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18章 天狗食日
    我們一行三人在老王這個嚮導的帶領下在長信市呆了幾天全當是遊玩散心,以前這個老王算是沉默寡言的類型,這幾天在我們的熏陶下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和老王聊天時才知道這個老王並不簡單,以前當過兵還去中國東北的邊境當過邊防武警,後來退役之後回到戶籍所在地長信市進了公安局。

    這是臨走前的晚上,老王心事憧憧地送我們回到旅館。

    「王哥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以後常聯繫啊。」李天一道。

    「好,肯定肯定,以後有事的話,少不了麻煩你們。」老王也勉強笑著回道。

    「王叔,有事的話你就說,我們都辦的一定盡力。」我能感覺到老王有心事,但是他不說,我也不好問,只能這麼提一嘴。

    「這樣,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們自己走就行了,也不用送了。」七姑道。

    「這,這不太好吧。明天我還是送送你們吧。」老王一臉的尷尬。

    「你是有事吧。」七姑淡淡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覺得你們挺神的。有個事想給你們講講,幫著分析分析。」老王終於下定決心,說出他心裡藏著許久的故事。

    二十世紀的邊境走私,販毒極奇猖獗屢禁不止,當時的邊防站條件非常艱苦,所有的邊防戰士都是從不同部隊裡選拔出來的。而在邊防站基本上一呆就是十年,二十年。

    王易岷、陳建國、李二狗就是從部隊裡被分配來的邊防戰士,三個人因為是同年調進的邊防站,就被分配到了一起,此後不僅就是戰友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邊防的艱苦是無法想像的,這處邊防站設在大山裡,大山裡運輸非常不方便,吃的東西都是可以長期保存的罐頭,常年見不到一點綠葉菜和新鮮水果。飲水一般都是自己去山裡找山泉,小溪打回來,充當生活用水。

    夏天天氣炎熱不說,山裡的蟲子非常多,蚊子也比城市裡的個頭更大更毒,被毒蚊子咬上一口半拉胳膊都得腫起來。除此之外其它毒蟲也不少見,在邊防有很多士兵就是抗過了嚴寒,熬過了酷暑,和毒販子搏鬥守住了邊防,結果卻喪命於一隻小小的蟲子身上。

    冬天的時候就更別提了,但凡是哨兵出去站崗流點汗都得凍冰碴,出門挖點雪回來一個不慎就容易陷進山裡的雪坑裡,死了連人都找不著。要是碰上雪崩被埋在雪堆裡搶救不及時人就凍成冰塊了。半夜也沒人敢上廁所,聽老人講以前有個新兵出去撒尿,結果把命根子都凍掉了,這一泡尿出去就是冰棍。

    站崗放哨,是換班制度,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得有人。一個邊防站雖然人少,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從後勤的炊事員到站崗哨兵一應俱全。

    「王易岷、陳建國。李二狗,你仨給俺過來!」班長喊道。

    「幹啥子班長」二狗子問道。

    「今天過年咱部隊要做頓大餐,你仨,去山裡挖點甜水回來。」班長道。

    「是!」這三個人齊聲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邊防的習慣就是要改善改善伙食。當然這伙食都得自己弄。

    班長果然把頭湊過來小聲道:「站長說了,路上要是碰到點野味就打回來,槍要響了他當沒聽著,但是要是打不回來,你幾個就甭想給家裡打電話了。」

    「啊!那可不行俺還要給俺娘報平安呢!」二狗子喊道。

    「你個傻蛋蛋,你就不能小聲點!」班長一拳頭就沖二狗胸口打了上去,又道:「就屬你幾個槍法好,打的多了給你幾個多打10秒鐘。」

    「嘿嘿,那成。」二狗子道。邊防戰士幾年回不去一次家,和家裡聯繫全靠寫信和電話。但是在邊防要通電話是非常難的一件事,在山裡信號非常不好不說,紀律也非常嚴格。戰士過年打電話就允許通30秒,這10秒的時間就比啥都重要了。

    這回他們三個是準備多打點野味回來加菜了。大山裡的野味雖然多,但是卻不能隨便抓,因為邊防站的規定非常嚴格,但是過年的時候站長會睜隻眼閉只眼,畢竟一年就一次,誰不想熱熱鬧鬧的過。

    「走吧,咱們上山打野味去!」王易岷笑道。

    三個戰士推推搡搡的帶著要裝甜水的桶和槍就往山裡走去,這山山巒起伏連綿,溝谷縱橫交錯,海拔高不算這路也非常難走。

    班長說的甜水其實就是山裡的一個山泉,這山泉只有夏天特定的幾個月份才有,泉水非常的甘甜,全站士兵在那個幾個月裡吃的都是山泉的水,做起飯來也特別的香。

    據說這山泉還是以前站長當哨兵的時候去山裡打水時迷了路才偶然發現的,從此以後站裡吃的就是這泉水,但是只有幾個月才有。

    後來邊防戰士在泉水下面挖了一個大坑,好能存點水,這水一般時候誰也不敢吃,有次有一個新兵蛋子覺得這水甜就打回去了,結果站長罰他用衣服擦廁所擦了一個月。

    這存著的水以後誰也不敢再亂動了,只有站長發話的時候才能打。今天過年,對中國人來說是最大的節日,站長才讓打裡面的水。這水是夏天留好了,冬天結成了冰,等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再讓人打回去融化了燒飯。

    一路上這仨人高興的往山上走去,這也是在邊防站一年到頭最高興的幾天了。二月份的天氣氣溫雖然有些回暖了,但是風卻異常的大,吹的人有種要飄走的感覺。這人都得一步一步把路探實了才敢走,不然很容易走著走著身邊就少一個人。

    這山泉在山裡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拐了好幾道的山彎彎才找到。王易岷幾個人凍的哆嗦的,開始鑿冰。因為手上帶著手套拿著鏟子非常不方便,所以只能摘了手套,鏟一會換一個人。

    鏟了好長時間才鏟下來一塊,這時候從旁邊竄出來一隻狍子,這狍子長得和鹿很像是東北山裡特有的野味,一般東北人都願意叫啥袍子,肉質特別鮮美。

    陳建國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手裡拿著槍就要打讓王易岷一把攬住:「你小子傻啊,你要是開槍咱都得死在這!」

    原來這甜水所在的地方是坡度很高,這槍一響很容易就會引起雪崩,這個位置是山裡打獵最忌諱的位置。

    「不行那俺也得追過去,怎麼也得抓著那只狍子能多打10秒電話呢。」陳建國話剛說完就跑了過去。這東北的狍子之所以叫傻狍子是因為它受到驚嚇之後就會跑,然後把頭藏在雪裡,露個屁股在外面,一抓一個准。

    王易岷和二狗子又接著剷起了雪,想到能多打一會電話,這活幹起來也就有勁了。過了一會好半天,陳建國也沒見回來,就在這時天竟然慢慢暗了下來。

    「這是咋的了?陰天?」王易岷道。

    「哎呀媽呀,乖乖,你快看啊!天狗食日!」二狗子扔掉手裡的鏟子道。

    「啥?」王易岷沒聽清問道。

    「你看那太陽,可不是一點點被吃了嘛!這玩意俺以前見過!」二狗子指著太陽道。

    果然這時太陽望去,竟然一點點被旁邊的黑色吞噬掉,可不就跟那狗啃大餅子一樣嘛。

    「那咋辦?」王易岷問道。

    「等,等會就好了。」二狗子道。

    「壞了,這時候建國那小子咋辦,不得迷路啊。」王易岷一下子就急了。

    「那也不能現在找去,要不都該走丟了。」二狗子道。

    這山上本來就容易迷路,這會天都黑透了要是隨便走走遠了肯定找不來。過了好半天這天也沒見放亮,二狗子道:「哎呀媽呀,這太陽真被啃了吧,到現在也沒出來。」

    「別瞎說,要是真被啃沒了,咱咋整啊!」王易岷道。

    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傳來了一聲悶響,這響聲是槍響,但這聲音好像隔著什麼才傳上來的。然後又連續響了兩下。

    「糟了,是槍響,建國這小子該不會出啥子事情吧?」二狗子問道。

    「不行,咱得過去看看。」王易岷也不顧二狗子的阻攔就往槍聲響起的地方跑過去了,這王易岷平時耳朵就尖,這回雖然黑,但是憑著剛才的響聲也能大概齊找個方向。只等建國那小子再放槍,再辨別具體位置。

    果然過了一會,這槍聲又響了起來,又是三聲,這次聽上去顯然比上次近了不少。王易岷也不顧看不清附近的路,就往槍響的地方跑。

    等到再響起來的時候,這聲音就在附近。

    「建國,你小子在哪呢?」王易岷喊了起來。

    「你他娘的倒是給俺出個聲啊!」王易岷在附近拚命的喊,只等建國回一句話,就衝過去。但是這附近再沒出過一聲。

    這天一時半會的也不亮起來,王易岷就抹黑在這附近摸索了起來。後來在王易岷踩到了什麼地方,整個人就掉下去了。

    這一摔就摔了個七葷八素。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附近微微有亮光,剛開始還以為是太陽出來了,等緩了一會才看清附近的景象著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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