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繞過去！」她吩咐道。
羅某男止步。
車子一邊打著轉向燈一邊轉過來。
實際上沒有什麼車，很容易就穿過馬路來到這邊。
後座車門打開，他坐了上去。
開車的是李佩蘭。
「吃飯了嗎？」嚴老師問。
「沒。」
「那就去吃飯吧！」她吩咐。
羅某男握了握拳頭，但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嚴老師歎了口氣，伸手把他拉進懷中，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今晚能陪我嗎？」
羅某男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
嚴老師苦笑：「那至少陪我吃個飯，聊會天。」
羅某男歎了口氣，嗯了一聲。
嚴老師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之前她就知道羅某男在什麼地方幹了什麼好事，現在再從他身上嗅出那種熟悉的淡淡香氣，就更加印證了那個結論。雖然她能理解，但她還是傷心了。
羅某男握了握拳頭，但依然沒有說話。
跟那個人跨出了第一步之後，再來拒絕嚴老師的心意就很為難了。
沉默。
開車的李佩蘭什麼都沒說，只管開車。
羅某男呆了一會，按開手機，開始查看短信。嚴老師也一起來看。
最上面幾條都是嚴老師發來的，內容都是「在幹嘛啊」。
到了第七條，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按開一看，呆住了。
「嗚嗚嗚，那幾個大壞蛋把我們的寵物都抓走了，你要把它們救出來啊！。
看口氣，是那十二金釵中的某一位。
他和嚴老師都沒在意李佩蘭的存在。
李佩蘭像什麼都沒看見的那樣，只顧開車。
羅某男咬了咬嘴唇，然後湊到嚴老師耳邊：「明天我陪你一整天。」
嚴老師先是一喜，但馬上又沒了精神，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羅某男想了想，張嘴要說，又止住了。
昨天的承諾他都沒能好好地遵守，今天的承諾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現在在他心裡排第一位的是那個人，而不是嚴老師。
今天他因為那個人而打破了承諾，明天很可能還會歷史重演。
既然無法保證，那就乾脆別說了。
於是沉默，再次沉默。
直到車子慢了下來，嚴老師才打破沉默：「咱們的新家到了。」
「咱們的新家？」
「嗯。陳叔叔送的房子。鳳華和紫藜已經在等著了，咱們到了就能開飯了。」
「她們……也在？」
「嗯。房子是給咱們四個人一起住的。」
羅某男愣住了。
嚴老師嘿嘿一笑，說：「這是陳叔叔給他女兒的嫁妝。」
羅某男身子馬上僵硬起來。
嚴老師輕輕歎氣，柔聲道：「我們已經拜了姐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通過門崗，穿行在一段斜斜的山道上。透過車窗，隱約可見遠處的點點燈火。原來這處建築區是在一座山上。
過了山坡之後，眼前漸漸開闊，路也平穩起來。
車子停了下來，聽得咿呀的一聲，然後是一把銀鈴般的聲音。
車子通過了一扇鐵門，駛了進去。車子停下，然後有人上來把車門打開。
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
羅某男多打量了她幾眼，她笑嘻嘻地自我介紹：「羅先生您好，我是照顧您和夫人們起居的傭人，您叫我小美就得了。」
羅某男點了點頭，跟著小美，牽著嚴老師，往主樓走去。
李佩蘭把車開進車庫。
這是一座四層高的花園洋房。吳鳳華和陳紫藜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二女笑嘻嘻地迎了上來，羅某男對著她們點了點頭。
小美說：「先生，您跟夫人們先進去，我等下老夫人。」
兩隻丫頭聽得「夫人們」三字，臉蛋一紅，低下頭去。
嚴老師則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被一個老女人搶了愛人也就算了，現在連兩隻小丫頭也來湊熱鬧了。
但她就是沒法阻攔。
羅某男看了她的樣子，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看來他的一時瘋癲，徹底地刺激了這些女人們和女孩們，給他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就在此時，另一個麻煩也來了。
電話。那個女人的電話。
她說：「你在哪？我肚子餓了，我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