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從萱萱的臥室裡找到的,我的女兒怎麼可能……」一個普通的公寓裡,一個婦人泣不成聲的將一個信封遞給米蘭,米蘭緩緩的打開,紅色的「遺書」兩個字是那麼的醒目,那麼的刺眼。米蘭匆匆掃了一眼之後,沒有任何變化。傅秋心則是愣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掃了一眼封語萱留下來的「遺書」,又坐了回去。
「她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米蘭把封語萱的遺書放到一邊,繼續問道。
「沒呀,還和平常一樣,」婦人帶著哭腔說道,「只不過聽她說,學校裡發生了好幾起命案,原本我還想現在放假了,兇手也不會找上門來。誰想到,她自己竟然……竟然……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說著說著,婦人再也忍不住了,想起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沒了,不禁放聲大哭。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女兒不是自殺的呢?」沉寂了一會兒,米蘭緩緩的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婦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傅秋心皺了皺眉頭,看著面前的米蘭,忽然間覺得她變了,變得冷漠,變得有點陌生。
「難道我女兒……」婦人的臉色一變,差點昏過去,要不是一旁的傅秋心眼疾手快,婦人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伯母,您沒事吧?」瞪了一眼米蘭,傅秋心安慰道,「伯母,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傅秋心也是為人子女,也曾經歷過這種傷痛,自然可以明白婦人心中的傷痛。
婦人已經傷心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淚流滿面的潮傅秋心點點頭。離開封語萱的家之後,傅秋心終於忍無可忍了,怒氣衝天的沖米蘭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是去女兒已經很心痛了,你不問也就算了,幹嘛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每個人都會死亡,沒有人知道時間、地點以及死法,不是嗎?」米蘭直接無視傅秋心的話,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們只是見證了他們的死亡而已,莫非見證了死亡,就要為他哭泣嗎?我們能做的只有哭泣嗎?」
傅秋心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米蘭歎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空,心中感慨萬分。「我們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感看完之後,米蘭把手中封語萱的「遺書」和一個寫有封語萱的名字的本子一起交給傅秋心,「鑒定一下是不是同一個人的字跡。或許這對案子有些幫助。」
沒等傅秋心反應過來,米蘭已經離開了封語萱所在的小區,獨自一人朝裴家走去。就在這時,米蘭忽然感到一陣頭暈。又來了!米蘭苦笑了一下,手扶著牆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過了一會兒,感覺好點的米蘭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朝前走。
「這是今天才被海水沖過來的嗎?」鍾邱傑拾起一個癟下去的嶄新的游泳圈轉向身後的環衛工人問道。
「是的,也不知道是誰扔的,」環衛工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有錢人太多了,都不知道錢來之不易!」
「檢查一下上面有沒有指紋,」說罷,鍾邱傑把泳圈裝進一個塑料袋裡遞給深厚的一個警員。昨天晚上沒有船經過這裡,而死者是腳上綁著石頭在這附近被發現的,也就是說兇手用特殊的方法把死者送到的海中央。
「他們似乎已經開始行動了,」書房裡,林鳳斌冷冷的直視著前方的牆壁,不滿的問道,「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報仇?」
「太急躁只會壞事,」與林鳳斌相比,他身邊的男子倒顯得更加紳士,只是那臉上的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們現在似乎在找什麼人,好像還準備殺死她。你能查出來她是誰嗎?」
「我只知道他們要找的是本市科技大學的一個女學生,是庚午年臘月初七所生,」林鳳斌知道對方說的沒錯,無奈的歎了口氣,「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他們也不知道。聽說科技大學裡有幾個女生死了,不知道有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也不知道?」男子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找那個女生,又為什麼要殺死她?」
「這個不在我知道的權限範圍內,」林鳳斌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他將手中的事務移交了出去之後,林家的上上下下基本上就不聽他的了,除了一些大事基本上沒有人會理會他,當然,忠於他的屬下除外。
「我知道了,叫你的手下小心點,」說罷,男子再次消失在了林鳳斌的書房裡。
「查不到嗎?」昏暗的房間裡,傅秋心沒有開燈,就這樣和面前的人兒聊著,「對不起斯韋德,因為我……」
「我不怨你,為父母報仇是子女該做的事情。」斯韋德喝盡杯中的茶水,又轉向外面的天空,故意轉移話題,「銀雨晨還沒有回來麼?」
「沒有,」提到銀雨晨,傅秋心顯得很無奈,然後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自從那天她離開之後我就在也沒有見過她,不過聽說俞快死的時候她回來過,後來又走了。你說,我們會贏嗎?」
「會!」斯韋德十分溫柔的看著面前的人兒,肯定的說道。
「傅局長,鑒定出來了,」傅秋心剛走進辦公室,傅玄悅拿著一個文件夾迎了上來,「這封遺書不是封語萱寫的,還有,我們從封語萱的屍體裡檢測到了安眠藥的成分。我懷疑她是被人餵下安眠藥之後投入海中的。」
「安眠藥?還有嗎?」傅秋心接過傅玄悅手中的資料,同他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哦,對了,我們在邱傑拿回來的那個泳圈上檢測出了封語萱的血細胞。」傅玄悅十分興奮地說道,「而封語萱的右手卻是被某個利器劃破了。邱傑和陳隊已經出調查那個泳圈的出處了。」
「哦?」傅秋心眼睛一亮很,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眼睛再次黯淡下去,「我知道,你去忙吧。」傅玄悅撓了撓頭,很主動的離開了。
「伯母,你仔細的想想看,語萱出事之前有沒有陌生人進來過?尤其是語萱的臥室!」米蘭再次來到封語萱的家裡詢問情況,字跡堅定的結果米蘭已經知道了。不是本人寫的,卻出現在了房間裡,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特意放進去的!
「這個……我想想。」婦人低下頭來慢慢的思考著,終於,她想到了什麼,興奮的拍手叫道,「前幾天來了一個女的說是我女兒的朋友,幫她拿東西。這幾天除了我女兒和我之外,也就她進過我女兒的臥室。」
「那你還記不記得她長的什麼樣?」米蘭的話音剛落,陪米蘭一起來的一個警員立刻拿出紙筆準備畫肖像畫。十五分鐘之後,一張肖像畫好了,婦人看了之後連連點頭,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就是她!」
「把這個人的畫像給你們局長,讓她盡快查出這個人的身份,」米蘭掃了一眼那張畫像,然後站起了身,「伯母,我先走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婦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把米蘭同那個警員送出了家門。
「我先走了,就不跟你回警局了,」說完,米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剛走到拐角處,米蘭又開始頭暈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最近我老是這樣?揉了揉額頭,不知過了多久,米蘭才漸漸的緩過來。
「怎麼樣,查到了嗎?」坐在辦公室裡的傅秋心看著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的陳俊,焦急的問道。
「查到了,只不過……」說到這兒,陳俊歎了口氣,良久才繼續說下去,「我們找到她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什麼?」傅秋心大驚,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死的?」
「屍體已經交給法醫他們檢查了,聽目擊者說,她是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死亡的。」陳俊將手中的筆錄交給傅秋心,「初步檢查,我們認為她是被毒死的。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法醫的屍檢報告。」
「死者在死之前見過誰?到過什麼地方?」傅秋心忽然感到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已經嚴重到無法控制的局面,「剩下的四個女生怎麼樣?有沒有嫌疑人靠近她們?」
「目前還沒有,」陳俊苦笑了一下,「兇手接近目標的方式太多了,保護目標的人已經換了很多批了,就怕出現紕漏。哦,對了,那個泳圈的出售商找到了,可惜他不記得誰買走了那個泳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