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包間,一個臉上刀疤身上青筋暴起的漢子,正在享受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彭彭彭,彭彭彭,刀疤哥,有消息。」
刀疤罵道:「他奶奶的,不知道老子在裡面忙活麼,這都累死了,等會兒再說。」
這刀疤不是別人,正是那在大酒店和李氏集團的李霸談不攏之後受氣的十字幫幫主,負氣之後他就來這種「煙花之地」降降火,索性這個地方老闆跟他關係還不錯,多放幾炮價格也好便宜公道,自己弄的正爽,突聽敲門聲傳來,又是那麼急促,他當然不爽了。
那吃了一癟的傳訊小弟還不死心:
「大哥,是關於那個林茵叔叔的。」
刀疤的臉色一怔,望著那名小弟道: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那人?」
「千真萬確,他當初把我們兄弟三人打成那般摸樣,我二哥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差點一命嗚呼了過去,這次不讓他新仇舊賬一起還回來才叫有鬼!他就是化成蝴蝶,我也能認出他來。」
這小弟不是別人,正是那被項龍教訓的體無完膚的鐵風三哥,話說這三位哥還真是悲劇的一個主,本來在這十字幫裡面,就被其他兩位元老成虎和元龍欺壓著,而索性他們有三個人,三位哥並稱長老之下,萬人之上。
但本來就人數不多的十字幫,他談什麼萬人之上,他以為他們是沙河市兩大巨頭,猛鬼幫和狂刀幫不成?而鐵風三位哥雖然有些真才實學,但卻不如成虎和元龍那般靠的是真本事上位,所以悲催的鐵風三位哥居然碰上了如同修羅一般的項龍,自然死的很難看。
「切——」
一旁的元龍嗤笑,這傢伙,蝴蝶都成看出是那只蠶寶寶孵化出來的,有這種本事就不會被打成這幅德行了。瞥了一眼鐵風三哥頭紮繃帶,手臂也被固定的窩囊樣子,不由鄙夷道:
「鐵風老三,算了吧你,老大,這次要麼就我去,要麼就成虎去,這傢伙這德行能行麼?」
刀疤雖然蠻橫,但卻不是笨蛋,至少能在東城這片區域將十字幫盡收於手不僅僅靠的是李霸的財力,還有他居然能將元龍和成虎收服,這才是他真正的本事。聽到元龍的話,刀疤也知道自己上次用人不利,卻給自己蓋上了一個不守江湖規矩的罪名,當時的他也就想著殺雞焉用牛刀,於是就派鐵風三位哥去了,這鐵風三位哥雖然喜歡吹牛,但功夫卻不差。
「既然這樣,元龍你親自去一趟吧。把那小子一條腿給打斷帶回來。」
刀疤的眼睛裡微微瞇起,陰森的話語聲傳出。
「那條腿就作為給李霸的賠禮好了。」
項龍的一路上不可謂不順利,只是有些接到秘密線報的狗仔們竟然可以堵截在門口,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這些應該還只是那少許有內幕關係小道消息的狗仔。
一時間在人群的簇擁下,華菲菲趕忙將風衣裹起,黑色的太陽眼鏡壓的低低的,只希望越少人看到他越好。但是那些早就得到消息的狗仔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請問那位身材高挑的是美麗的華菲菲小姐嗎?」
「請問這次來沙河市所要舉行演唱會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給新專輯拉歌迷嗎,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明顯還不如在東都等大城市運作不是更好嗎,這裡是不是有一些內幕消息?」
然而四五名同樣黑色墨鏡的保鏢死死的將華菲菲守在中間,一路「衝殺」出去,項龍看的仔細,許多肌肉大漢都比不上那幾個保鏢,他們的的力量用的非常巧,許多人想要湧上來,卻都被他們將力道卸去。
項龍不由得微微安心,若是真的只有自己一人防範著狂刀幫的偷襲,他倒是覺得有些壓力太大,畢竟若是對方出現三個或者是四個十把尖刀之一的人物,如同馬騰真那般強大的,項龍絕對自己的極限最多是三個。饒是如此在人類之中已經算是極其拔尖的存在了。
眼看著華菲菲被一名女性黑衣保鏢和另外那名男性黑衣保鏢的攙扶之下就要進入廣電大樓的外層樓梯口,項龍鬆了口氣,望著這吵雜的人堆熙熙攘攘的讓他覺得有些煩躁,反正也不過三天而已。
然而就在他即將轉身從正面進入廣電大樓時,一股凜冽的寒氣從心頭升起,他對於自己的直覺非常自信,就在他轉頭之際,一道寒光從街角射來。
「嗡」
只見一道白色的亮光飛過,一把飛刀直接躥進了華菲菲剛剛步入樓梯口的牆上。
華菲菲哪裡會沒有看見,驚叫一聲:「啊!」
只這一聲,就讓周圍喧嘩的人堆無止境的喧鬧起來,有聽見這個聲音的狗仔立刻哄鬧起來:「是華菲菲,是她,是她的聲音,那個穿著高跟涼鞋緊身牛仔的黑墨鏡就是她!」
那四名保鏢大驚,尤其是那名最靠近華菲菲的貼身女保鏢,她的手腕上的黑色衣角竟然被那飛刀給劃破了一道痕跡。
「有人偷襲!」
旁邊的三名男保鏢立刻示意,留下一名保鏢之後,另外兩名眼明手快的朝著那飛刀的源頭奔去。
但見街角有一道黑色的身形一閃而過,就連他們都沒有看清,但是有一個人看的清清楚楚。
「馬騰真!還真是他!」
項龍的眼睛一亮,那道黑色的身影別人沒有看見,他卻清晰的瞧見那傢伙已經飛身上了一架貨車,在眾人的眼球之下,相對的「隱形」了。
「在哪裡?」
那兩名飛身趕來的保鏢不可謂不快,至少在這麼多的人群之中穿行如風,不得不說那是需要一定的本事,但是當他們趕到街角,卻發現人已經不在。
項龍急躁的大吼一聲:「看住她!」
很顯然他的吼聲是對著那兩個守著華菲菲的男女保鏢喊的,這四個保鏢氣勢架勢都夠了,誰知道卻是中看不中用,在項龍看來,卻是那樣幼稚。
一腳踏在廣電大樓前面的花台上方,直接跨過幾個人的頭頂,在許多人驚叫:「飛人」之時,人已經朝著那詭秘刁鑽的方向而去。
那方向,正好是馬騰真所在,人們的視覺盲點,那馬騰真果然精通此道,或者說他來這裡無非就是為了向項龍報仇而已,上一次在項龍手中吃癟對他們這種「江湖人士」來說,最為注重這種面子。
就在街角距離廣電大樓側面樓梯口的四十五度角處,馬騰真黑色的身形果然出現在那裡,他衝著項龍勾了勾手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意思是說老子今天就是來擾亂你的,不要管我為什麼知道你的任務是這個。
又是一把飛刀風速飛來,方向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項龍的面門,項龍不閃不避,因為他知道必須出其不意,若是因為這一閃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去趁機偷襲華菲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馬騰真的嘴角凜冽笑意,人向著人流稀疏的地方躥去,他離華菲菲僅有十米之遙,而這時那名女保鏢也不是泛泛之輩,拉起華菲菲就直衝上陽台。
哪知這對馬騰真來說並不算什麼,一記飛刀讓項龍來不及阻撓自己,人就像項龍那般如同飛人一樣,三兩下攀上了樓梯口旁的水管,在項龍追上來之前,人已經最後一個倒空翻,躥向了二樓的陽台。
「遭了!」
項龍的這句話脫口而出旋繞在耳邊之際,那馬騰真彷彿帶著勝利的微笑一般,朝著項龍的方向瞥了一眼,手指勾勾,人又再次三下躥上了樓梯口,直衝天台而去。
項龍也不管周圍的人如何驚訝之聲,今天他穿的很低調的服飾,還特地帶了一個很土的帽子,只要是人都不會注意到他,此刻有人看到如同空中飛人三部曲的幾個人追逐著,然後就是華菲菲被保鏢帶上天台,有人又從水管上攀了上去,讓他們驚奇的一幕還沒有結束,只見一個戴著低領帽子的中等漢子又三下翻了上去。
他們心中念叨:「難道現在都是武林高手現世?」於是連忙紛紛將鏡頭對準了樓梯的方向,誰知道項龍早有準備,壓低了帽子,他的身份不比馬騰真,他絕對不能被公之於眾,否則的話,他和他的侄女們肯定會有危險,因為他不是笨蛋。
「項龍對不對?來比一比吧,第一比:誰先到天台算贏,剩下的……到了上面再說。」
嘴角微微冷笑,馬騰真剛剛在和項龍一個照面,人又消失在當場。
「該死的傢伙!」
項龍怒罵一聲,很顯然那四個保鏢不是吃乾飯的,但是在面對馬騰真這種經驗十足的老手來說,卻還是嫩了很多,被他先到了樓頂那還了得。
三步並作一步,一次樓梯不到一秒鐘就被項龍飛身跨過,他不敢怠慢,手腳並用,單手拉住樓梯護欄,飛跨一步就上了第七樓。
「呼」
就在第八樓的陽台處還沒有轉彎,又是一道飛刀猛然飛至。
「嗡」
好險的一刀,項龍只覺得在耳邊擦過,一道血痕在耳背出現,項龍伸手一摸,立刻勃然大怒,一個黑幫的小頭頭而已,竟然敢將自己堂堂中南海名震天下的保鏢整蠱成這樣?
黑色的亮點從他的腰間閃過,他不介意射傷一兩個,也許就算是射殺掉了某人,他相信以安姐的本事也是可以將其壓下去的,畢竟對方是十惡不赦的大黑幫,名義上的話狂刀幫也不好亂來。
「你別過來……」
就在項龍趕到天台之時,一名保鏢已經倒在了一邊,女保鏢被馬騰真撕開了胸前的布,春光無限。華菲菲一臉恐懼的顫抖著,彷彿很是怕馬騰真會過來像對待女保鏢一樣對待他。馬騰真嘴狠狠在女保鏢胸上面蹭了一口,望向來人。
「你輸了第一局,這一局,我們賭他們倆得命。當然華菲菲是最後的重頭戲!」
說著他牙齒狠狠一啃,一道血劍從那女保鏢的胸前噴射而出,雙腿穩穩一拖,女保鏢的身子已經在他的大腿上悶哼一聲。
如今那男保鏢已經是只差最後一口氣,而女保鏢也在對方的手中,輸了第一局的項龍可不想再輸第二局,這第二局也是這兩個保鏢的性命啊。
「馬騰真,你當真是想死?」
項龍真的是怒了,他第一次這麼生氣,眼看華菲菲,自己這一次最重要的任務就要在這一次失敗,他怎麼可以讓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華菲菲的事件結束,他的工作也要丟了,這不是馬騰真太厲害,而是他太疏忽大意了。望著馬騰真竟然將那女保鏢的胸給咬破了,好凶殘的傢伙,這樣的人就是殺了他也不為過。
「呵呵,那麼……這樣呢?」
馬騰真的身子猛然一挺,一把尖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同時那個女保鏢的禁地大開,刀尖微閃直刺進去。好凶殘可怕的傢伙,眼看那女保鏢似乎還是個黃花閨女,此刻卻要在這裡破了那二十年未曾有人動用過的禁區。
「彭」
一聲低聲的槍響,馬騰真沒有料到,那面若死灰的女保鏢也沒有料到,在地上趴著毫無生氣的男保鏢是太陽穴中招,若是不早些送去醫院的話,恐怕凶多吉少,最最嚇的心驚膽戰的就屬華菲菲了。只見她縮在天台的那些花台的後面,饒是再多的泥土再邋遢的地方她也不怕了,生怕那女保鏢的慘狀會發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