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晴這番模樣,想必任何人都沒有見過。
包括她的家人。不過想想也是,誰有事沒事的會把自己這一面暴露給別人。
「徐揚~」周望晴仍然在召喚,一雙手更是在徐揚身上上下遊走。
「干……幹嘛?」徐揚哆哆嗦嗦的說道,整個人更是早已經閉上眼。
他不敢看周望晴那雙含情帶水的眸子,更不敢再去碰周望晴任何部位。
那只本來已經按在她胸.部上的手,更是早已經收回來,整個人任由周望晴上下亂摸佔便宜。
「你想幹……嗎?」周望晴抱住徐揚的脖子,在他耳邊呵著氣,說道。
「我……」
咕嚕。徐揚吞了口口水,他快控制不住了。可他有什麼都不懂。但身體裡卻有一種讓他去撕周望晴衣服的聲音。
他的手,伸出去,縮回來,伸出去,縮回來。就是不敢撕周望晴的衣服。
也或許是他內心深處放不開吧。他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個身影。拉著行李箱,在登機口回頭張望。
諾基亞特有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徐揚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嚇的一哆嗦,整個人瞬間清醒,那些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和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是在懼怕這個打來電話的人。
周望晴也從迷失中回過神來,回想剛才自己的所做作為,她從床上站起來,急急的說道:「我去洗手間。」說完就出了寢室。
「千夢?」徐揚掏出手機一看,他愣了一下,然後接通了。
「徐揚。」韓千夢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到了?」徐揚沒說別的,曾經靠在車裡想的千言萬語,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有兩個字,簡單的兩個字。
「嗯。」韓千夢的話也很少。
「累嗎?」
「還好。你呢?在哪兒?」韓千夢又問,她那邊的環境很安靜,聽不到任何吵鬧聲。
「我在外面瞎轉,不知道幹嘛。」徐揚撒了個慌,雖然不想,可也無法。
「如果……我回不來了怎麼辦?」韓千夢猶豫了猶豫,似乎帶著無奈帶著不捨,不過,更深的卻是對徐揚的依戀。
「我去接你。」徐揚只有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兒。」韓千夢繼續給徐揚出難題。
「我可以找。」徐揚的聲音沒有絲毫不動,很平靜。但這平靜中所蘊含的,卻是極深的自信。
「找到又能怎樣?家裡的長輩不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的,他們只看重利益。」韓千夢的聲音有些沙啞,更多是心酸和心痛。
「那你等我。早晚有一天我會用錢砸到他們同意。」話有些俗,但卻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你真俗。」果然,韓千夢取笑他。
「記得第二次見面嗎?」徐揚不在意,他說道。
「記得。」
「是你教會我用錢砸人的,那種感覺很爽,很舒服。我喜歡那種感覺。」徐揚從床上站起來,看著窗外,帶著回憶。
「我那是故意算計你的。」韓千夢笑了起來,聽出來,她笑的很開心。
「我不介意。」徐揚又是短短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包含了太多。
徐揚是一個呲牙必報的人,從來不肯吃虧。就算現在沒有能力,他也會記在心裡,讓他生根發芽,讓仇恨蔓延。
能讓他說出不介意的人——不多。除了了兄弟、女人,沒有別人。
「你真傻。」韓千夢有些幸福,也有些難過。
「我不傻,我是全校第一,千萬富翁。這樣的人會是傻子嗎?」徐揚反駁著。
「你就是傻,傻傻的,而且還把願望說了出來,你真傻。」韓千夢倔強的堅持著,她就說徐揚傻。
「我現在也可以說。願望是我奮鬥的動力。它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助推器,有了它,我會飛的更快,站的更高,看的更遠。」徐揚的話,帶著自信,帶著強大的自信,
睥睨天下,無可匹敵。自信人是最成功的,當然帶著這股自信卻奮鬥去拚搏的時候,不成功只能算老天爺瞎了眼、
「你想我嗎?」韓千夢忽然說道。
「想!」徐揚誠實的回答。
「那你還能回來嗎?」徐揚反問道。
「能。因為你在。」韓千夢堅定,執著,帶著任何人不能阻擋的聲音,傳進徐揚的耳朵。
周望晴靜靜的站在徐揚身後,一句話不說,眼眸中有的只是深情。
雖然剛才迷失在情.欲當中,可她也不後悔。
儘管在清醒過來的時候羞的沒臉見人,可她就是不後悔。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
別問了,沒有為什麼就是沒有為什麼,真煩人。
從一個小小的矛盾與徐揚相識,再到現在的彼此相互扶持的前進,兩人之間的經歷帶著危險與激情。
她和韓千夢陳清雅有些根本的不同。
用個比喻來說的話,韓千夢是王公貴族,陳清雅貧民百姓,而她卻是綠林大盜。
雖然能在一起,但卻波瀾壯闊,危險萬分。
與韓千夢朝夕相處;與陳清雅溫馨度日;與她則是挫折驚險,稍有不慎便是丟掉性命。
「我等你回來了。」徐揚說完最後一句,掛斷了電話,轉過身,他看到了身後的周望晴。
還有那雙含情而又有些冰冷的眼眸,他走過去,把周望晴摟在了懷裡。
「能告訴你和她的故事嗎?」徐揚有了好奇,剛才韓千夢的話,讓徐揚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一些很嚴重,但以後又要面對的問題。
周望晴搖了搖頭,只是說道:「沒有她的允許,我不能說,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好吧。」徐揚預料到了這種答案,他拍了拍周忘晴的後背,又說道:「餓嗎?」
「不餓。你要回去了嗎?」周望晴問道。她沒有揭穿她已經知道韓千夢不在這兒的真相。
「是啊。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大年三十了。」徐揚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帶著一股落寞,深深的落寞,無人陪伴的落寞。
「嗯,小心點。我明天晚上和九哥他們在一起,不用為我擔心。」周望晴從徐揚懷裡出來,說道。
「嗯,那我走了。」徐揚嘴角上揚,眼睛瞇起來,露出一個笑容。
「走吧。」說完周望晴便從徐揚下樓,直到他開車離開,消失不見後,才回到寢室。
……
大年三十。
徐揚早早起床,坐在沙發上看著整個客廳和廚房,平時這個時候,韓千夢正在上廁所。
而今天,那嘩嘩的水聲卻再也聽不見了。只有他。一個人。
他一個人也習慣過,在他眼裡沒有人親人陪伴的新年,沒有任何意義。
抱著抱枕,他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房頂,他在年後的生意,以及發展的方向。
別人過年,他想事業。不是因為他多敬業,而是因為沒人陪。
一個人做什麼都沒意思,只有不停的思考,才能緩解內心的空虛壓抑,以及心靈深處的孤獨。
古玩店總店的裝修與開業,後面創業的道路,馬家的報復,辛為財的報復,高少陳少四大惡人的不甘心。
還有那個所謂老城區副區長兒子的報復,徐揚都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過濾。
他在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把他們一網打盡。
漸漸的一根線在徐揚腦海中出現,然後把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劃分的井然有序。
……
除夕夜,零點整。鞭炮準時響起,外面的爆炸聲,禮炮聲啪啪作響,把外面照的一片白晝。
轟天的禮花彈爆發出爆炸聲後,在空中散發出美麗的煙火。
雖然只有一秒鐘,但連續不斷的煙火,卻把這種美麗的景色,襯托的經久不衰。
徐揚開車在路上,手裡拿著手機,翻找號碼,最終他撥通了寧傾城的電話。
「喂?怎麼了?拜年電話不是剛剛打過了嘛。」寧傾城陪著母親正在吃剛剛從鍋裡撈出來的水餃。
個頭大,餡兒多。蘿蔔豬肉餡的,很香,沾著醋吃,更香。
「我在想如果找到更大的證據,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搗毀馬家了。」徐揚開車往城中區那邊走,說道。
一個人還是有不少好處的,最起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有了?」寧傾城一聽這話,噌的一下帶著驚喜站起來。
「你才有了呢,我是男人。」徐揚頂了一句,然後不等寧傾城說話,他接著說道:「正在找,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不能著急。」
「好吧,你注意安全。」寧傾城重新坐下,說了一句。
「拜拜。」
「拜拜。」寧傾城掛斷了電話,可心裡卻有些想不明白,三更半夜不在家陪女朋友查什麼線索啊?
「怎麼了?」寧傾城的媽媽,見女兒有些異樣,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一個朋友。」寧傾城沒說具體的。
「噢,男的?」寧媽媽帶著笑意,又問道。
「嗯。」
「真的?」寧媽媽有些驚喜,畢竟她知道寧傾城的性格不太對,現在竟然關心一個男人了,這可真是讓人開心啊。
「是啊。」寧傾城說完後,也意識到了媽媽為什麼這麼開心。
她臉頰泛紅,漂亮的鳳眼中帶著一抹羞澀,說道:「媽,你別多想,就是普通朋友。」
「沒有沒有,媽沒多想。」寧媽媽趕緊表示自己的沒有想歪。
「媽~」
……
徐揚的車停在路邊,他坐在車裡,開啟了夜視的眼睛在黑暗中不受任何阻礙。
他在回憶當時看到馬華龍出現的地方。
小型冷庫千篇一律,不好找,他依稀記得那個地方有輛廢棄的摩托車還是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