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碰!」米蘭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被人打開的大門。面對帶著一群人走進來的林輝,米蘭沒有詫異,沒有驚恐,就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倒是滿臉自信的林輝被米蘭的毫不在意嚇了一跳。
「你不害怕?」林輝揚了揚眉,詫異的看著米蘭。
「她不殺我,我開始以為是她想讓我死在自己國家的法律上,」米蘭沒有起身,只是冷冷的看著門口的林輝,「可這幾日我仔細的想了想,這一點兒也不是慕容晴的作風,那麼理由就只有一個,她想把我弄進林家!」
「哼!」林輝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看著米蘭,十分不滿的說,「要不是使者說你還有用,我一定讓你有來無回!」
「是啊,就憑我讓你進了大牢,讓你的計劃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你就有足夠的理由讓我死,」米蘭直接無視林輝和他帶來的那群人,轉向窗外,「慕容晴一定是想從我這裡知道宿主是誰吧,你回去告訴她,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說!」窗外的星星越來越明亮,米蘭的心中卻有一些傷感。
林輝從小就是眾人的焦點,從未被人無視過,現在居然被米蘭給無視了,這讓林輝頓時來了火。指著米蘭,林輝狠狠的罵道:「臭丫頭,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局長,不好了,米蘭不見了!」天剛亮,正當大家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時,一個警員慌慌張張的衝進了傅秋心的辦公室,「局長,米蘭在囚室裡消失了!」
「什麼?」傅秋心不相信,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警員不客氣地說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說,是誰放走了她?」說消失,傅秋心不信,說有人故意放走了她,傅秋心還是會相信的。
「是真的!」警員實在是受不了傅秋心那雙冷眸,心中暗叫命苦,「昨天晚上檢查的時候她還在望著窗外發呆。今天早上我們再去看的時候,她就不見了蹤影,囚室的大門完好無損鎖著……」
「既然是完好無損地鎖著,就一定是有人放走了她!」好,好你個銀雨晨,我不放人,你就將人劫走?「說,昨天有誰去過那兒,鑰匙有誰拿過?」傅秋心的語氣很明顯在說我生氣了,最好從實招來。可惜那個警員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無奈之下,傅秋心甩手離開了辦公室。沒有去關押米蘭的囚室,而是去找銀雨晨了。
「蘭失蹤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銀雨晨和傅秋心面對面的坐著。
「你沒動手?」傅秋心冷冷的盯著銀雨晨,見她皺起了眉頭,傅秋心忽然覺得自己太莽撞了,「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把她劫走?還是用這種『高明』的手段!」傅秋心不相信,而且,除了銀雨晨,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這麼做。
「我沒有劫走蘭,」銀雨晨十分鄭重的說,「我要這麼做了,不就說她是兇手了嗎?所以,在你們宣佈她無罪之前我不會帶走她!」誰?誰會這麼做?劫走蘭是為了救她,是想讓她百口莫辯,還是……
「真的?」迎上銀雨晨肯定的目光,傅秋心有些遲疑了。銀雨晨雖然是她的敵人,可她也清楚,銀雨晨剛才的話是對了,假若米蘭在這個時候消失了,那麼她是兇手這件事的可能性就大多了,要不然,她跑什麼?
「你問過林輝了嗎?」除了銀雨晨自己,能如此輕鬆的把米蘭帶走的恐怕只有林輝了。
「他?」忽然間想起林輝十分想把米蘭和銀雨晨等人給除掉,傅秋心愣了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我先走了!」傅秋心匆匆的離去,給了銀雨晨很多信息。看著遠方,銀雨晨的雙目越來越冰冷。林輝……
「喂?林輝,是我!」路上,等不及的傅秋心立刻給林輝去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在哪兒?我有急事要找你……好,我馬上到!」
「呵呵,傅局長,」林輝很是悠閒自在坐在咖啡廳裡,看著對面的即將發火的傅秋心,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知道,這個米蘭是個嫌疑犯,萬一要是兇手趁機對她下手,那就麻煩了,是不?」
「所以,你帶走了她?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傅秋心越是看著林輝那痞子模樣,就越是生氣,「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知道,可你想過沒有,米蘭若真不是兇手。假若米蘭不知去向,想嫁禍於她真兇能坐得住嗎?」林輝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悠閒自在的說著,「不能!你放心,我們林家有足夠的實力保護米蘭。兇手絕對猜不到我把她藏在哪兒!」
「嗯?」米蘭輕哼了一聲,漸漸的醒了過來。米蘭依舊是呆在漆黑的囚室裡,與警局囚室的唯一不同就是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米蘭大致的猜測是林輝叫人將自己帶到這裡的。
這時,囚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黑衣女子緩緩地走了進來。米蘭抬著頭,沒有一絲情緒的看著女子。「你醒了,」女子也面無表情的看著米蘭,冷冷的問道,「做囚犯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對於女子的嘲諷,米蘭一點兒都不感冒,剛做起來的她緩緩的躺了下去,看都不看女子一眼,就好像那裡根本就沒有人一樣。「嗯?」女子的目光越發的冰冷,看著無視自己的米蘭,女子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米蘭翻了個身,背對著女子,絲毫不給她面子。
「你!」女子半天也只吐出這一個字,終於,敗下陣來的女子進入了主題,「宿主除了裴希蕾和鍾邱傑以外,還有誰?」米蘭早就猜到了他們留下自己的目的,在心裡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女子見到米蘭就有種想要弄死她的感覺,靠的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要不是慕容晴下了命令不准殺死米蘭,恐怕女子早就動手了。「聽林輝說,你誓死也不會說出宿主是誰,是嗎?」女子強忍住暴動的經脈,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了,還來這裡幹什麼?」米蘭終於做起來了,只不過看著女子的雙眼中,滿是鄙視。米蘭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女子,她就莫名的討厭女子,這種感覺,只增不減。
「小姐,讓我去林家找找吧,」漠然十分懊惱的站在銀雨晨面前。米蘭被設計陷害他們沒有事先得到消息還有情可原,可是,一個大活人在她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轉移走,他們卻一點兒也不知道,這讓她十分惱火。
「林家不比其他地方,」銀雨晨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不妥,「要是沒有他們,或者他們的傷還沒好,你潛入林家我不反對。可是現在,我們只要一進去就有可能被發現,太危險了,不行!」
「可是,米蘭被關在林家密室的可能性很大,」漠然怎麼可能不知道危險,但她更清楚米蘭的重要性,「現在他們不知道米蘭和您一樣,萬一他們要是知道了,那米蘭就危險了。或許,林家的密室更危險,可我相信……」
「不許去,沒得商量!」銀雨晨十分堅定的打斷道,「我相信,他們不會動蘭,只是想從蘭的嘴裡知道哪幾個人是宿主。」換了是銀雨晨,她也會這麼做。手裡有一個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的人,那為什麼還要自己去找?
漠然還想再說什麼,銀雨晨已經消失在了書房裡,留下漠然、憐愛和羅子昂面面相覷。見此,漠然不禁皺了皺眉,嘴上沒說,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不僅是她,就連一旁的憐愛和羅子昂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呼——呼——」被黑衣女子灌了某種藥物的米蘭頓時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堅定的她,卻並沒有像女子求饒。盡一會兒,米蘭已經大汗淋漓,同時她也覺得胸口越來越疼,不禁輕輕的呻吟起來。
「是不是很難受?」看著一臉痛苦的米蘭,女子輕描淡寫的說道,「心口是不是如同被重物壓著,喘不過起來?」女子用手將米蘭的頭抬起來,看到米蘭更加冰冷的眼神,女子心中一陣不快。
「哼!」將米蘭推倒在地上,女子站起了身,冷哼了一聲,「那是阿姐的魔力凝結在一起的水。有魔力的人喝下去後可以提升功力,沒有魔力的人喝了它,會痛苦一生!除非阿姐親手將它從你體內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