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走了,沒有帶走任何一片灰塵的走了,留下的卻是幾個人的傷春悲秋。李自笑知道就算是這一輩子過完,他也不可能會走的出這個男子的陰影之下,因為這個男子就像是百萬座山的後面,還有一座無法逾越的岑天高山。
那幾名黑衣男子幫助李自笑將他的兄弟們抬上了救護車,他們從始自終都沒有動手,不是因為最後他們不想動手,而是因為他們不敢動手,前面也說了,李自笑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下於自己,在這個時代,能夠有著他們這樣的散打以及格鬥的功夫,已經是萬中無一
了。
但是項龍就好像是一個外星人一般,卻沒有想到項龍的背後是有一個多麼痛苦的訓練和非人的折磨,才會早就了這麼一個鋼鐵般堅韌的人。
項龍去了那個李自笑所說的地方,沿著那條長虹xx街道跑了很久,他叫了一輛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他一直開去街角的盡頭。因為就算是他告訴司機開到鬼蜮之城,他也不會知道那是哪裡。因為一般的人只是知道那個格鬥場鬼蜮而已。
也難怪這個鬼蜮之城這麼神秘,這是一片荒廢的工廠,周圍有著陰森的氣息,還有難為的油渣子的味道。凌晨三點四十分的時候,項龍已經趕到了這座廢棄的工廠。而出租車司機竟然不敢開進去,哪怕是項龍再怎麼加錢。
而項龍是一個安分守己講道理的人,對於那種黑道的紈褲分子他可以出手教訓,可以運用非正常的手段去對付。但是對於這種老實巴交的出租車司機,對於這些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來說,他是不會難為他們的,若是那樣的話,他又和那些食古不化的黑道分子有什麼區別?
「咕咕!」
周圍還可以清晰的聽見烏鴉的叫聲,這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雖然在歷史上的某一個朝代烏鴉是他們帝國裡面信奉的神鳥,但是在現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當代,卻是鬼神之論的代表。
但項龍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上無鬼神之說,什麼所謂的心誠則靈全然都是狗屁,所以他根本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更不要說有什麼恐怖的感覺了,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廢棄的工廠的入口都是破爛不堪,一個破舊的鐵門上面也是黑色的油漆一片片,周圍早就已經是雜草叢生,爛泥遍地了。顧不上這些臭味和腥味,項龍的腳下生風,一連輕點幾下地面就躥到了裡面。
到了裡面他才發現,這個地方是有多大,表面上從外面來看就像是一個廢棄的沒有人進入的工廠,而且周圍連車印子和人的腳印也沒有幾個,所以大部分人來一看就知道這裡是沒有人在的地方,也不會懷疑這裡就是做著犯法勾當的最終地點。
約莫奔行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離,周圍不是那種下水道的腥臭味,就是一些蟑螂老鼠橫行的地方,項龍以前在中南海做特種兵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去過這樣的艱苦的條件下作戰。所以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終於在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周圍他找到了一點端倪。
要說端倪也許這也不算什麼,只不過是看見了一個死人,而且應該是死了很久了,但是卻不是非常久,也許只有幾天而已,因為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上面的老鼠和蟑螂螞蟻爬了一大堆。
要是常人看來一定會噁心的到一旁去嘔吐,但是項龍卻沒有這個想法,他看了他這個屍體應該是一個女孩子,因為男人和女人死後雖然無法從器官上辨別是男女,但是本質上卻有著區別,那就是盆骨的大小,一般來說女人的盆骨下盤的地方比男人的寬大,這是不論
一個小女生還是老婦女都是一樣。
再看這個女人的雙腿的腿骨已經不見,而腿骨的周圍連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說明這個女人再死之前就已經被人把腿給鋸下來了,而觸目驚心的不止於此,還有他的雙臂也不見了。因為這個女子的肩膀周圍已經沒有了骨頭,項龍壓下心中的驚駭,他突然想到了一
個可能,若是林茵也遭到了這種販賣人體器官的黑市裡面,會不會下場也是這樣,心中急躁不已。
他看了看手錶,四點一刻,離二十四小時越來越近了。他不敢怠慢,然而就在他繼續往裡面奔行了兩百里的時候,他發現了更加可怕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屍骨遍地,支離破碎的骨骼以及人體的個頭骨,還有許多頭骨的上面的眼睛似有似無的放出青光,彷彿在向項
龍索命,也彷彿在向項龍訴說他們死的有多麼冤枉。
華夏什麼都不多,多的就是人,死了這麼多人也不會多少人會覺得奇怪,雖然也有報案,但是懸案依舊可以持續個十年變成永遠破不了的疑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隨意踢踏掉身邊的一個骨頭,本來打算走的他發現了一件東西,為什麼那件東西可以吸引他?那是因為那件東西閃閃發光,在黑暗之中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幽光,綠色又帶著光亮的金黃色。
「這是什麼?」
項龍喃喃自語,他知道若是一般的東西是不可能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還能散發出這麼強有力的光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奇之下的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個金光色的戒指,散發著綠中帶黃的光芒,等到項龍接近的時候便慢慢消失了光澤。而戒指的那一
頭,正好是戴在一個骷髏的手指上面。
拿走他,拔下它。
項龍心中突然很奇怪的湧出了這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念頭讓他撿起了這個手骨,然後慢慢的從手骨上可怖的手掌上面硬生生的拿下了這個戒指。
一股奇異冰涼的感覺襲上心頭,項龍只感覺心頭有一種信念在呼喚自己,但是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隱隱感覺到奇怪,這個戒指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因為那個骷髏就是死得時候都用全身緊緊的包裹著這個戒指,應該是有人要搶戒指的緣故吧。
再看那個骷髏更加慘絕人寰的事情被項龍給看見,因為那個人也是一個女子,他的雙目之上應該是被人給挖下來了,不然的話頭骨也不會多了那麼多得傷痕和摩擦的痕跡。另外她的四肢除了那個帶著戒指的手還在之外,其他的……
竟然都被斬斷!
天吶,這是個什麼地方,這個地方為什麼會這麼隱秘,連狂刀幫的南風凌都不知道,他相信那個叫白鬼王沈斷的傢伙也不是很清楚知道這個地方,因為這裡真的很陰森很恐怖,不要說他們了,就算是整個沙河市還有沒有除了白鬼王和王成昆兩個人之外,知道這裡的
人應該不會再有幾個,或者說用手指頭都數的清楚。
「時間四點半,沒有時間了!」
項龍的腦海中終於被那個可愛的林茵小妮子的身影給叫了回來,而不是被那個神秘的戒指給迷惑了心智。項龍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他根本不信有這種東西。雖然這個戒指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很奇怪。
黑色的洞口外面是一片別樣的洞天,他真的很難和剛剛所看見的一切所比較,因為這裡的一切很開闊,或者說很明朗。
綠綠的草地,芳香土地和草木的氣息,哪怕是在大霧之下也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整座大的像是工廠的地方浮現在了項龍的眼前,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
但是寧靜卻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項龍已經快步的飛奔了上去。而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個守衛摸樣的人在門口。
而這些守衛竟然人人都配備著槍支!槍支,是人人可以隨便拿的嗎?帝國條例,怎麼可能給平民配備槍支,若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整個城市都會亂來了。所以除了警員之外,就只剩下申請過的極品保安可以攜帶槍支,一般的平常人的話若是敢私自攜帶槍支,那
不是恐怖分子就是造反的傢伙。
所以項龍看見的時候雖然沒有覺得非常吃驚,因為南風凌的手下也有很多帶了槍支的,他們是黑道,而且是沙河市最大的黑道,所以這根本就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這裡竟然會有這麼多得守衛帶著槍支,而且是在這麼隱秘的地方也要這麼嚴加防範,不得不說裡面是在
做著什麼犯法的事情。
當然了,連白鬼王沈斷都來得地方,他不相信這裡會是什麼善男信女住的地方,而且看這個陣勢也不像是平凡人居住的世外桃源,因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而不是遠古時代。
「劉子,丟支煙過來!」
一個守衛把手中的槍支暫時放在了地上,自己走向了旁邊的那個瘦瘦的守衛,伸出了手。
「娘的,又來跟我搶,你自己留著那麼多錢做什麼,這一次老闆他們不是早就發了工資麼?」
那名瘦瘦的守衛似乎還狠不情願,但是在看向那名高大守衛的陰沉的臉色之後就立刻沒有了別的話語了。
「你小子唧唧歪歪個什麼,不就是一根利群麼,我了個去,這麼幾塊錢的小煙你還跟我計較,下次多發幾支熊貓給你,你這個坐井觀天的傢伙!」
高大的守衛抖了抖手中的槍哈哈大笑,
「老子要去那邊方便一下!你守著啊!」
說完就一解褲腰帶,準備出去方便,也不顧及什麼的,徐溜溜的方便了起來,卻沒有發現一個像是死神般的傢伙悄悄地摸向了自己的腦袋。
「劉子,你他娘的不會是同性戀吧,老子尿尿你也看,你是不是覺得比不上老子的大傢伙所以就羨慕……你……」
然後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喉嚨就那麼硬生生的被哽住,因為他看見一張平凡的面孔,雖然平凡雖然無公害,但是在這個地方無聲無息的出現,然後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對反的那一雙手就好像是鐵鉗子一般,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斷氣為止。
等了許久不見人來的劉子嘴裡面也叼了一根利群之後便哼哼唧唧起來:
「這猛子,他娘的還不回來,自己的破槍也要我替他拿著,還說我是井底之蛙,我看這狗日的才是一葉障目,草了!」
隨便砰地一聲將手中的猛子的槍支給扔掉,槍支可不似玩具槍那麼簡單容易拿放,只聽砰地一聲掉在地上,而劉子也絲毫不在意,只是靜靜的看著模糊的遠方,守夜是一件艱難和光榮的任務,尤其是在這接近晨曦的後半夜最為難熬,若是沒有煙來抵抗著睡意的侵襲
的話,說不準他都會堅持不住而倒下。
來到這鬼蜮之城已經接近三年,這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陽光也沒有雨露,更沒有了自由,因為曾經試圖逃跑的守衛被抓回來之後就是被截肢和無情的殺死,或者是丟進恐怖的魚塘裡喂鱷魚和毒蛇。
所以劉子和猛子都是最後這一批人裡面活下來的寥寥無幾的幾人之一,他們雖然不懂得什麼叫能夠活下來的人要惺惺相惜,但是卻可以借助這種聊天打屁的時光來消磨這暗無天日的歲月。
然而正當他彎下腰去撿那個掉在地上的槍械的時候,一股寒風正好吹過他的後腦勺,他只感覺身子彷彿在剎那間被抽空了一般,然後就是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你滾,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誰!」
劉子猛然一個回頭,手中的衝鋒鎗立馬抬了起來,然後他卻看不見半個人影,他的聲音中略微帶著顫抖的聲音,只聽他怒道:
「老子手上有槍,媽的,不出來讓你死知道麼?快點給老子滾出來,是不是你!猛子,別出來嚇人!」
風聲就好像是九幽之中的厲鬼在嗚嗚的哭叫一般,然而卻一直沒有半個人影出來,片刻之後一個陌生的青年就那麼驀然站在自己的面前,登時嚇了劉子一條,連忙跳開。抬起了手中的衝鋒鎗大吼一聲:
「你他媽是誰?快說!猛子是不是被你給殺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隱秘,但是還是每天都要留著人守夜,因為這個地方經常也會有人來搶奪,這裡的金錢和財富數之不盡,也是許多富豪和奸商來這裡做暴利勾當的最佳之地。而且這裡死個一兩個人也沒有多麼大驚小怪,尤其是猛子和劉子這樣的小角色,他們的死就
好像是一隻無足輕重的螞蟻一樣。
「是我殺了他,你待如何?」
項龍淡淡的聲音,卻嚇得這個守門的傢伙腳下無止境的顫抖著,然而他卻也不是軟柿子,否則也不會留在這種地方守門,只是片刻回魂之後,他就抬起了衝鋒鎗猛烈的掃射起來。
然而讓他熟悉的砰砰聲沒有傳來,反而是沉悶的悶音,劉子大吃一驚,緊接著就是項龍衝了上前,只是簡單的一腳就將對方的所謂的衝鋒鎗給踢掉在了地上,緊接著的就是劉子尖叫聲傳來,因為那一腳幾乎凝聚了項龍腳尖處所有的力道。
對於力道的掌控,項龍做的十分到位。
就在劉子再次爬起來,以為自己將要和猛子一樣成為這個人的搶下亡魂的時候,只聽那個一臉淡然的青年笑道:
「這種衝鋒鎗雖然速度快,連發也很精準,但是唯一的弱點就是進水則廢,我只不過加了幾滴泥油而已,你這就開不動了吧,哎,這個地方還真是落後,否則的話若是先進的槍支也不會被我給闖了進來。」
在項龍看來這裡的守衛應該就如同惡鬼幫一樣,畢竟沙河市也不過就是一個二線城市而已,黑道也不是那般發達,他們也不過就還停留在用片刀蝴蝶刀的砍殺之中,沒有用熱武器。
「你……你到底是誰?」劉子顫巍巍的爬起來,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應該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否則猛子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估計應該是凶多吉少了。而自己也將隨他而去,只是他不甘心為什麼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陌生人,自己等人連察覺都沒有,
就已經淪為了刀下鬼。
「我是誰與否,這重要麼?」
項龍的話說得好,對於劉子來說,只要能活下去,知道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呢,對於他這個只能等待著死亡的人來說,的確沒有什麼意義。劉子聽到了項龍的話,果然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的望著這個深黑的夜幕裡依然閃亮著眸子的青年,他絕對不是一個平凡的傢伙。
「說說這裡的結構吧,有些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人,還有……這裡幹些什麼,另外最近這裡是不是抓進去了一批女孩子?」
劉子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對方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時候,暫時自己的性命是可以保住了,劉子心中暗忖,這個傢伙果然不是原來鬼蜮之城的人,看來應該是最近才到的。但是為什麼大門口的守衛沒有人告訴自己等人一聲呢?難道……他們也像猛子一樣死於了非
命?
從劉子的嘴巴裡面,項龍知道了這裡果然是真正的鬼蜮之城,這裡是專門進行「器官」買賣的黑市。尤其是女孩子的身體器官,有的女孩子不滿意自己的身高胸圍都可以買賣,移植手術也可以為你進行,這裡聽說被抓進來一批十分先進的國外的醫生,他們不得不做
這些事,因為有槍口架在他們的腦門之上,這樣就算是神仙也不得不做。
鬼蜮之城也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傳說這裡的最大的老闆是一個叫白骨的傢伙。白骨,聽說他原本是金三角地區最為恐怖的毒梟手下的一名打雜的,曾經帶著自己老闆的毒品跑到了這一帶躲了起來。
得罪了大毒梟的下場人人都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毒梟的各種手段,因為他曾經是毒梟手下的得力干將,雖然在名義上來說他只是一名打雜的。
所以這就叫做扮豬吃虎,他是毒梟手中的一個秘密武器,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就是背叛毒梟老大的最圓滑的人物。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的就是這種人。而他卻看準了這種器官買賣的生意,而且做的是風生水起。論實力他應該不會在各種黑幫之下,但是他卻不是那種喜
歡張揚的人。
於是他在這種小地方在這種貧瘠的地方建立了一個類似帝國的像是工廠的地方,這裡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漸漸的,有很多大人物慕名而來。但是他接待的都是別的省市的大人物,他從來不接待沙河市的大人物。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地的黑道大人物竟然沒有幾個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的,而且這裡的人與世無爭,他們為的只是賺錢,也不是為了跟你爭權奪勢爭奪一個城市的黑道霸主之位。如果說要爭奪的話,他可以有這個實力。
至於到了最後項龍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白鬼王沈斷的傢伙,劉子當即茫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項龍也就明白了,在整個沙河市裡面的人物,這裡的人應該都不太清楚,這裡還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打暈了劉子之後,他對於這個老實的傢伙卻沒有想到殺死他,對於殺害一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項龍還沒有無恥到那種境界。
凌晨四點五十六分,即將到達五點整的時候,項龍已經步入了這個像是工廠的地方,裡面有著機器的運作聲,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個龐大的設備在運作,上面有著一團團的肉團,看來這裡表面上像是一個肉罐頭加工廠。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股的肉香味從裡面的施放車間流溢出來,但他知道很多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肉了加工場的後面是一個龐大的車間,裡面不單單有很多名車,還有一些用來裝潢車子的引擎、輪胎胎盤等等的東西,應該是為了不備之需而準備的。
擔當項龍的鼻子聞到了一股腥臭味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一蹙,就要去查查什麼事情,正在這時,一個身形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從樓上的一個包間似的房子裡面打開了門,只見那個人聳拉著腦袋一臉的頹廢,然後就是他步履蹣跚的走進了一個類似衛生間的地方。
看來是大半夜被尿憋醒了之後出來的一個傢伙,而且她還是一個女的,長頭髮和身上的暴露衣著讓她就算是半夜起來看起來也很迷人。
「哎,這小子昨天弄的老娘疼死了。」
嘴巴努努,但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她彷彿根本就不願意張開眼睛一樣,就跟以前的項龍一樣,他知道有的人睡著了被尿憋醒之後起床來撒尿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根本連眼睛都懶得張開,只是憑藉著本身對周圍的環境的熟悉,用手摸索著去上廁所。
而這個女子就是如此,腳顫巍巍的走了幾步之後,打開了一個白色的房門就走了進去。而這個女子也知道凌晨時分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噓噓,於是就連衛生間的門都沒有關。
項龍知道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單單只是從那個一問三不知的守衛的嘴巴裡面,不可能挖的出多少東西,他只能從別的人方面下手了,例如這個看似穿著華貴的女人,應該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所以他悄悄的摸了進去,在人家還在寬衣解帶的時候,他也不在意。
「噓噓」
細細一看女子的確是很美麗,白皙的臉蛋上面一雙大眼睛閃動著,嘴唇微張性感無比,身上的胸罩和短褲上還有著微微的汗跡,可想而知她睡覺也流了不少的汗,此刻的她靜靜的蹲坐在地上,緩緩抽出一支煙,慢慢的點上520。
在這個靜謐的時候,突然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然後陰冷的聲音好比是九幽的魔鬼一樣淡淡張出:
「你若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不介意你的腦門破個洞,然後你就會遠離這個世界,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開玩笑,我只會和我的朋友親人兄弟開玩笑。」
「行,我不說話就是了。」
那女子很識相的將還未抽完的煙頭塞進了廁所的沖水口,她這個姿勢和一個男子對立著,還真是頗為傳奇性和戲劇性。
這個女子給項龍的第一印象是漂亮,第二印象就是冷靜的可怕,在這個地方,這個姿勢,被人用槍指著竟然還能這般從容的跟自己說話,比之那王成昆還要冷靜的話語,看來這女子確實非常人。
而她連褲子都沒有提起來,只聽項龍冷然道:
「先把褲子提起來吧!」
「你還介意這個?」
女子淡然一笑,也就是這一笑,在衛生間微弱的燈光之下,卻猶如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華菲菲一般,項龍在這一笑之下差一點就想起了那個遠在天邊的華菲菲,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也許是因為這一路上經過了太多的事,經過了太多的是非曲
折,他感覺不應該對對自己好的人這般冷漠。
然而就在他這一個恍惚之際,對方動了。
他早就應該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招,因為她在提褲子,那長長的下體的毛幾乎就要顯現在他的眼前,於是他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身微微瞇起了眼睛,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疏忽大意的時候,只感覺手臂上一震酸痛,手中的槍就是一個不穩,掉了下去。
「糟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什麼叫美色殺人狂,什麼叫美色是最好的鎮暴武器,什麼是不要迷惑在美色之中而忘記了自己身處什麼境地,或者是因為項龍久久處於對林茵的思念之中,所以才會疏忽大意。在他所在的特種兵部隊之中根本就不存在女性,所以他對於女性知之甚
少,才會有這麼疏忽的時候。
然而就是這一個小小的疏忽,卻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嗖」的一聲,一道流光從那女子的手中打出,項龍的槍已經掉了下去,項龍大吃一驚,而那女子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項龍,光潔修長的大腿上亮光一閃,就已經到了項龍的腹部,就要將項龍給一擊擊倒,讓女子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項龍竟然硬生生挨住了自己的這一記猛的腳下膝頂,與此同時他的長腿猛然踹出,緊接著的就是一勾,讓女子吃驚的是這一勾竟然擊打在了她的屁股上,不僅僅如此,那腳踝的部位剛好抨擊到了那個即將掉入廁所下水道裡面的手槍。
就在女子大驚失色要去將項龍的那把勾在腳踝上的手槍給擊打下去的時候,因為若是讓項龍再次拿到槍的話,那麼她就沒有絲毫取勝的希望了。
然而讓她失望的事情是,項龍竟然直接一腳踢飛,金屬的鐵槍擊打在了衛生間大理石的牆面上,然後反彈回來的那個軌跡剛好被項龍給算的極其精準不已。就在女子驚詫的嗔目結舌的目光之中,她自己根本就攔不住項龍的身法。
只見人影一晃,項龍的手掌已經穩穩的接住了那把金屬質地的手槍,在女子萬念俱灰的眼眸之下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說話,好了,現在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