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連忙大喊冤枉,「上仙,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你不能信口胡說的。」神農鼎都懶得再多說什麼,眼中寒光一閃,神力便開始掃瞄這個洞窟,可是掃瞄了好幾次都沒什麼異常。神農鼎不禁有些疑惑,可是剛才她感覺到的那股氣息是不會錯的,隨即,她便四處打量起了這洞窟。不一會,神農鼎的眼睛便盯著那聚火盆不放了。「怪不得我查不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神農鼎喃喃自語道。而旁邊的大祭司卻突然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只見神農鼎舉起右手,口中唸唸有詞,一道花香混合著藥香的氣味從手上發出。然後一道光芒,射向了那聚火盆!突然,那聚火盆中的火焰騰的一下大了起來,裡面的一個黑色骷髏顯現了出來,「萬年啊,我對這谷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就算你躲在這異寶中又如何,你身上的那股黑暗的味道,是怎麼都不會逃的出我的感知的!」神農鼎冷喝到,「滅!」手中那道青光陡然加粗,那骷髏頭痛苦的吼叫起來,但是無濟於事,不一會便消融了。那聚火盆也恢復了原裝,彷彿是從未改變過一般。
這時神農鼎轉過身看著大祭祀,「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大祭司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半晌突然狂笑了起來,「我?我是沒什麼可說的,但這又怎麼了?我恨這東方的一切,當年我的老師是怎麼死的,不就是為了這東方的生靈嗎?我就要毀滅它!」曹輝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大祭祀道,「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農鼎冷冷的道,「剛才那骷髏頭,便是西方魔界中級的魔怪。你說,這西方的魔王出現在了苗族大祭司的洞窟內,這代表著什麼,還用我說麼?」曹輝等人一怔,隨即想通了什麼,看著大祭司痛心的道,「大祭司,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不知道,你那是與虎謀皮啊!」
大祭司嘿嘿的瘋笑著,沒有回答曹輝的話。神農鼎看著大祭祀的模樣,突然歎息了一聲道,「看你也是個可憐人,我就留你一命,你就在我鼎中悔悟吧。」說罷神農鼎召喚出了一個古樸的小鼎,正是神農鼎的本體,只見一道青光從鼎口冒出,纏繞到了大祭祀的身上,大祭司的身形迅速縮小,隨著那道青煙被收到了鼎內。眾人看的又是一陣驚奇,但都沒有說話。這時神農鼎淡淡的道,「此間事了了,咱們走吧。」經過剛才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這苗族突然失去大祭司自然又是一件大事,就把曹輝等人的樣貌製成了畫像,成為了苗族人的公敵,這卻是曹輝等人始料未及的。
出了十萬大山,便是斷流谷了。眾人也沒有停留直接從斷流谷的上空飛了過去。這時張帆卻是一眼認出了白傑,那次正邪大戰中,白傑可是大放異彩的。張帆回到山河殿內,與師傅飛龍上人說了,飛龍上人沉吟片刻道,「看來天雲宗是去十萬大山中尋找某樣東西,要不然也不可能盡派精英弟子前去。只是,他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呢?」且不說飛龍上人師徒正在苦思天雲宗要找的東西,曹輝等人經過了一天的飛行,也順利的到達了天雲宗。曹輝帶領著神農鼎來到了玉清殿,曹輝讓神農鼎和白傑等人稍作等待,自己便去後殿通報自己的師傅,若離掌門。
片刻後,玉清殿內被坐滿了五脈首座,白傑等人自然是站在了自己的師傅背後。若離這時正滿臉恭敬的對神農鼎道,「不知道上仙此次出山,是有何事需要親力親為呢?本派雖說不大,但凡俗間的一些事情還是能處理了的。」若離對曹輝等人能這麼快便找到一個神器而感動震驚與不可思議。但當他面對面看到神農鼎時,便已經相信了,因為神農鼎身上那股威壓,對他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實在太強烈。就連朱雀和燭龍在見到神農鼎後便都沒有在吭聲過,因為神農鼎乃是神器,對它們這種凡間的神獸有著不可磨滅的壓制。
神農鼎聽到若離的話道,「你可別叫我前輩,你也和他們一樣叫我姐姐吧。」眾人皆是一愣,若離隨即苦笑道,「那個,額……姐姐?」若離怎麼都覺得不舒服,但誰叫人家是神器呢,人家一個指頭就能踏平整個天雲宗的。若離也只能硬著頭皮叫了,「那個,姐姐,你到底這次出山是為了何事?」神農鼎淡淡的說道,「那赤貫星的故事,你們可都聽說過?」眾人皆是一愣,若離等人同時搖頭道,「沒有聽說過。」神農鼎估計他們也聽說過,便道,「你們徒弟此次下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就讓他們先把那赤貫星的故事告訴你們一下吧。」
若離轉過身看著曹輝,「曹輝,你就把這故事再講一次吧,讓我和你師叔伯都聽聽。」曹輝點了點頭,便開始講了起來,「這赤貫星,我也是在此次下山中,從苗族大祭祀那裡聽說的,這赤貫星,本是上古時期出現的劫難。據大祭祀說,在兩次天狗蝕日之間出現的赤貫軌跡會將天空劃成兩半,天空被撕裂即會導致一直蠢蠢欲動的西方魔界穿過上古諸神們建立的神州九天結界,降臨中原。赤貫劃出來的天之痕地帶是許多時間與空間的不連續地帶,形成時空斷層。
要阻止赤貫星在天空劃出裂痕,必須集中東皇鍾、軒轅劍、盤古斧、煉妖壺、昊天塔、伏羲琴、神農鼎、崆峒印、崑崙鏡、女媧石這十大神器。這是大祭司的原話,說實在的師傅,我也沒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若離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知道了。」若離轉身對著神農鼎道,「那依前輩的意思,此次出山和這上古神話有什麼關係麼?」
神農鼎冷哼道,「那根本不是什麼神話,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事情。剛才你徒弟也已經說了,我神農鼎也參與了,自然是更加清楚其中的緣由了。當時卻是崑崙鏡先發現的此事,然後他用崑崙鏡天生的神通,預知未來,將西方魔界降臨神州之後的景色讓我們看了,隨後我們十大神器,齊心協力,才將那破碎的赤貫星再次封印,要不哪有你們現在的安逸生活?」
若離被神農鼎一陣頂撞也只能尷尬的默默鼻子,然後道,「那前輩的意思是?」神農鼎冷聲道,「此次我預感西方魔界的魔頭們都在蠢蠢欲動,而就在來的路上,在那苗族大祭司的祭台內,竟然發現了一個魔界妖物,說明這些魔頭已經和凡間的一些有能力,而且有野心的人勾搭上了,我們要將這些隱患全都排除在外,不然到時候真是不可想像,神州浩土將會是生靈塗炭!」若離等人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若離道,「前輩的意思我等全都明白了,我這就派遣弟子,通知其他正道各派,來我天雲宗,共同商議此事。」
神農鼎自然也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如此甚好,那便麻煩若離弟弟了。」若離臉色一陣尷尬,嘿嘿笑了倆聲道,「前輩客氣了,呵呵,客氣了。」眾人全都面帶笑容看著若離,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若離竟然會臉紅。若離被眾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朗聲道,「曹輝,你就負責前去雷音寺通知惠賢神僧,讓他前來我天雲宗議事。」曹輝出列恭聲領命而去。若離看了看周圍的弟子,思索片刻道,「白傑,小佳,你二人便跑一趟斷流谷吧,告訴一下飛龍上人,但是具體事宜你們不要和他說,讓他親自來。」若離對飛龍上次魔教攻山的時候不在心中一直存在著芥蒂,自然是不想讓他提前得知消息了。
白傑與小佳答應一聲便也御劍而去。待得二人離天雲宗遠了,朱雀才有活潑了起來,根本沒有剛才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小佳笑話它道,「怎麼,看到鼎姐姐你也害怕啊,哈哈!」朱雀怒哼了倆聲,嘰嘰喳喳的衝著小佳叫個不停。小佳則是嬌笑不已,根本不在乎朱雀的惱羞成怒。這時白傑看著小佳,心中也很是寬慰道,「小佳,別嘲笑朱雀了,鼎姐姐本來便是天地間的神物,自然本身就帶有一種威壓。像我們修為低下,自然是感覺不到的。朱雀和燭龍乃是凡界神獸,修為又強,感應自然也就高,被神農鼎壓一頭也是正常的。」
小佳吐了吐舌頭道,「人家也知道啊,只是想氣氣朱雀而已嘛。」朱雀一聽小佳這話更是怒不可及,就差啄小佳幾下以解心頭之恨。白傑看了看小佳,無奈的笑了笑便不再管她,小佳則自顧自的和朱雀爭吵不已,看那模樣好像她能聽的懂朱雀在說什麼一般。斷流谷離天雲宗本來就不算很遠,所以白傑半日的時光便到了斷流谷,上次來的時候沒有拜訪已經是大大的不敬,只希望沒有被斷流谷的人看到。
白傑和小佳降下遁光,落到谷口,這時有看守弟子看到了二人,於是便上前道,「不知二位是何派弟子,來我斷流谷所謂何事?」白傑拱手還禮道,「我是天雲宗蒼龍天尊座下弟子,白傑。這位是我的妹妹,小佳。這位掌門師伯讓我們前來拜訪飛龍上人,還請師兄通秉一下。」那位斷流谷弟子一聽是天雲宗的,立馬客氣了起來,「師弟見外了,我家掌門曾經說過,雷音寺和天雲宗的弟子前來不需要通告,直接帶進來便好。」於是白傑和小佳便跟著前面這為弟子進入了谷內。斷流谷內沒有什麼閣樓之類的,一律便是平房。一派挨著一排,周圍種植著樹木,也算是一片怡人的景色了。
來到斷流谷的山河殿前,這山河殿到也算是一個好的建築了。但如果是和玉清殿比較的話,就有差了不只一籌,但是這山河殿的氣勢卻是相當磅礡。這時飛龍上人正好坐在玉清殿內與張帆說話,那位弟子站在門外高聲到,「稟告掌門,天雲宗弟子,白傑、小佳求見。」飛龍上人一驚,剛才正和張帆討論這白傑呢,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但是禮儀不能失,「好了你讓他們進來吧。」白傑和小佳畢竟只是晚輩,還不至於讓飛龍親自出去迎接,所以飛龍則大搖大擺的坐在上首位置,看著劍走進來的白傑與小佳,溫聲道,「白師侄,可是讓師伯我久仰大名了啊。」白傑呵呵一笑到,「師伯真是折煞晚輩了,應該是晚輩的久仰師伯的大名才是。」倆人互相恭維一番,隨後飛龍才轉入正題到,「不知道若離掌門讓白師侄來此所謂何事?」
白傑好像是才想起此事,從椅子上站起身道,「掌門師伯是讓弟子來跟飛龍上人說一聲,邀請上人去天雲宗商議天下大事,我曹師兄也已經前往雷音寺傳話了。」飛龍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不知道若離掌門此次是所謂何事?」白傑事前已經得了若離掌門的叮囑,自然是不會說的,「這個就不是晚輩所能知曉的了,掌門師伯臨行也沒有告訴我。」飛龍淡淡的哦了一聲便陷入了沉思中不再說話。這時站在飛龍身邊的張帆看到白傑還在那尷尬的站著,趕忙道,「白師弟先座下,我師傅一思考起事情來就這樣,千萬莫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