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再來一個!」站在銀雨晨身後的獨孤凌風看著那些男子一個接一個的被銀雨晨踢飛,不由得雙眼冒金星,還不斷地拍手叫好。要不是銀雨晨趕時間,早就一腳把獨孤凌風給踹到一邊兒去了。
「你……你是誰?」陸天凌掏出手槍,顫抖著雙手對準正在喝咖啡的女子。「哈哈……」女子,放下咖啡,很有節奏的走到陸天凌的面前,用手握住手槍,然後一用力,手槍就變成了廢品。陸天凌見狀手一抖,整個搶全掉在了地上。
「你以為,就憑你這兩下子,就能殺死我?」女子嘲諷的看了看陸天凌,然後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冷冷的說,「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咚!」陸天凌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怎麼都在不起來了。良久,他才忐忑不安的問道:「是林鳳成叫你來殺我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女子沒有抬頭,繼續攪拌著她的咖啡,「知道了那張紙條是誰給你的,你就必須死!況且,你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當初要不是銀雨晨救了你,你認為你能活到現在?」
霎那間,陸天凌覺得天塌下來了。沒錯,當初林輝要殺他的時候,就是銀雨晨的手下救了自己,並將自己藏了起來。當自己站在會議室裡將真相說出來時,他為自己感到驕傲。可是現在,僅僅過去了幾個月,他就已經淪為了幫兇。忽然間,他又想起了凱文死時的不甘和憤怒,瞬間陸天凌猶如掉進了冰窟窿,渾身冰涼。老師,對不起!
見陸天凌已經沒有了求生的念頭,並且沉靜在了悲傷之中,女子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將一個計時器悄悄地放到了桌子底下,之後便離開了咖啡屋。不知道鐵翎受到了什麼訊息,突然叫所有人全不撤離。
「轟——」咖啡廳的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些玻璃碎片從天而降。獨孤凌風剛想上前同銀雨晨說幾句話,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來往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尤其是咖啡廳附近的人,紛紛蹲下身護著頭。「危險!」獨孤凌風想要拉住朝咖啡廳走去的銀雨晨,卻被她甩開了手。
咖啡廳的一樓已經是一片狼藉,趕在銀雨晨身後的獨孤凌風張大了嘴。二樓是爆炸的地方,看著破碎的窗戶和正在燃燒的牆體,不僅是獨孤凌風,就連銀雨晨也愣住了。「銀小姐……」剛從機場大廳裡趕來的阿平突然聽到有人說咖啡廳爆炸了,飛快的趕了過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轟動林中鳥,帶走路旁沙,攪渾三江水,撞壞滿園花;情海始終心不悔;兩淚枕前冰?什麼意思啊?」看著牆上正在燃燒著的火焰形成的字體,獨孤凌風一陣疑惑。「碰!」獨孤凌風以為哪兒有爆炸了,去發現銀雨晨面無表情雙目冰冷的一拳將牆上砸出幾個裂紋。
「他死了,」阿平看著陸天凌那慘不忍睹的死相,想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走吧,不然她來了肯定會……」
「即使我們現在就離開,她也不會認為我們與這件事無關!」銀雨晨將手從牆上移開,獨孤凌風慢慢地用手觸摸著銀雨晨給牆面造成的傷痕,然後自己親自試驗了一下,結果,獨孤凌風感到自己的手差點廢掉。
正在這時,傅秋心和林輝帶著一批警員衝了上來,看到銀雨晨後,傅秋心瞬間冷了很多,很有韻味的看著銀雨晨,說:「銀小姐,這麼巧,每個命案現場都有你們的那群人中的人存在,難道,你們和兇手真的有什麼關係?」
「喂……」
「我只是聽說,鐵面閻王會出現在這裡,」銀雨晨拉住獨孤凌風,並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慢慢的走到傅秋心的面前,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我一直在找他,你是知道的!」
「那又怎樣?難不成他為了躲開你,故意炸毀了這裡?順便殺了一個人?」傅秋心指著旁邊陸天凌的屍體,嘲諷的說著,「你不覺得這也太巧了吧?我們還接到報警,路上有人超速行駛,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這輛車現在就停在地下停車場裡……」
「那是我的開車,」銀雨晨沒有否定,「那是因為我知道這兒有我要找的人,還有,我是在爆炸之後才上的樓,你認為有這個能耐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安置炸彈一半在樓下和那夥人打架?」
「為什麼不能?你母親當初可就是這樣被你藏起來的不是嗎?」兩人你一問我一答地說著,讓站在兩人附近獨孤凌風和林輝同時打了個寒顫。
「喂,鐵面閻王是誰?」兩人的對話孤獨凌風聽得很糊塗,加上兩女周圍的氣氛不太好,獨孤凌風藉機移到阿平的身旁並用手肘碰了碰他。
「『鐵面閻王』是一個殺手的綽號,他輕功了得,下手從不手軟,和閻王一樣無情。因此才得到這個稱號。」儘管阿平並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但對黑道中的事也知道一點,更何況是黑道中有名的殺手。
「殺手?真的有殺手?那你知道怎麼聯繫他們嗎?」獨孤凌風聽了之後一陣欣喜,從小就喜歡伸張正義的他自然來了興趣。
「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有權利『請』你到警局裡坐坐!」傅秋心雖然不是練家子,但聽力還是不錯的,加上獨孤凌風的聲音並不算太小,而且周圍也很安靜,所以傅秋心一字不差的全聽到了。
「傅局長,他只是說說你就要請他去局裡坐坐。那要是鐵面閻王突然死了,我這個一直在追著鐵面閻王走的人,豈不是要成為嫌疑犯了?」似乎是找了解決辦法,銀雨晨眼前一亮,不可氣的說道。
「你!」傅秋心氣結,用手指著銀雨晨最終才擠出幾個字,「馬上消失!」獨孤凌風見傅秋心被氣成這樣,頓時心情大好,原本他還想再說幾句,卻被銀雨晨揪著衣領離開了。
「爺爺,這個傅秋心孫兒觀察了很久,或許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但是從她的態度上來看她應該是銀雨晨的敵人!現在,她處處都在懷疑米蘭她們。」從機場回來之後,林輝立刻約見了林傲天,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依我看,我們可以跟她合作,利用她對銀雨晨的恨意除掉米蘭她們。」
「這個傅秋心我也派人監視她很長時間了,倘若她真像你所說,是銀雨晨的敵人,那麼想借她的手除掉米蘭她們是很容易的事;倘若不是,那麼她就是一個可怕的敵人,甚至比米蘭、銀雨晨還要可怕!」林傲天歎息了一口氣,派出去的人回來後所說的一切和林輝說的大同小異,可越是這樣,林傲天就越不放心。
「『轟動林中鳥,帶走路旁沙,攪渾三江水,撞壞滿園花;情海始終心不悔;兩淚枕前冰』這就是兇案現場出現的提示,」回到宿舍的銀雨晨已經很不快。要是自己早點回來,或者再快一點,或許陸天凌就不會死。上次阿磊也是的,要不是依蘭突然出現制止了她,或許,阿磊也已是一具死屍了。
「這不是你的錯,她想用這種方法引我出現,然後和我分個高下,」突然,原本想安慰銀雨晨的米蘭忽然態度一轉,變得冰冷無比,甚至還帶著一絲惋惜,眾人瞬間就明白過來,此時說話的是依蘭,「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走歪路。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你要做什麼?」裴希蕾被依蘭的話嚇了一跳,去突然發現依蘭已經從米蘭的身上消失了。
「我們先想想這幾句話的含義吧,不能再讓他們得逞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銀雨晨不敢再浪費時間,生怕再有人像陸天凌一樣在自己面前死於非命。
「我查過了,這幾句貌似都是謎語,而且只有第三句有確切答案,是水,」俞快那電腦屏幕對著米蘭、裴希蕾和銀雨晨,「第一句話只有類似的,答案是雨,而前面的兩個字是『驚動』;至於第二句,連類似的都找不到!」
「水?這個範圍太大了,」裴希蕾不禁皺了皺眉,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她都懷疑這些天她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們給的提示一般都是一類的,既然第三個和第一個都是謎語,那這第二個也應該是謎語。」
「這一次,我們的範圍要誇大一些,不再局限於我們幾個,就連最近和林家有過小小的過節,或者幫林家做過壞事但對林家來說已經沒有用處的人也要考慮進去,」有了陸天凌這個例子,銀雨晨更加仔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