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混入宴會廳後,柳寒夜開始還怕自己的行動引起別人注意,等混入人群卻發現,客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互說笑,根本都把自己當做空氣,沒人會在意一個相貌普通的服務生。
柳寒夜自然樂得別人不注意自己,手裡托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紅酒和酒杯,穿梭在人群裡尋找目標——查別林斯基。剛剛只在查別林斯基下車的時候,柳寒夜只在遠處看了一眼,但已經大體記下了查別林斯基的相貌體態。
庫爾尼科娃在好萊塢混跡多年,也算大牌影星,自然認識很多人,酒會上的客人就比較多,柳寒夜穿梭半晌,終於找到了目標。他舉著托盤向查別林斯基靠近過去。
「喂,服務生,給我來杯酒。」一個聲音說,柳寒夜聽了,扭頭一看,發現對方是一個白人胖子,正端著空杯等著自己為他倒酒,柳寒夜微笑著將那個胖子的酒杯添滿。
然後將手伸入了褲子口袋,在口袋裡按下了撥號鍵,進入宴會廳的時候,他已經撥過一次陳俊丞的手機,現在只要重播就可以,撥號之後,柳寒夜端著托盤向查別林斯基走去。
陳俊丞正無聊的守在外面,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一下是柳寒夜打來的,便按下接聽鍵,喂喂叫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陳俊丞雖然性情粗獷豪邁,卻是聰明人,心思玲瓏,腦筋轉得很快,心想柳寒夜在酒會上,自然不方便接聽電話。他剛才囑咐自己砸碎火警鈴的玻璃,按下紅色按鍵,我現在只要按照他的話執行就好了。
想到這裡,陳俊丞就快步進入走廊,卻發現走廊裡有兩個壯漢正在巡視,看到陳俊丞疾步走來,兩人對視一眼,向陳俊丞迎了過去。
「嘿,你是幹嘛的?」一人問陳俊丞,陳俊丞根本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不過看那兩人樣子,似乎是這裡的保安一類的人物,陳俊丞不動聲色,繼續前進。
「站住。」另一個保安大聲警告,同時伸手摸向後腰,陳俊丞見他動作,心想先下手為強,當即拔出手槍。保安見他探手入懷,紛紛臉色大變,一邊快速向他撲來,一邊伸手去後腰拿武器。
「砰。」陳俊丞手裡的槍先響了,子彈擊中走在前面那位保安的xk,那人仰面摔在地上。另一個保安這時也抽出了手槍,瞄準陳俊丞扣動扳機,陳俊丞雖然極力躲閃,還是被擊中了左肩,不過被保安擊中的時候,陳俊丞手裡的槍再次響了,將第二個保安擊殺。
槍聲,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此自己的行動必須快速!想到這裡,陳俊丞快步跑到警鈴前,抬起槍柄狠狠砸在玻璃上,嘩啦一聲玻璃杯砸碎了,陳俊丞抬手按在玻璃窗裡面的紅色火警警鈴上。
「鈴鈴鈴……」鈴聲急促刺耳,自從「9?11」撞機事件發生之後,美國人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很大恐慌。聽到警鈴聲響起,宴會廳裡的人們頓時亂做一團,客人們丟掉了酒杯,紛紛作鳥獸散,四處狼狽逃竄,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科爾和保羅在警鈴聲響起的瞬間,科爾和保羅已經拔槍在手,護住了查別林斯基,兩人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掩護著查別林斯基向宴會廳外面奔去,。
現場的情況實在太亂了,一個狼狽逃竄的客人撞上了柳寒夜,柳寒夜手裡托著的裝著紅酒、酒杯的托盤再拿不穩,一下甩飛出去,飛去的方向恰好正對著科爾、保羅和查別林斯基的方向。
「先生,那邊有人要殺你!」柳寒夜突然指著科爾和保羅的身後說,他的表演惟妙惟肖,太逼真了,科爾和保羅自然不認為一個酒店的服務生會欺騙他們,所以兩人立即下意識轉身,身後根本沒有人。
兩人立即意識到不好,等他們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柳寒夜是一個殺手,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當然就是殺人!就在保羅和科爾轉頭的時候,柳寒夜已經拔出手槍,等科爾和保羅轉過頭,正面對著柳寒夜的時候,柳寒夜已經開槍了,兩槍分別擊中科爾和保羅的眉心,夜寒是一個非常自信的殺手,他喜歡用子彈穿過目標的眉心!他喜歡這樣做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些目標會穿避彈衣,而避彈衣是防護不住頭部的。
在柳寒夜開槍射殺保羅和科爾的時候,查別林斯基已經確定柳寒夜是來殺自己的了!查別林斯基也是在危險中拚殺出來的人物,他知道面對危險,逃避是沒有用的,因此在柳寒夜殺科爾和保羅時,他不但沒有返身逃避,反而快步衝向柳寒夜。
柳寒夜擊殺科爾和保羅,剛剛調轉槍口對準查別林斯基,不等柳寒夜開槍,查別林斯基已經合身撲了上來,雙手抓住柳寒夜握槍的手腕,不給他開槍的機會。查別林斯基非常強壯,在他的合身撞擊下,柳寒夜站立不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柳寒夜手裡的槍掉在地上,柳寒夜倒地後剛要去拿槍,查別林斯基已經揮手將槍掃飛。
「去死吧,你這個混蛋!」查別林斯基憤然咒罵,一拳狠狠砸向柳寒夜的臉,因為他是正面衝撞,因此倒地後柳寒夜是仰面向上,而查別林斯基則伏在柳寒夜身上。
柳寒夜擅於利用槍械,在遠程狙殺目標,近戰實力比無罪和jay稍弱,但比起查別林斯基卻要強一些!柳寒夜見查別林斯基揮拳擊向自己,冷冷一笑,探手抓住查別林斯基的手腕,用力一轉一扭,查別林斯基受痛,啊的大叫一聲,只好順著柳寒夜力量方向轉身,柳寒夜扭腰用力,順著查別林斯基剛才揮拳時的力量方向,將他掀翻在地上。
柳寒夜抓住查別林斯基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撞在宴會廳的大理石地面上,頭部和地面的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查別林斯基被撞得暈乎乎的,血從後腦流下來。
柳寒夜翻身從查別林斯基身上站起來,到遠處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查別林斯基的額頭。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查別林斯基問,以前每次面對死亡時,他都會很興奮,因為那時候都是他殺別人,要死的是別人,現在輪到別人殺他,他才知道一個人真正面對死亡時候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對生的留戀和渴望;對死亡的惶恐和畏懼混雜在一起,讓人心裡空落落的,非常難受。
「別人都叫我夜寒。」柳寒夜從容的微笑著,「至於我為什麼要殺你,是因為有人讓我殺你!」
「原來你就是夜寒,車而夫斯基老大就是你殺的吧?」查別林斯基問,柳寒夜微笑點頭,說是的。
「是誰僱傭你殺我們倆的?」對於是誰想殺自己的好奇心,甚至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查別林斯基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柳寒夜問。
「為僱主保密,是我的原則。」柳寒夜笑著說,舉槍對準了查別林斯基的額頭。
「等一下。」查別林斯基擺手祈求。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柳寒夜問。
「我只想知道是誰僱傭你殺我的,他給你多少錢,我可以雙倍……不,我可以十倍送給你!」查別林斯基哀求說。
「你應該知道我們殺手的規矩吧,若是我收了僱主的錢之後,卻貪圖目標人物的錢而放過目標的話,我以後就不要想在殺手界繼續混下去了,」柳寒夜微笑著搖頭,「所以你只能死!」查別林斯基聽柳寒夜拒絕自己的提議,不由非常懊惱、沮喪。
「好了,你還是去見上帝吧。」柳寒夜說著,又要開槍。
「等等。」查別林斯基說,柳寒夜不耐煩的看著他,說:「你他媽少廢話!」
「別人可以僱傭你殺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僱傭你?」查別林斯基問,柳寒夜裝出不耐煩的樣子說:「只要有錢,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僱傭,去殺任何人!」
「那好,我要僱用你去幹掉你的主顧,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查別林斯基說,現在自己能夠報仇的唯一方法,就是僱用夜寒去殺掉那個僱用他殺自己的人!
「這……」柳寒夜裝作非常猶豫的樣子。
「我現在就可以讓屬下將錢打入你的賬戶,多少錢我都願意支付!」
「那好吧,馬上讓你的屬下,向xx賬戶裡打一百萬美元。」柳寒夜說,為了報復那個雇兇殺自己的人,查別林斯基立即照辦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叫達德洛夫的傢伙。
「只要收到錢,我會幫你幹掉宏野正雄。」柳寒夜開心的說,賬號裡即將多出一百萬美元,的確能夠讓人愉快。
「是櫻花社的宏野正雄僱用你來殺我的?」查別林斯基驚奇的問,柳寒夜立即裝作不小心洩密失言的樣子,不過隨即笑著說:「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你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查別林斯基自言自語的說,上次車而夫斯基被人殺害,查別林斯基就懷疑是櫻花社的人或者是林木森一夥人幹的,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現在,他終於從柳寒夜嘴裡,知道了雇凶的人,雖然知道了是誰僱傭殺手殺害車而夫斯基和自己,卻無法將信息傳達出去,這讓查別林斯基有點遺憾和懊惱。
「我今天的話,似乎多了點。」柳寒夜說,抬槍射擊,子彈從查別林斯基的面頰穿入,之後柳寒夜又開一槍,打在查別林斯基胸膛上,查別林斯基倒在地上。
柳寒夜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剛剛走開,查別林斯基的「屍體」卻動了,他掙扎著抬起胳膊,拿起手機撥通屬下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達德洛夫,他囉嗦著說:「我正在給那個賬戶打錢,你有什麼吩咐麼,老大?」
查別林斯基大吼著打斷了他的聒噪:「聽著,告訴兄弟們,是櫻花社的人雇兇殺了車而夫斯基和我……」
「你在說什麼,老大?」
「是櫻花社的人殺了我和車而夫斯基……」查別林斯基說到這裡,失去了最後一絲生氣,屍體摔趴在地上,手機掉在地上。
「喂……喂……」達德洛夫見查別林斯基不說話,喊了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達德洛夫掛斷電話,自語著說:「老大說櫻花社的人雇兇殺了車而夫斯基和他,這個消息要趕緊告訴大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