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我們就這麼躺了一晚上啊?」何為俠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還用著燕凝香的嬌軀,全身卻已經酸麻難當了,鼻間一溜,竟然有鼻涕不爭氣的流出來了。
「咳咳……阿俠哥哥,你也感冒了啊!」燕凝香從他懷裡站起來,微微掩著小嘴,臉蛋紅紅的,很明顯也是被感冒害的。
「糟糕,兩個都感冒了,我又沒帶感冒藥,實在……」何為俠關心的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火燙火燙的,心裡也急起來,抱起她打算一路快跑去抓找醫館。
「阿俠哥哥,快放下我呀……咳咳……多難為情啊!」燕凝香臉紅的更加徹底了,掙脫了他的手臂,微微撅著嘴定定的看著他。
何為俠見她認真的樣兒,感覺好笑,摸了摸她的頭道:「那你自己走,咱們去找個醫館。」
「你這個丫頭啊,一晚上不回來,身為……竟然這般不知道羞恥,跟著一個奇怪男人在外面過夜,要是父……親知道了,你準會遭殃了。」回到客店,何為俠把煎好的藥端到床上躺著的燕凝香面前卻被罵罵咧咧的燕凌風給一把奪過了。
「香兒,乖乖吃藥啊!」何為俠畢竟不能落了下風,還在一旁像叮囑孩子一樣朝燕凝香說著。
「臭小子,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假如你還糾纏的話別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了,我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秦泉,把他趕出去。」
燕凌風一副厭惡至極的神色,朝那個叫秦泉的下人揮了揮手。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啊,開馬車撞傷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要不是看在香兒的份上才好聲好氣的跟你們講話,不要動手動腳的啊。」那個秦泉竟然是個會功夫的人,力道非常大,抓起何為俠的膀子一丟,何為俠就立即打了個趔趄,一時間急了,只得朝他們叫起來。
「香兒?香兒也是你這個平民百姓叫的嗎?趕緊打跑了,免得又纏著香兒。」
「哥哥,你幹嘛呀,阿俠哥哥對我可好了,不許你對他無禮。」燕凝香很蒼白無力的阻止他,但是並不見效。
「你們這兩個傢伙……」何為俠還沒吃過這種啞巴虧,要不是對方人高馬大的,而且這裡又人生地不熟,他早就叫了一大幫子兄弟來教訓這主僕二人,敢情他何為俠是吃素的,哎呀想想,自己要是和其他YY主角似的得到什麼奇遇修成絕世武功也不至於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悲哀啊。
何為俠眼見燕凝香感冒發燒的,雖然沒奈何哪裡肯走啊,就站在門外和那個秦泉較勁。
「香兒,乖啊,別理會那個臭小子,吃完藥咱們回宮算了,啊!」
「我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和阿俠哥哥一起玩兒,你為什麼這樣無理取鬧啊。」
「你這丫頭……」
一陣嚶嚶哭聲傳來。
何為俠心裡還真想衝進去照顧這個幾乎是一見鍾情式的小美女,心魂兒都被她奪走了,其他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你再哭,我告訴父親你和他的事兒,準會把你關在破房子裡,看你怎麼辦!」
燕凌風呵斥著:「喝完藥了,咱們就啟程,別想和那野小子混在一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燕凌風緊接著推開門,拿了包裹,拉著燕凝香就往樓下走,被他拉扯著的燕凝香含著淚兒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碎。
「香兒……」「哎……你幹嘛,你幹嘛,給我老實呆著,別想搗亂。」秦泉怒視著何為俠,一隻手橫在他胸前硬是把他攔在銀河一邊。
「好傢伙,」何為俠做一個黑幫老大發怒揍人的架勢,扭轉身子,點了點頭,忽然兩手抓住秦泉的衣襟,一膝蓋頂了過去。
「哎呦!」何為俠頂的是他的下陰,但是那傢伙身手快微微閃了一下,只中了他的肚子,但是也足夠他眼淚鼻涕一起流的了。
「你還不放手是吧,找打啊你!」何為俠咬著牙一副凶悍的樣子,沒有管秦泉抓住他衣服的手,向前一衝把他按在客店廊道的欄杆上,沖臉上就是兩拳,再找一腳,一氣呵成的往樓下去了。
「別跑,你這傢伙——」後面的秦泉還是臭蟲一樣跟上。
「秦泉,快點上車,磨磨蹭蹭的!」燕凌風又在叫喚了。
車簾外燕凝香探出來一張美艷的俏臉,面上的淚水顯然還沒有乾透,朝急忙跑過來的何為俠帶著哭腔道:「阿俠哥哥,我們,我們以後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昨晚香兒很開心,你真好。」
何為俠平靜下來,摸了摸她的白嫩圓圓的臉蛋,不由自主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也不怕她突然間的一記粉拳。
「我們會見面的,香兒,阿俠哥哥會來找你的,你住哪裡?」燕凝香這次沒有條件反射的動拳,很恬靜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於是苦澀的笑起來,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駕……駕……」
就在這時,突聽得秦泉的一聲吆喝,馬車忽然發動了,何為俠的手險些碰上,眼看著這個自己最為怦然心動的女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竟然無能為力。
「那是……什麼地方?」何為俠疑惑的看著燕凝香手指指向的方向:「香兒,你等著,我一定來找你,還要娶你做我的老婆。」
何為俠開始後悔起昨天晚上什麼事兒都沒幹,又早早的昏睡過去了,春曉良辰就這麼被他給浪費掉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腦子裡想著燕凝香的樣子,渾渾噩噩的,心情落寞的在大街上東搖西逛,完全不顧及龐府那邊人是否會擔心惦記。
穿過賭坊和青樓他都提不起什麼興致,埋著頭像鬥敗公雞一樣在大街上大口大口的吃了一些小吃,忽然間他抬頭的時候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開始沒在意,後來又有一道藍色身影在前面的屋瓦間穿行,原來、還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的錯覺,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在這個世界碰到了高人了。
把手裡的小吃往地上一丟,何為俠就來勁兒了,看來能否發達就看這一次機遇了,能不能追上一個半個高手,拜他為師那就是自己的發家的本錢啊。
「哎……大俠,等一下……大俠,這裡有個練武的好材料……」那兩個人影也不去遠,一直在龍城的各個富庶的瓊樓玉宇的屋頂上轉,何為俠跟著兩個人影屁顛屁顛的折騰得幾乎七竅生煙啊,但是為了長久的經歷只得犧牲自我,繼續樂此不疲的在龍城打轉。
「哎呀……我實在是走不動啦,看來……我的機緣實在太淺了,只適合當炮灰使啊……哈……哈……」何為俠弓著背像只蝦米一樣叉著腰直喘粗氣,宣佈放棄。
「老鬼,你還想支撐下去嗎?都中了我的紅娘斷心散了,還想逃到哪裡去?」何為俠轉過身,在他身後的一個高樓的瓦面上,一男一女在對峙著。
很顯然那個男的是不行了,身體都幾乎站立不穩,那女的手裡操著一把細長碧綠的寶刀,一邊以言語施壓,一邊猱身撲上,雖然她手裡執著刀卻似乎並不佔便宜,那男的原本雙手一前一後隨意伸著,但是一看到對方進攻,立即就是一甩,身體繞著那刀身,雙手每一下都是輕輕敲中那女子刀上的發力關節,使得她雖然刀風陣陣,卻絲毫沒有將對方擊中。
「早晚是個死不如和你同歸於盡吧!」那個男的心知自己的毒越來越嚴重,抱著必死的決心,雙手完全搶進了女子的刀式之中,展開了****。
一輪快拳攻到,刀身被幾次搗中發出嗡嗡震鳴,藍衣女子竟然被逼的退後了兩步。
「我看我還是撤遠點兒,這樣火拚搞不好殃及到我這個池魚。」何為俠心臟撲撲的亂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避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偏遠角落,趴在一堵破牆上朝這邊偷瞄。
「感應拳法果然厲害啊,都練到二流高手的地步了,要不是事先色誘你讓你中了我的奇毒,不但奈何不了你,還很可能會死在你手裡呢,不過你終究要死在我的怨靈劍下。」
女子的聲音十分陰冷淒厲,彷彿這人與他有血海深仇一樣,明知不是對方之敵還不惜事先犧牲色相投毒,可謂是處心積慮啊。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們八神國的使節團下手,還有太子……太子竟然被你殺了……我們八神國……算是斷根了……你這個女人到底與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從邊境一直追殺到京城……」
男人越說越激動,胸腹間起伏著,竟然「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女人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功高震主的司馬常勝嗎?你就算不清楚當年的事情,那狗皇帝燕盛歌和你們的國主東方玄勾結殺害,你身為八神國近臣親信難道沒有耳聞嗎?」
「何必如此,太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也下殺手?」男子憤憤的道。
「都是蛇鼠一窩,死不足惜,不殺死他,他會要我的命,我這條命還得取下燕盛歌的狗頭,我司馬櫻鳳就算是死也要拖他下地獄,嗨——」女子說著手中利刀隨著她的身子前衝向男人砍去。
「司馬櫻鳳?好名字啊,身材還不錯,就是太神經質了,簡直一巫婆啊,太可怕了,但願那個大叔贏了。」何為俠看得提心吊膽的,無形中站到了那個男人的一邊。
「啊……」一聲引亢慘叫,男子被司馬櫻鳳的長刀在胸口貫穿了一個透明窟窿,發出一聲野獸垂死般的慘呼,但是女子也不好受,在與那男的交錯而過之時,男子的手肘也重重的擊中了司馬櫻鳳的背部。
「噗嗤」,司馬櫻鳳身子一抖,吐出來一股血箭。
刺刺刺,司馬櫻鳳眼見那男人撲到在地,還不放心,又用刀在他身上補上了幾刀,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天啊,我,我看拜師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今兒個就暫時算罷,龐夫人他們一定也急著找我,拜拜——」何為俠臉上冒起了冷汗,全身都酥軟得像只戰戰兢兢的兔子,趴在牆角等著那女煞星司馬櫻鳳走遠。
「你全部都聽到了?」在耳邊突然想起的聲音立即把何為俠嚇得半死,面如土色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咯咯,躲很久了吧?要不是我要收拾那個奴才,你現在早已經變成一具死屍了。」一襲藍袍襯托著她高挺的身材線條優美修長,丹唇鳳目,膚白如玉,手裡揚起一把長刀,面色冷艷決絕,凜冽的殺氣透過一雙幽深的眸子放射出來。
「本來是個美女,這副表情就像是誰都欠你幾十百八萬的樣子,不就是有武功嗎?牛什麼牛啊,哪天把你衣服扒光看你神氣什麼。」何為俠在心裡暗暗的詛咒著。
「你這毛頭小子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動手啊!」明明剛剛被那人傷得很重,還微微喘息著,卻故意裝作很優雅的高手姿態,司馬櫻鳳竟然沒正眼瞧上何為俠一眼。
「還是……我,你,都不要吧,生命這麼寶貴,不要動不動要人命好不好啊,老大,要錢要色咱們都好說啊!」何為俠語無倫次起來,急得滿頭大汗,靠在破敗牆壁上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臭小子,別跟我耍貧嘴,我殺了你——」司馬櫻鳳一刀揮了過去。
「英——雄,饒命啊,我上有三四十歲的老母,下有十幾歲的小女朋友,又是個孤兒,才享受道一小半的人生,這樣做實在對我太殘忍了啊,嗚嗚……太殘忍了……」司馬櫻鳳的細腿柔軟舒服,何為俠在、她要出殺手的時候忽然跪倒在地上抱著她的腿沒骨氣的求饒起來
「你放心,你這個死小子,別拉著我……」司馬櫻鳳最見不見得的就是那些跪地求饒的軟骨頭,一聽他哭天搶地的,不但沒打算放他,還下定了決心立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