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飛微著著回了一禮:「周連長客氣了!我們不屬於同一體制,實在不必如此多禮。這長官不長官的聽起來好生彆扭,你也別長官陞官的叫我,我也不再連長上尉的呼你了,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吧,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周兄吧,你叫我阿飛或者肖兄弟都行。」
上尉連長周成叫肖鵬飛長官其實也是覺得有些彆扭,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是少校的級別,在整個體制內都算是年青有為,前途無量了,不過自己一個近四十歲的人對一個小年輕叫長官怎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見肖鵬飛如此說道,對他不由好感倍增,周成也不是死板的人,點點頭,嚴肅的面孔上多了一絲笑意:「長官有命,不敢不從。既然如此,那我就托大叫你肖兄弟吧。」
「周兄,這裡為什麼要□□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肖鵬飛直入主題地問道。
「最近,天橋山景區接連發生遊客失蹤的事件,由於牽涉到本地旅遊經濟,怕傳出去影響不好,瀘溪縣公安局在接到報案後就將這事壓了下來,同時派警員深入景區排查情況。誰知前去排查情況的警員也跟著失蹤,後來又派人前去尋找,結果連前往尋找的人也失了蹤。這下縣公安局知道壓不住了,就報到了市局,市局也派了幾個□□幹探前往,同樣失了蹤。
這事頓時引起了市裡的高度重視,不敢再派人前往查探,只好將情況上報省廳,省廳不知怎麼安排的,安排了一位據說是國家最神秘的龍組成員的青年道士來這裡處理這個詭異的案件,還讓我們市武警大隊聽命協助於他,由他帶領我們完成這次任務。接下來,就是您看到的了,我們就被那位高人安排到這兒□□了。」
周成說起這事,就有點鬱悶,堂堂吉首市武警大隊上尉連長,居然在這兒給人當小弟使喚,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青年道士?難不成是他?肖鵬飛想起山下那家農家樂飯莊中的靜修的元嬰期的青年道士。
如此看來,應該是了。難怪他會出現在這兒,敢情他就是衝著這些殭屍來的。
這麼說那位值守兄弟劫後餘生碰到的禁屍法陣想必也是出自他手了。
「周兄,可否引見一下那位高人?」肖鵬飛問道。
「好的,不過,那位高人交待我們在這裡□□駐守之後,就自己一個人上山了。只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我先幫你聯繫一下吧。」周成點點頭道。
「好!有勞周兄了。」肖鵬飛拱手道謝。
周成笑著搖了搖頭,移步一旁打起了電話。
片刻之後,周成回過頭沖肖鵬飛皺眉道:「通了!不過那位高人說他正在忙著,要你稍等一會兒,大概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後才能趕回。」
「一個小時時間不長,不妨事,那我們就先等等吧。」肖鵬飛和聲笑道。
周成點點頭,跟肖鵬飛打聲招呼後,又向那群武警行去。
回過頭來的肖鵬飛赫然發現沙力等人一臉驚愕之色,不由微微一笑道:「大家就在這旁邊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見個人再說。」
說罷,自己找了處路邊的一方大石,自顧自的坐了過去。
眾人聞言,各自在路邊倚著路邊的護欄坐了下來。
沙力為首的幾人面面相覷半晌,最後終於在你推我搡中,沙力被推了出來。
沙力屁顛屁顛地跑到肖鵬飛身邊坐下,幾次張口欲言,又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巴,直急的抓耳撓腮的,宛似一隻得不到果子的猴子。
看到他這副模樣,肖鵬飛不由笑了,衝他一點頭道:「沙兄有事,直說無妨,沒什麼不好意思問的。」
沙力嘿嘿傻笑幾聲,回頭看了看正豎著耳朵關注這邊情況的游光、許啟等人,又撓了撓頭,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忙活著的武警,這才小聲問道:「飛哥,您剛才跟那個軍官說了些什麼?為什麼那個軍官不僅對您敬禮,還叫您長官?」
肖鵬飛淡淡一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我在部隊掛了個少校的軍銜,他的軍銜是上尉,我的軍銜比他剛好高一級,他不叫我長官,你說他要叫我什麼?」
「少校!」少校軍官混黑社會?沙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差點沒把自己給噎著。
肖鵬飛點點頭,不再繼續解釋,閉目假寐,靜候那個青年道士的到來,只剩下沙力等一幫人不可至信的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張望著。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過。
突然,肖鵬飛心中一動,睜開了輕閉的雙眼,目光投向遠處的山巒,那裡正有一個淡淡的身影星擲丸射般的馳來。
目光犀利的肖鵬飛一眼就認出,那道身影正是之前在農家樂飯莊中神識所窺到的青年道人。
當遠遠地看到這邊的人影時,那青年道人落下了地面,以看似悠閒實則很快的速度向眾人接近,很快便來到那群武警面前。
見到青年道人,上尉周成忙迎向前去,然後指著肖鵬飛,跟他說著什麼。
旋即,肖鵬飛便見那青年道人向自己看來,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青年道人見到是他,眼中掠過一絲詫異。
這會青年道人正暗自嘀咕著,奇怪一般人自己都能看透,為何眼前這人自己卻看不透呢?看上去就是一普通人,可為什麼總感覺有一層迷霧在遮掩著他呢?
肖鵬飛對青年道人伸出手去:「你好!我就是要找你的那個肖鵬飛。這是我的證件,老兄,怎麼稱呼?」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青年道人接過他的證件看了一眼,點點頭確認了他的身份,遞還給他,同時詢問道:「貧道龍組成員,道號玄陽。不知肖兄弟急匆匆的找我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