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123章 飛頭魔
    在一棟老宅裡,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正在被追殺,追殺他的是只有一個頭的怪物。這棟老宅的一家人前不久都死了,當然對外是被謀殺,而真實的死因就是這個只有一個頭的怪物,一隻長得畸形了的腦袋,跟著一串肚子腸子,讓人想起了降頭師裡的一個法術,沒錯,絲羅瓶。

    老宅本身年頭就很久了,再加上現在屋裡一片漆黑,能夠聽見的只有那個腦袋飛過時發出的「絲絲」聲,和眼下這個黑衣人的喘息聲。黑衣人的衣服裡浸透了汗水,這應該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凶殘的怪物了。

    「桀。桀。」這怪物在空中獰笑著。

    黑衣人拚命地跑,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跑到了門外,門外連通著一個狹窄的巷子,他飛快地往前跑,當然他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這一切,但是,噬人的黑暗裡,真的那麼乾淨嗎?就在黑衣人轉過頭看了身後一眼,再次轉回來的時候,一張猙獰得大臉正在他面前嘀嗒嘀嗒趟著口水。這畸形得大臉上,一對灰黃色帶著污濁的眼睛不停地閃動,黑衣人充滿了驚恐。但是他卻根本不敢發出一聲來。

    一切的發生要從不久之前說起,老宅裡原本生活安然的一家人卻從一天開始就墮入了噩夢裡。先是四歲的小女兒夜晚的時候看著窗外會忽然驚叫,說外面有妖怪。然後就是一家人裡某一個人會忽然間暈倒,再就是家裡東西擺放的位置會被挪動。

    當然都是這一隻頭的怪物弄的,等待這一家人的只有死。一家人裡父親死的時候滿臉的驚駭,那扭曲得臉讓人覺得他死之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母親呢?也是這樣。四歲的小女孩,死時的樣子,是讓探案人員都覺得最血腥的,也是最感到悲哀的。肚子被剖開了,腸子肚子,都流淌了出來,還有就是有被野獸吞咬了的痕跡。

    這棟老宅從此就傳出了鬧鬼的傳聞,但是辦案人員竟然也相信這個老宅裡鬧鬼,因為呆在老宅裡的時候就算是白天也讓人感覺到陰森,同時也好像有一隻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從當地調過來了一隊宗教局的精英,接手了這個案子,然後前往調查。這一隊有五個人,都算是身經百戰了的,但是今天卻並非他們往常遇到的那樣輕鬆。這不是鬼,也不是厲鬼,而是飛頭魔。

    當他們來到了老宅就能分辨出這東西在哪,然後分開行動,想將這個他們眼中的厲鬼包圍,然後消滅掉。但是等待他們的卻是死神的招手。飛頭魔在黑暗的角落裡獰笑著,然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個精英倒了下去,不是眼中充滿了駭然,就是肚子被剖開。飛頭魔滿嘴的血腥,從一個飛到另一個那裡。

    一切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當這個飛頭魔在殺人之前,都會叫這個人的名字,只要有了回應,人就會墮入極度得恐怖之中。恐怖,如同黑暗中的一譚水。而感受恐怖得氣息,就是在這潭水裡,無助,掙扎。

    「救救我啊,吳明!」同伴的呼號聲在耳邊響起。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後,他終於喊出了一聲,這一聲喊完,他才重新看到自己身邊的一切。周圍還是狹窄的過道,眼前還是那顆淌著口水的腦袋。那雙眼睛裡的戲謔,已經告訴他,他輸了!等到有人發現的時候,老宅內多處了四具屍體,外面的過道也多出了一具屍體。

    當我們一行人封印了百目妖後,才慢慢把已經紊亂了的呼吸喘勻了。十五個人,還不錯,除了那個泰國降頭師被美國驅魔人皮格一劍刺透外,其餘的都被大個和壯壯用蠻力制住,這才躲過了一劫。

    皮格非常的內疚,然後和張雪兒辭了別,要離開這個圈子,因為他承受不住內心中的譴責。當然他也來找過我,和我聊了很多,例如在美國天主教堂是如何驅魔的,聊了聊美國的文化,我發覺眼前這個人經歷了這樣的一件事後,似乎好了很多,性格也發生了些變化。我想人總要經歷些事情,才能成長,就好像我一樣。

    剛剛回到家裡就有專人找了上來,然後把發生了的事情介紹給了我,一家人,五個宗教局的精英,全都死了。我聽了之後也覺得非常震撼,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了,要說宗教局派去的人會輸我信,但是要是說全軍覆沒,我還真是一時接受不了。

    這樣的情況對於來說想必也是一種挑戰,當然我一直在接受著挑戰,不斷的挑戰。張雪兒那邊竟然也得到了消息,我也在考慮,這次是否還要和她聯手。最終我同意了,畢竟就算這次不用她,她的這些個降頭師也是閒不住的還會自己找上去。與其這樣,倒不如就由我帶領著他們,一方面可以快一點解決各地流竄的妖魔,另外一方面,他們是否可以為我所用,在那個大日子來臨的時候幫我一把呢。我需要人,需要力量。

    在張雪兒的情報網幫助下,我也把茅山的那群道士投入了進去,讓他們自己去對付更多的妖魔,以此來獲得歷練,我和李天一溝通了之後,又想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辦法來,於是一個個分隊在全國各地出現了,哪裡有妖魔出沒的跡象,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

    「老鬼,這次又是什麼妖魔啊?」每當有妖魔出現的時候,我都會跟他打探內幕,畢竟他可是所有人裡,知道這些東西最多的。有時間非得叫他給我做一個圖鑒出來,要圖文並茂的那種,留到茅山去當壓箱底的寶貝,就好像皮格手裡的那本驅魔書一樣。後人驅魔的時候只需要參照書就可以了,如何驅魔,口訣等等都在上面記載著呢。

    如果茅山有了這樣一本書的話,那一切就變得簡單了,也不需要我全國各地的亂跑了。老鬼雖然很想弄,但是他根本不會畫畫,於是在消滅了飛頭魔之後,一個老鬼畫畫集訓班就開課了。主要就是教會老鬼畫畫,我還想已經看到了同樣的一本皮質教科書面世的樣子。

    按照老鬼的說法是,能造成這種效果的怪物太多了,所以根本就不好判斷是什麼,說著就列舉出了一大堆的妖魔,甚至很多帶有理智的妖魔還和老鬼很熟悉。在鎮妖井的時候差點就拜把子了。這點讓我各種無語。

    我們在專人的護送下到了這個老宅,根據情報,在白天的時候碰不到這個怪物。於是我們一行人就沒有在白天出現,因為一旦打草驚蛇嚇跑了這麼個妖魔就不好了。白天的時間我們也在一起研究研究,倒不是研究這妖魔,而是單純得對降頭術進行一種友好的學術交流。再就是互相講述一些遇到過的秘聞,比如馬來的降頭師說自己曾經看到馬來的一條河裡有一條巨大的白蛇。泰國的降頭師會聊聊泰國的一些降頭師如何提煉屍油,我也會講述一些關於茅山教的符篆術。

    夜幕依然降臨,我們沿著那條窄窄的過道,往老宅走去。這裡的過道兩側都是石牆,很有一種古樸得風韻在裡面。同時在過道內,我們都感受到了一股濃郁得血腥之氣,凡是修習降頭的,無一例外,都與死人打交道,所以對於血氣更加敏感。老宅出現在了我們一行人的面前,說是老宅一點都不過分,這實實在在的老宅。一如七姑留下的房子,只是從外面看上去,盡顯滄桑之氣。

    我們進老宅之前,我拿出了羅盤來然後勘測了一下這是否是鎮妖井內的妖魔,它現在的方位又在哪裡。果然羅盤的指針轉動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在這周圍找了起來,很快就定出了他的位置。

    我的意思是我先去看看究竟,然後再判斷怎麼處理。所以簡單的協商了一下,我一個人躥進了屋子,屋子裡的血腥味道更加濃重了。這樣的房子內曾經充滿了一家人的歡聲笑語,而此時一切都不再一樣了。

    我按照羅盤的指示出來的位置,緩緩前行,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來,然後慢慢接近。

    「誰啊?」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這屋子裡是不會有活人的,那麼能問我的要麼是死者的鬼魂,要麼就是那個妖魔。我在屋子裡根本沒有感覺到有魂魄的存在跡象,那麼就是後者了。我繼續朝著他說話的方向前進,緊接著又傳來了一聲,只是這時的聲音顯然和剛才不同了。剛剛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而現在的聲音則是女人的聲音。

    四周的空氣都顯得有些冰涼,我依舊沒有做聲,傳出聲音的是一個小屋子,我慢慢湊過去。然後往裡看去,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這。只是他的形態到底是什麼?我為何又看不到呢?

    我腦海裡忽然顯現了當初在重慶精神病院裡的一幕,靈光乍現,我朝著四周的牆壁看去,同時手裡也攥著一張符篆。符篆飛速地在空氣中引爆,一瞬間的強光非常的刺眼,但是我在那一瞬間選擇了閉眼。然後再把頭探過去,一顆懸浮在空中的腦袋,下面還耷拉著腸子。

    「絲羅瓶?」我腦海裡閃過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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