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回到了羅平村卻收到了陳福安再次來收物業稅的條款,這一次他是帶了明文規定的法定合同來的。這下項龍知道難對付了,可是這也解了他當初早就想將陳福安做掉的心思,畢竟他老爹還有他都是自己即將要除掉的對象。
要除掉他就要先擺平圓木幫,要除掉他老爹陳保安——這個對徐虹做壞事的始作俑者就要擺平龍行幫。
龍行幫還待定,至少圓木幫已經在自己的手裡。
那麼現在就是要講陳福安給解決的時候了。老規矩,他還是選了一個自己信任而且上次還和自己一起辦事的黃土娃。
說到黃土娃自己也是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了,現在看到黃土娃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土娃子,你這什麼裝扮?」
以前的黃土娃土裡土氣一副悶聲做事的鄉下摸樣,灰頭土臉經常被人使喚和欺負。可是跟了項龍之後就不一樣了,變得做事有了底氣做人有了骨氣的摸樣,不管是在草木幫還是在圓木幫說話都有那麼一些份量。
可是再怎麼改變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項龍是想忍住不笑,而且項龍本來就不屬於那種喜歡笑別人穿著的人,可是此刻他卻不得不笑。只因為黃土娃的改變不光是大,而且是大的出奇讓人眼花繚亂。
一副流里流氣的頭髮,雖然不是那種黃色的大長毛,但是卻將原本懊糟一樣的頭髮盤了起來,就好像滿清的太監一樣。身上一大股發了酸的膠水的味道,想必這就是某種黃土娃認知中的摩絲嗜喱水,寬大敞篷的喇叭褲上一條銀白色的鏈子從屁股後面繞了個彎。
項龍瞧著這傢伙見了自己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腳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軟肋上。
「你小子還沒睡醒呢?走了!」
那原本還不知道項龍回來的黃土娃被這麼一腳給踹的差點翻了過去,一眼就瞧見來人,本來還想發怒的他立刻轉為喜色。
「喲,這不是老大麼,你怎麼回來了?」
「草,准你在這裡不准我回來?」
「呵呵,肯定准了,這裡都是你的地盤,都是你打下來的天下,連你都不准回來誰還敢回來?」
黃土娃雖然一副改頭換面的樣子,但是還是少不了那個拍馬屁的口氣,他知道項龍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老大,是不是有啥任務要我去辦?」
項龍心中納悶瞧著傢伙也不笨啊,怎麼以前就一直像個軟蛋一樣呢?
「對,陳福安那傢伙記得麼?」
黃土娃的眼睛微微一亮:「辦他?」
「對!」
「走著!」
就只有項龍和土娃子兩個人,就好像當初他來羅平村一樣,土娃子在前面帶路,項龍倒也樂得清閒跟他一起步行,反正他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
那是一片比較荒蕪的地方,本來這麼一個荒蕪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zf和村委會的人居住,可是偏偏這位陳福安奇才就喜歡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項龍知道在這種地方偷情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沒有攝像頭也不用擔心被偷拍,更不會有辱斯文。
項龍瞅準了一個窗戶口還亮著燈,在這烏起碼黑的地方果然沒有多少人,除了那守在小區外面的兩個保安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人了。
黃土娃知道這對於項龍來說本來就不算什麼,單人闖入裡面殺掉陳福安那都是囊中取物的事情。
「你把風,我進去!」
「成,老大你當心點,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直接打電話給小個子老大!」
黃土娃當然也知道一定要照料好老大的安全,就算他身手再怎麼高強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出了什麼萬一那肯真不行。
「嗯!」
項龍沒有拒絕黃土娃的好意,他也覺得奇怪這傢伙難道就不怕死?上次那麼大的爆炸難道他就不怕有人來找他麻煩,尤其是自己絕對不像是可以跟他好說話的人。
項龍的話剛剛說完人已經如同流竄的飛燕一般上了牆,這種摸黑敲板磚的勾當還適合在鄉下辦。
本來鄉下就是這樣,沒有刀器片刀等類的東西,能用板磚就已經算是很高級的了。
下了牆周圍也不存在什麼紅外線紫外線的偵測儀探測器,項龍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欺負三歲的小孩子一樣,陳福安是什麼人?
在外人面前或者是人模狗樣,但是對於項龍來說,對於一個想要打殺他的人來說,他就是一個武力戰鬥力沒有多少的渣。
所以項龍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裡面的畫面很骯髒,這樣的官員本來就是黑來的,他又是下一任的村長候選人,自然有多少女子投懷送抱而終不可得,看到這樣的畫面對項龍來說並不奇怪。
「你是誰?進來幹什麼?警衛!」
就在他要喊叫的時候,項龍風一般的奔跑了過去,一把三稜軍刺橫在他的脖頸上,讓他知道現在不該是說話的時候。
「你是項龍?你,你要幹什麼……」
白天才去圓木幫耀武揚威過的陳福安自然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麼的,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項龍抖了抖軍刺,那女的直接嚇的腿軟了過去。
「滾!」
陳福安也看出了項龍眼睛裡的厭惡之色,對於這種女人沒多少人會喜歡,陳福安直接一腳將她光溜溜的身子給踹了下去,殊不知剛剛他還疼惜她疼惜的死去活來的呢。
「嗯!」
項龍恨滿意的點點頭,看到陳福安很聽話的摸樣,他笑著坐在了床上,軍刺就直接收了起來,他倒是不相信一個手無寸鐵又連衣服都沒穿在被子裡裹著的傢伙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
「現在我們該來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嗯!」
受制於人,他陳福安再怎麼不服氣又敢怎麼樣呢?他是一個俘虜,而項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他可不認為項龍就只是單純的來和自己聊天。
「你也算是圓木幫的政客了,為什麼這段時間的物業稅和工商不但不減還反而增加,要說圓木幫給你的俸祿還不夠不成?」
「這個……」
看來項龍是來跟自己講道理的了?
陳福安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轉,就這樣和項龍探討起這個問題來,其間他也想要逃跑,可是在項龍這樣的高手面前他還能怎麼蹦躂?
……
「就這麼定了!」
項龍也不想再跟這個傢伙多說什麼,他還要靠陳福安來引出那個陳保安,他要讓陳保安也嘗一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玩弄的滋味,他要的是陳福安在自己的鼓掌之中,若是不聽話他可以隨時要他好看。
然而就在項龍即將離開的時候,一把槍卻指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項龍的臉色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回輪到陳福安得意的笑了,一把槍在手就算是對方再怎麼身手高強也就是個渣而已。
「意思就是要你的命!」
陳福安的神色在那一瞬間變得猙獰,可是這猙獰在項龍看來卻是那樣的名不副實,只因為這傢伙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罷了,就算是他拿了一把槍又怎麼樣?
「彭!」
意料之中的這一聲槍響並沒有出現,因為項龍看準了這個傻蛋連槍都沒有上膛,雖然說現在很多槍都已經不需要上膛就可以直接發射出去,可是項龍這種特種兵出身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一聲其實是項龍一腳就將這傢伙連人帶槍一起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床頭的四方木頭尖尖處,這傢伙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沒了氣息。
項龍大驚,莫不是死了?
他將這傢伙拎起來一看,果然,腦袋上一大塊直接凹了進去,血流了一片。而這傢伙的床上面四方角的地方很尖很利,可以說就算是整個胸口貼上去也絕對會給你鑽出一個孔子來,到時候就算是活人也絕對成了個死人了。
「救我!別,別殺我!」
虛弱的陳福安對著項龍招招手示意自己救他,本來還有些想要救這傢伙的項龍聽到他這麼懇求自己,看著他那副德行氣就不打一處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了他就是。到時候氣瘋了的陳保安找上門來,自己就裝傻陪他玩玩好了。
項龍冷笑一聲:
「要怪就怪你有這麼一個父親,要怪就怪你自己這幅德行害了你自己,要問為什麼就去問閻王吧!」
項龍的手掌抓在了陳福安的衣領上,將對方又壓了下去,那個床沿邊的尖刺直接沒入了這傢伙的腦門裡面,嗚咽了幾下就沒了聲響。
項龍將地上的指紋擦了乾淨,又將他的槍給拿走,若是被警員看到他拿出了槍勢必會想到他是不是跟什麼人搏鬥過所以才會撞倒在床沿上死亡。
不過他倒也不怕死了這麼一個兩個人,上次的幫派大亂鬥起碼死了四五百人都沒有什麼事,只不過現在是死了一個官員罷了。
他拍拍屁股人就離開了,出來的時候黃土娃見到項龍不由得的緊張的問道:
「老大,真的幹掉他了?」
因為黃土娃聞得到項龍身上的血腥氣味知道肯定在裡面發生了搏鬥,出來之後項龍突然記起還有那個女的知道自己來過。不好!他要將那女人滅口,否則的話官員的事情牽扯到了自己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