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還真是絕妙無比釜底抽薪,讓島國的這些傢伙們不死也弄個半殘,就算他們花大價錢從局子裡保出來,那他們不但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還花費了一筆絕大的開銷,另外肯定要找一些替死鬼替他們的罪名,這麼多人每找一個替死鬼都要給一大筆安家費,若
是真的局子裡面出了什麼事人家也要放心的進去,畢竟自己的家裡人拿到了錢。
「對,令狐集團你知道吧?」
令狐克彷彿要將自己的大名給搬出來,讓這位鄉下的小警員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給自己一點面子隨便就將這件事解決就算了。可是那名警員隊長的話讓他絕望。
「沒辦法啊,幾乎整個羅平村周圍的人都說你們造成了太大的恐慌和傷亡,還有不下上千人的投訴說你們在羅平村造成了大爆炸,現在已經有人在那裡進行調查了,是不是你們做的相信很快就有結論。」
令狐克的眼睛驀然瞪大,很顯然這是項龍來這裡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來這裡偷襲他所以早就將這一切給安排好了?就連羅平村那邊的事情也已經安排好了,想必就是隱殺兄弟和這些忍者們打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也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
是這些可憐的忍者小弟們。
好心計啊!
令狐克的心中惡寒,他沒有料到現在這個站在自己的對面不過三米距離的傢伙,這個一身是繃帶的傢伙這麼的可怕,這到底是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項龍就已經開始計劃了,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有人喜歡讓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吧?難道連進入定時
炸彈車的時候項龍都是有預謀的?
那當然不可能。
其實只是項龍在去了菊花村的集市的時候和小個子等人小小的計劃了一下,他給了小個子等人兩個安排。
一個就是現在這樣他們後來,讓項龍和兩個隱殺兄弟們先吃點苦頭,讓他們不懷疑最後來的是這些警力們。
二就是項龍回去後直接將老伯給救出去,讓這些傢伙撲個空。
不過很顯然老伯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上,所以項龍不得不只能「兵行險招」了。
不過事實證明項龍的這個兵行險招很是有用,至少不單自己的人解除了危難,而且一時半會這些島國的傢伙們都會在局子裡呆著了。
只不過,他和這所謂渠首派的令狐克倒是直接結下了樑子,而且他不是雙火幫的人,亦不是青幫的人。
這麼說項龍現在又有了新的敵人,雖然項龍已經再三小心希望自己少結仇順利的將這些小幫派收服之後再去和青幫和雙火幫的人拼。可是事實好像不允許他這麼做。
「項先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走著瞧吧!」
令狐克在上警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項龍,那眼神不下於想要殺掉一頭毒蛇一樣毒辣。
「隨時奉陪!」
項龍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針鋒相對的說了一句,他根本就沒怕過這傢伙,一個只會藉著島國勢力往上爬的渣子,他怎麼可能會怕。他簡直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過。
「嗚嗚,嗚嗚……」
警鈴聲漸漸遠去,項龍笑笑望著身邊的兄弟們,還有那幾個中彈的隱殺兄弟,說道:
「快送醫院!」
而項龍自己則是抱起了小月將這些人都安排在了外面,他親自進去給老伯壓壓驚。
樸實桌面茶几上,老伯拿著一杯茶緩緩的喝著,輕描淡寫的一個老者剛剛從生死關頭過來的場面。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雖然他嚇尿了,但是卻沒有人會嘲笑他,只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除了電視劇裡面其他地方又怎麼可能會見到。有的人一生都那麼
樸實無華,平平淡淡的一輩子。
「老伯!」
「你來了。」
「我來了。」
又是這麼簡單的對話,在項龍眼裡這老伯是一位不錯的老伯,至少在心境方面,他能很快的恢復常態就已經很不簡單了,換了是別人此刻還嚇得在被子裡打哆嗦呢。
項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輕的飲了一口:
「不錯好茶!」
「當然好茶,只是卻不配!」
項龍一怔,他以為自己的這些黑道的勢力讓老伯噁心了,眉頭微微擰了下後笑道:「老伯你的意思是,這茶我不配喝?」
項龍當然能猜到老伯的意思,他認為老伯覺得自己是一個動盪不安的黑道之人,絕對不適合喝這種平凡村民的樸實的苦茶,所以才會這麼說。
「不是,你誤會了,是這茶不配你喝!」
老伯的話一說完項龍笑了,這有什麼區別呢,但是就算他討厭自己,自己也要將這恩情給報答完全。
「老伯,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給你造成了驚嚇,但是我會補償你,這些就是我的補償。另外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至少若不是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死了。另外小月你也要好好照顧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至少在我有生之年絕對不會。」
項龍的聲音中略帶傷感,他知道老伯後悔救了他,至少他老伯只要不救這麼一個人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而且今天也不會被嚇的只剩下半條命。
「我很抱歉。這些錢你們肯定需要,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心意,先別忙著拒絕。我只是以一個普通的人的身份來跟你說這些,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也不會見面。」
項龍走出了門,就算是小月再怎麼呼喚大叔大叔項龍也沒有再回應半句。
的確,他是道上的人,絕對不要和這些平凡的百姓牽扯上什麼關係,雖然他們現在都還活著。但若是剛剛戰鬥直接打響了怎麼辦?若是項龍沒有注意讓小月中彈而亡了怎麼辦?
這些都是他沒有辦法決定的事情,他需要做自己的事業,需要給華老爺子將這個重大的任務完成,那樣整個華夏更多的人都會享受到好處,整個華夏的黑勢力都在自己的手上,沒有人會在半夜回家的時候生怕自己會碰上黑社會的人被打被搶劫。
雖然那些搶劫的事情只是小混混才會做的事,但是還是會給百姓們造成莫大的恐慌,另外華老爺子似乎也到了垂暮之年,至少能讓他可以有完成這個目標的希冀吧?更何況最重要的是,項龍自己也想要去幹,雖然這些日子的生活讓他很是緊張,有時候甚至連睡覺都
睡不好。
但是這種為了戰鬥而謀劃和準備的時機是讓人驚心動魄的,也許他是因為一個退役的特工根本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價值就已經被宣告退役了,就好像一大口蛋糕還沒有吃完就平白無故的扔掉一樣,這是讓他多麼的不甘心。他的才能怎麼能就這麼大隱隱於市?所以這些
熱血沸騰的黑道拚殺卻讓他的心越發的火熱了起來。
這就是男人,這就是火紅的驕陽所燃燒的歲月,就讓歲月斑駁的牆上寫滿自己輝煌的篇章,朝著崢嶸的軌道上緩緩前行永不停歇。
「老大,就這麼走了?」
李虎蹦躂著走到了項龍的眼前,他望著快要上黑色轎車的項龍說道:
「那小丫的倒是哭的很可憐啊。」
「走吧!上車,別這麼多廢話!」
項龍一句話就讓李虎給憋了回去,隱殺兄弟也自覺地沒有多說半句話,李虎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們都看得出因為救命恩人的事情項龍的心情很不好。但是黑道的人注定就是這種命運,也許你給他們錢他們會覺得你的錢髒,也許你給他們幫助,他們會覺得你們這些
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的人不配給他們幫助,他們寧願死也不要接受你的幫助。
這就是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
黑色的轎車緩緩的開動,風吹樹葉沙沙響,頗為淒涼的韻意。一如此刻在院子門口哭的七葷八素的小月,她紅著眼睛大叫著大叔大叔,可是卻沒有人回答她半句。
不是不想答應,而是不能。
直到項龍抽完第一支煙後,他淡淡的瞥了眼車窗外的景色,那些景物一排排向後倒去,一如人生一樣,遇到的人雖然多,但是就好像眼前的景物一樣如過眼煙雲轉眼而過,都不帶走一點痕跡,他甚至都記不住。
他緩緩的抬飛煙頭淡淡的說了一句:「現在哭總比以後丟了性命要強,她不過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哭一會兒就不哭了,總比以後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的要好。」
項龍這話說完,李虎的身子一震,對啊,老大說的不錯,現在就算讓她哭破了喉嚨也總比以後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古往今來伴君如伴虎,此刻伴著黑道中老大,多多少少都會有危險,還是和他們撇清關係的好,否則的話豈不是害了他們。
就好像華菲菲,就好像林茵姐妹,她們哪一個不是因為自己而被擄走險些遭受性命的危險。
想到這裡項龍忽然想到了徐虹,對了,她此刻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