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爬到第一層圍牆的上面,項龍一個轉身從牆頭上來到了牆內。
狂刀幫的這座莊園佔地面積不小。圍牆裡面栽種著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猶如一個天然的植物園。但是這也正好為項龍的行動提供了足夠的掩護。
矮著身子藏在一片茂密的花叢中的項龍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也沒有再發信號告訴楊天和小王。既然小王有能力幫助他截斷攝像機。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小王的掌握之中,他不相信,以楊天和小王的關係,會不瞭解他的行動情況。
所以他現在只要拋棄一切的後顧之憂。全力潛入才是正確的選擇。
此刻在項龍對面不要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值班的崗哨。裡面有四個赤裸著上身的粗壯大漢。罵罵咧咧的正在打著牌。偶爾有人獲勝了還會大聲的叫嚷幾句。
而這個哨崗所在的位置是在通往中間南風凌所在別墅的關口上。要想過去必須通過這個崗哨,其他的地方,從天龍號提供的資料來看全部都是絕路,只要踏進一步就一定會粉身碎骨。
項龍從腰後拔出自己的黑色軍刺。輕輕的用左手撫摸了一下表面。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每次他要偷襲敵人的時候都會用手摸一下武器的表面。
小心的移動著身形,盡量不發出一點的聲響。假如被他們發現,那就有可能驚動在莊園中間的南風凌,那是項龍最不願意看到的。
「媽的,又輸了,老子不玩了。尿尿去。」
就在項龍想著從誰開始下手的時候,玩牌的四個大漢中的一個大喊一聲,扔下了手中的牌。罵罵咧咧的在其他三人的哄笑中起身向著項龍這裡走來。
項龍的雙目一閃。既然有人來找死了,那就省去了他的功夫。悄悄的隱藏好自己的身形,黑色的戰鬥服讓他完全的成為了黑夜裡的殺戮精靈,殘酷的等待著獵物的出現,而那個大漢就是他等待已久的第一個獵物。
這個莊園裡的人沒有一個手上沒有沾過血腥的,能夠到這種地方,本身就說明了他在狂刀幫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時間,所以項龍殺氣這些人來一點的心理負擔都沒有。換句話說他們本就是該死之人。
「媽的,今天真晦氣,幾個小子走狗屎運了。」
大漢罵罵咧咧的走到項龍藏身的這片樹叢中,走到一棵大樹旁邊解開褲子嘩啦啦的尿了起來。
正在他尿的舒爽的時候,猛然間感覺脖子間一涼。就看到他的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漆黑的軍刺,雖然是晚上,但那軍刺上的鮮血還是清晰的映照進了大漢充滿恐懼的瞳孔。
全身的力量在慢慢的流逝,想要大聲喊叫提醒同伴有敵人的他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只能用雙手緊緊的摀住噴灑著鮮血的脖子,緩緩的倒在地上,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項龍將黑色軍刺上的鮮血擦拭乾淨。轉身重新隱藏在了黑暗中。
「我靠,那小子怎麼撒個尿這麼久啊,掉茅坑裡了啊。」
三人等了許久都不見大漢回來,不耐煩的罵著,都站起身來。
「二子,去找找他。」
「好類。」
叫做二子的小青年扔下手裡的紙牌,抓起一把衛生紙說道:「這小子估計是大便沒帶紙在那蹲著呢。」
聽到他的話,剩下的兩人都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叫做二子的小青年徑直朝著項龍藏身的地方走來,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的。無非就是說剛才的大漢二貨之類的,還要讓自己跑一趟。
「喂,我說,你小子蹲哪兒了啊。趕緊出來,我給你送紙來了。」
天太黑,他也看不太清楚,只能對著那堆樹叢大聲的喊了幾聲,他可不想進去,玩意不小心踩著了糞便,那才真是倒霉呢,看了看腳上的皮鞋,他果斷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喂,我說你小子到底在哪蹲著啊,再不出來,老子不管你了啊。給你紙他媽都不說一聲。」
二子有點惱羞成怒的喊著,本來出來混的人就沒有一個好脾氣的,再加上攤上這種事情,是個人就會不開心。
「別找了,他在地下,你也下去找他吧。」
就在二子滿嘴牢騷的抱怨個不停的時候,項龍已經悄悄的移動到了他的身後。
二子剛剛聽到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就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從心臟部位直直的伸出了一把黑色的軍刺。
緊接著他兩眼一黑就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解決掉這個叫二子的小青年,剩下的就只有崗哨裡的兩個大漢了。項龍感覺有點不耐煩了。這個莊園裡一路去到中心,可是足足有十個哨卡,如果每一個都向現在這樣浪費時間。那恐怕還沒到南風凌的臥室,天都已經亮了。
項龍抽出軍刺。反手藏在了身後。向著前方崗哨裡依然在交談的兩個大漢走去。
「我靠,二子那個混小子跑哪去了,叫個人這麼久。等那小子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一下。」
等了許久都不見兩人回來,兩個大漢明顯的有點不耐煩了。全都走了出來,準備去找找他們兩個。
就在他們剛剛走出哨崗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忽然發現前方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這時候的天已經黑透了。十幾米遠的地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一個人影。
「二子,你小子跑哪裡去了。媽的,那個小子呢?」
天氣太黑,哨崗裡的燈光也不是多麼的明亮,月亮已經被天上正好飄過的烏雲給遮蔽了的結結實實。
所以兩個人把慢慢走來的項龍當成了剛剛去找人的二子。
「二子,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等等,你不是二子,你是誰?」
等到項龍走進後,他們才發現向著他們走來的竟然不是二子。而是一個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意識到不好的兩人準備開口喊人的時候,項龍的速度忽然的加快了。
只是短短的一秒鐘而已,項龍就從五六米外逼近到了其中一個大漢的身前,藏在身後的軍刺劃過一道殺戮的寒光。深深的插入了了對方的要害,緊接著又猛的拔出。
洶湧的鮮血猶如不要錢一般從對方的身體裡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而項龍已經用把出得軍刺順勢割開了他的喉嚨,讓他永遠失去了呼救的可能。
另一個人在看到項龍的一瞬間就已經轉身開始了逃跑。他曾經在項龍戰鬥的時候有幸見過他一面。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可是連狂刀幫的十把尖刀都比不上的煞星。那麼現在逃跑就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到了這個時候,逃跑的這個男人求生的本能已經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就在項龍解決掉他同伴的短短幾秒鐘他竟然就已經跑出了二三十米遠,並且用著就連項龍看到都會佩服不已的速度,這種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真是可惜了。
項龍不知道的是逃跑的這傢伙老本行是街頭搶劫的,經常是搶了別人值錢的東西就要和人比速度的,再加上現在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刻。速度當然又提升了好幾倍。
所以才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只有不斷的壓搾,才能體現出來。
眼看著對方就要跑的沒影了,項龍的心裡一陣大急,這要是真讓對方給跑了然後報信。那他開始的計劃就完全的打了水漂。努力到現在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項龍抖腕從袖口裡取出一把飛刀。這個是他找小王定做的,前重後輕,準頭非常好,就在他準備甩手用飛刀幹掉前面傢伙的時候,忽然聽到「叮」的一聲輕響。
逃跑的那人後腦勺爆出一團妖艷的血花,猶豫身體還保持著巨大的前進動能,所以他依然向前奔跑了十幾步,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耳機中傳來了楊天的輕笑聲。
「怎麼樣,我這個狙擊手技術還可以把。沒丟了你的人吧。」
楊天得意的從耳機中對著項龍炫耀自己的技術。得意洋洋的神情,項龍隔著耳機都能夠想像的出來。
「少得意忘形了,你不出手我照樣能解決掉。關鍵時刻你可別失手就好。」
項龍也不忘記在耳機通話頻道裡打擊楊天幾句,要是他太過得意忘形在關鍵時刻失手,那要遭罪的可就是他項龍了。
「切,你這人真沒意思,繼續行動吧。」
楊天癟癟嘴,收起了玩笑的心情,繼續端著面前沉重的狙擊槍,仔細的觀察著項龍的行動。確保他身邊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現在我繼續前往第二個哨崗,我會找一條近路,到達目標會通過三個哨崗。所以,按照剛才的辦法,我會進行偷襲,你負責解決掉一個。」
項龍悄悄耳機,吩咐著楊天,他準備冒險一把,這麼過去危險性很大,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大大的提高,但是卻是最節省時間的,他現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與其說他相信自己,不如說他是相信楊天的狙擊技術。這差不多就是在用他的成功來賭對楊天的信任。
收起了玩笑的心態,楊天說道:「明白,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