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然林茵好奇了:
「你們怎麼回事?瞞著我做了什麼事啊?說!姐姐,從你先說!」
「啊?」
林薇驚叫一聲,旋即緩了過來笑道:
「啊,呵呵,沒事啊,你繼續說。」
「不對,項叔叔你說,怎麼回事!」
單純的林茵怎麼會想到那麼惡俗的地方,只會想到這兩個家裡的「大人「又想聯合起來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正經事」,而不告訴自己。望著一向老實巴交的項叔叔似乎也不肯「吐露」半句「真言」。林茵砰地一聲霍然站起身來叫道:
「哼,不說就算了,以後我有秘密也不告訴你們!」
說完就扒拉兩口飯回房間去了,剩下兩個傢伙還在默默的扒飯,彷彿心有靈犀又彷彿不知為何,項龍轉過頭去,卻猛然發現此刻的林薇也剛好轉過頭來盯著自己,四目相對,又以爆閃的速度兩相閃開,只留下心中的驚懼。
「哎喲我的媽呀,林老,我可不是想佔你女兒便宜啊!這實在是……」
肩膀拖著攝影機,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嘴上不停的提問著同一句話,只因為問的都是同一個人,每個狗仔的任務就是挖到一個有用又有價值的消息。而為了能讓他們所有的人所關注的那個人,你要引起她的注意,勢必要準備一句最經典的話來問,讓她聽清楚是只有你這個狗仔問出的這個問題,你才有可能得到最佳的答案。
「華菲菲小姐,這位男士是不是你的秘密幕後男友?」
「這位先生,你和華菲菲小姐認識多久了?」
「……」
聽著電視裡的訪談吵雜的聲音,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的男子輕點手中的煙柄,粒粒煙灰滾落掉至灰缸,淡淡的噙起嘴角:
「老馬,這小子確實不是以你的本事所能對付。」
聽著老大風凌刀這般說自己,馬騰真當然不願意了,但腳上的傷痛卻還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事實,就算他不承認也沒有辦法。黯然點頭:
「老大,都是我害了槍王!」
「沒事」風凌刀笑著拍拍馬騰真的肩膀,老大的寬宏大量,兄弟們的相互理解,這也是他們狂刀幫十把尖刀能夠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只有拜託咱們軍師去局子裡跑一趟了。放心好了,諒他們也不敢對槍王如何。」
風凌刀南風凌站起身,甩身而去。
「星期天的早晨白茫茫,洗衣服的老太婆排成行,預備開始,衝進洗衣間,臭鞋子臭襪子滿天飛……啦啦」
哼啦著小曲,林茵今天迫於姐姐幫她洗了七個月零三天的衣服,她這次實在是推脫不了,於是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林薇是大學生,在沙河市財經學院學會計,而週末則是會去做一些kfc的兼職什麼的。
按照林茵的意思,既然項叔叔借了自己家那麼多錢,而且又將父親的錢給帶回來了,她們此刻算是衣食無憂又「小發一筆」,沒必要那麼拚命去賺錢。奈何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就被姐姐林薇一陣腦瓜崩差點敲的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項叔叔自己一個人也過的挺苦的,難道你不想自己買一棟房子嗎?咱們就只能租用別人的房子,要是人家收回去咱們姐妹住哪裡?」
林茵當時就撇撇嘴想要說出撇開項龍的話來,又是被林薇一陣的「教育」,此後林薇姐姐出門兼職去了,自己也就留在家裡一個人無聊的洗著衣服,沒事兒瞄一眼電視。心裡嘟囔著項叔叔怎麼就還可以睡覺。
細心的林薇當然發現了項龍的異常,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才確定了項龍肯定是找了那種比較辛苦的工作,才會需要做個日夜不停。當下歎了口氣,也不許妹妹林茵吵醒項龍。卻沒有告訴她原因,若是知道項龍是為了她們兩個侄女才這般辛苦,卻是不知這個小妮子會不會當場抱著項叔叔哭個不停。
哼著小曲的林茵抱著衣服準備拿去陽台晾起來的時候,卻猛然發現電視劇插播的新聞裡面竟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然回頭瞇著眼睛,卻發現那個身形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抱著那個大明星。她驚叫一聲:
「華菲菲!天啊,我最喜歡她的歌了,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
於是連衣服也顧不得拿去曬,搬個凳子就在客廳的地板上坐了下來,神色緊張的盯著電視裡的人影以及報道的記者不斷的話語聲。
「這位神秘男子倒地是誰,華菲菲大明星是否包養了小白臉,且聽下回『明日訪談』。」
林茵小姑娘懊惱的拍了一下大腿,卻猛然發現一個身影在自己身後,不是項龍卻又是誰。
「啊!項叔叔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本來項龍睡的好好的,被這個小妮子的一驚一乍給吵醒了,本能的坐起身子就跑下樓來,對於現在無親無故的項龍來說,這林薇和林茵兩姐妹就像是他最親的親人一般,他又怎麼會不緊張。
「小妮子在看什麼呢,衣服都掉地上了!」
項龍好心的提醒著,卻驚的林茵整個身子猛然彈起,望著散落一地的衣服驚叫道:
「啊!又要重洗了,嗚嗚,就怪你,就怪你項叔叔!」
一邊走還一邊埋怨,惹得項龍倒是一臉的霧水,自己怎麼就成了這兩個大小侄女的出氣筒了,昨天是碰巧被林薇看見自己在洗澡,被「黑」了一頓。今天又是好心提醒林茵,被「臭」了一臉。
他項龍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電視裡的鏡頭他不是沒有看到,看來自己以後要盡量少在這公眾出現,此刻竟然被人說成是「明星包養的小白臉」,他摸了摸自己還算是硬朗的臉龐,這哪一點像是小白臉了。
想著今天一天那所謂的大明星華菲菲應該不會從那接待室出來了,不是養傷就是壓驚,自己倒也樂的清閒,優哉游哉的步行去廣電大樓聽後待命。
他卻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麼一檔子事。
不願小跑就乾脆一路步行過去,項龍是這麼認為的,雖然現在錢也不缺了,但他還真沒有打算奢侈度日的計劃,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不是那種喜歡驕奢淫逸之人。然而正當他走到一個菜市場,事件發生了。
這是一個熙來人往的菜市場,穿過擁擠的人群,聽著一聲聲叫賣吆喝,正在項龍不經意之時,一輛超豪華轎車竟然會在這個地方出現,這不僅僅是「煞風景」了。
然而更加煞風景的是,就在項龍打算過馬路之時,這轎車剛好衝到自己的面前,剎車不及,項龍趕忙閃身。正在這時,一名剛好可能是耳不聰的老太從項龍的身邊側身而過。項龍大驚,為了不讓那轎車傷及老太的性命,雙腳猛然踏地身子已經躥去。
「小心!」
項龍人顧不及那老太受不受得了自己的一推之力,猛然將對方給推向了街角對面,也就是這一下,卻讓老太受了不小的傷,不過也救了她一命。
「啊!」
老太慘叫一聲,驚魂未定的爬了起來,幸好沒有撞到什麼岩石尖刺的東西,不然的話還真是沒被撞死反背項龍給推傷了。項龍見到老太沒有出什麼事,這才長長得鬆了口氣,卻聽見那豪華轎車的主人一聲叫罵:
「找死不成?老太太也就算了,還有你這中年男子怎麼就嫌命長了?」
這惱怒的聲音仿若暴跳如雷,但是人都能聽得出這聲音是個女子,項龍卻沒有一點欣賞這美妙女聲的意思,面色凝重的望向來人。
只見來人還頗為曼妙,一身輕裝打扮,黑色發亮的高跟加上淡黑色的絲襪交纏著,接近一米七零的個子,很顯然來人是位美麗的女子,卻是不知她說話竟然這般刻薄。
「你,說的就是你,怎麼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想找死也不要攔著我的路啊,我這急著去上班呢,難怪這年頭流行一句話叫什麼『斯文敗類』,應該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哼,還不快讓開!」
項龍盤腿站起身來,盯著這個清麗白潔的女子,找不到一絲可以欣賞的角度,只因為她的嘴臉是這般的醜惡,惱怒道:
「請你搞清楚這是哪裡,也請你搞清楚誰是誰非,沒有家教的人我見過,但像你這樣沒家教的我當真是頭一次見。這裡是繁雜的菜市場,而不是光明平坦的大馬路,你走這條路自己豬腦不說,竟然還敢橫衝直撞,若不是我及時救了這位老太,那她此刻已經是你車下得亡魂!」
這話一出口,很多本來是來看豪華轎車的人,或者是來看熱鬧,許多是來看美女的都已經將這裡給團團圍住,他們都在等這個女子給個說法。卻見那女子的瀑布之下那張白皙明亮的臉笑道:
「說吧,要多少錢你直說好了,這麼多夠不夠?」
女子伸出了手,一疊不下十幾張的紅色票子被她拿了出來,伸到了項龍的面前,此刻的項龍已經將老太給扶了起來,望著這個女子的一番動作,頓時愣住了。
這就是她要給的賠償?這就是她腦子裡所想的東西?
項龍的心頭一股無名之火升騰而起,要不是見到這是個溫文爾雅的女子,他真的會動手將其直接打趴下再說,然而她是個女子,他卻不好直接動手,免得落下個欺負女人的名氣。眼見這個女子竟然這般以為用金錢可以買盡一切,不由怒道:
「你以為你是什麼?今天是你自己走錯了路在先,現在竟然還敢盛氣凌人的這般說話……你」
項龍還想說什麼,卻被那女子硬生生的給打斷了:
「你等一下」
那女子纖細潔白的手指劃過腰間的挎包,又拿出了一疊比剛剛還要厚實的紅色鈔票,對著項龍道: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口才這麼好,說再多還不是為了這個,你拿走吧,這麼多應該夠了!」
「什麼!」
這一下,不僅僅是項龍憤怒了,就連這菜市場周圍前來看戲的男女老少都怒了,這個女子簡直就是在拿錢玩弄人的尊嚴,只聽項龍聲色俱厲的道:
「給老太道歉,否則,今天你休想離開!」
「對,別想離開!」
「哼,這女人太過侮辱人了。」
這時候周圍的人也積極響應,而老太也一副含淚又悲憤的摸樣望著那女子,女子的秀麗的臉蛋上漸漸掛不住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道歉?那還不如叫她死了的好,壓下心中的驚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表情似乎想要生吞了她一般,不由顫聲道:
「那你想怎麼樣,我就這麼多錢了!」美女打開錢包,裡面嘩啦啦散落了一地起碼有將近數千元的紅色鈔票,惹得眾人不由咋舌。
項龍瞥了眼老太眼中淚花,冷笑道:
「我看你這拜金女今天是不想走了是把?」
說吧項龍一腳跨在那名貴的豪華轎車上,也不顧美女的嗔目結舌,就那麼一屁股坐了上去,笑道: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喜歡耗我就陪你耗著,不過這車就別想開走了。」
「你!」
那女子的黑絲下面黑高跟鞋猛然一踏地面,發出一聲清脆響聲,女子被項龍逼的快要哭出來了,聲音中略帶著可憐之色:
「那……那你想怎麼樣啊!我可沒錢了啊!」
「道歉!」
項龍的聲音再次冷冰冰,像是從九幽之下躥起來的魔厲,讓女子一個激靈,又望著周圍的鄉親父老明顯都是幫著項龍那一邊的,狠狠咬了一口銀牙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