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瓦婭顯然也被突然闖入的卦天給嚇到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驚駭後,她終於發出了一聲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
「啊!!你個色狼!給我滾出去!!!」
「別激動,別激動。我這就滾……」卦天苦笑著一邊安撫正縮成一團的艾西瓦婭,一邊慢慢的退出了廁所,順帶著把門也關了起來。
摸了一頭冷汗,卦天終於吐了一口濁氣。今天這事鬧的,竟然把別人的未婚妻給看光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的。」一邊安慰自己,卦天一邊進了塔索的房間,關上門準備修煉。他最近隱隱覺得好想道突破的邊緣了,再加把勁就能突破到辟榖後期,這樣距離金丹就又近了一步!
哪知道卦天剛剛在床上盤腿坐下來就聽到門外傳來幾聲優雅的敲門聲,不用猜卦天都知道是誰,肯定是艾西瓦婭無疑了。身為塔索的未婚妻艾西瓦婭主動找上門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可見她的心情有多憤怒。
卦天其實並不想見艾西瓦婭,雖然她對這個笑容甜甜的女孩蠻有好感,但是畢竟自己現在是裝塔索而不是正塔索,下意識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這位被自己看管的美女。
不過不見肯定是不行的,聽著敲門聲越來越大,卦天無奈只好揚聲說道:「門沒鎖呢,進來吧!」
「卡嚓」一聲門開了,出現在卦天面前的果然是艾西瓦婭那幅杏目怒瞪的俏臉,不過她此時身上已經圍上了一圈厚厚的浴巾,腰間盈盈一束更顯出另一種迷人的風味。
「看什麼看!當心我把你眼珠給挖出來!」艾西瓦婭俏麗寒霜,冷聲道:「讓你給我爸媽準備的禮物你弄好了沒?」
「嗯?」卦天一愣,他原本以為艾西瓦婭肯定是跑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她竟然說的是另一件事。
「嗯什麼嗯!」因為剛才的廁所事件艾西瓦婭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狠狠的教訓道:「明天就是教派集會了!我爸媽還有你爸媽都會到場,我不是跟你說了要給對方長輩準備禮物的嗎!你怎麼一點都沒聽進去!」
「啊?哦。」卦天還沒從剛才的情緒裡恢復過來呢,聽了艾西瓦婭一同亂訓後才終於回過神來。將塔索的記憶再次翻了一遍,卦天可以確定,他的記憶中絕對沒有這條!看來那小子根本就沒把這事往心裡去,聽過就忘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是裝成塔索的模樣呢,卦天只好自認倒霉。換上一副笑臉,卦天賠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兩天……事情比較忙,這一忙就給忘了!明天我就去買!」
「忙著跟哪個女軍花鬼混是不是?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東西我已經幫你買好了,明天你拿著直接送就行,沒事別煩我!」
艾西瓦婭繼續冷著臉教訓一通後就摔門走了,留下一臉尷尬的卦天愣在當場。這小美女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連塔索和女軍花胡搞她都知道!最可憐的就是塔索那小子已經被他殺了,現在卦天是頂了塔索的缸!
哎,誰讓自己沒安好心呢。卦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開始修煉。
第二天一大早咚咚咚的敲門聲就把卦天給叫醒了,連少陽之氣都沒來得及吸收卦天就趕緊收功從床上蹦了起來。這時候萬一艾西瓦婭闖進來可就不得了了,卦天覺得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事實證明艾西瓦婭還是很有素質的,雖然她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但是並沒有想要強行闖入的意思。打開門,今天的艾西瓦婭還是沒有給卦天什麼好臉色,不過相對於昨晚的冷若冰霜要好很多了。
「趕緊出發,我們爸媽都喜歡早到。做晚輩的絕對不能讓他們等我們。」艾西瓦婭把手中的兩個大拎盒遞給卦天就頭也不回的下去了,卦天只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一般只要是見家長的時候兩人都會坐同一輛汽車,當然是卦天負責開車,艾西瓦婭坐在後排。
印度的教派在實力劃分上與國內沒有不同,可能是因為都是東方人的緣故吧。拜火教在印度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教派,派中金丹高人3位,其中兩位就是塔索的長輩,他的父親和爺爺。還有一位則是艾西瓦婭的祖母,不過沒有出竅期的高手,他的這張假面只有出竅期的高手才能看破,這一點卦天還是很放心的。
拜火教的基地距離孟買並不遠,就在孟買西郊偏南處六十公里的塔裡馬爾斯山脈中,那裡有一座已經十萬年沒有噴發過的活火山,那是拜火教的根本所在。
一路卦天把車開得很快,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極限飆車後,車很快就停在了山腳下的一處停車場內。這是教派內人士專用的停車場,外人不能擅入。
停好車後下面的路就完全只能靠步行了,當然也能飛。卦天本想著飛過去的,可是被艾西瓦婭拉住了,還教訓了一通說他不尊敬前輩。
到達教派基地後,卦天乾脆就把東西一丟鑽到休息室玩去了。這也是塔索的一貫風格,卦天只不過是照做罷了。而艾西瓦婭顯然也知道卦天的性子,狠狠的瞪了兩眼後只好自己忙去了。
今天注定是滿路的一天,同樣也是卦天最累的一天。一大堆塔索以前的熟人上來跟他打招呼,而卦天還得一個個的去想那人是誰,跟自己塔索什麼關係,然後再用適合的語氣去回話,累得他都想躲到廁所裡不出來了。可惜這招最多也只能用上一次,身為修行者是很少需要上廁所的,若是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的話恐怕真要被人懷疑了。
剛剛應付完一群過來打招呼的熟人,接下來的幾位那就更難對付了,一邊是塔索的父母,一邊是艾西瓦婭的父母,他們都是塔索最熟悉的最親近的人,只要卦天表現出有一點異樣都有可能被他們看出來,對此卦天不得不用上百分之一千的心來對付。
藉著朋友叫去玩的理由卦天在他們面前沒招呼幾句後就趕緊遁走,反正塔索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已經深入人心的,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中午,在太陽最耀眼的時候拜火教在火山口巨形祭祀大典,這是拜火教古老的傳統,古老到上千年前,天地靈氣還沒有消散的時候。當然,火焰也是梵天的一種化身形態,所以拜火教也算印度教派的一個分支,在祭祀的時候不僅要祭祀火焰圖騰,還要祭祀梵天真身。
對於這種古老而充滿神秘感的儀式卦天還是十分好奇的,這種古老的儀式在那段黑暗的歲月裡只具有形式意義,但是在現在天地靈氣重新回歸的日子裡這種儀式重新恢復了它的力量。
隨著塔索的爺爺,也就是教主那充滿原始感的祭祀之舞在火山上方隨著音樂慢慢跳起,所有的教徒都開始歡呼,跟著教主一起跳動,卦天自然也不能例外,跟在一起跳的十分盡興。若是此時有外人看到的話恐怕還會以為是哪個非洲的原始部落過來了呢。
隨著充滿原始氣息的舞姿在炎熱的火山頂舞動,卦天能夠感覺到原本已經沉寂的火山正在慢慢發生活動,地底的岩漿帶著滾滾升騰的白色熱氣在火山底部翻滾不休,一股股火系靈氣似有靈性一般分成若幹份一一注入在場的所有人體內。這股靈氣雖然量並不是很大,但是他所代表的意義卻讓卦天心中震撼,他還從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通過舞姿溝通天地靈氣的方法!
祭祀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當太陽慢慢西斜之後祭祀才在教主的示意下停止了。從火山口下去後,無關人員便可以自行離開了,而需要在兩天以後進入禁地的全都留了下來。
這一次拜火教擁有的名額是20人,也就是說整個教派有20人能夠下禁地,其中自然也有塔索的名字。在教內特地開闢的試煉場中,20人在教主的指揮下變換各種陣型,互相配合。一開始卦天還有些跟不上,不過那幾個陣型也並不是什麼難的東西,兩次以後就已經做的有模有樣了。
因為拜火教只會火系法術,所以卦天便只使出了金蛇狂舞,當然是縮減版的,威力只有原來五成,就連火蛇的形狀也變得模糊不清,看起來就像一根火帶子。
繞是如此眾人對卦天也是讚不絕口,說他最近用功勤奮了。可見原先的塔索是一個多麼廢柴的人,要不是看在教主的面子上估計他連這進入禁地的資格都沒有。
一連兩天的集訓後很快就到了進入禁地的日子,再次回到軍區的卦天發現一切都不同了。原先感覺死氣沉沉的軍區一下子變得充滿了活力,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修行者更是隨處可見。
在軍區內經過十幾分鐘的車程後卦天終於到了禁地的最外圍,印度禁地外圍是一片霧濛濛的氤氳之氣,不僅眼睛看不見裡面,就連神識都滲透不進去,被牢牢的擋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