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49章 苗寨金蠶
    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盒子,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搶走。看似什麼也沒失去,但是我們卻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權利。

    「現在怎麼辦?」松陽問道。

    「追!」我用一個字簡潔的回答了他。

    「這是在夜裡,怎麼追?」松陽表情有些納悶。

    「玩泥巴的,跟著學吧。」我笑著說道。

    想知道這人的蹤跡對於降頭師來說一點也不難,我在手上纏了一塊紗布,又倒了一些油在上面。玩泥巴的還以為我手受傷了呢,正用一種詫異得眼神打量著我。

    我念了幾句咒語,頓時開了圓光術,手掌中立即出現了一片光影。這可比流行的電子產品好的多。這一手讓松陽震驚不已,我知道他想學,所以故意沒教他。

    我手掌中漸漸浮現出人形來,也可以看到剛剛那人逃跑的蹤跡。我和松陽照著我掌所見到的蹤跡追了出去,也沒顧得上收拾帳篷,想必扔在那不會有人偷。

    雖然周圍的樹林草叢都顯得雜亂無章,如果一不小心走到這裡肯定會迷路。但是憑藉著我手掌中的蹤跡根本不需要去在意那些。我心想如果不是靠著這圓光術的話,恐怕等到安西歸了西,我們可能也找不到苗寨。

    這一路追到天都亮了,眼前的景象告訴我們可以不用追了。因為眼前此時已經能夠看到炊煙了,這外面的地上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得都是字母。

    「是苗語!」松陽興奮地說道。

    果然這石碑上的字母和安西教練旅遊筆記上所畫的相同,看來,就是這了。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進去,然後找到下蠱得人拿解藥,或者逼問出辦法來。

    但是我們總不能直接進去,然後就問,是誰給一個胖子下蠱,我們是來拿解藥的,這顯然不靠譜。

    我和松陽此時在一個相對較高的地方,正好可以俯視這苗寨,整個苗寨此時盡收眼底。一個個高腳樓,此時都大門緊閉,大白天的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漆黑的木板門上不知道擦了什麼東西油光珵亮的,仔細一看空氣漂浮的哪裡是炊煙,根本就是瘴氣。

    瘴氣是有毒的,人聞了之後就會生病,嚴重的甚至會斃命。也不知道這苗寨是怎麼建的,竟然會建在瘴氣堆裡。

    「這苗寨怎麼沒人?該不會是廢棄了吧。」松陽問道。

    「不會,拿了盒子的人就進了這苗寨,這裡一定有人。」我肯定的說道。圓光術是肯定不會錯,那麼這寨子裡的人此時很可能正在集體做什麼事,都不在寨子裡。

    「趁著沒人,咱們下去看看吧。」我說道。

    然後我和松陽兩個人吃了可以避瘴氣的藥,就潛進了這座看上去已經空了的苗寨。等到離近了才感覺到這裡好像已經沒有住了,到處都是一種破敗的感覺。

    每個房屋的門前都擺著一個大缸,缸上面蓋著一個蓋子。松陽非常好奇過去就要打開,被我一把拉住。

    「我想看看這裡面放的是什麼?」松陽低聲說道。

    「恐怕你看了會後悔。」我搖了搖頭道。因為我知道這裡面放的是可能是一樣東西,那就是蠱!

    在苗寨有一個特別的習俗,那就是家家門前都會擺著一口大缸,這大缸裡面放的不是別的,正是蠱。

    裡面都是各種各樣的毒物,家門前擺著這個東西,可以保佑家裡面不生蟲子,不招災禍。甚至可以防止別人家來下蠱害自己家人。

    這些缸裡的毒物,每年的特定日子都要往裡加,誰家找的毒蟲毒性大,就預示著誰家在新的一年裡可以平平安安。

    這些毒蟲不僅每年都要放新的,而且是世世代代遺傳下來,裡面甚至會有幾千年前留下來的毒蟲。

    松陽的性格導致他好奇心十分得強,偏偏要打開這眼前的大缸,我一時沒看住他。這一下打開來頓時冒出了一股濃煙。這是我也沒想到的,沒想到這蠱竟然這麼強烈。

    松陽臉色頓時就變了,我一刻不好,這是中了蠱毒。松陽此時還沒察覺到什麼,正一臉疑問地看著我。

    「別動,你中了蠱毒!」我厲聲說道。

    「不會吧?」松陽此時還當我是看玩笑,但是看我現在的表情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己真的中招了。

    就是這一會的功夫,四周出現了颯颯的聲音,我轉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圍上來一圈人。

    我定睛一看周圍圍上來的哪裡是人,根本就是一群活屍!莫非這苗寨是個專門放置活屍的停屍放不成!這群活屍看上去,身體都已經黝黑臃腫,也不知道裡面承載了多少的屍液才泡成這個樣子。

    有的活屍眼眶裡的眼睛都凸了出來,斜著個嘴正一愣一愣地朝我和松陽走過來。我心想這玩泥巴的今天算倒了霉了。不是說可以趨吉避凶的嗎?怎麼這時候歇菜了呢。

    「跟我來!」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我望過去,這時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我和松陽這時只好跟上去,這身影一晃就進了一間屋子。等到我和松陽跟進去才看到,這屋子裡竟然像是一個祠堂一樣。

    裡面正坐著一個人,看了一眼我們說道:「把門帶上。」

    我看他毫無惡意趕緊把門外的兩塊木板門放上。這時外面還能聽見簌簌的聲音,估計活屍都在外面排著隊呢。但是也不知道這祠堂有什麼玄妙的地方竟然可以讓這些活屍一步都進不來。同時我心裡也浮起了諸多疑問,這活屍從何而來?這人又是誰?

    回過頭來時,松陽推了推我,使了個眼色。果然桌子上放著一個用黃布包著的盒子,看來這人就是昨天半夜的那個人了。

    「你是什麼人?」我直言問道。

    「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還敢跟我進來。」這人冷笑一聲說道。

    「估計你也不會害我們。」我笑道。

    「先救你旁邊這位吧,我可不希望這寨子再多填一具活屍人。」這人說道。

    這時我才騰出空來,我開始檢查起松陽來。

    「是死降!」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和安西教練中的一樣的蠱毒,都是死降。莫非安西教練也是這麼中的死降嗎?

    「能治嗎?」這人忽然道。

    「你有辦法!」我抬起頭看著他,我知道這時出現這麼一個人要不是害我們的,要麼就是來幫忙的。我心想我福大命大,估計是來幫忙的。

    「用它吧。」這人指了指桌子上的匣子。

    這時匣子竟然打開了,我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這裡面是一張絲綢一樣的布,我也沒多想直接伸手去拿,當手碰到上面的時候,我才摸出來,裡面竟然有活物。

    我小心翼翼地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竟然是一隻通體金色的蠶蛹。這是?

    「金蠶盅。」這人淡淡道。

    「天!竟然真有這東西!」我不禁歎道。金蠶盅是苗家最毒的毒物,但是同時也是解毒的聖物。金蠶盅的毒剛好可以解這死降。

    「咬一口就可以了。」這人淡淡道。

    我用匣子裡的絲綢小心翼翼地拿起這金蠶,生怕自己也中了毒。金蠶的毒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送到松陽面前,四周靜得連他吞口水的聲音都聽得見。

    金蠶在松陽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我趕緊拿開,生怕它再來一口,到時候松陽就得去陰間玩泥巴了。

    這金蠶咬過松陽的胳膊之後,渾身立刻變成紅色。而松陽的胳膊此時也泛著綠氣,這綠氣直往四周鑽,我知道這是起作用了。

    果然過了一會,松陽身上發了發汗,我翻開他眼睛,死降已經消了下去。我這金蠶送回匣子裡,準備向這人討教一下。

    「我們還有一個朋友也中死降,能不能拿金蠶回去救人?」我問道,心想你丫要是不同意,我搶也得搶回去。

    「這是聖姑可你們的,我只是幫你們打開匣子而已,至於其它與我無關。」這人一臉冷漠得說道。

    「多謝了。」我收起匣子用黃布包裹後,就準備拉著松陽離開。

    「我勸你們等天黑了再走,要不然外面的活屍人非把你們活吃了不可。」這人看我們要出門從嘴裡擠出這一句話來。

    「這些活屍到底是從哪來的?」我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松陽在旁邊零零碎碎地又問了一堆的問題,甚至還有這些活屍平時都吃什麼的話。

    這些問題給這人問的煩了,說道:「我說的你們聽,我不說的你們也別問。」

    然後我和松陽仿若聽天書一般聽著面前這人講述了一段關於苗寨的故事。這苗寨是黑苗寨,習俗已經說過飼養蠱蟲。但是還有一件就是把過世的人做成活屍人,為了紀念先人時方便。

    苗家的人與世隔絕,慢慢地就人丁稀少了。直到這樣一個村寨裡只剩下姐弟兩人,姐姐就是匣子的主人,也就是聖姑。

    古老的民族就是這樣,女性佔絕對的領導地位,男性通常只是附屬品。而這個弟弟就是眼前的人。姐姐選擇了外出,到外面的世界,去等候預言中的人。而弟弟就承擔起了守護苗寨的責任。

    而這個金蠶盅就是苗家世代聖姑所掌握的東西,開啟這個金蠶盅的鑰匙就在苗寨裡,而每年能打開金蠶盅都是有一定時間限制的。

    眼前這守護者是怕我們會在路上耽誤時間,所以才提前劫營,把匣子拿走,打開之後就等著我們找上來。

    至於預言那一部分,我是搞不懂,但是每一個民族都有各自的預言,我卻不好多說什麼。一直等到晚上,也就是這些活屍休息的時間,我和松陽才離開苗寨。

    一路上緊趕慢趕才在時間限定之內趕回去,就是這樣,我都害怕回去之後面對的會不會是已經臭了的安西教練。

    還好沒什麼大問題,我用同樣的方法用金蠶盅救了安西教練,這胖子休息了大概一個多月才慢慢好過來。但是那都是後話了。

    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苗寨裡,一個老人領著那守護者參拜著祠堂裡的神像,口中彷彿說道:「蚩尤的認可者已經取走了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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