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伸手抓起那沓美鈔,放在鼻下狠狠嗅了嗅,新鈔票特有的印墨香味,讓黑蛇非常興奮:「我喜歡美鈔,喜歡這個老頭。」老頭,指的是美鈔上富蘭克林的頭像。
「這只是一點好處費罷了,」林木森輕笑著說,「去幫我聯繫一個能夠供貨的大賣家,到時候我會付你更多錢。」聽了林木森的話,施禹就拍了拍隨身攜帶的挎包,挎包鼓鼓的,黑蛇的眼睛緊盯著施禹的挎包:「好,我應該怎麼聯繫你們?」
「我住在索菲特森塔拉酒店,一打聽就可以找到我。」林木森說,黑蛇答應一聲,抓起他剛才放在桌子上的小紙包,起身跑著離開。
「森哥,你就不怕這小子拿了錢卻不辦事兒?」張宇疑惑的問。
「這件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林木森笑著說,「他只要幫我牽一下線,做個中間人,就可以得到很多錢,你說他會跑麼?」張宇默然,心想自己和林木森的想法的確不同。
「森哥,你們……」
「你是想問我們是幹嘛的吧?」林木森問,張宇點點頭,說我知道不該亂打聽,可是……
「你覺得馮興明會害你麼?」林木森問,張宇搖搖頭,說不會。
「你只是我的一個翻譯,就算有事,也不會把你扯進來。」林木森笑著說。張宇想解釋說自己不是害怕被牽扯進來,但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要說不害怕,那是扯淡。
馮興明讓張宇接待林木森的時候,馮興明也沒具體交代林木森是幹嘛的,張宇也就沒問,現在看林木森居然和販毒的扯上關係了,而且張嘴居然說每年要五噸毒品,這林木森是什麼人,是幹嘛的?張宇不得不猜忌!
假如林木森是警察,想要打入販毒組織做臥底,一旦被發現,以那些毒販的凶狠毒辣,必然會連自己一起幹掉;假如林木森是黑幫人物,販毒的事情一旦被警察發現,也會很容易牽連自己!相比較來說,張宇倒寧願林木森是黑道人物,最起碼警察的手段比起黑幫,要溫和的多。
午夜,迪廳裡的人妖表演開始了。人妖們濃妝艷抹,身段窈窕,穿著暴露,舞蹈跳得很有專業水平,觀賞完了人妖表演,林木森也覺得有些疲憊了,才回到房間休息。
林木森和施禹、張宇住在裡面的房間,王小雨和無罪則住在外面,馬大刀、劉聖雨、張子豪、李旭、成銘一五人住在另一個房間。閒著無事,林木森就打開電視,電視畫面上,是幾具屍體堆在一起,屍體有男有女,女人被扒光了,一看死前就被人性侵犯了,畫面下方的泰文林木森看不懂,新聞播報員不帶絲毫感情的解說著什麼,林木森也沒聽懂。
「這又是哪發生暴動了啊?」林木森問。
「日本,」張宇說,「在日本東京的街巷裡,連續發生了多起殺人事件,死者都是在日本居住或旅遊的俄羅斯人,兇案原因還在調查之中。俄羅斯領事館已經向日本提出抗議,要求必須抓住兇手並嚴懲兇手。俄羅斯國會已經發出通知,讓俄羅斯人盡量不要前往日本。」
「小日本還真是瘋狂,竟然和俄羅斯扛上了!」王小雨輕蔑的說,在中國人眼裡,向來看不起日本人。日本人在世界各個領域中,的確取得了一點成績,但這個國家、民族的劣根性,同樣鮮明。日本是一個島國,因此居住面積小;人口稠密、擁擠;資源稀缺;這就使得日本人總想著侵略和擴張,掠奪別人的東西和土地、資源!
日本是一個島國,地殼運動對日本的影響非常大,日本是世界上地震多發國之一,說不定哪天一場大地震、大海嘯,日本就亡國滅種了,所以日本人具有很深的危機意識,這種危機意識,促進了他們的發展,但也造成了日本人心理的畸變。說日本人全是變態,有些不妥當,但起碼大多數日本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變態。
日本是世界經濟最發達國家之一,但同樣是世界jn輸出大國之一,在中國、美國、越南、泰國,幾乎世界各國,都有日本jn的身影,她們用自己的身體,為國家賺錢外匯。
日本人總是表現得很有禮貌,但大多數是表象,當他們不需要你、或者他們認為可以吃掉你的時候,就會撕掉虛偽的外衣,露出裡面凶殘、暴戾的本質(大染坊,不知道大家看過沒有,裡面的籐井就是這樣的代表,若是沒看過大染坊,建議你看看,經典影視之一,不敢說百看不厭,但我看了起碼八九遍了,還是喜歡看)。
在強者面前,日本人是狗;在弱者明顯,日本人是狼!
其實,東京之所以會發生數起殘殺俄羅斯人的事件,起因非常簡單。紐約櫻花社分部的大江健三郎帶著一夥殘兵敗將,狼狽逃回總部以後,就將俄羅斯人偷襲兵毀滅了櫻花社分部的消息帶了回去。眾所周知,日本人是最心胸狹隘、最記仇的民族,櫻花社折騰了幾十年,才在紐約站穩腳跟,如今卻被俄羅斯人將他們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櫻花社的老大自然惱羞成怒,於是發佈了命令:見到俄羅斯人,一律殺。
林木森掏出手機,給馮興明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自己走了以後,竇天和郝大通是否有什麼動作,馮興明說一切正常,沒發現他們有異動的傾向。
「阿明,這倆人表現得越是平靜,你就越要小心,」林木森鄭重的叮囑說,「我在美國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家底,可全交到你的手上了,要是損失了,我就真的不好翻身了!」
「你放心吧,森哥,」馮興明動情的說,「承你看得起,把總部交給我,我一定不會放你失望。」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林木森笑著說,假如說劉輝為人說穩重得體的話,馮興明為人就是謹慎、小心,這樣的人做事,肯定不會出大紕漏,何況林木森還留下了劉輝和周淑軍、jay、柳寒夜等人輔助馮興明。
「森哥,你在外面也要小心些。」馮興明關心的說,林木森就笑了,說:「你放心吧,有無罪和王小雨、馬大刀、施禹他們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阿明,你要記住,一定要密切注意竇天和郝大通的動向,一旦有什麼不對,就帶兄弟們避開,我不要求你帶人打垮竇天和郝大通,只求你能讓兄弟們平安就好。」林木森交代說,電話另一端,馮興明推了推眼鏡,說:「我曉得,森哥,你見到張宇了吧?」
「見到了,他提供的服務很好。」林木森說。
「那就好,你們上了飛機以後,我才想到你們到了泰國,人生地不熟又言語不通,做起事來很不方便,想到張宇在泰國,就讓他去酒店等你們了。」馮興明笑著說。
「你想的很周到,他的確給了我們很多幫助。」林木森看了一眼張宇說,張宇微笑對林木森點頭。
掛斷電話之後,林木森覺得有點疲憊,就躺下休息了,很快,房間裡就響起林木森和施禹平穩均勻的呼x聲,住在外間的無罪和王小雨,也沒用任何聲息。在黑暗裡,張宇睜著眼睛,失眠了。
張宇大學畢業後,本來有機會留在國內,拿高薪、坐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當一個都市白領,但張宇是一個不安分的人,拒絕了幾家公司的邀請,獨自跑到泰國做了酒店服務員。自己服務員的生活本來是平靜而平淡的,但林木森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靜。
就在林木森和施禹、王小雨、馬大刀等人睡熟的同時,竇天和郝大通聚到了一起。
「老郝,你不是說先下手為強麼,」竇天面帶喜色的說,「現在姓林的小子去了金三角,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啊!」
郝大通斜倚在座位上,半瞇著眼睛,沒有立即回話,竇天有點急了,說:「老郝,你不會事到臨頭卻慫(song,二聲,膽怯了的意思)了吧?」
「集團內部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若你是林木森,你會去金三角麼?」郝大通睜開了眼睛問,「再說就算姓林的真去了金三角,他也會選擇秘密行事,怎麼可能被你知道呢?」
「這是我偷聽到的,今天我去集團總部辦事,進廁所方便的時候,聽見姓林的心腹說的,應該不會有假。」竇天說。
「姓林的是否真的外出了,倒很容易查出來,只要去機場登記處一查就知道,」郝大通說,「我更關心的是,姓林的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外出!」
竇天聽了,不由深x一口氣,疑惑的問:「那你的意思是……?」
「姓林的不會信任我們,」郝大通說,「他在沒有妥善解決我們倆之前外出,豈不是故意在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動手麼!」
「好一招引蛇出洞啊!」郝大通感歎的說,竇天聽了,不由大罵:「姓林的小子居然這麼狡詐,連我都差點被他騙過去了,那我們就不動手,給他來個按兵不動好了,看他姓林的還能玩出什麼花兒樣。」
「你又錯了!」郝大通搖著頭說。
「我怎麼又錯了?」
「就算明知道姓林的是在玩引蛇出洞,誘我們出手,我們也不得不出手啊!」郝大通說,「姓林的外出,給了我們機會,若是不能抓住這個機會,等姓林的小子回來了,我們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那……那我們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啊?」竇天焦急的問。
「動手,很可能陷入林木森設好的圈套;不動手,就是坐失機遇,」郝大通沉吟著說,「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動手!」
「怎麼個干法?」竇天問。
「兩種方案,一是我們倆各派幾名心腹屬下,追蹤林木森的去向,在外地把他解決了,這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辦法,」郝大通說,「另一個方案則是我們倆在紐約動手,摧毀林木森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