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5章 茅山張騫
    「張超然,我收你為茅山教弟子,即日起,你為本門第109代大弟子,待此次事了隨為師去茅山參拜三茅真君。我茅山教自創立之日起,就以拯救天下萬民為己任,你需時刻牢記。」七姑立在三茅真君相前嚴肅道。

    「弟子張超然,拜見師尊。」我見七姑如此認真內心中也肅然起敬,這話也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七姑家的祠堂裡,旁邊還有被七姑稱為王胖子的七姑父觀禮,除了七姑父以外還有幾個中年男子,顯然也是那個宗教局的人了。

    「超然今日加入茅山教,須守茅山教規,並且遵守我國法律法規,遵守共產黨的領導,宗教局的領導,這是代表你在宗教局身份的證件。」七姑父拿出了一個小本,上面寫著宗教局。

    裡面標注了宗教局的政策,以及標注了自己的身份——宗教局幹事,同時也標注了,各地方政府部門需要給予持證人全力的協助。

    當然,我並不瞭解這是個什麼東西,想必這個宗教局和國家是直接掛鉤的,因為這個全力協助的含義應該也暗指著不小的權利。

    「王胖子少在這嚇唬人,遵守法律法規,你也好意思說,當年你跟著吳家老小下地的時候干的違法亂紀的事還少了?」七姑又對著七姑父喝道。

    「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陳年舊事幹嗎,我還有事哦,就先走了。」七姑父一臉尷尬的帶著宗教局的幾個人離開了。

    「師傅這個宗教局是幹嗎的啊?」我對這個組織感到非常好奇。

    也是通過七姑我才瞭解到了這個神秘的機構。

    「宗教局,是領導全中國所有的正當教派的機構,這個機構是聽命於中國政府的,同時因為身份特殊,行事特殊所以給予的方便也是極多。這也是個見不得光的機構。」七姑道

    「那昨晚鬥法的那人又是誰呢?」我問道。

    「昨晚和我們鬥法的就是馬來十二教之一的蝙蝠教。在很多國家都是宗教領導國家,因為宗教界的人士,就好像我們可以呼風喚雨一般,任何平凡的人都是無法抗拒的。」七姑淡淡道。

    「那咱們國家呢?」我問道。

    「而在咱們國家很多宗教都是年代悠久並本著以民為本的思想,一直在和政府緊密配合。」七姑道

    「七姑你講講咱們茅山教的故事吧,咱們茅山教的法術又是怎麼傳出去的呢?」我心想既然已經加入茅山教了就應該多瞭解一些關於茅山教的事。

    「咱們茅山教,最早要從漢朝說起。」七姑道,「茅山教的來歷源自三茅真君,三茅真君得到天上神仙相贈神仙法術於是在一座山裡開了道觀,這山就是世人所稱的北茅山。」七姑道。

    「要說茅山後來的南遷,以及茅山教法術外傳,不得不提起一個人,一個非常有名的人——張騫!」七姑微微歎道。

    這真算是駭人聽聞了,張騫,漢武帝時出使西域的張騫,文明天下的人張騫,竟然和我是一個教派的,並且他竟然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茅山教是三茅真君於西漢景帝時期在茅山所建,當然是先有三茅真君後有茅山這一稱呼。後來也因為張騫和漢武帝,被迫從長江北岸現興化市搬到江南。

    當時的漢朝一直推崇「黃老之學」,所以道教興起很快。而當時的茅山教雖然不是第一大道教,但是實力也不容小覷,其中弟子中很多都在朝為官,張騫就是其中之一。

    七姑一邊介紹著茅山教的歷史,一邊也在為我介紹張騫這個我心中既熟悉又陌生的歷史名人。

    一幅用言語構成的畫卷緩緩在眼前鋪開,生動的形象和傳奇的故事一點一點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切,都顯現在了我的眼前。

    清風朗日,煙霧裊裊瀰漫山林之間,緩緩露出了一座道觀,清淨無為,離境去憂。這不是茅山教又是什麼呢。

    明亮的日光穿過一座座的殿堂,穿過正北丹室,濃郁的藥香氣息撲鼻而至。穿過正南古色古香的三層經閣,一本本道學的經典正被人傳誦。穿過後山密林,門徒迎風而立,手中長劍燁燁生輝,日光一直照到這道觀中的大殿。

    大殿兩側盡皆是玄色道袍之人,大殿設三個座位,單左首的座位坐了一個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老者,閉目養神若無所思,緩緩抬起眼簾,射出一絲令人驚詫的明亮目光。

    這白袍老人正是茅山教第二祖師三茅真君之一的茅固。

    「茅山教第三代弟子張騫,叩見老祖宗,祝祖師爺洪福齊天,壽與天齊。」張騫在老人面前行禮。

    我就是張騫,茅山教的張騫,自幼拜入茅山教也是茅山教第三代弟子,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誦讀道家經典修習茅山法術。到了我這一代,有很多師兄弟都下山入朝為官。

    終於,我也安奈不住,我要去見漢武帝,我要用我所學之術封侯拜相。

    「無量天尊,入我門來,不生不死,羽化登仙。入我門來,與天同壽,與地無疆。」老者輕聲念道,可這聲音卻能傳遍整個大殿。

    「弟子張騫,欲入朝為官,懇請祖師恩允,弟子此生定當用所學之法普濟眾生。」我恭敬道,內心裡一片顫抖。

    「天意不可違,從此茅山再無張騫,從此不可與人說起自己師承何派。」老者淡淡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不知對錯,不問禍福。」老者又輕聲念道,似念與自己聽。

    老者的話聽在眾人耳中盡皆一震,這根本就是說要將張騫除名,逐出師門,早年也有門中弟子出世普濟世人,為何偏偏要逐出張騫呢。

    這話聽在我心裡也是一顫,什麼祖師竟然要將我逐出師門!

    「祖師!」我趕忙告罪。

    「不必再說了,去吧,從此福禍自知。」老者歎道,然後轉身便離去了。

    「恭送祖師!」大殿內一眾弟子皆齊聲道。

    就這樣,我離開了我生活二十年的茅山,心情沒有原本應有的那種喜悅,更多的是一種彷徨。

    最終我通過種種努力,我成功了。我見到了漢武帝,我對漢武帝說,我有通天徹底之能,我通曉術數。我所介紹的法術尤其是可以操控別人心神的法術打動了漢武帝。我被漢武帝封為使者,出使西域。

    這一路上並不太平,我竟然被匈奴俘虜了。因為我作為漢朝使節,匈奴沒有殺我,那我就留在這準備伺機而動。

    我要見到單于,我要對他施法,我知道武帝要出征匈奴,那我就先讓匈奴內亂。我既沒有投降,也沒有反抗,就一直在匈奴生活了下來。

    後來,我在這裡娶妻生子,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要蒙蔽匈奴人,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和匈奴親近的。我要見到單于,哪怕是一個重要的官員也好啊。

    我在這裡等了十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啊。

    我按捺不住了,我的皇帝還在遙遠的長安等著我呢。

    最終我選擇了逃走。

    「你還是要走了嗎?」身邊的妻子望著我道。

    那一剎那,我甚至覺得這裡就是我的家啊!這裡有我的妻子,有我的兒子。我竟然捨不得這裡。

    我沒有說話,就像被受審的犯人一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又害怕我的妻子為了讓我留下,而去告發我。不行,絕對不行,我要走,我還要建功立業。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妻子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我竟然出手了。

    竟然對著與我朝夕相處的妻子出手了,我從懷裡取出了時刻準備的銀針刺向了妻子。出手的那一刻,我顫抖了,心在顫抖,靈魂也同樣在顫抖。

    只那一下妻子就倒下了,手指向不遠處,那裡是一個包袱。我癱坐在那裡,我笑了,我覺得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荒唐的事。

    我當初該選擇下山嗎?

    我想起了祖師說的話,這一切究竟是福是禍!

    包袱裡有我出使月氏的漢節,還有妻子為我準備的乾糧和匕首,還有她親手為我縫製的毯子。我就帶著這個包袱渾渾噩噩的逃走了。

    我逃了,我可以逃離匈奴,但是我逃的出我的心嗎?我是有罪的人啊。

    我一路逃到了月氏。我要說服月氏國王和漢朝一起出兵對抗匈奴,月氏的國王根本沒有召見我,我在驛站裡等了好久,這段日子就好像比我在匈奴的十年裡還有冗長,因為寂寞而冗長。

    我失敗了,月氏國王沒有召見我,同樣也更沒有答應我,他厭倦了戰爭,而我注定將成為一個失敗的人。

    我又去了匈奴,我甚至想去看看她是否會再活過來。

    我開始恨匈奴了,為什麼?因為我被俘虜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裡遇到她,因為匈奴我才會去月氏。我要殺光所有的匈奴人,我要復仇!

    我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匈奴,我要殺死匈奴單于,我要讓匈奴內亂,四分五裂。匈奴終要被我滅亡。

    我成功的見到了他,匈奴單于。那男子並沒有我想像的雄壯,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茹毛飲血。他很斯文,交談中我才知道,他很喜歡漢族人,很喜歡漢人的學問,而這也正是他成為單于的原因。他的父親認為只有瞭解漢人的他才能打敗漢朝。

    我就藉著這個機會接近單于,每天會給單于介紹漢朝的風土人情,我們一起探討百家經典,討論孔孟之道,黃老之學。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下手的機會。

    那天,單于因為和諸王爭論對待漢朝的態度悶悶不樂,在他眼裡我是難得的朋友,就把我叫過去陪他飲酒。我偷偷藏了丹藥,那是一種神奇的丹藥,可以控魂。我要控制單于。

    我來到了王帳內。

    「騫,你知道嗎,又要開戰了。」單于大口的喝著酒失落地歎道。

    「單于,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漢朝嗎?」我問道。一邊我也拿起了酒碗。

    「我想和漢朝交好,但是諸王不允,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打仗,對不起啊!」單于低下頭看著晚裡的酒。

    我們一起喝酒,一起吟詩,然後一起看天上的月亮。匈奴對月亮是充滿了崇拜的,我也喜歡這片天上的月亮。它就在那,用它微弱的光指引世人,在那一刻,我幾乎動搖了。

    最終我把控魂丹捏碎放進了單于的酒碗裡,我沒有退路了。單于從此只聽我的了,他只憑我心意行事。

    自此匈奴內亂。各王在我的操控下發動戰爭,一遍又一遍的屠殺,染紅了一片又一片的青草。染紅了草原上的月亮。

    我的功績被武帝牢牢記住,我有了官職,有了俸祿,有了豪宅。武帝又命我隨衛青出戰匈奴。

    在匈奴生活的這些年我早已熟悉了匈奴的地理,戰爭很順利。準備充分的我用茅山術可以千里襲殺敵軍將領,我可以召喚魔物擾亂地方士兵。我可以召喚瘴氣使敵軍中毒。

    直到我遇到了一位將領,匈奴的將領。

    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他是我們的俘虜,得知我在陣營裡,一直要求見我一面。

    「兒子!」當我看到那將領的時候充滿了震驚,這竟然是我的孩子,我和匈奴妻子所生的孩子。

    「父親」這將領看著我喊道。

    一旁的將士都驚訝不已。

    我不顧其他將士的反對解開了捆著他的繩子,這是我的孩子啊。當年回到匈奴,我去找過他,可是早已不知他去了哪裡。沒想到,這相見竟然發生在這時。

    我和我的兒子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我的胸口滴落的鮮血以及我滿臉的震驚,這是我懷裡的匕首,現在又插在我的胸前。當然這一刀是我親生兒子所刺。他是為了他的母親報仇,我在他眼裡是個恥辱。他就在我面前倒下,是被身邊的將士殺死的。

    我何嘗不想死呢,我是個失敗的丈夫,不稱職的父親,為了逃走殺了深愛自己的妻子,拋棄了自己年幼的孩子。為了功績下毒去害拿我當朋友的單于。為了建功立業去領兵殺向匈奴,讓鮮血染紅了這片草地。

    從此我收了許多心術不正的弟子,專門教他們巫蠱害人之法,我要用這壞亂的人心去懲罰這世間的人。巫蠱之術從此興起,並且惑亂一時,看著這一切我很開心。

    我帶著我的徒弟們再一次出使西域,我為的是要把這禍亂的種子撒的更遠。西域三十六國自此巫蠱之禍興起,我很開心。我彷彿看到了這世界將要滅亡的樣子。

    西域的巫蠱之術又被傳了出去,傳到了世界各地。傳到了今天的泰國,馬來,越南等等地方。

    漢武帝對巫蠱之術深信不疑,他每天疑神疑鬼,最終竟然和我一樣殺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很可惜我沒有見到那一幕。

    巫蠱之術的盛行最終使漢武帝深惡痛絕,也終於知道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也在暗查中知道了我師承茅山教。他遷怒於茅山教,他要剿滅茅山教,這也致使茅山教為了避禍,遷移到了江南。

    巫蠱之術為禍一時,以至於百姓都人人自危,時刻恐慌自己中了巫蠱之術。官員們每天都在想怎麼用巫蠱之術害人,同時又在揭發別人使用巫蠱之術。

    害人的茅山教術數變成了興起的降頭術。後來戰亂更迭,茅山教的的法術又在一次次分化中被傳到了國外,傳到了世界各地。

    唐朝玄宗時主張三教並行,既是「尊儒」、「禮佛」,「崇道」,道教又再一次興起,茅山教的很多分支又再次選擇出世,其中就有著名的就有會使五雷法的張天師。因為茅山教的分化,其實張天師也就只會這點本事。

    唐朝時玄奘法師去西天求取真經,求到的這一部分經書裡就包括《讖》這也屬於降頭術的一種。後來被暹羅僧王帶人搶奪,後來也變成了泰國降頭術的一個分支。

    但是萬法同源,這一切都源自中國的茅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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