王露出一臉嫌惡,看丰神俊秀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丰神俊秀顯得被微微震懾了一下,神色調整一下怒道:「小子,你居然敢罵我大和民族的人?那就讓你嘗嘗嗜血大法的厲害……」
大手一揮,那五個圍住鎮南王的怪人立即應聲飛舞起來。
「蓬」「蓬」「蓬」
幾聲震響,沒等那些披頭散髮的怪人布好新一輪的陣勢,鎮南王一聲清嘯,體內湧出一陣大力,將這些血線震得寸寸斷裂,身子一旋轉,朝上化作龍捲風相似,寬背大刀也隨著他一掠,驚電奔雷飛出,丰神俊秀首當其衝被一股交錯摩擦的力量震飛,倒跌著往城樓下飛去。
那五個披髮怪人見機得快,居然第一時間感覺不妙,身子就急速朝後飛退避難。
「你們走得了嗎?」鎮南王冷冷一笑,並沒有追襲,那五個怪人轉眼去了一里地。
「那個頭目交給你,鐵玄都——」
「是,王爺——」
鎮南王一個晃身,又回到了二十丈外的城樓下的馬背上。
而此時那倒跌下城樓的丰神俊秀仍然離地還有五六尺的高度。
「哈——」那美髯將軍鐵玄都發出一聲獅吼,手中長柄大刀就地一撩,一道掣電般的白光飛出,「呲——」那丰神俊秀的身子凌空被斬成兩段,鮮血灑了漫天。
「噗噗噗」與此同時,在一里之外傳來陣陣爆破的悶響,那五個怪人身體紛紛爆裂開來,殘肢斷臂散落了一地,神情驚恐至極。
「咦——」
那月盈俏臉一變,驚異的朝丰神俊秀的屍身瞧去。
「王爺……這廝……難道能施展分身之法?」
鐵玄都將那上身半截身子用大刀挑起,讓鎮南王過目,神色現出一絲請教之意。
鎮南王燕飛羽也微微變色,一副見識廣博的模樣道:「修為不高,術法倒是稀奇古怪,這人明明是栽倒下來的,怎麼會……想來是某種大和國的邪門妖法,估計就是所謂的替身之術了,在形勢危急之時,神魂肉身以某種障眼法逃脫,再利用外物幻化迷惑,大和國的人物果然奇詭……」
「這廝……恐怕早就金蟬脫殼了……」鐵玄都面有驚訝之色,開始不再將大和國的人等閒視之了。
「哼,玄都,你不過聖嬰期的修為,不明白聖體的厲害啊,這大和的狗子剛才那招替身之法,幾乎可以媲美聖體期的肉身脫殼之術了,只怕,還不耗費絲毫的法力或者體力……看來大和國的狗賊不好對付,那漢王還穩坐大營之中,我等必當盡快引兵攻破這些無足輕重的地方,誓與漢王一戰……」
鎮南王一對灼灼的目光中堅定至極,十分期待。
鐵玄都點點頭道:「王爺的確要加快步伐了,如今那神威王東方靖已經連破五六個郡省,風頭一時無兩,恐怕對方要捷足先登,咱們就不免屈居人下了……」
那月盈一對妙目流轉,露出一臉不屑道:「王爺以弱冠之年,官居鎮南王,又以天縱之才突破聖體的絕世修為,天底下有幾個能比擬的,這東方靖不過是一個八神國的浪蕩子罷了,之所以連破幾大城鎮,不過是為人善於逢迎作秀,網絡了一些雞鳴狗盜之輩而已,根本無法跟王爺相提並論……」
月盈說著美目款款朝燕飛羽看去,那鐵玄都立即噤聲不言,不置可否,而燕飛羽的神色卻微微有些奇詭。
燕飛羽微微冷笑道:「月兒,你小看他了,這人如不是同本王一樣英姿天縱,就是有著某種百年難遇的奇遇了,據探子所說這人一連數次殺退大和國的忍者,可以想見當初三天盟國之戰絲毫不虛了……」
「王爺你……」月盈微感意外,但是有欲言又止,只是凝視著燕飛羽白皙而霸氣外露的臉龐,合上了小嘴。
鐵玄都忽然道:「王爺,那漢王起事,只怕不那麼簡單啊,很可能是聯合了戰敗的大和國,陰謀試圖顛覆天朝,可恨啊……」
燕飛羽眼神一轉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很快就會一清二楚,本王已經在漢王的內部安插了耳目,相信很快就有十分重要的信息傳來。」
正說著,軍中一陣喊殺聲爆響,原來是城門被攻破了。
孟秋城內將領死傷慘重,那身為主將的丰神俊秀也落荒而逃,沒有主心骨的孟秋城立即失去了戰鬥力,雖說還有小部分負隅頑抗,但是哪裡經得起大軍奇襲啊,攻勢一垮,那些士兵們個個棄城而逃,城門一空,立即被攻了下來。
「咱們進城——」一聲喝令,三人帶著眾將暢通無阻的朝被毫不費力就攻破的孟秋城門,策馬而入。
如狼似虎的軍士立即長驅直入,宣告漢王又一次的挫敗。
鎮南王燕飛羽嘴角微微一笑,只要再經由孟秋,攻破松佢,立即就能揮軍直指漢王的大本營望鄉。
這場戰役的速度,畢竟還是燕飛羽近水樓台,首當其衝直奔望鄉,心知那漢王也不是等閒之輩,麾下更是招來了諸多高手助陣。
這場仗,到了最後必當是十分精彩火爆,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