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下來,更加徹底地隨波逐流,然後找到幾點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是那漩渦中心時刻都在變化著,有時候會分出一左一右兩個部分,有時候甚至會一分為四乃至一分為八,過了一會,又再重新匯合成一個。雖然羅天俊自己一直被渦流牽引著,但因為中心的漩渦中心的這種變化,弄得始終都到不了某一個中心點上。
之前他更多注意力是放到了別的地方,即使注意到了,但也沒有想得太深遠,這會呢,才記起來:「龍捲風的中心點不就是無風帶嗎?」
於是,便要努力往那中心點而去。如果它一分為二或者一分為八,他也努力往最近的一個分點而去,這時,他不再以自身的旋轉來順從渦流的變化,而是在體表生出與其同向的氣流,再把那氣流導入體內,經過層層濾網平息掉。
有了自動駕駛系統,雖然整個過程非常細膩複雜,但還是很容易就做到了。
然後,他便有了空閒時間來研究整體上的變化情況。
這時,他把自己的精神波動擴張出去,試圖找出渦流邊沿的細節情況。
漸漸的,人已經進到一個漩渦中心的分點,而試圖接觸渦流邊沿的精神波動卻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饋回來。他試圖用眼睛技能「看穿」一切,結果發現,到了遠處,也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際。自然,肯定是某種幻覺之類的東西在作怪了。
漩渦中心點變化著,他的人也跟著移動著,漸漸各點歸一,他便利在了唯一的中心點處。確實是無風帶,身上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時候再去感覺漩渦的整體,便苦笑起來。
這整個漩渦加起來,完全沒有慕容老祖四成實力一擊的力量。
也許,他是上了一個大當。
當然,四成實力應該是在的,只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他得找出來。
但他一時半刻裡也找不出來。
呆想了一會,他發動自己的渦流,從中心點施加一個反方向的作用效果,把慕容老祖弄出來的漩渦抵消掉了。這會再去看整體情況。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出來了。
現在的他處身在一個很怪的地方,像是空中,又像是地上,像在水中,又像在地底,簡單來講,就是他的感覺無法給他太強烈的分辨感。這會,他是靠了自動駕駛系統才穩住的身體,如果換成全手動狀態,估計他是根本「站」不住了。
這樣一來,他大致有譜了。
這中間出現過的各種效果,全由對方對整個空間的操縱而生發出來的。這是在對方的聖界裡頭,而不是在外面的三維空間之中。於是,他乾脆拿出了從對方身上弄來的幾個空間法寶,拚命地往裡邊裝空氣,看看能弄出點什麼東東來。
兩個理由,一是如果他遇到什麼危險,對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二是他除了這些小東西之外,找不到別的辦法來製造空間魔法般的效果了。
這麼一動,新的渦流出現了,但相對於此前的要平緩許多。
只是,渦流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片刻之後便停止下來了。原因很簡單,那些小東西都裝不了東西了。但在這麼一段時間裡,羅天俊也不是沒有收穫。
他自己可能領悟得不太多,但他的自動駕駛系統就有了幾分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