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知道自己遇上了難以對付的高手,司空亮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不作絲毫遲疑地捏碎了胸前佩帶的一塊玉珮。
面對這突然逆轉的局面,驚呆的不僅僅是司空亮,同樣驚呆的還有青韻道姑和那叫雁兒的紫衣少女。
作為當事人,最為震驚的莫過於青韻道姑了,她原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正待自爆給對方造成一些阻礙,以便為雁兒逃生換取一線生機,沒想到的是,當自己正處於自爆的臨界點的瞬間,四周空間陡然一窒,體內瀕臨爆發的洶湧真元力被一股強大而柔和的力量瞬間撫平,隨即身體一輕,整個人凌空飄起,向空中射去。
當她回味清醒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停在半空一個一臉淡然微笑的年輕人的身畔,在那年輕人身畔,自己一直擔心著的雁兒也赫然在目。
只是此時的雁兒卻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神情,讓她不由地順著她的目光也望了過去,這一望不打緊,讓她心中頓時翻起了滔天巨浪。
只見那個讓自己倍感壓抑的北邙島高手已經消失,四周天空中散佈著大量的殘肢碎肉,隨著那狂暴的衝擊波四下拋飛,散落在荒島上。
下方的荒島也被那瞬間爆開的狂暴衝擊波轟出一個方圓十餘丈的大坑。
至於先前那十幾個包圍自己的北邙島眾在這衝擊波的轟擊下,一個個接連爆體而亡,唯一倖存的只有那個可惡的司空亮,不過看他那模樣,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那叫雁兒的紫衣少女同樣見到了這一幕,心中震驚的同時,還有著一絲快意。
這才有時間來看眼前這位在關鍵時間救了自己二人的恩公是何模樣。
只見他一身世俗中人的打扮,臉龐清秀白淨,一雙璨若星辰般的眼眸,射出的目光深邃無比,鼻樑堅挺筆直,嘴角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舉止之間充滿了輕鬆寫意的瀟灑。
看到他嘴角泛起的那絲笑意,紫衣少女雁兒沒來由的心中一蕩,一顆芳心彭彭直跳。
被轟飛的司空亮見身畔同樣被轟飛的屬下接連爆體,血箭飆飛,血雨蓬飛,濺射得滿頭滿臉都是。
不過,此時他卻沒有心情計較這個,若非自己穿著父母送給自己的護體寶衣海蛟衣,恐怕爆體而亡的還要多出自己一個。藉著那爆炸的衝擊波,拋向遠處,在即將落入海面之時,穩住身形,沒命地向前飛奔逃竄。
只是他飛奔出沒多遠,眼前一花,目光猛然一縮,緊急停下身形,臉色一片慘白之相。
在他前方不遠處,那個可怕的年輕人正一臉微笑的站在半空中,在他身後,靈芝島的那兩個女人正靜立其後,滿眼憤恨的望著自己。
「跑啊!怎麼不跑了?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裡逃!」將對方剛才的話重新送回對方,頗有幾分狐假虎威之勢,看著眼前一臉慘白的司空亮,青韻道姑不由升起陣陣快意,同時將感激的目光望向身前的年輕人。
要不是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自己說不定這會已經跟那頭陀一般化成漫天碎屍血肉,成為海魚的果腹之物。這年輕人年紀輕輕便身手竟如此厲害,也不知到底是何來歷?
見對方出現在自己逃竄的前方,司空亮不由心底一沉,看這陣仗,顯然對方不打算放過自己,看來今天是要栽在這裡了,不過自己剛才已經捏碎了保命玉珮,通知了父母,若是自己能稍稍拖延下時間,只要能捱到父母來到,那自己便得救了。
想至此,司空亮心底再度升起了一絲生的希望,不由轉動起腦筋開始拖延時間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北邙島的大事?剛才你殺了七星島的人,你就不怕七星島找你算帳麼?」司空亮色厲內荏地大聲喝問道。
「我是何人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你就是即將要死的人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天下人管天下事!對於該死之人,殺了就殺了,你又能耐我何?管你是什麼北邙島、七星島,招惹到我,唯有一個下場,那只有死!跟我算帳?你還不配!」那年輕人一臉的不屑之色,殺機瞬起。
「你敢!我父親乃是北邙島主司空順,我母親乃是赤蛛仙子,都是七星島護法,你若殺我,我父我母必將你碎屍萬段!」感受著對方那突然暴起的殺機,司空亮大驚,不由地急急喝道,企圖抬出父母身份,嚇住對方,讓對方有所忌憚,好為自己爭取時間,拖延到父母到來。
可是理想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他若是不這麼說,或許還可以多爭取點時間,這麼一說,倒是將那年輕人給激怒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將你碎屍萬段再說吧!」隨著清冷聲音的響起,司空亮的身體轟然爆炸開來,大好頭顱沖天飛起,張狂之色永遠定格在驚惶的臉上,眼中更是殘留著一絲懊悔和驚慌:為什麼自己的威脅沒用,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