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貴冷笑:「小兔崽子,嚇唬人也不看看對象是誰?鬼信你,要是你有人的話你叫出來爺爺瞧瞧?」
「有一個人,你信不信?」
項龍的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笑的很有深度,打算再玩一次這個老不死。
「一個人又能如何?在哪兒?」
劉三貴帶著疑惑的問道,難道還是個超人?這項龍到了這個時候還打算騙自己把槍放下,自己就偏偏不上當,他知道項龍的速度快,幾乎快得過一個特種兵。
「一個人不能怎麼樣,至少能解決掉你!」
項龍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三貴,那種無形的壓力夾雜著猶如深淵一般的眼神使得劉三貴就算遠在兩米之外也能感到那股懾人之魄的恐怖。
「你……你別過來!」
這名高級警校畢業的高材生,一名副局竟然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害怕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害怕了,這真是笑死人了。
「你再過來我可就開槍了!」劉三貴的嘴角在抽搐,在這種本來就已經萬念俱灰的情形下,殺了項龍再想其他辦法好了,就算那十個殺手殺不完也沒有關係,分局的事情等他回去之後再想辦法解決,想到了這裡他再次抬起了手槍鬆開了保險。
「我跟你說過不要拿槍指著我,因為下一刻打爆的就是你的頭!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更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開玩笑,我只會和我的朋友開玩笑!」
項龍的話淡淡的傳來,鎮定的像是平靜的湖面一樣波瀾不驚,彷彿指著他的不是槍口似的。
劉三貴臉上的汗水漸漸滑落地面,臉色扭曲起來獰笑道:
「你死定了,難道現在還想『扳回局勢』?做夢去吧!」
他扣動了扳機,然而在他腦海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面前的項龍還站的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不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損傷,反而還在衝著他笑。
相反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很快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因為中彈的好像不是項龍而是他自己。
劉三貴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胸前,那顆破體而出的子彈所帶出的血痕,蒼老的臉上終於意識到了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與此同時一張陌生又年輕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臉龐。
說他是出現的不如說他是從天而降,因為在古陳洞的洞頂跳下來的這位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狙擊槍,想必也就是那把狙擊槍射中了自己吧。
年輕人衝著項龍微微一笑:
「又救了你一命哈,你又欠我一命!」
「你這話說反了!」項龍並不中楊天的計,他笑著道:「應該說我給了你這個機會,不然你以為他的槍口可以隨意地指著我?」
「砰砰!」
就在楊天跳下來的時候還任意的射殺了兩名警員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而這兩槍簡直就是不用眼睛來看的肆意而發,那就是在提醒那五十名警員,自己可以隨意的殺死他們,只要他們不動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們……咳咳,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爾後笑道:「老頭,我比你早來!」
這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意思就是說他們早就在項龍的算計裡面,這個蒼老的老者總算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緩緩閉上了眼睛,那是一雙認命了的眼睛,的確他是該認命,政壇三十多年的刁鑽生涯他不停地算計著別人,到頭來卻也要被別人算計的體無完膚,連名譽性
命全部都保不住。
「投降的話,不殺!」
李虎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古陳洞,那些警員們聽的清清楚楚,項龍走上了前,在這些迷茫的小子們眼前站定說道:
「現在你們的頭已經死了,而你們也失去了一百五十名兄弟,你們能最後活下來實在是有很多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項龍就像是在審問一批死囚一樣,就算是對待死囚恐怕也沒有這般「利索」。
「但是,本來我是打算將你們全部都殺掉,哎哎,有的兄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剛剛抬起槍來你的腦門就會像剛剛的劉三貴副局一樣的下場!」
項龍不得不提醒一些妄想要將自己給「暗殺」掉的警員一聲,他也不想過多的殺人,不過要是有人還是要逼他的話,那麼也就沒有辦法了,他不介意將這些傢伙全部殺掉,或者說他根本不能讓事跡敗露,這些人根本就不能活下來。
「嗯,你們的表現我很滿意!」項龍淡淡的望著這些已經安靜下來的傢伙,十隱殺兄弟在外圍守著,一有異動就立刻將這些傢伙們制服,他們有絕對的把握,只聽場中的項龍說道:
「剛剛我和你們副局在場中的對話你們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那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本來我是可以將你們全部都殺掉,因為只有死人才會最好的保守秘密。但是現在我改變了注意,不過這要看你們的意思了!」
項龍笑著盯著這些開始緊張起來的警員,其中一個像是隊長摸樣的警員站了出來:
「要怎樣才可以不殺我們?」
他似乎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境地,沒有什麼可以逃跑和反抗的可能,選擇了服從。
「我先將你們帶到我的一個兄弟的地盤上去,你們暫時不能回警局,或者說,你們從今以後都不可以再是警員。而是我項龍的小弟!」
「什麼!」這話一出那些警員們都吃驚不已,他們怎麼可以接受這樣的要求,但是那個隊長摸樣的警員卻不是這麼想,這是一個他們活命的機會,同時也是一個他們沒有選擇餘地的下場。
「以後跟著你,做黑道的份子?」
這名隊長的臉色陰沉,他問出了所有警員的心聲,所有的警員為什麼會考警校會上分局老老實實做一名警員,而且是從最底層做起,因為他們覺得這是一份光榮而又神聖的職業,他們覺得作為一名人民警員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造福於民,這是一個多麼聖潔的職業。
而恰恰相反,道上的份子卻是無惡不作,坑蒙拐騙什麼都做,他們就是為了打壓和打擊這些犯罪的人,社會的敗類,人民之中的渣滓。
可是現在,叫他們放棄警員的這個職業,去做他們最最厭惡和憎恨的職業,一名混混,而且還是那種跟著「名牌老大」的大混混,這叫他們怎麼能接受的了。
很快就有人不忿了,他激動的拿出了槍,想要對準項龍的頭,然而開花的卻是他自己的頭,十隱殺的槍法雖然不如楊天那麼準,但卻比這種上過一個垃圾警校的警員要強上十倍。
鮮血流淌了一地,腦漿迸裂的染紅了身邊警員的衣服和臉龐,他們驚駭的大吼著,他們一起吃喝住行的兄弟,現在突然死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的副局突然也薄命在此,這叫他們怎麼能適應。
「安靜,閉嘴!」
那名警員隊長的臉上陰沉的快要如喜馬拉雅山上的冰雪一樣,他怒視著這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警員們,出聲呵斥道:
「你們首先是人,才是警員。你們首先是兒子,才是警員,你們首先是父親,才是警員!你們有母親,有家人,有兒子,有親人。現在擺在這裡的至少是一個機會,錯就錯在咱們只是一名小兵,上面的人死了,還要拖我們下水,而我們別無選擇!」
這名警員隊長說的不錯,項龍也沒有制止他,只是看著他任由著他說下去:
「現在給我們的這個機會至少能讓我們活下去,我們另外一個身份,我相信這名老大也是明白人,他不會讓我們的家人和親人受到連累,他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大,相反你們看看這個所謂副局的嘴臉,上次我的姐姐還被他給玷污了,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
地!」
他狠狠的朝著躺在地上的劉三貴吐了一口唾沫,這一口唾沫倒是吐的讓項龍有些開心。卻聽那警員隊長越發狠厲的說道:
「他,有什麼上面撥下來的款項都一個人獨吞,不單單把見過的美女都自己上了,還對我們大家的錢財進行剝削,本來今年每個人都可以領到一份不少的補助,可這些卻被這個老不死的拿去花天酒地請那些官員們海吃了一晚,只一晚上就花了近十萬!」
「他,有什麼資格?這一次又因為他的疏忽而害死了這麼多的兄弟,就像這位老大所說,連他都是被這個副局給逼到這個地步,否則他也不會和政府的官員作對!他的嘴臉你們也知道!」
他盯著一個在隊伍裡面的警員大聲喝道:「猛子!你老娘是不是被這個傢伙打了一巴掌?」
「小強!你父親因為幫你求情給這個畜生跪了一晚上,卻根本博不到他半點同情,反而患上了風濕性類風濕性關節炎,到現在都還在病床上,而你本來可以破格升級為警衛員,卻因為這一次而在警隊呆了兩年之久還沒有做上隊長!有沒有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