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又哪裡會聽的到身後謝婉兒嘟嘟囔囔,只是聽著耳邊林茵一個勁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又向自己說了一些她被俘虜的時候的一些所見所聞,倒是讓林薇一陣陣的吃驚。而這個小魔星大難不死之後竟然一點都不怕,反而嬉笑著說那些所見所聞。
話分兩頭,另一方面,項龍一個人鑽進了華菲菲的病房之後,這裡靜的可怕,沒有半個人的聲音。
「菲菲……」
項龍低低的聲音輕悠悠的響起,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大聲說話,又好像鑄成大錯想要悔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一般。
「菲菲,昨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沒有喝酒只是在睡夢中……就做了那樣的事……我……實在是對不住你」
項龍一個人背對著華菲菲的病床,不忍心看見她那冷血白霜的病態摸樣。相反的是華菲菲也沒有那個護士說的那麼嚴重,吃了止痛片和消炎藥之後身子微微有了些好轉,只是一整個晚上都沒有蓋被子而著涼了而已。幸好她的心裡是喜滋滋的,強烈的求生慾望籠罩著
她,讓他喜不自禁不說,還有著強烈的暗喜。
她雖然醒了,但是心裡面的那股激動簡直不可以用言語來表達。內心一個勁兒的亂跳亂蹦,她多想好好睡一覺,她感覺有些累了。白潔的玉面上帶著些許疲倦。然而就在她想要入睡時,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她可以輕微的聽見那瑣碎的腳步聲之後,是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既討厭又可愛。
她的心裡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因為這個男子正是那個朝思暮想的他,他好像在告白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她心中驚訝,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端倪不成?
本來她還想認錯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哪裡知道這個男人將所有的錯事都攬在自己身上,頓時讓她欣喜不已。明明是自己跑去「侵犯」他,怎麼他又說是他的錯「侵犯」了自己呢?
這是一件多麼有喜感的事情啊。
華菲菲的心中暗喜,喜滋滋的聽著項龍說著一件又一件事,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著這麼重的地位,原來那林茵大小侄女在他看來不過是親侄女而已,原來他就只有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小意思,對謝婉兒她們不過都是同事之間的交往罷了。
這下她可要心花怒放了,得意忘形之下,腳踝突然碰到一個叮噹響的東西。
糟了,尿壺!
那護士大姐怕自己等下沒力氣起床就給自己被子裡塞了個尿壺,這下被她踢了一腳豈不是要掉下去了。不要!
她雖然嘴裡心裡大聲的喊叫不要,因為她還沒有享受夠項龍的這些甜言蜜語,似這些甜言蜜語平常根本就很難聽到,現在好不容易過癮一把還沒有爽夠,卻要被自己給親手打破,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然而尿壺是不會因為她的喊叫和求饒而停留半分的,地心引力也不會因為她的求饒而突然變為排斥引力,所以那鐵疙瘩一般的尿壺還是啪塔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交擊之聲。
「嗯?」
背對著華菲菲幾乎難過的要死的項龍正在為自己的「罪行」懺悔,希望老天能聽到自己的懺悔給華菲菲一個機會,可不要如護士說的那般變成白癡了才好。其實項龍也不是一點都不懂醫術。
若是平常他們在特種兵的生死任務之時,他還親自給許多戰友治療過傷勢,畢竟這是必須要瞭解的一些常識。本來他也可以清楚的觀察出華菲菲並沒有出什麼大事,只不過他自己驚慌失措之下又被護士給驚嚇住了,再加上他自己也不太懂婦科的這種事情,是以才會
被護士給機緣巧合的「忽悠」了。
此時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項龍連忙轉過頭,瞧見一臉驚訝但臉色蒼白的華菲菲正在瞪大了眼睛望著那掉下的尿壺,也幸好那尿壺裡面沒有液體,不然的話還真是要撒了一地丟人死了。
「菲菲,你……怎麼啦?是踢到什麼東西了嗎?啊!」
項龍這才猛的一拍腦門,瞧見那骨碌碌掉落在地上還滾了幾下的尿壺,趕忙撿了起來放好,又見華菲菲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彷彿沒有見過自己一般的樣子,項龍的心理咯登了一下,難道真如護士所說,她成了白癡不認得自己了?
「菲菲?」
沒有回答!
「菲菲?沒事吧?」
依然只是瞪著你!
「你別嚇我,這……你到底有沒有怎麼樣?」
項龍趕忙將華菲菲給放好,將枕頭鼓起來讓她睡的更舒服一點,華菲菲只感覺自己要飄飄欲仙一樣,平時這個男子理都不怎麼理自己,現在卻對自己這般溫柔體貼,頓時讓她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她以為自己傻了?那好,我可以繼續裝傻,讓他永遠甩不掉自己。
「啊啊嗚嗚哎哎支支吾!」
華菲菲象徵性的裝了一回傻子,不過她確實有點不想說話的樣子,只是呆呆的望著項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本來就焦躁不已的項龍這下可傻眼了,這可怎麼是好,這不是傻了還是怎麼了。當即項龍都快要哭出來了,緩步上前雙手握住華菲菲的玉手道:
「菲菲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負責,哎,昨天夜裡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
項龍這話一出華菲菲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一般,再多的千言萬語都比不上現在項龍的一句真言。她知道這樣的男子肯定不會有負於自己,因為他不輕言愛情,但是若是真的對一個女子負責的話,卻是不會那麼簡單就會放棄。
眼見華菲菲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項龍以為自己的話有了效果,聽說最親的話反而會有助於那些植物人慢慢恢復,當下不敢怠慢繼續添油加醋道:
「菲菲,雖然以前對你太凶了,只是因為你是富人家的女孩兒,而且年齡又相差了六七歲太大了,看你一臉驕縱跋扈的摸樣就知道你不會吃一點苦,對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我可真是不敢有多少非分之想,更何況我還有兩個侄女需要照顧,另外還有一個戰友的骨灰
需要去送,林老和他的親人我都會代為照顧好的。所以這才怠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