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股恐怖的威嚴降臨,讓整個大殿之中,那幾十萬的神靈都感受到了恐怖的壓制。只是,這些壓制卻都是心靈上的。諸多神靈沒有感到絲毫的危險。
所有人都明白,降臨的應該就是西陵天真正的主宰,西陵天帝了…
「蒼夜…」
一聲古老的威嚴從雕像之中傳出,充滿了一種絕世的意志。
而蒼夜,沒有再度行禮。他看著雕像,感受到那上面的無盡威嚴。神色肅穆。
「天帝,我這次來,是想要面見我外婆,將她接出去的。」
蒼夜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而西陵天帝,也沒有讓他等待。
「現在還不行,清漪正處於關鍵的時刻,能夠讓她覺醒血脈,就在這段時間中。等待吧。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她離開的。」
聽到這話,蒼夜微微沉默了。他不是一個不分輕重的人,如此的時刻,外婆必然是無法出現了。雖然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可是為了以後著想,蒼夜還是沒有過分。
「天帝,這裡是我為外婆準備的神寶,如果可能,那麼請您交給她吧。」
說完,蒼夜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那件衣甲,放在了半空之中。
這一刻,蒼夜的身後有無數的聲音出來。他們自然能夠感受到這神寶之中那種天大的威嚴,那似乎,連天都要顫抖,都能隕滅的恐怖威嚴!
「隕天神寶!」
「竟然是隕天神寶!」
「好大的手筆啊!」
…
隕天神寶,唯有各大種族的巔峰天才才能擁有一件,除非之外,也就是神帝強者才能持有。而如今蒼夜送出的,卻是這樣一件在隕天神寶中都算是珍貴的防禦類神寶!這不得不讓眾人震撼了。
聽到蒼夜的請求,西陵天帝的雕像之上閃爍一種莫名的光輝,而後那件讓無數人瘋狂的隕天神寶就這樣消失了。
又是瞬間之後,大殿之中那種蓋世的威嚴也同樣的消失了。蒼夜知道,西陵天帝已經離開。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見到外婆。可是蒼夜卻已經將神寶送出了。這樣對她來說也是有無數好處的。
這,已經沒有多少的遺憾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返回凡界了。
…
一路傳送而去。比起來時的迷茫,現在的蒼夜已經熟知了一切,起碼整片西陵天的天圖,他是相當的熟悉了。
挑著最近的路途,一路傳送加上撕裂空間和急速飛行。蒼夜終於在離開幽泉天閣的第三日趕到了俞夏國度。
說起來,他對於俞夏國主還有著救命之恩。當初俞夏國度風雨飄搖,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蒼夜顧念俞夏國主是幽泉天閣的外門弟子,強勢出手,恐怕這位國主大人,現在已經命歸黃泉,成為虛無了。
「如今,俞夏國主應該還在天泉城中修煉,靜靜的等待突破。那麼,我也就不需要驚動他了。直接按照來時的方向返回就是了…」
動用了無上神通,蒼夜已經直接穿越了整個俞夏國度。很快,蒼夜來到了那古老的深山之中。
速度奇快無比,比起當初剛來之時,簡直快了成千上萬倍。
如今的他,已經打碎了枷鎖,成為了神帝的存在,威能無限,駕馭大道力量。而剛剛來時,不過就是媲美至聖罷了。這其中的差距,難以道理計算。
很快,蒼夜已經走過了一半。可是就在他計算還要多久才能返回的時候,卻猛然停止了腳步。因為此刻,他感到了一種莫名波動的傳來。
那是戰鬥的波動。這裡,在這古老的深山之地,竟然有存在正在交手。
交手的雙方,全部都是神君級別,或者在蒼夜眼中,這些都只是螻蟻而已。可是對於尋常的神靈來說,卻已經是需要仰視的強者了。
本來這樣的打鬥,是無法吸引蒼夜的。特別是在他想要回家的時刻,更是不會浪費時間了。只是,在這打鬥的雙方中,他竟然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波動。
微微沉默,思考了片刻,蒼夜終於想起了這種波動的來源。
此刻,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朝著那個方向邁步而去了…
…
「林泉,放棄吧。這一次,你必死無疑了!」
無盡深山之中,四尊巔峰國主靜立,圍困著一尊年輕的身影。而此刻,那倒身影卻已經是血跡斑斑,週身似乎都要破碎了一般。
「我早就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為什麼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呢!」
林泉憤怒,可是卻無能為力。如果是一尊國主存在,或者他燃燒一切還能逃走。可是對面,卻是有著四尊啊!
這一次,當真是必死無疑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和他們已經沒有了關係。總之,你始終流動著那些血液。所以,你必須要死…」
這一刻,林泉沉默了。他看著蒼天,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他不明白,昔日家族怎麼會叛變人族,甚至於獻祭坑殺了無數天才。事發之後,他們徹底的離開了。而是像自己這等散落的血脈,卻遭到了最殘酷的殺害。
他們,真的算是自己的家族嗎…
看著這幅摸樣的林泉,一尊國主微微歎息。
他們對於林泉,也是有著一定好感的。當初為了俞夏國主的救命之恩,他幾乎拋棄了一切前來投奔。甚至在俞夏國主遲暮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這種心性,所有人都感到佩服。
不過可惜,他的出身,卻注定了他的未來。
誰都不怪,只怪,他是天王體。他是諸天神王世家的血脈。這,就足夠了…
當初諸天神王世家的陰謀敗露,在原始大帝的帶領下,整個蘭域的族人放棄了一切,逃出了主界,趕往了外域之中。可是那些是散落在九天十地的諸天神王世家子弟卻沒有那麼的幸運了。
他們被家族拋棄了,而迎接他們的,就是最殘酷的殺戮。
林泉,正是這樣的一個子弟。正是這樣一個被諸天神王世家拋棄的家族子弟。這是一種悲劇,一種無奈的結束。他無力的法抗,只能拚命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