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還是來臨了,來臨的太快太突然,如果是尋求刺激的狂熱性人會說一句,這一切真是太刺激了。五十多個女孩子,她們都是白骨的搖錢樹,或者說這起碼是不少的一筆收入。
所以當警報響起,所有的守衛都知道他們面臨的是異類,也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人必誅,白骨的意思是這人只得殺,不能留,更不能讓他逃出這片土地。這也讓白鬼王的心中有了底,至少白骨的這句話已經確立了和自己的聯盟關係,不論自己效忠或者不效忠
於他,項龍都是死定了。
而灰狼和毒龍的臉上皆都掛上了不悅,說實話他們還真不願意跟這個叫項龍的傢伙為敵,但是他們要搞清楚自己是站在那一邊的,或者說他們的老大是誰。就這一點就足以給項龍判個死刑了。
面對跟隨了幾年的大哥白骨,他們還是要捨棄這個想要建立卻又無法開始的友誼。
人流的腳步在躥動,白骨的人不算多,但都不是廢物,至少不會是那種菜的跟屎一樣的廢物,也不會是那種垃圾黑幫是人都要,他們收人的標準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會低,所以看到那種連表情都是軟蛋的傢伙,他們直接一腳踹出去,為了防止秘密的散播,他們很
可能會殺人滅口。
只有死人才會真正的保守秘密,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啪啪啪」
黃薇兒不敢向後看,或者說她已經顧不上用眼睛去看東西了,她只感覺危機四伏,但是有項龍叔叔的那麼一句話,她知道只有這樣一直向前衝才是能活命的唯一機會。而後面的近五十名的女孩子也顧不上自己的矜持,連穿著裙子的女孩子都顧不上露出自己的白花花
的大腿和底褲,畢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快一點,你們能行!」
項龍在最後面給她們加油打氣,若是自己逃跑的話,他相信不用兩分鐘他就可以安全離開這裡,但是這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五十個女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此刻的項龍前胸裹著一個大布包,而這個布包正是林茵,他絕對不可以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所以他不可能讓她在自己的背上,而是懶腰將她倒掛在自己的前胸。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七,體重不到九十斤的女孩子對項龍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這是他最親的人,他更
感覺不到重量。
他只是細細的左右勘探,因為噠噠噠的衝鋒鎗聲音已經響起,雖然沒有任何目標,但是項龍知道,一些恐怖分子為了嚇唬人專門喜歡這樣放空槍來嚇唬不知情的人來自己暴露自己的目標。
這是一條熟悉的泥濘的道路,因為這就是他來的道路。
這裡雖然髒,雖然可怕,雖然後面的路都狠難走,但是項龍知道這裡是他們所說的亂葬崗,這裡才是最安全的通往外面的路,因為他就是這麼來得,而且還多過了許多的守衛,直接穿越到了最裡層的守衛。
「彭彭彭」
黃薇兒等女孩子幾乎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她們也說不清楚自己下一刻是不是會死在這裡,一個女孩子不經意的踩中了一塊石子,摔倒了,腳踝上滿是血跡,鞋子也掉在了地上,顧不得拾起鞋子,她只有狠狠咬下嘴唇上的血淚,瘋狂的追上了大部隊。
這也是她運氣好,沒有碰上追殺的衝鋒鎗隊,否的的話,這一下摔倒,可能是她墮入地獄的起始。
項龍的心跳聲又何嘗不是如此,前面即將進入那個小山洞似的洞窟,項龍知道只要進去了應該會安全一些,眼見著最後一個女孩進去,就在項龍的腳步即將踏入那洞口時,眉頭微微一蹙身子猛然向後一跳。
也就是這一跳,讓項龍逃過了一命。因為在項龍剛剛所站著的地方啪啪啪的聲音響起,地上飛沙走石塵土飛揚,項龍只感覺眼前一花,他畢竟精力有限,一天一夜的勞累就算是神仙也撐不住,何況還要顧及這麼多的生命。
然而那種危險的警覺性就算是在他睡覺的時候都可以察覺的到,左邊一個快捷的刀鋒已經劈斬而來,只聽見嗡的一聲,刀鋒帶著破風之聲劈向了項龍的太陽穴。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項龍做出了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決斷,他不敢轉身,因為轉身所花費的時間太多,這時間足夠一桿衝鋒鎗在他的背上留下六七個洞。所以他的身子就像是在大地圖上的平移一般,就連那握刀之人也不由得咦了一聲:
「好快的速度!」
「項龍兄,別來無恙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項龍只恨不得當初沒有將這個傢伙的腦袋給砍下來,卻是便宜了南風凌那傢伙,這人不是這一次擄走林茵的始作俑者白鬼王沈斷卻又是誰。
依然白衣在風中灌滿了的旗袍,臉上的一道輕淺刀疤若隱若現,八尺男兒之身,這沈斷倒不失為一大美男子,若是他願意做那種勾引女人的小白臉,那肯定會成功。只是他志不在那方面,他希望的輔佐一位老大登堂入室,登入黑道殿堂,只是那惡鬼幫幫主實在是太
庸人自用不聽勸告。
而白鬼王對這項龍的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項龍回過頭,他當然知道這傢伙是誰,這傢伙的臉色和眼神都是那麼讓自己討厭。
「這都是你搞出來的?」
「哈哈」沈斷輕笑一聲,他的眼睛裡已經早已沒有了當初和項龍初次見面的那種桀驁不馴,反而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在眼波裡若隱若現但旋即又消失不見。沈斷的手中握著一把雙鳳蝴蝶刀,蝴蝶有成雙鳳成雙,刀鋒自然也有雙面。
「想要請你來一次,不容易的緊,若不是如此,聽說你都快要離開沙河市了,幫南風凌干了好大一筆啊!」
「所以你想要我留下?」
項龍的眉頭一挑,他望向了四周,果然,那個被他重擊右肩和左腹的灰狼。被他踢斷小腿肚的毒龍,還有剛剛那個偷襲自己的單刀武者,幾個手中拿著衝鋒鎗的小弟,以及最後那名緩緩走上前的男子。
此男子瘦骨如柴,皮膚白皙,整個眼睛都好像吸毒的人一樣凹陷了進去,給人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也讓人懷疑他到底是還有幾年可以活。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不過就是一個癮君子快要死了,也正因為此他才多次躲過劫難。
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是因為小時候就是這般,天生的東西自然也勉強不得。只是一個人的本事並不是以他的外貌來衡量,雖然白鬼王沈斷是很英俊威武又智慧非凡。但最多的還是對項龍這個平凡長相的傢伙的評論,那就是一個字:絕!
聽了二弟三弟毒龍灰狼的訴說,他不禁想要罵一下這兩個傢伙,竟然會被一個毫無準備的侵入者不但佔據了上風不說,還拿去了他們的尊嚴。
「對,我們想要你留下,就是不知道你願意與否?」
那個白臉的男子走上了前,雖然的身上什麼刀槍都沒有帶,但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給項龍的感覺就是此人絕對不可侵犯。
「若是我說不呢?」
項龍當然不願意,但是他知道眼下這個情況他不能只靠蠻力,或者說他不能一條腿跑過這麼多條腿,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老仇人白鬼王在此處。
「若是你說不,剛剛你旁邊的岩石就可以替換成你的腦袋瓜子,但你若說是,我們很歡迎你的加入,毒龍和灰狼跟我說過,你,不錯!」
淡淡的話語聲,帶著凜冽的殺意,這殺意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是若隱若現的拉攏之意,項龍又怎麼會不懂,那個偷襲的刀客也停下了腳步,在老大面前他還不敢做作,而毒龍和灰狼相互攙扶著望著場中的一切,默不作聲。
然而有一個卻不願意了,誰不願意了?
「白骨老大,你這和我說得不一樣啊,他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