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到消息,米蘭獨自一人去了公園,那裡人多,指不定兇手會不會動手!」傅秋心一邊就是一邊和陳俊一起往前走,「叫上一個小組,跟我一起去!」
「是!」
五分鐘之後,傅秋心和陳俊帶著幾個便衣在公園裡找到了坐在石椅上曬太陽的米蘭。確定米蘭美食之後,傅秋心給幾個便是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們隱藏在米蘭的附近並保護她,然後傅秋心和陳俊一起朝米蘭走了過去,就好像是無意中在公園裡相遇一樣。
「你們怎麼來了?」即使傅秋心和陳俊裝的再像,米蘭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剛辦完案子,正好路過。」傅秋心搶在陳俊之前說道,並示意陳俊不要說話,「你是兇手的目標之一,獨自一人出現在這種公共場合十分危險,我送你回去吧!」
儘管米蘭十分不情願,他還是同意了傅秋心的提議。就這樣,傅秋心同米蘭肩並肩的走在前面,陳俊走在兩人的後面,那幾個便衣非別走在米蘭和傅秋心的兩側。終於,一行人穿過林間小路走到了成為犧牲品的林輝的手下的屍體旁邊。
看到屍體,幾幾個便衣在傅秋心的暗示下,紛紛亮出身份並封鎖了現場。傅秋心站在原地緊緊的拉住米蘭,堅決不讓米蘭離開自己的身邊,陳俊則立刻給傅玄悅打了一個電話,叫他立刻帶人過來。
「死者鋼絲不久,這是在他身上發現的,」說著,傅玄悅把一個裝在塑料袋裡的手鐲遞給了傅秋心,米蘭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手鐲,不免有些吃驚。
「你認識?」見米蘭如此的吃驚,傅秋心試探性的問道。
「那是我的,」米蘭沒有否認,也沒有靠近屍體。見米蘭沒有要上前的意思,傅秋心突然鬆了一口氣。「傅局,現場採集到了兩個男子腳印。經過推測,一個應該是被害者的,而另一個應該是兇手的。」陳俊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大呼好險。米蘭也有些吃驚,如果剛才傅秋心沒有拉住她,她還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很難說了。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的出現在我的身邊並與我同行,還有這麼多目擊者?而且,還攔著我不讓我靠近屍體。回想起剛才的一幕,米蘭更加搞不明白傅秋心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用多想了,我之所以待人出現,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你獨自一人呆在公園裡;我不想讓你靠近屍體是擔心那兇手吸引你的『工具』,怕你一過去也會成為一具屍體!」傅秋心才出了米蘭心中的疑惑,冷冷的解釋道,「就算我對你有敵意,也不會公報私仇!」
是這樣麼?儘管傅秋心說的很有道理,米蘭也無法大小心中的疑惑。
「傅局,你看著東西!」陳俊從死者的口袋裡找到一個很特殊的紐扣,「這個紐扣好像是特製的,死者的衣服上的紐扣不是這樣的,或許它是我們找到兇手的重要線索。」
「好,就從它查起,至於那個手鐲先放一放,」傅秋心很滿意現在的結果,「調查一下四周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嫌疑人。」
「是!」幾個便衣應了一聲之後立刻離開了現場。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林輝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等待著烈焰的回答。
「屍體已經被發現了,不過,是米蘭和傅秋心一起發現的,」烈焰不滿不急的說道,「而米蘭,自始至終都沒有靠近屍體。」
「什麼?」林輝差點跳了起來,良久,他才平息了怒火,「算了,反正也差不到我們。至於米蘭,我在想辦法抓她!」
「是,」烈焰並沒有在意林輝的話,直接退下。與此同時,傅秋心和陳俊帶著一群人走到了林輝的面前。死的人既然是林輝的手下,林輝也就很容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故作疑惑地問道:「不知道傅局長和陳大隊長到我這兒來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沒有,只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傅秋心冷冷的看著林輝,很乾脆地說道。
「那是自然,警方有事情,我們當然要配合!」林輝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見此情景,傅秋心冷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請問這枚紐扣是你的麼?」一旁的陳俊很是時機的把那枚從死者口袋裡找到的紐扣拿了出來,「經過我們的調查,你有意見特製的衣服,上面的紐扣就是這樣的!」
「這個……」看到紐扣的同時,林輝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是這樣的,我那件衣服上的一個紐扣再一次外出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這個……請問這紐扣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在你手下的口袋裡!」站在一旁的傅秋心拿過陳俊手裡的裝著紐扣的袋子,冷笑道,「他在今天上午被殺了!」
「噢?」林輝的臉色有些難看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林輝轉過身從桌上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難道這紐扣子掉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今天上午,他走進一個小巷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傅秋心漫步靠近林輝身邊,理直氣壯地說道,「與此同時,你的車子正好從巷子的另一個出口駛出。而這枚紐扣又很巧合的出現在了你手下的口袋裡,請問這件事你該作何解釋?」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難道就應為這樣,你就認為是我殺了他?」林輝十分不滿的嘲諷了起來。
「我拿到了監控錄像,」見林輝如此狡猾,傅秋心不滿不急的說道,「你的車開進巷口的時候,你衣領上的紐扣還在,可當車開出巷口的時候,那枚紐扣就不見了。這,你該作何解釋?」
「啪!」林輝的手一滑,手中的茶杯瞬間摔得粉碎。
「帶走!」事以至此,已經不需要在說什麼了,傅秋心直接叫人將林輝抓了起來。知道已經沒有脫身的可能的林輝,死氣沉沉的任由人將他帶走。
「我叫涪瑤,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楊天祐一定要讓我們搬出宿舍嗎……那你知道楊依依死的時候,米蘭走過他身邊時跟他說了什麼嗎?你不好奇嗎……為什麼他原本想指責米蘭,結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我說楊天祐對米蘭有意思呢?之前米蘭一直在追求楊天祐,不過被楊天祐拒絕了,後來,米蘭宿舍的人頻繁出事,楊天祐開始牽掛米蘭。他之所以要求老師給我們換宿舍,就是因為米蘭!如果不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你幹嗎要跟我說這些……我跟他……我不管你是聽誰說的,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我與他毫無關係,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回想起同涪瑤米蘭見面之後兩人的話,陸思言陷入了沉思。依依死的時候,米蘭和天祐一見面就要吵起來,倘若他們真的有關係的話,怎麼會鬧成這樣?況且,依依死了之後,天祐快要恨死「那個宿舍」的人了,尤其是米蘭,又怎麼會和她有關係?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把正在沉睡中的米蘭驚醒。略帶著困意的米蘭揉了揉雙眼,看著上面陌生的號碼,米蘭輕聲的問道:「請問你是誰?」
「是我,陸思言,」電話的那一端,陸思言停頓了很久,終於繼續說了下去,「我們見個面吧,還是那家咖啡廳,下午一點,我等你!」說完,不等米蘭回答,陸思言已經將電話掛掉了。
又出了什麼事麼?一瞬間,米蘭已經沒有了睏意。
下午一點,米蘭很準時的出現在了那家咖啡廳裡。「有事嗎?」米蘭在陸思言的對面坐了下來,很直接的問道。
「是涪瑤告訴我的,」思考了片刻之後,陸思言終於下定決心把涪瑤約自己出來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很在意天祐,而且她說的有那麼像……所以……」陸思言十分歉意的看著米蘭,是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涪瑤?」聽了陸思言的敘述之後,米蘭百思不得其解,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陸思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想不明白,」陸思言苦笑了一下,「米蘭,說句實話,涪瑤這個人不簡單!表面上看起來她是你的好姐妹,可實際上如何……」
「這個我知道,」米蘭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涪瑤,你故意將陸思言的注意力引導我身上,然後讓我因此分心究竟是為什麼?莫非,你真的是林家安插在我身邊的人?越是會想和涪瑤有關的事情,米蘭的臉色就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