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整個天穹都被他們徹底的打碎了。而這一刻,兩人才終於出現了身影。
他們慘烈無比,週身都是無數的血液,有自己的,也有對手的。
此刻的員清淤,已經沒有昔日那飄然的摸樣,他的慘狀難以名狀。而琉璃月,也失去了往日的淡雅清新。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雖然他是無敵的天才,可是極盡昇華之後的員清淤卻已經有了和他一戰的資本!
臉上,再也沒有昔日的溫善,淡然。一抹澎湃的戰意透出體表,猙獰在天地之間。
「員清淤,不愧你人族絕世天才的稱呼。」
「洛珈淨土中,我師尊培養了我十萬年,才終於有了我如今的境地。可是你,在沒有極道強者的指點下,卻已經走到了這樣的境地!」
「舉世無雙,蓋世無敵!」
「和你一戰,我心血澎湃!」
這一刻,琉璃月再度的動了。無數古老玄奧,充滿了佛性的玄奧手印凝結,竟然吸納了天地一切的力量。
「大佛印…」
清朗的聲音,傳遍了天地。讓諸多的天才面色驚恐,無盡駭然的看著那緩緩出現,不斷壯大,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無敵巨手!
「是他的絕學!沒想到,這位三弟子竟然完全的學會,可以打出了!」
大佛印,洛珈淨土之中的那個他,凝練了無數歲月的蓋世絕學,能夠打穿星空,破滅永恆。是他昔日踏足自我神帝的蓋世絕學!而如今,琉璃月卻能夠凝結,打出了!
強大的威能,無法形容。感受到那悍然的威嚴。員清淤面色肅穆,可是眼神的深處,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只是一種大瘋狂!
「壓世…」
化身無敵,壓制天地,諸多大世!
你若造世,吞滅世間。我便壓制,讓宇宙永恆,再無世界!
極道的力量碰撞了。無比慘烈。
這一瞬間,整個幽泉天閣主脈都是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而諸多的神帝強者,面色已經無比的凝重。他們從這兩大無敵的對撼之中,竟然看到了一絲神帝的威嚴!
這兩人,都是已經觸摸到了全新的境界,他們距離破碎枷鎖,似乎只有一小步的距離了。雖然,這一小步注定無法跨越,可是能夠走到這樣地步的,古往今來又有幾尊呢!
他們,這一世都是當屬至強的絕霸大才!
碰撞中心,員清淤率先飛出。他倒飛千里之外,淒慘無比。週身宛若從血海之中走出,無比蕭條。而片刻之後,琉璃月同樣飛出。他的摸樣亦是沒有多少好過。同樣的血液瀰散,同樣的淒慘無比。
兩人相隔千里的虛空,遙相對望。
「你現在,已經到了極限中的極限了。在戰下去,你的血液就要流盡,你的生命,已經到了極限。」
「你,敗了…」
員清淤已經無法站立,他已經走到了終點,再也沒有動手的力量。此刻極限昇華之後帶來的極道威能,全部退去。他真的到了極限,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
同樣的,琉璃月也是無比的慘淡。他似乎也快要走到極限。也似乎沒有了戰鬥的力量。
面對琉璃月的話,員清淤不言不語,始終平淡如一。他唯有的,只是依舊燃燒的瘋狂和嗜血。那種悍不畏死,讓諸多的天才顫抖
重新歸來的諸多天才都明白,面對剛才那種極限瘋狂狀態的員清淤,他們沒有一尊可以抗衡!
整個幽泉天閣主脈之上,能夠和他抗衡的,唯有這尊無敵的佛子,那尊第一強者的第三弟子!
其他人,不行,不行…
感受到那種還在燃燒的瘋狂。琉璃月輕輕一歎。他知道,雖然走到了極限,可是只要生命還在,那尊蓋世天才就不會放棄!他,還想再戰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你們這樣的勇氣,讓你們面對一次次的極限,都能瘋狂的跨越。」
「可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注定無法完成的。即便是瘋狂到了極限,依然沒有成功的希望…」
「而我,就是你永世無法跨越的極限…」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而後,週身的氣息竟然又一次的復甦,又一次的強大!
「也罷,讓你明白,你和我之間真正的差距吧…」
無法無天!!
又是一次無法無天!
這樣的提升,這樣的跨越,竟然又是在進行一場無法無天的恐怖跨越!!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它,碎裂了…
…
「枷鎖,破碎了…」
「立身聖域,叫板諸天神帝!又是一尊逆天的絕世,誕生了…」
無數神帝強者駭然。他們不同於那些天才,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打碎屏蔽,立身聖域叫板諸天神帝!
這樣無敵的威勢,讓人驚悚。他的存在,終於讓人明白,這究竟是多麼逆天一尊天才了!
一瞬間,所有的枷鎖破碎,了無痕跡。而這一刻的琉璃月,神色已經成為了一種重新的淡然。
他做到了…
當初的琉璃煙,橫掃一個時代的諸多天才,除了人族的天罰沒有碰撞之外,就連當世第二天才元末都被他徹底的打壓,永無出頭之日。如此強勢的絕世天才,卻始終不曾顯露過真正的實力。
有人說,琉璃煙早就破碎了枷鎖,他足以在聖域之中,就極限昇華,叫板諸天神帝。只是沒有碰到強大的人,讓他升起一戰的衝動而已。也有存在分析,認為那時候的琉璃湮沒有如此的實力,他應該是處於一種玄奧的境界,想要突破,這才亂戰諸天,以求打碎那枷鎖。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強勢絕對無雙,雖然不知道他的實力底線,可是在那一時代中,絕世無雙。而他絕世的戰力,始終就是枷鎖的邊緣,始終不曾突破啊!
如今,他的師弟,這尊第一次出世的天才佛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碎了枷鎖。讓諸天驚顫,讓萬千神靈都顫抖!
他的強勢散發,絕對強勢,讓所有的天才都不在言語,只能無盡的沉默,只能敬畏的望著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