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145章 兩生緣
    輪迴的奧秘再度開啟,這是一個新的時空壁壘,兩邊沒有血腥,而是一片清明。就在我穿過這個時空壁壘的時候,在布達拉宮有一個經卷忽然打開,上面金色的銘文在閃動不止,班禪發現了這本經卷覺得非常驚訝,就拿了起來。

    經捲上的銘文閃閃發光,又如同水波一樣流走。班禪拿著這個經卷仔細得讀了起來,卻發現這卷經文,是以前從來沒有關注的。班禪一讀猛然吃了一驚,這不是普通的經卷,而是一份記錄稿,這份記錄稿上記載的竟然是一個愛情故事。

    班禪在念動中默默讀了起來。時空的壁壘中,同時也閃爍著這經捲上的銘文,我看了之後覺得很神奇,但是我認為那是班禪死後的力量所化成的。

    忽然這些經文組合在了一起如流水一般,一幕幕影像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個白衣的少年,滿臉的稚嫩之氣,就仿若上學時的我一樣。正在山間採藥的他,卻看見有天上下來的人在一起打鬥,其中一個還長著鳥嘴,好像烏鴉一樣。

    他看的呆住了,這場打鬥持續了很久。同時其中的一個人將一本書丟了下去,白衣的他看到之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過去撿了起來。

    這本書就是《七步釘頭書》。我也終於看到了降頭術的起源,這一切的神奇仿若冥冥中有天定一般。白衣的他開始了修煉,最終將書上的本事都學會了。那天那個長得像烏鴉一般的人又來了,笑了笑取走了書。遠去的身影留下了一句話:走完你的路。

    白衣的他開始了世間的遊走歷練,是治病救人,是斬妖除魔,這一路的艱辛,他一人走過。最後他們相識了。他們從相識到相知,最終走到了一起。他們在山林裡修了一間茅屋,從此開始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長,天地間妖魔作祟,他的心動了。他還記得他的路,斬妖除魔。光幕在飛速的掠過。一剎那間,我紅了眼眶。

    青山綠水之中一間茅屋裡,白衣人。白色衣衫的他還是我?是他也是我吧。白衣的人手裡拿著一支短笛,站在茅屋外的小河邊然後靜靜得吹著一曲,非常美妙,但是卻有點淡淡的憂傷。

    在白衣人的身後走出了一個女子長著和阿離一樣的容顏,只是比阿離更多了一份純淨。

    我從她的眼睛裡也看到了哀傷。

    「你還是要走嗎?」女子問道。

    白衣的我停頓了片刻然後回應道:「是,我要去堅持我的道。對不起」

    「你的道就比我重要?有多少人可以替代你,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替代我的你!」女子眼角湧出了無盡的淚水。

    「雖然我愛你,但是有些事,我必須去做。我的路就是這樣,這是我的責任。要麼相忘江湖,要麼來生再見。」白衣的我歎了口氣,說的話讓我都覺得那麼絕情。

    白衣的我一直背對著她,一直沒有回頭。阿離抽出了一把劍,對準了白衣的我,但是劍身在顫抖,卻一直沒有刺進去。

    「除非我死,否則我的路走到底。」白衣的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她手裡的劍終於不再顫抖了,我拚命的砸著這個壁壘,砸這個光幕,但是一切的法術和力量在這裡全部消退。我拚命的砸,卻沒有一丁點的反應。我拚命的大吼,聲音也傳不過去一絲,我拚命的想要阻止這一切,卻根本不能。

    劍終於還是刺過,血也終於染紅了衣。不過白衣的我回過頭的時候,眼睛裡卻充滿了驚訝。劍刺透的是她自己的身體,血染紅的是她的衣。

    「唯希!」白衣的我,眼睛裡的淚水瞬間就湧了出來。

    這個女子叫做蘇唯希,也是他的愛人。

    蘇唯希的手撫摸著白衣人的臉說道:「江湖相忘我做不到,來世再見吧。」

    「唯希!」白衣的我,哭紅了眼,壁壘中的我,眼睛也已經哭紅了。不管她是阿離還是蘇唯希,對我或者他來說都同樣的重要。

    我的心裡充滿了痛苦,那人真的我嗎?這世界上竟有如此絕情的我!我開始痛恨那個我,為什麼,為什麼要有一個這樣的我存在!那是什麼?是前世?是我的前世嗎?我在困難和生死存亡中國給我那份勇於承擔天地般責任的力量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茅屋一把火燒了,同時還有蘇唯希的屍體,白衣的我,在一塊木板上寫上了幾個字——愛妻蘇唯希。

    火光中的他,我感覺到一陣淒涼,他說的責任是什麼?他要走的路又是什麼?我心裡的問題很多,但是這些不能消除我的恨意。

    白衣的他,走上了自己的路,一起上路的還有在山腳下收的一隻妖怪,是老鬼。我想老鬼要是在的話,肯定能夠辨認出當時的他來。老鬼還是很有趣的,他在一家住宅外面出現,阻擋要進去的鬼怪,然後把他們指上正路。

    看門鬼,就是白衣的我,給他起的名字。我想當時的他也覺得這樣的妖怪是非常有趣的,也是頭一次看見這樣規勸別的妖怪鬼魂的妖怪吧。兩個人一起上了路,一路上收服了無數的妖魔鬼怪

    白衣的人一直一身白衣好像從未變過,也好像從未染風塵一般。老鬼腦袋上帶著個帽子把兩個大角遮擋住,勉強算是還能看,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話都很少,翻山越嶺後,終於到了一處山水環繞的地方,這裡看著非常眼熟。這裡是龍虎山?但是這時的龍虎山上沒有一處道觀,湖裡的水位也很高。

    「就在這裡,聚集天地靈氣鎮壓邪魔!」白衣的他在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開心,好像找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樣。

    我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所謂鎮壓邪魔就是鎮壓現在鎮妖井裡的妖魔。白衣的他找人在山上建了一口深井,然後在這裡靜坐七日一動不動。這七天裡他在聚集山裡的靈氣,也在聚集天地間的靈氣,終於靈氣被聚集在了一起。

    他把無數的妖魔都封存在了鎮妖井裡,老鬼甘願入鎮妖井擔任門神看守門戶,白衣的他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同意了。前期的一切都處理的非常好,不過在最後一刻,卻出現了意外。

    天地間這麼多的妖魔被鎮壓,所以天地間另外一股勢力顯現出來,這就是天地間無數的魂魄鬼魅。這些鬼魅不斷得騷擾著白衣的他,但是他卻並沒有絲毫退縮,而是一直默默的堅守。一次次的攻擊,揮出一劍又一劍。人力總是有限的,他在倒下後,已經筋疲力盡了。

    我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他選擇的是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再揮出一劍。這一劍石破天驚,這一件天地都為之傾動。我能夠感受到,這一劍裡的深沉,與釋放。

    這一劍清明了天地,白衣的他本以為這一劍揮出後就是自己的消亡,然而並沒有。他依舊站在原地,這一刻僵持了很久,很久。

    一切結束後,他去了茅山在茅山上建了道觀,從此開了道教上清宗。我也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道教的祖師爺,茅山的開門之人,茅盈。從此茅山變成了道教的發祥地,來修道之人也越來越多。

    他的兩個兄弟在他的感召下,也進了茅山教。但是一切卻並沒有終結。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修道的思想卻不一樣,也終於產生了分歧。

    白衣的我,也就是茅盈一心求道為了修仙想以此超脫,而茅固在修道之後再動凡心想留在時間不再離開。茅衷卻認為強大的力量應該奴役世人,讓世人為之驅使,最終他墮入了魔道,也變成了魔羅。

    魔羅嗜殺殘忍,在世間興起了一次次的殺戮。最終白衣的他,選擇了出手。我也終於想起來,在重慶時,一身黑氣的魔羅曾經喊過一聲:大哥!原來指的就是這個。

    白衣的他最終選擇和魔羅一戰,這一戰不僅僅是兄弟之戰,更是正邪之戰。曾有傳說茅盈得到西王母的傳道,也因此成仙。

    我也終於看到了,一隻神鳥飛來,這神鳥能口吐人言:你和魔羅是宿命之敵,想要瞭解宿命就只有殺了他。如果有一念之仁,你們還會在來生相見,到時候又將是一場浩劫。殺了魔羅,你可成仙。

    白衣的我,和魔羅終於開始了決戰,如同宿命安排的一樣,誰也無法逃離。從中原,打到了東北,從東北打到了西藏,天涯海角的慢慢角逐。最終白衣的他贏了。但是他卻沒有選擇徹底殺死魔羅,而是讓魔羅轉世了。

    「為什麼?」那只神鳥再次飛來。

    「我還期待著和他再戰。」白衣的我說道。

    但是剎那間我明白了,只有再戰,才能在再與她相見。也許這才是轉世的意義吧。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天國,那一刻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面孔。但是我的心是寂寞的,是在等待的。

    當光幕到了最後的時候,我又看到了班禪的身影。他對我揮揮手,露出了依舊的微笑。

    「好好把握現在。」光幕化成無數的金光,然後消散。我的眼前一片清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阿離。不管她是蘇唯希還是千舞離,我都知道,她是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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