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滿臉憤怒的看著使者,而張志成卻說道:「使者,那您看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啊?」使者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滿臉痛苦的說道:「哎呀,這個麼,剛才光顧著擔心師弟的傷勢了,我也沒有看清傷口的情況,這還真沒辦法確定是不是你們御劍門弄的。」
使者轉過頭來,滿臉歉意的看著流雲說道:「流雲啊,你看,我也是好心啊,這,這可怎麼辦?」流雲憤怒的甩了一下寬大的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似乎想把全身的怒氣都釋放到椅子上一樣。
這時候張志成走了過來,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對流雲說道:「流雲老弟啊,你看這事弄的,這還真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我門下弟子所為了呢。」流雲不停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火氣騰的就竄了出來。
流雲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用手指著張志成和使者,「你…你….你們…」你了半天,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時候,宇翔的手又搭在了流雲的肩膀上,用力一按。流雲又回頭看了宇翔一眼,宇翔微微的搖了搖頭。
流雲長歎一聲,讓雲陽把小道士帶下去,然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忽然,流雲抬起頭說道:「使者,我還有證據,他們在我們門派的星球上竟然搶奪修真的苗子,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啊,您可要管管。」
剛才流雲的態度讓使者很不滿意,他把臉一吊,說道:「哦?是麼?這次不會又是你們亂說的吧?」流雲滿臉通紅,氣憤的說道:「這次我們有確鑿的證據,不信我們可以到當地村民那裡對峙,如果我有半句虛言任憑使者處置。」
「好」使者見流雲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由的為張志成擔心,他看了張志成一眼說道:「志成啊,那我們就隨流雲道長去看看?」張志成自信的說道:「好,既然流雲道長非要說我們搶他們的人了,那就去對峙吧,我相信我門下的弟子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流雲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走了出去,使者和張志成一行也跟了出去,宇翔也想跟過去看個究竟。眾人經過大概十幾分鐘的飛行,終於在一個空地上停了下來。只見流雲呆呆的站在那裡,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使者等了一會,不耐煩的說道:「流雲,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找人對峙麼?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了?」流雲轉過頭來,臉色煞白的說道:「使者大人,這,這裡以前是一個小村莊的,怎麼會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使者厭惡的看了流雲一眼說道:「我說流雲啊,你怎麼能這樣啊?我是耍著好玩是不是?」流雲惶恐的說道:「不是的,使者大人,您停我解釋,這…」
「不用解釋了,事實不就擺在眼前麼?你流雲派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御劍門到底是何居心?我現在到懷疑是不是你們故意這樣,想讓我們蜀山幫你們把御劍門除掉啊?」使者憤怒的質問道。
流雲低下了頭,他知道現在是怎麼也說不清了。這時候,張志成走了出來,面色冰冷的說道:「流雲,妄我還當你是自家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麼?看不出來啊,你平時老實巴交的,心腸怎地如此歹毒?」
張志成忽然跪倒在使者面前,滿臉悲憤的說道:「使者,您可要管管啊?同是蜀山的分支,我們就這樣屢次遭到流雲派的誣陷,這還叫我們怎麼在修真界生存?我還有何顏面面對門下的弟子?」
使者趕忙走到張志成旁邊,把他攙扶起來,說道:「志成啊,這事又不是你的錯,你跪什麼?」看了流雲一眼,接著說道:「哼,我看你流雲派真是不把我蜀山放在眼裡了?你們師傅就是這樣,你們也這樣,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你師傅還真是教不出什麼好東西。」
流雲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菩薩還有三分火,更別說流雲了。侮辱別人可以,千萬不要侮辱他的師傅,流雲的臉也拉了下來,冰冷的說道:「使者,請你向家師道歉。」
使者哈哈大笑,彷彿聽見了最有意思的笑話。他笑道:「我說流雲,你是不是真的吃多了?你竟然讓我給你師傅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你師傅以前可是根本沒有把我們蜀山放在眼裡啊?怎麼?現在想讓我們除掉御劍門了,就想到我們了?道歉?我就是不道歉你又能把我怎麼了?」
就在此時,他們腳下的地面忽然翻滾起來,眾人都飛到了空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漸漸的,讓人心驚的一幕出現了。翻滾的泥土竟然帶出了很多的屍體,那新鮮的血跡,那淒慘的面容,讓人不忍心看下去。
而宇翔則一個人站在翻滾的土地上,面色冰冷的看著空中的張志成。其實宇翔剛來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情況不對了,因為血腥氣味太濃了。等他用精神能量掃瞄地下的時候才發現了驚人的內幕。原來一個村子的人都被人用法術埋葬在了地下。
看到地下的情景,宇翔的憤怒就從心中升起。其實這件事本來也就和宇翔沒多大的關係,他也只準備在他們做的太過的時候才會出手,可是當他看到地下的情況的時候,他堅定了管下去的決心。
其實他已經把整個事情猜出了個大概,這一次其實是蜀山和御劍門聯合設的局,目的就是要徹底的產出流雲的勢力。不過用這種卑鄙的手法,宇翔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宇翔就用移山之術,把屍體全部翻了出來。
張志成此時面色慘白的看著地面上的屍體,這確實是他們幹的,不過來的太匆忙,而且要是用法術銷毀屍體的話,那留下的痕跡就更多了,所以他們就把屍體放入地下。一般的修真者根本就發現不了,更何況已經被氣瘋了的流雲。
流雲看著地上的屍體,他全明白了,他忽然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御劍門果然有手段,一個村子的居民啊,他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啊,你們竟然能下得了手,御劍門的道法果然高明。」
使者的臉上則是沒有什麼表情,直接看向了張志成,此時的張志成也從惶恐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周圍的狀況,他笑了,並且沖使者點點頭,然後才說道:「呵呵,流雲啊,多於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哦對了,下面的小兄弟,對不住了,都是你多管閒事,你就和流雲做個伴吧。」
宇翔面無表情的漂浮了起來,來到流雲身邊。流雲忽然像老了幾歲,滿臉歉意的看著宇翔說道:「小兄弟啊,不好意思,還要連累你,你看看,他們這明顯是要我的命麼,我的門人還都在門派裡,他們在來的時候已經把人都帶來了,唉….是我太大意了,小兄弟,你先走吧,我還能幫你擋一會。」
宇翔笑道:「老哥這是說的什麼話,事已至此,他們還能放過我們麼?我看只有一戰了。」流雲又長歎一聲說道:「唉….好吧,不過中間有機會你就趕緊跑吧,你出去了,有機會就幫我報仇吧。」說完,流雲不在說話,一把晶瑩的白色飛劍已經漂浮在他的頭頂。
宇翔看了一下對面的情況,出竅中期一個,合體中期一個,剩下還有御劍門的十幾個弟子。而自己這邊只有流雲一個合體期,還有自己這個半調子出竅初期。看來到修真界的第一場就是惡戰。
對面御劍門的弟子已經把飛劍都亮了出來,張志成卻把手一抬說道:「你們先觀戰,這可是很好的學習機會,就是在現在修真界,我們這個級別的戰鬥也不多見。」一把藍色的飛劍也出現在張志成的頭頂。
使者則是後退了幾步,看來他還不準備參戰,很明顯,合體初期對合體中期肯定很吃虧,而且流雲派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寶,要不然也不用混成這個樣子了。
張志成頭頂的飛劍不停的顫動著,嗡嗡的劍鳴不斷的響起。它都有點急不可耐了。一道藍光直接奔著流雲的面部而來。你別看流雲在治理門派的時候不怎麼行,可是這戰鬥的意識倒是一點都不差。
頭頂的白色飛劍也飄了過去,為什麼說是飄呢,因為他飛劍運行的路線很奇怪,並不是直線,而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捉摸不定。「叮」的一聲脆響,兩把飛劍同時向自己的主人奔去。
張志成的飛劍在頭頂盤旋了一下,又是藍光一閃,這次飛劍上面竟然冒起了層層白煙,把飛行中的飛劍弄的似真似幻。不過目標還是很明確的,直指流雲。流雲也不含糊,單手一引,自己的飛劍轉過頭來直奔對方飛劍而去。
還是那麼飄渺的路線,不過這一次飛劍的閃動頻率更快了,又是「叮」的一聲兩把飛劍同時飛了回去,兩個回合不分勝負。可是宇翔知道,流雲是耗不起的,他的實力要低張志成一介,這樣的差距沒有好的法寶是不能彌補的。
張志成看兩擊沒有得手,很生氣,在使者的面前他可不向丟面子,雙手結了一個手印,宇翔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五行火的手印。果然,只聽那張志成大喝到:「劍火遼源」藍色的飛劍上突然爆發出紅色的火光,然後一分為四,「三味真火」對於宇翔這個老玩火的人來說,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把三味真火這樣用,看來張志成那把飛劍是個好東西。
流雲鬚髮皆張,不過面色平靜,「雲變」他那白色的飛劍忽然爆發出白色的光芒,一聲長鳴,一隻白色的麒麟代替了飛劍的位置。「能量實體話」宇翔心中暗叫道,「看來戰鬥這東西光在書本上學是不夠的」就這一會功夫,宇翔就先後看出了幾種戰鬥方法,對自己真是受益頗多。
火紅色的飛劍已經飛到了麒麟的身邊,白麒麟又一聲長鳴,腳踩四朵白雲飄了起來。那四把飛劍則突然轉變了方向,直奔麒麟而去。「是麒麟」宇翔清晰的看出,張志成沒有改變飛劍的方向,而是白麒麟那一聲長鳴,引起了飛劍的注意,「應該是五行相剋,異性相吸的原因」宇翔一邊觀戰,一邊在心裡對他們的戰鬥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