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某些時期的雙面間諜。
一邊幫陳明旭出主意發展,另一邊幫寧傾城尋找線索,破獲馬家這個黑社會團伙。
這並不是說徐揚有多大能耐,而是說這個時機趕的比較巧。
一來是因為徐揚與馬家現在在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二來是因為他和陳明旭是好兄弟。
這第三嘛,其實也是為了陳明旭和他自己。
雖然是在幫寧傾城找證據,可最終目的還是想借警察的力量消滅馬家,然後陳明旭在老城區和新市區內一家獨大。
就像馬啟偉設計辛為財,現在辛為財又聽從命令反過來設計馬啟偉一樣,互相利用。
只是徐揚與寧傾城的關係,讓這層利用的痕跡,消失不見。
從飯店出來,寧傾城紅撲撲的臉蛋,在一身衣服的映襯還有她自身的氣質以及容貌襯托下,顯得分外誘人。
她使勁抱著徐揚的胳膊,興奮的在那兒說著一些徐揚聽不清楚的話。
或許是因為調到市局工作吧,也或許是因為即將搗毀馬家這顆毒瘤而感到興奮。
扶著寧傾城讓她躺在床上,徐揚出去倒了杯水。
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寧傾城就已經把衣服脫的溜光了。只不過,人也已經鑽進被窩,徐揚什麼都看不到。
「你……」徐揚重新進來後,看到這一幕有些愣神。
這是怎麼著吶?怎麼就這麼一會兒還把衣服脫光了呢?就連內褲都脫了。徐揚看到了放在衣服下面的棉質小內褲。
「我告訴你哦,不要亂想,我可是自由搏擊的冠軍。」寧傾城從被窩伸出那兩條圓溜溜又光滑的胳膊比劃了一個動作。
可緊接著她又飛快收了回去。因為她走光了,那對白花花的粉肉暴露在徐揚眼前。
真大,真好看。徐揚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雖然他也見過韓千夢的,可那根本不一樣。
這就是男人為什麼很花心的原因,雖然都是兩顆肉球,可對人的誘惑絕對不一樣。
有哪個男人敢拍著胸口說,他不喜歡大胸的女人,喜歡飛機場。怎麼樣?沒有吧!
「看什麼看。」寧傾城把被子裹的緊緊的,瞪了徐揚一眼。只是這樣的發怒,現在看起來,卻是有了嬌嗔的味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漏出來的,不看白不看。」徐揚坐在床邊,直接了當的說道。
「再給你摸兩下?」寧傾城把胳膊拿出來,但被子卻始終停留在胸口以上,被她用胳膊壓著,沒有走光。
聽到這話,徐揚眼睛一亮,故意說道:「這……不太好吧?」
「沒事兒。」寧傾城說著就要把被子扯下來讓徐揚摸。
「我……我覺得不太合適。」話這麼說著,但他的手和眼睛卻早已經準備好,只等寧傾城把被子扯下來,他就襲擊過去。
一想起那種又軟彈性又好的手感,徐揚就在心裡呻吟。
「那好吧,你果然是好男人。」寧傾城一副欽佩的樣子停止了扯被子的動作,對徐揚說道。
「……」
「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瞟了一眼無語的徐揚,寧傾城繼續說道。
「噢噢,那我走了。」徐揚後悔的在心裡猛抽他自己的臉,我怎麼就這麼賤這麼賤呢!
「徐揚。」寧傾城叫了一聲。
「嗯?」走到臥室門口的徐揚,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
「注意安全。」寧傾城說道,然後她又想了想,旋即補充道:「案子破了,你的心願就能達成。」
徐揚本來黯淡下去的目光瞬間明亮,他點了兩下頭,走了。
……
「阿文,把這個月的賬給我看下。」韓千夢坐在二樓的沙發上,對正在整理資料的張文說道。
「好勒。」張文應了一聲,然後用鑰匙打開保險箱的鎖,把賬目給了韓千夢。
「阿文,這陣子營業額是不是下滑了?」韓千夢低頭翻看著賬目,長髮垂下來遮住她一小部分面孔。
可能感覺到目光被擋住,她用手往耳後塞了塞右邊的長髮。
「是的韓姐,這個季節下滑很正常,一來快過年了,二來買古董的人不可能一直買古董,需要一個緩衝期。」張文已經注意到這種情況,也做過不少調查。
「噢。」韓千夢點了點頭。
「春節過後,想必營業額就能回來,新年新氣象博個好綵頭也是華夏人的心理。」張文又說道。
「八十多萬的營業額其實很好了,減去成本工資費用,我們能賺七十多萬。」徐揚的聲音響起,然後他就從樓梯走上,推門進來。
「你怎麼來了?不用陪你女朋友?」韓千夢看了徐揚一眼,就一眼!說道。
聽到這話,張文看了看徐揚又看了看韓千夢,很老實的叫了聲徐哥,沒說話。
徐揚心中暗自無奈,他也不接話,只是說道:「只要我們能平均一個月的利潤達到七十萬,我們一年就可以成為千萬富翁。」
「這……這也太容易了吧?」張文有些難以接受,雖然古玩店的利潤真的很高,可真的這麼簡單就能實現?
「不,這一點也不容易。要不然為什麼別的古玩店還在經營呢?」徐揚又說兩句,但卻沒有說原因。
「因為他們不能保證物件的真假,這樣一來就會影響他們的交易和營業額。」韓千夢對於這種事很敏感。
細節決定成敗,如果一家企業或者一家商店,無法以質量滿足客戶的話,那他們只有失敗的下場。
徐揚打個響指,贊同道:「沒錯,你韓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徐揚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
「切。」韓千夢心中暗喜,但還是白了他一眼。
「歡迎光臨。」門口的兩位大學生,給顧客開門後,很禮貌的問好。
這人穿著普通,淺灰色棉質西褲,毛衣還有外套,但整個人卻帶著一股儒雅之風,頭髮整齊的往後梳著。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我找你們老闆,我姓廖。」廖忠華很隨和的笑了笑,說道。
「先生請坐,稍等片刻,我們老闆在樓上。」清麗說完後,走上樓梯去叫徐揚。
「噹噹噹。」清麗敲了敲門。
「進來。」
「徐哥,下面有位姓廖的先生……」
「我知道了。」清麗的話還沒說完,徐揚就站起來,說道:「我下去陪個客人,你們聊著。」
下了樓,徐揚就看到廖忠華正在那兒好奇的把玩一件青花瓷的小花瓶,價值三萬三千塊。
「景德鎮的青花瓷絕對珍品,廖先生想要的話,可以送給你。」正在打量花瓶的廖忠華,聽到了身後徐揚的聲音。
他放下花瓶,轉過身,看著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暗自點頭,說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徐揚示意一下,讓清理忙別的去了。
「廖先生您來的可真快。」等清麗走了,徐揚才帶著廖忠華在一樓坐著休息喝茶的地方坐下後,說道。
聽到徐揚的話,廖忠華笑了笑,才說道:「我今天也是休息,要不然也沒時間來打擾。」
「哪有打擾這一說,打開門做生意,本來就盼著門庭若市應接不暇。怎麼會是打擾呢。」徐揚直接否決廖忠華的話。
徐揚今天之所以來古玩店,就是因為接到了廖忠華打來的電話,要不然徐揚也不會與韓千夢同時出現在這兒。
徐揚現在說不上忙但也絕對不悠閒,閒暇休息之時,徐揚就會上古玩街溜躂溜躂,要是發現了什麼寶貝,或者珍品物件亦或是值錢東西,他直接買下來。
「好,說的真好。」廖忠華點頭稱讚。
「我記得廖先生您喜歡硯台對吧?」隨意聊了兩句後,徐揚狀似隨意的問道。
「是啊,實不相瞞,我對硯台的確很喜歡,也有收藏只是那些好硯卻買不起啊。」說起這件事,廖忠華苦笑不已。
他不貪污不受賄,沒有灰色收入,根本買不起那些珍品的硯台。
「的確,古董無價。」徐揚笑了笑。
然後說道:「不知道廖先生您有沒有聽說過汝窯的筆洗呢?」
「知道。」廖忠華看過的書也不少,說道:「汝窯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汝窯以燒製青瓷聞名,有天青、豆青、粉青諸品。」
「汝窯的青瓷,釉中含有瑪瑙,色澤青翠華滋,釉汁肥潤瑩亮,被歷代稱頌,有『宋瓷之冠』的美譽。」
「看來廖先生看過的書不少。不錯,正是如此,只可惜汝窯開窯的年份只有二十年左右,到現在流傳下來的珍品,已經極為稀少了。」說起這些事,徐揚感慨不已。
華夏數千年的文明,但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珍品卻也數不勝數。
「略知皮毛吧。」廖忠華謙虛道,但心裡卻有些納悶,難道他手裡有汝窯?
「在文房四寶中,還有另外一種用具,名為筆洗。巧的是,我手中就有這麼一件。」徐揚忽然說道。
「汝窯?」
「不錯。」
「嘶~」見慣大場面,見慣稀世珍寶的廖忠華,在這一刻也倒抽冷氣。
汝窯的珍貴舉世皆知,在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一件汝窯三犧尊更是創下5000萬港元的天價。
這樣的價格又要比龍鳳雙配高出太多了。
不過也由此可見,汝窯到底珍貴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地。
據可靠記載,現存世的汝窯珍品不超過七十件,如果徐揚手中的汝窯是真的,那他可就發財了。
「能否一觀?」廖忠華難得開口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