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軍刺雖然厲害,但是那個石獅子卻不是一般的石獅子,而是整個純鐵做的石獅子,自己還以為拔不出來而費了好大的勁,現在卻詭異的拔了出來。這如何能不讓自己吃驚。
他就算再不濟,拿著一把鐵軍刺狠狠劈向石獅子,絕對可以發現鐵軍刺上有著絲絲磨痕,可這不是一般的軍刺,而是吹毛斷髮的寶三稜軍刺。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神經過敏,把希望寄托在能從一把軍刺上發現什麼,而此刻卻因此掃興時,卻猛的感覺到一股寒意自軍刺柄躥入手掌中,他可以確定就算是外面的寒風也不可能讓自己有這般全身猛的冰涼透心的感覺。
將目光微微移動到軍刺柄處,這軍刺柄他看過無數次,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可那個感覺是為什麼?
他試著用手掌去摸索,到最後,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用手心去碰觸。
糟了!
該死的蒼井田還在自己的背後,自己怎麼會忘了呢!
媽的,這該死的東西又偷襲自己。
「項龍,你幹什麼呢?研究你的寶貝不顧小命了?喲,瞧瞧你的血還真是嫩啊」
蒼井田剛剛一刀刺中了項龍的後心,幸好項龍及早發現,不然的話還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右手手指的手心處,他感覺到的不是以前觸碰的那麼光滑,而是有一排凹凸不平磨痕的感覺。透過燈光,他發現著軍刺的軍刺柄處斜三角處竟然有一些類似雕紋的東西。
能將雕紋雕在這種極難讓人發現的地方,可想而知這造軍刺之人的巧奪天工之處,越這樣他就越發想要知道那上面究竟雕刻的是什麼,他的心中猛烈的狂跳起來。
自己這把軍刺是有一次在自己的任務中得到,是在國外,而不是在華夏境內!
這柄軍刺絕對不凡,雖然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若是自己能借助……一步登天,那豈不是……想到這裡他心裡都樂開了花,一陣倦意襲上心頭,可是隨後他狠狠的一抖腦袋。
項龍立刻察覺天際已經有了一絲微微的魚肚白,這已經快要凌晨了吧,可是就算是這把軍刺再怎麼不凡也要先將眼前的蒼井田幹掉再說啊!
「喲?」
蒼井田好像不認識項龍似的,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除了他眼袋上的黑眼圈之外,沒有發現有什麼跟平時不一樣的,只見他淡淡一笑走上了前,這個四十多歲的島國販子,竟然比項龍矮了那麼一個頭。
「就你這熊樣,還在這兒磨嘰什麼?你那把破軍刺有什麼好看的?雖然我剛剛刺了你一刀,後來我感覺這樣殺了你我也不會爽快,我雖然希望你死,但是也不會如你那麼卑鄙的偷襲。就讓我現在堂堂正正的打敗你吧。來來來!別他嗎的再發呆了。」
瞧著蒼井田對著自己勾了勾手指,那副挑釁的摸樣,肥嘟嘟的他營養充足哪裡是項龍能比得上的,項龍以前是孤兒天天只能吃著饅頭,一股屈辱感襲讓他的手心微微探了探,一股觸手可及的冰涼。
軍刺,自己的三稜軍刺跟了自己三年之久,自己不管是做什麼任務都喜歡帶著它,它可謂是比小個子他們還要早的自己的兄弟了。
「嗯?就是你一直帶著的這把破軍刺?哈哈……剛剛不是用的還不錯麼?現在怎麼畏首畏尾了呢?我真是懷疑現在的你還是不是項龍,拿出你的本事來,不是殺了我那麼多的忍者兄弟都不眨眼睛的麼?」
瞧見自己的這位對手項龍躊躇半天拿出來的是一把樸實無奇的三稜軍刺,他快要笑掉大牙了,領先大步走出了龍行幫的大門外,他蒼井田突然報復的心裡很重,想要找個地方狠狠的修理一下他這個對手項龍,然後再將他給殺掉。
「來吧,院子裡地方大,放的開手腳!」
蒼井田摩拳擦掌彷彿等的不耐煩的樣子,笑道:
「今天是你來送死,也就怪不得我了。剛剛你的囂張氣焰都拿出來吧!」
只見他月牙彎刀一揮,帶著絲絲晶藍色的殺氣如清晨的霧氣一般縈繞在其刀身左右。項龍的臉色微微一凜,他知道這傢伙再怎麼說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高手忍者,就算是想要試試軍刺的威力,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絕對相信蒼井田有實力殺了自己。
項龍抽出手中蜷縮著的軍刺,冷冷的盯著對方。俗話說的好,人怕賤命,賤命的人怕爛命的人,爛命的人怕不要命的人。而專門治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賤命」之人的,就是他這種爛命的人。
「蒼井田,不要再跟我囂張半句話,否則我會讓你的存在成為歷史!」
項龍的臉上掛著寒霜,他知道島國的這些傢伙裡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除了少數人是善良的,可也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他沒有必要去拿自己的熱臉去擦他們的冷屁股,尤其是那些「虛偽」嘴臉的傢伙。
蒼井田一怔,他倒是真沒想到剛剛有些萎靡不振的項龍整理了思緒之後,他彷彿變了個性子一般,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剛剛已經被自己給刺中了後心現在鮮血直流,他還能挺多久?嘴中冷冷笑道: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咻的一聲,蒼井田的月牙兒彎刀很快,跟他的步伐一樣快,島國的忍者的輕功身法都狠不錯,他這個灰衣忍者的頭領當然不會是浪得虛名,只見他的月牙兒彎刀的刀鋒帶著刀芒已經刺向了項龍的胸口。
項龍不可能連基本的突刺和防守以及劈切都不會,練就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動作在這一刻動用上了。多少次的戰鬥經驗,他不是白癡,懂的軍刺法的攻守之勢需要注意的是什麼。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下彎刀刺來雖然猛、快,但自己不是擋不住。右腳突的後撤一步,身子微微一頓,下盤狠壓下去重心降低,軍刺已經橫檔在他的胸口。
「乒」
清脆的聲音傳出,蒼井田的眉頭一皺,就算是擋得住這一刀他也不認為那麼一把破軍刺能擋得住自己的月牙兒刀鋒,可出奇的是那把軍刺確實擋住了,而且自己再用力也戳不破斬不斷那把軍刺。
「嗯?很不錯的軍刺,難怪你會經常使用,我聽我的手下說他們有的在你的手中的倖存者都見過你用這把三稜軍刺!」
想要再跟項龍比拚臂力的蒼井田收回了月牙彎刀,就算他佔盡了優勢,就算項龍此刻還流著血,可他卻在力量上也佔不到多大的便宜,因為他深深的知道他的這位項龍的年齡比自己年輕的多,力氣和力量也不是自己這個即將邁入老年的老人比的上的,他要的是速戰
速決。
月牙彎刀鋒一轉,刀柄收到了蒼井田的右肩之上,又是一記突刺襲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項龍。
「嘶」
項龍的左肩膀上一道裂痕出現,衣服綻開,皮肉上一道鮮紅的血痕使得他咧嘴喝了一聲,在他試了幾次之後,他這才確定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軍刺,而是連寶刀都沒有辦法斬斷的「寶軍刺」。現在他才將自己心中那個質疑給拋在腦後,為自己懷疑自己的夥伴而覺
得有些內疚。
「兄弟對不住了,剛剛我還在懷疑你的能力,其實是我自己想多了哈哈!我們上吧,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項龍的嘴中喃喃,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鎮定自己的心神,長喘口氣,彷彿一道靈光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部隊裡面訓練的時候那種奇妙的感覺,牽引著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成熟。就在這個時候,這種感覺突然之間浮上心頭。
「自不量力!」
蒼井田眼見一直防守的項龍竟然破守為攻,空門大開之下他必定要受重傷,可是那關自己什麼事呢,是他要挑釁的到時候他掛了還正合了自己的意,反正自己就是為了殺了他而來,也是為了在這樣公平的決戰中殺了他而取得爽的感覺,打定了主意的他用出了他最得
意的一招左右晃動的刀柄!
就算項龍知道這一招,他也沒有打算避開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兄弟這把三稜軍刺肯定不希望自己退後。
戰吧!是男人就戰,不畏死的戰!
「殺了他!」一聲冷喝自遠處傳來,然而眼紅了的雙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龍在野,他此刻只希望蒼井先生能幫自己殺掉項龍,他竟然殺了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自己怎麼可以原諒他。
「嗡」
讓遠處的那個影子眼前一花的是項龍的軍刺,那把樸實無奇的軍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蒼井田的刀分成了左右兩道,分刺向項龍的雙肩。而項龍的軍刺僅僅只是攻向了蒼井田的右盤。
「哼,你這速度……也想傷我?」
的確,項龍的速度不快,但就在蒼井田得意的最後一秒,刀和軍刺相交之時他知道不妙的地方了,自己這左右刺分散了他的力道,相反項龍卻集中於一點。
「刷刷」
項龍的左肩吃痛,但當那軍刺鋒轉至右肩時,項龍大吼一聲,手中軍刺讓人眼前一花,一道磅礡的氣勢迸發出來。
那名站在遠處奔來的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彭……彭」
項龍和蒼井田相繼而退,看起來似乎是項龍輸了,因為他的兩邊肩膀的衣服都已經完全破開,兩道血痕的破裂也讓他狠狠的咬著嘴唇。而最讓他吃驚的不是項龍所受的傷,而是蒼井田。
蒼井田怎麼了?
他只是身子倒退的時候撞到了身後的一個石台,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可他卻臉色蒼白的望著自己的雙手,還有右手手心上的那一截斷柄。
他的月牙彎刀,竟然斷了。
他的月牙彎刀,一把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寶刀就這麼斷了。雖然有兩把但是斷了一把的單獨的月牙彎刀又有什麼用呢?
他傻眼了,不單單是他,就連站在身旁的龍在野、還有看向了斷月牙彎刀的項龍也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