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施禹所料,沒過十分鐘就有獄警找上門來:「無罪,出來!」等了一陣,獄警並沒有呼喊施禹的名字,施禹不由對無罪比了一個「v」字手勢,禁閉是監獄裡折磨犯人的一種手段,犯人被關在一個空間非常狹小的籠子裡,躺不下坐不直,相當難受,所以施禹不用蹲禁閉了,心裡非常高興。
這時候獄警開始催促了,大聲叫喊著無罪的名字,無罪對施禹微微笑笑,爬起來走出牢門。
「幹什麼呢,叫你這麼半天才出來!」一個高個子獄警不滿意的說,無罪低著頭沒有理會,高個子獄警有點惱怒,揮著手裡的警棍就要抽向無罪,卻被一邊的稍矮一點的獄警攔住了,「算了,反正一會兒他也要蹲禁閉了,就不用再修理他了。」
「哼,算你運氣好!」高個子獄警怒哼一聲,無罪對矮個獄警投以感激的微笑,之後兩個獄警沒有再為難他,押著無罪向囚室遠處走去。
就在這兩個獄警將無罪帶到禁閉室的時候,還有4名獄警分別押著阿豹和邪眼走到禁閉室門口,邪眼、阿豹和無罪三人見面,邪眼對無罪友好的微微笑了笑,阿豹則對兩人冷哼一聲。
「進去吧。」獄警推搡著三人,把三人帶入禁閉室裡面,分別關入一個小鐵籠,三人只能在裡面蜷縮著身體。獄警將三人關好以後,一起轉身離開了。只剩下無罪、阿豹和邪眼三人蜷縮在幽暗潮濕的禁閉室裡。
「你們兩個混蛋,我不會輕饒了你們的!」阿豹看著無罪和邪眼忿恨的說。
「就憑你,你還是消停點蹲著吧。」邪眼嘲笑著阿豹大言不慚,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諷刺挖苦,無罪則閉著眼睛修養精神。
「我會用行動告訴你們,得罪了我阿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阿豹對邪眼舉著中指叫喊道。
「你少在這裡吹大話了,要是有能耐,你現在就過來殺我啊!光會說大話的傻逼,你多少有點行動證明得罪了你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行不行啊!」邪眼不屑的看著阿豹說,他和阿豹都是狐狸河監獄的老犯了,因為在這裡待的時間久,又有黑社會背景,所以兩人逐漸成為這個監獄裡兩個勢力最大的頭領,只是爭鬥了這幾年,兩人誰也不能幹挺誰,總是平手之局罷了,所以此刻阿豹說得罪自己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邪眼才非常不屑。
「你會看到我的行動的,第一個就從那個壞了我好事的小子弄起,要不是他壞了我的好事,現在你這個傢伙就已經是個廢人了!」阿豹齜著牙猙獰的笑著對無罪說。
「你要是敢動他,我保證你會後悔!」無罪突然睜開眼,怒視著阿豹說,他的表情並沒有多麼兇惡,但是話裡隱含的殺機卻宛如寒潮一般迅速蔓延開來,沒有人會懷疑無罪的話,似乎只要他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
感覺到無罪洶湧的殺機,阿豹心裡一陣凜然,想到無罪的身手,若是惹火了他,只怕他真的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裡阿豹也有點害怕了,不過當他看到一邊邪眼正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自己,阿豹強打精神裝出渾然不懼的樣子說道:「你等著瞧吧,等你出去的時候,那小子可能已經成了廢人了!」阿豹說完了,還哈哈大笑幾聲,以壯聲勢,表示自己根本不害怕無罪的威脅,事實上他此刻也是色厲內荏罷了。
若是一般人,這樣威脅阿豹,他自然不會害怕,但是無罪不但有高強的身手,而且無罪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凜冽的殺氣,卻讓阿豹從心底感到畏懼和恐慌。
他媽的,有什麼好怕的,老子手下小弟一大堆,誰能動得了我!阿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不過目光卻不敢在看無罪了。邪眼剛剛和阿豹爭吵了好久,此刻也覺得口乾s燥,三人都不再說話,禁閉室裡一時間變得非常安靜。
他媽的,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動手,哎,希望他們不要動手吧。阿豹抬頭看著陰暗的禁閉室頂部,想著心事。原來剛剛被獄警帶到禁閉室之前,阿豹就已經吩咐了手下的小弟們,一定要找機會修理修理那個破壞自己刺傷無罪行動的小子,而那小子指的自然是施禹。
不過阿豹自己也知道,自己既然已經讓手下修理施禹了,等到自己出去的時候,只怕施禹已經完蛋了,想到剛剛無罪那個冷酷的眼神,阿豹就覺得心裡一陣發虛。阿豹換了一個姿勢,仍然覺得非常難受,還有20多個小時,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熬過這一夜了。
此時,監獄長的辦公室裡,一個獄警正在向監獄長匯報事情,從無罪中午進入囚室打傷阿彪和阿龍,然後晚飯時候和阿豹起了衝突,雙方大打出手,最後邪眼帶著手下加入戰鬥,最終引起大規模拚鬥逐一報告給監獄長。
「嗯,好的,我知道了。」監獄長皺眉揮手說。早就知道周浩這小子安排人進監獄,不會是簡單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人這麼能惹事兒,不過這監獄裡到底是自己說了算,只要他不殺人自己就能控制局面,誰讓自己收了周浩那20萬呢。
「要不要我們警告一下那個犯人?」獄警諂媚的問監獄長。
「不必了。」監獄長搖頭,心想你們警告犯人的那一套我還不知道麼,無非是狠狠的打上一頓,輕的被你們打得好幾天起不來,重的甚至骨頭都被打斷了,內臟都被打壞了。這人的身份自己雖然不知道,不過人家花20萬進來,要是在自己地盤上把他打傷了,自己不好交待啊。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獄警見監獄長點頭,緩緩退出去並帶好門。看來這個犯人相當有背景啊,不然以監獄長行事的手段,只怕早就命令自己動手修理這個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