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個子能壓制住並且打敗那個灰衣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蛇女現在卻發現本來最多預計和灰衣人打個平手的李虎也能將灰衣人打到苦娘的狀態,她不由得暗暗驚歎,這武將軍的老大還真不是能小看的。
「好了好了,李虎,問問他們見過老大沒有。咱們是來找老大的,可別耽擱了。」
蛇女的話從一旁傳來,那本來想要將灰衣人給虐待致死的李虎立刻打消了自己的殘暴慾望念頭。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還有這麼一茬子,快說,你他媽的這群島國的渣滓們來這裡幹什麼?」
李虎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脖頸上,灰衣人此刻哪裡還有剛剛那般囂張的氣勢,此刻的他憋著一口氣被李虎給弄成了這幅摸樣,可是他敢說什麼?他想說什麼?
「李虎!」
蛇女怒吼一聲:「你這樣弄死了他還問個屁啊。我知道你因為猴子的事情憤怒不已,但是現在猴子是我救的,跟你沒關係。你把他知道的事情問出來就行。」
李虎訕訕的點點頭,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很是穩重的朝著灰衣人問道:「說不說?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
「你既然早就已經猜到,又幹嘛要問?」
灰衣人的話的口氣還是那麼的冷冷淡淡,這讓李虎著實不爽,但是礙於自己最為「懼怕」的蛇女在自己的身旁,她又交代了自己任務沒有完成,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他怎麼敢擅自做主?
「媽的你敢頂嘴?」
李虎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灰衣人的面門,直接打的他鼻孔流血,彷彿還是不夠,又將他拎起來打。可是當他看到蛇女那陰涼的眼神之後心底頓時涼了半截。哪裡還有剛剛使用虎拳時的魄力,他也就只有使用自己的家傳拳法的時候像是一個老大的摸樣,此刻他竟然
和對手鬧起嘴皮子來,哪裡有一派老大的作風。
「看來從他嘴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李虎去幫小個子他們!」
蛇女邊捆著灰衣人邊對著一旁憤怒的李虎說道:「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趕緊將他們全部都解決掉,老大的性命此刻還是危在旦夕,你在這裡耍什麼英雄本色,這都是狗屁懂不懂?」
蛇女的話彷彿罵醒了李虎,李虎的身子猛的一震,他因為猴子受傷的事情,也因為自己被這個灰衣人傢伙耍弄的緣故,他很是不爽所以才會激發出自己這般情緒。
他知道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單單害了自己,也會害了項龍老大,一想到項龍老大此刻還沒有找到,就算是被這些傢伙給綁走了那也要將他們的人拖出來問問啊。
李虎點頭道歉道:
「我知道了蛇女,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是錯失了自我!」
聽了蛇女的話李虎望向了小個子那邊,不得不說他和小個子的差距不是差了零星半點。因為那個灰衣人的功夫真的是了不得,了不得並不只是一句話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小個子的速度他是的知道的,此刻的小個子就如同鬼魅一般在灰衣人的面前上躥下跳,小巧玲瓏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靈活,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這麼瘦小卻是要花費更多的力氣去擺脫對方的長腿長腳。
「喝!」
他們倆打的正酣,也沒有人敢上來惹這兩個巔峰級的高手的眉頭,他們都好像找到了自己最尊敬的敵人一般,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小個子的兵刃就是自己那把軍刺,他和項龍喜歡用一樣的兵器,三稜軍刺本來就是他們手速和身子柔韌性高的人慣用的一種武器,只見此刻小個子的人凌空飛起,一記軍刺朝著灰衣人的面門打去。
這一招幾乎凝結了所有的快猛狠,以至於灰衣人的眼睛雖然已經看到了小個子的軍刺襲來,但是身子卻沒有辦法抵擋的了這一招的兇猛,他只能借助腳掌狠狠的撐著地面來穩住重心,然後將自己的太刀的橫切面迎上了這一記軍刺。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閃避,因為這一招實在是太快,快到了他如果選擇閃避的話怎麼著也會遭到他的衣角的某個部分。他不敢在這個時候猶豫,也只有選擇將自己的太刀運起了渾厚的氣勁迎了上去。
「乒乒!」
清脆的聲音就是兵器交響,但是i這種悅耳的金屬交響並不是好聽的打擊樂器,而是兩個殺伐之人相互的拼擊,他們之間都屬於想要了對方命的那種,所以他們絕對不會顧慮別的。
軍刺和太刀兩把兵器狠狠的擰在一起,兵器是死物,人是活物。兩個兵器本來沒有仇怨,但是因為使用的人有仇怨,所以它們只能選擇與對方狠狠的拼在一起。
小個子只感覺自己的手掌都快要發麻了,可是他扔沒有放棄使用力道,因為這一下是他佔據了優勢,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這個優勢就這麼蕩然無存。灰衣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他的脖頸詭異的朝著右邊一擰。
也就是因為這麼一擰救了他的命。
「嗖嗖!」
兩道寒光自小個子的手袖子裡射出,軍刺是用單手,所以小個子還有另一隻手可以偷襲對方。可是太刀卻不能,太刀必須要用兩隻手的力道才能勉強拼過小個子的軍刺,軍刺雖然短但是卻短小精悍力道兇猛無比,絕對不是他這種受力面積廣泛的太刀能比的上的。
而小個子也吃驚不已,這個傢伙想必是經過了上百場戰鬥的老手,這種老忍者怎麼說也是教官級別的水平,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來到華夏。自己這麼突然的一招竟然會讓對方那麼簡單的就閃避了開來。這是不是太過於兒戲了一些?來不及去想那麼多,因為來而不往非
禮也,自己偷襲了對方兩把飛刀,那麼他難道就不會?
灰衣人的雙手狠狠一用力,本來他和小個子的勁力就差不多大,再加上小個子的軍刺本來就是一隻手的。一隻手怎麼也比不過兩隻手的力道大,所以小個子的吃痛之下自然要將自己的軍刺給收回來了。
就在他的軍刺收回來的那一瞬間,太刀突然拐了個彎以電光之速繞向了小個子的身後,小個子的眼睛微微一凜,因為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這一刀就已經到了自己的後半腰。
「嚇!」
即使是已經提早發現,即使是小個子的身法和速度,即使是小個子那小巧玲瓏的身材也沒有辦法回過身來躲過或者閃過這一刀帶動的劃痕。
「嘶嘶!」
小個子的後半腰上一道長長的口氣入眼看見,清晰的傷口上血液已經在潺潺流下來,他們之間已經算是死鬥,所以每一招都是死招。小個子不會留情,灰衣人也自然不會留情,這一刀雖然只是他臨時起意,但卻也加注了幾近百分之三十的勁力。雖然刺不到肋骨,卻
也可以開膛破肚。
小個子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灰衣人,不得不說自己這一招輸了,他大吼一聲:
「好,再來!」
小個子的身子雖然小,只有一米六五,在這個高大的一米八的灰衣人面前顯得是那樣的渺小,但是灰衣人卻沒有一絲半點看不起他的意思,也不會因為他的個子小而小看他的實力。
很顯然他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正視的高手。
太刀就好像是天際的一輪彎月,這輪彎月速度快得驚人,驚人的速度卻沒有亮瞎小個子的眼睛,軍刺迎了上去,速度也一樣快得驚人。
彎彎的月牙兒在天上掛著,他們已經從傍晚打到了八點,將近三個小時的戰鬥讓他們的體力多多少少耗費了許多,所以他們的速度也不比開始那麼快捷。
可是卻仍不能讓任何人小看,他們這些最後剩下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尤其是小個子和這個灰衣頭領,他們是整場戰鬥沒有人敢去觸及的高峰。
「你是他們的頭兒?」
小個子似乎打的累了,那灰衣人的頭領似乎也打的累了,他們就這麼在夜幕中冷眼看著對方,眼睛裡帶著狠厲之色,雖然他們都狠希望對方早點死,但是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刀鋒劍影他們自然知道沒有那麼快能將對手給解決掉。
小個子問出了這句話也沒有指望對方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他覺得更可能的是這傢伙連華夏語都不知道怎麼說。可是當小個子的軍刺再次揮起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是,你也是他們的頭兒吧?」
小個子沒有多少吃驚,能是他們的頭兒怎麼會連華夏月都不懂,那可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因為有的頭兒可能會不屑於跟敵人說話,很顯然小個子已經博得了對方的尊重,於是他說出了華夏語。
「暫時是,你們是追殺我們老大來的?」
小個子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就看對反個回答不回答了,因為對方不論是回答什麼,自己或多或少都可以從中汲取一些資料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