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林木森和王小雨、陳蠱鑫、李旭、馬大刀5人起來了,黑漆漆的天上沒有月亮,就連星子也沒有幾顆,黑暗的蒼穹下是呼嘯吹過的凜冽北風,使人泛起陣陣冰寒。
「今天晚上還真黑呀!」王小雨說著緊了緊衣服。
「月黑風高放火夜!」馬大刀笑著說,之後幾人啟程了,在昏暗的路燈光芒的照耀下,出了垃圾場一路摸向郊外的收購站。林木森等人說說笑笑一路行來,卻也不感寂寞,從西區的垃圾場到郊外的大收購站,足足10來裡路不知不覺間就走完了。
來到垃圾收購站門外,王小雨推了推收購站的大鐵門,栓得死死的鐵門紋絲不動,之前林木森早和三胖子商定,讓三胖子鎖死鐵門了,不然別人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大刀和蠱鑫搭好橋,送我們三個過去。」林木森說,之後馬大刀和陳蠱鑫並肩站好,雙手托著林木森的雙腿,將林木森舉高,然後林木森抓住牆上的鐵絲電網,爬上收購站的高牆。這個工廠在剛剛建立的時候,也是標準的高牆電網模式的工廠建築,不過後來因為用作垃圾收購站了,所以電網就一直沒開過,而林木森之前來過收購站,看見有電網,也特意叮囑了三胖子一定要把電網關掉。
在牆上站好的林木森接下來將王小雨和李旭兩個也拉上來,之後三人跳過高牆,留下馬大刀和陳蠱鑫兩個人,在離高牆遠一點的地方藏好,警惕的放哨。
林木森三人下來以後,並沒有急於行動,而是先沿著牆體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之前三胖子說的一處位置,那裡的牆體破損比較眼中,有些地方的磚塊都脫落了,恰好可以用來做踏腳的地方,不然這麼高的牆,還真出不去。
「快點!」林木森說,帶著王小雨和李旭向廠房方向前進。因為是垃圾場,連工廠大院內的燈也沒有打開,藉著夜幕的掩映,林木森三人很快就來到廠房處,牆邊堆積著大堆大堆的易燃性垃圾,王小雨走過去就要點火,被林木森制止了。
「森哥,快點點完了我們好回去睡覺啊!」王小雨說。
「這裡著火了,明天就會有人來檢查起火的原因,當被人發現是有人故意縱火後,三胖子不好給他老闆交待,也容易引起懷疑!」林木森說。
「三胖子自己都沒想過那麼多,森哥倒為他想全了,三胖子讓出來那一成的利潤,倒不是白讓出來的。」李旭笑著說。
「三胖子完蛋了,我們也就完蛋了,其實我們和三胖子的關係就是我們依賴他,沒有了他我們的生意就幹不成了;但是沒有我們,三胖子只要找火炎、林葛和冷如雪中的任何一個人,還能幹下去,所以我們必須維護三胖子的利益,也就必須找一個為他開脫責任的原因,使這場火看起來像是自然引起的,而不是人為的。」林木森說。
「那要怎麼幹?」王小雨問。
「這邊來。」林木森笑著說,同時從地上撿拾到一根干木棍,提著木棍帶著王小雨和李旭藉著朦朧的亮光,來到一個繪著閃電標誌的屋子前面,這裡應該就是配電室了,林木森想著的時候已經推開了配電室的鐵門,這裡的管理很不嚴格,所以給林木森等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好黑啊!」進入配電室以後,王小雨說,外面本來就沒有燈光和月色很黑暗,配電室連窗子也沒有,就更加黑暗了。
林木森從口袋裡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很小的手電,手電雖然很小,但是一線微弱的光芒仍然照亮了漆黑的配電室整個空間。藉著手電發出的微光,林木森在一排電閘的線路板上,找到了總閘的位置,之後將總閘搬下來,之後林木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
「這是什麼?」王小雨好奇的問,並且從林木森手裡接過紙包,打開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一隻肥碩的老鼠,已經死掉的老鼠。
「你帶這個東西幹什麼啊?」王小雨問,垃圾堆那裡老鼠多的是,死老鼠也常見,不過林木森十幾里路帶一個死老鼠過來,這件事就很令人費解了。
「有大用處了。」林木森笑著說:「把老鼠卡在總閘下面的兩條線路中間。」林木森對王小雨說。
「幹什麼?」王小雨問,雖然不明白林木森的用意,不過王小雨已經將死老鼠卡在林木森所說的位置了,王小雨一直非常信服林木森。
「離遠一點。」林木森說著走到配電室門口處,左手拿手電照著總閘那裡,右手用干木棍搭在總閘上,向上用力推了一下將總閘閉合了,之後黑暗的配電室中突然爆出一蓬強光,帶著火星落在了遠處,同時一股燒製皮毛的惡臭味道撲入三人的鼻孔。
林木森扔掉手裡的棍子,右手捂著鼻子,打著手電走入配電室裡面,王小雨和李旭也跟了進來。林木森用手電照著總閘位置,仔細檢查著。
「怎麼樣了?森哥!」王小雨和李旭緊張的問。
「行了。」林木森笑著說,總閘因為剛剛連電而掉了下來,並且閘面上燒得漆黑一片。林木森帶著王小雨和李旭衝出配電室,關好鐵門,將掉在地上的棍子拾起來,來到廠房那裡,林木森從後腰那裡摸出一把鉗子,將三胖子經理室門口的一條電線給剪斷了。
「森哥,你什麼帶的那麼多東西啊?又是死老鼠、又是手電筒的,現在連鉗子都帶來了。」王小雨問。
「你們睡覺的時候。」林木森笑著說,將斷掉的電線兩端都扯到那堆易燃性垃圾上以後,林木森掏出打火機,點燃垃圾看著火勢逐漸大起來,才喊著王小雨和李旭離開。
來到牆體破損的地方,三人依次爬出去,匯合了馬大刀和陳蠱鑫以後,5人看到收購站中已經燒起來了,趕緊溜走了。走出很遠以後,收購站的火勢大起來了,在黑暗的夜晚裡特別明亮輝煌,而且周圍幾家廠子也明顯忙碌起來了。
林木森等5個人沿著小路走了一段時間就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王小雨說救火車去的還真快。林木森笑著說再快也沒用了,已經把房子燒著了,這樣就足夠了。
之後摸出手機給三胖子打電話:「胖哥,活我已經做好了,話就要你和你老闆去說了。」
「怎麼說?」三胖子問,他早就和林木森約好,今天晚上不睡覺等著林木森給他打電話了。
「這還要我說麼,你胖哥想必該知道的。」林木森笑著說。
「哎呀,阿森,你就別逗你哥哥了,我現在都完全不會思考啦。」三胖子急切的說。
「你給你老闆說,那個廠子不吉利,以前那個原主人剛剛建好廠房,就破產了;你老闆剛剛要用來做工廠,就著火了,可見那裡不吉利,商人一般都信這個。」林木森笑著說。
「嗯,好,好的。」三胖子笑著說,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胖哥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睡覺了呢。」林木森笑著說,之後掛斷了電話,帶著4人回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