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所我和看門鬼開始討論起了這個橋姬,畢竟對她瞭解最大的除了橋姬本人外就是這個看門鬼了。按照看門鬼的說法,這個橋姬本身只是執念所化的,本身沒有形態或者說只是一團邪氣,那麼她要在河底活動害人就必須要有一個宿主才行,那麼這個宿主又會是誰呢?只要找到了這個宿主出來,就可以想出對策抓住橋姬並封印起來。
我讓哈爾濱方面的負責人幫我找來了關於這座大橋及附近,這兩個月裡出現的所有事故,看有沒有女人自殺或者被殺的消息。要是有的話就簡單多了,要是沒有那還得在白天的時候派人到河裡去撈屍,看看會不會是有沒有發現的死者。
他們辦事的效率比我想像中還要快的,當天下午,一份份資料就送到了我的手裡。我開始翻閱了起來,其中這兩個月裡除了大橋事故死的人之外,其餘死亡的人裡就只有兩個女性。
而其中一個女性死者今年已經八十歲了,家住就在附近,出事那天是在河邊釣魚的時候突發腦溢血,這才被河水給淹死了。我看了之後搖搖頭,先不說這是意外死亡,就說她八十歲的老人家會對什麼樣的男人因愛生恨呢?直接PASS掉,開始看下一個的資料。
另外一個只有十五歲,叫杜文娟,看照片還是清秀的。可是這女孩子還在上初中,卷宗上標注的是意外落水,而位置就是這座大橋。怎麼看也不像,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又打過去電話細細詢問起來這案子的原委。
原來卷宗上寫的是意外落水,是為了好聽一些,其實這女孩子是自殺的。家裡保存聲譽,學校也為了保護名聲這才讓警方寫成的意外事故。而這個女孩子自殺的時間就在大橋出事前不久。
我弄清楚了之後不禁咋舌,現在的小孩子太過早熟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學人家談戀愛,不過這也大都和現在的影視劇分不開聯繫。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我也暗戀過班上的班花,不過卻只是暗戀而已,現在的孩子比我們那時候可是要開放的多了。我一個人坐在那想了想,然後我把大個和壯壯也叫了過來,讓他們引以為戒,不要去談戀愛。
等我教育完了然後才發現這兩個石人一直是一臉鄙夷的看著我,然後說道:「我們兩個比你歲數都大,還是你自己小心點才是。」
「呀,呀,竟然還敢跟我頂嘴!」我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嚇唬道。畢竟大個和壯壯雖然年紀比我大,但是涉世未深,我是一直當做弟弟去看待的。
誰成想大個和壯壯根本不吃這一套,然後在那吵了起來。
「什麼!你要和張雪兒成親!」
「你不要阿離了!」
「你偷看了張雪兒洗澡!」
「你果然和張雪兒有一腿!」
兩個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而另一邊阿離拎著菜刀從廚房追出來,衝著我就把刀丟了過來,幸好我身手敏捷,一把接住,不然今晚的晚飯就是我了。
「兩個小祖宗,我錯了,不要再說了!」我向大個和壯壯求饒道。
「嗯,知錯就好!」兩個石人看著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讓負責的人把這個女孩詳細的調查資料給我,尤其是要找到那個把她拋棄了的男友,抓到他就好解決橋姬了。到時候還怕橋姬不出來,我心裡正想著,嘴角就上揚了,然後樂出了聲來。
阿離拎著菜刀在一旁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起了張雪兒啊!」
「是啊,是啊。」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猛然反應過來,什麼?
「女俠饒命!刀下留人啊!」我殺豬一般的慘嚎道。
「要我說橋姬就該留著,凡是負心人都該死!」阿離咒罵道。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拎著菜刀回了廚房。
「孩子,這會你知道了吧,女人不好惹,戀愛須謹慎啊!」兩個石人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樣子,更讓我覺得悲劇。
這賓館非常高級所以在套房裡還設了專門的廚房,我當時只是覺得這樣的設計非常好,但是現在想來,這該死的鬼設計!要是沒有廚房就沒有菜刀了!
我叫這邊的負責人想盡辦法也要找到這個女孩之前的男友,負責人也非常驚訝我是怎麼知道這女孩有男朋友的,畢竟這是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我的回答自然是天機不可洩露!
等到晚上的時候,這邊的負責人說跟這女孩有關的人都已經排查過了,也找到了這個男的,他自己也說他是這個女孩的男朋友。
吃過了晚飯,我就帶著人去警局裡認人了。負責人早就和當地警方打過了招呼,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審訊室裡,裡面的這個男的看上去就跟個妖怪一樣,頭髮留德比女生都長,然後還像刺蝟一樣扎紮著,這就是現在流行的非主流了。我還真是很納悶,照片裡那麼清秀的女孩子怎麼就會看上這麼一個非主流。要知道關於非主流的罵聲,已經是不絕於耳了。
「那個,非主流啊,你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我對著這個非主流說道,也不叫他的名字了,直接給他起了個外號。
「警察叔叔,我錯了!我不該早戀!但是娟娟的死,不是我幹的啊!」這非主流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顯然是被嚇壞了,說不準進來之前遇到了什麼陣仗,畢竟宗教局這個部門辦起事來可是非比尋常的。
我看了一眼負責的人,意思是他說的是不是實話,這事情裡該別再有什麼兇殺案出來。這負責人點點頭,意思是案子跟他沒什麼關係。我也會意的點點頭。
「啊!警察殺人了,警察殺人了!」這非主流發了瘋一樣的喊了起來。
我衝著他那刺蝟頭就是一下子:「瞎喊什麼玩意!我們殺你幹嗎?」
「你們不是要秘密處決我嗎?諜戰片裡都是這麼演的。」這非主流滿臉的鼻涕和眼淚,別說多噁心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看那麼多電視劇幹嗎!」說著我又衝著他的腦袋來了一個爆栗。
「是,是,我錯了,以後肯定重新做人!」這非主流哀求道。
「你知道我們叫你來做什麼嗎?」我問道。
「不知道。」這非主流搖搖頭。
「這案子裡有些疑點,所以想請你合作,跟我們去一趟現場。」我把找他來的目的解釋了一遍。
「可是,這天都黑了啊。」這非主流滿臉的害怕。畢竟這人是因為他死的,而且現在大晚上的,說不準遇到個啥。
「死者是晚上死的,所以要晚上勘察現場,有我們在,你怕個啥!」我編了個謊話道。接著又衝著那個刺蝟頭來了一下,我發現拍打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的。
這非主流只要點點頭同意了,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對於警察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的,至少我小時候就很怕警察。
「張先生,需要多交點兄弟跟著去嗎?」這負責人問道。
我想了想,我們這邊有五個人對付一個橋姬哪裡需要那麼大的陣仗,再說他們都是底層的辦事人員,也未必有什麼大本事,幫得了什麼大忙,就直接回絕了。
「這個,張先生,是這樣的,關於您的事情,我們也有些耳聞,所以想跟著您去學習,學習。」這負責人說話非常誠懇。
我想了一下,既然是想學習的話那就帶上吧,就這樣我才同意了,然後叮囑道,到時候不要添麻煩,盡量多看就好。然後這個負責人就開始搖了幾個電話,後來我才知道,這哪裡是幾個兄弟啊,是很多人啊!
夜色已經降下來了,在河邊能夠聽見「嘩,嘩」的水流聲。現在在東北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尤其是晚上,有點小海風吹著,衣服一會就涼透了。斷橋那個位置早就有人爆出料來說是鬧鬼,所以更是方圓幾公里內就不見個人影了。
我們一行去了好幾輛車,在離著斷橋遠遠的位置就停了下來。我大概比量了一下距離那橋姬白天出沒的位置,感覺這個位置剛剛好,再往前恐怕這個橋姬會有所察覺。
我在車上恐嚇這個非主流道:「一會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要是透露出去半個字,我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我知道。一切都聽政府安排!」這非主流看我的樣子也不管要幹什麼了,全都應承了下來。我這是把非主流當了誘餌了,因為杜文娟最恨得還能有誰?當然是眼前這人了,既然他在這,那橋姬就會出來!橋姬和杜文娟此時是一體的。
下了車,這空曠的地方就顯得更加瘆人了,再加上這個非主流想到這裡是前女友娟娟自殺的地方更是心虛不止,腦門上的冷汗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淌。
我看那非主流也是真夠嗆,就叫人過去摻著他,省著他現在就暈過去。我掏出了羅盤來,順著羅盤指針晃動的方向看去,然後確定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出來。今天晚上必須讓橋姬離開水面,然後才好抓捕,要不然極有可能讓她通過水逃掉,畢竟橋姬沒有了這個杜文娟當宿主就是一團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