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的認罪態度端正,口供對我們有用,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卦天往後一靠,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你可不能耍賴!」寧雪還有些不放心,不知怎麼,看著金刀大馬坐在沙發上的卦天,她的膽子反倒大了一些,一臉惶恐而警惕得確定道。
「你還是快點說吧,免得我下一秒改了主意。」卦天冷哼一聲,就憑她還想跟自己談條件,想都別想。
「哦……」寧雪又往後縮了縮,她剛才不過是腦袋一熱,被卦天一哼也認清了她此時的身份,趕緊開口說道:「我其實也是被逼的,這個我原本也是不想幹的。可是我們經理逼我,說要是不肯干就要開除我,我也沒辦法!」
「你們經理?叫什麼?知道他背後是誰嗎?」卦天連忙問道。
寧雪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那天我見過一個挺神秘的男人過來,經理接待得可熱情了。那個男人出去後經理就把我叫進去了……」
或許是因為被嚇到了的緣故,寧雪說話總是比較跳躍,還抓不住重點,一會兒不攔著就跑得沒邊了。卦天費了好大一會功夫這才把事情搞清楚。
逼迫寧雪的那個經理叫周永發,他是人事部的經理權利很大,而那個神秘男子寧雪只知道他姓李,三十歲出頭,長得比較秀氣還帶著個眼睛。周永發就是按照這個眼睛男的吩咐逼寧雪辦事,把搜集到的情報全部匯報給他,再由他轉交那個眼睛男。至於眼睛男會轉交到誰的手裡她就不知道了。
而就在今天的早上,寧雪被周永發叫去了辦公室,把那一套針孔攝像機交給了她,並教會她如何安裝,讓她尋找時機裝在卦天的房間裡。周永發還許諾寧雪若是事情辦成了,獎勵她兩萬塊錢,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寧雪看在錢的面子上就答應了下來。
再往後的事情,卦天已經都知道了,也就不用寧雪繼續說了。看著一臉惶恐害怕蜷縮在沙發邊的寧雪,卦天怎麼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大灰狼一樣。懶得再跟這種小姑娘計較,卦天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結果寧雪身子扭了兩下之後又停了下來,眼神裡充滿了猶疑與不安,顯然對卦天就這麼輕鬆得放了她表示極大的不信任。
卦天一眼就猜出了寧雪的想法,不由感覺有些好笑,他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好人結果人家還不領情,臉色一板,卦天嚇唬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讓你走了!」
這句話果然管用,寧雪連忙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外跑去,只是跑到一半又不敢跑了,扭頭不安道:「你真的就這麼放了我?」
「不然呢?」卦天無語得白了寧雪一眼,「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扒光了蹂躪一番你才放心?」
寧雪被卦天赤裸裸的威脅嚇得半個字也不敢再說了,扭頭就跑出了房間。
不過在下一刻,卦天就聽見有人進來了,難不成寧雪那小丫頭又回來了?卦天好奇地扭過頭一看,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寧雪,而是王嬌!
此時王嬌正用一種不信任加厭惡的表情看著卦天,很顯然她是誤會了!
「這也太巧了吧!」卦天使勁在臉上揉了一把,將剛才板起的肌肉放鬆,換上一副笑臉起身道:「王嬌,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卦天話被王嬌粗暴得打斷了,「你別說你沒對那個女服務員做些什麼,她剛才出去的時候慌慌張張,臉上還有著淚痕!」
卦天看著王嬌一副視他如仇寇的面容不禁是一聲苦笑,快步走上前就想拉住王嬌,口中解釋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就沒對她做什麼。」
「你別碰我!」王嬌一把甩飛了卦天想要拉上來的手,滿臉厭惡道:「卦天,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連人家酒店的小姑娘你都不放過!流氓!」
說罷王嬌就轉身想要摔門而出,卦天一看這怎麼得了,若是他今天不解釋清楚以後就更是有口難辨了!
連忙上前一把拽住王嬌,見她還要掙扎,慌忙之下的卦天只好從後面將她死死摟住,口中急聲解釋道:「你聽我說!她是間諜!在我的房間裡安放了針孔攝像頭!我剛才是在審問她!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什麼?她是間諜?還在你的房間裡安放針孔攝像頭?」王嬌原本死命掙扎的身體慢慢鬆弛了下來,聽卦天說得這麼有理有據,她內心也信了七八分,「那針孔攝像頭呢?在哪裡?」
一聽王嬌主動詢問,卦天終於鬆了口氣,他就怕王嬌根本不聽他解釋,只要聽他解釋那就好辦了,伸手一指那個裝有針孔攝像頭的沙發,卦天解釋道:「就在那沙發上,我還沒把它挖出來呢!」
「真的?」王嬌快步走到那沙發前,略一大量就發現了不對。她畢竟是在龍部混了兩年的老成員了,對於這種高科技的產品並不陌生,伸出手指從那個細小的黑洞扣進去,果然在裡面摸到了一個金屬物質。
手中法力化為細絲一揮,整個沙發的靠背海綿就被從中剖開,露出了埋在伸出的針孔攝像頭。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卦天站在王嬌的身後,沒好氣得說道。不光是他了,任誰被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一通都不會還心平氣和的。
王嬌自知理虧,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得扭動著手指,嘴裡含含糊糊得說道:「我哪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嘛,看那個小姑娘的樣子這不就搞錯了……」
「光一句搞錯了就完了?你剛才可是還罵我流氓來著的!」卦天雙手抱在胸口,語氣還是非常乾硬。
「那你想要怎麼樣?」王嬌的聲音幽幽傳來,「反正我都喜歡你好久了,隨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額!」
卦天被王嬌最後一句話雷得外焦裡嫩的,她知道王嬌喜歡自己,可從沒想過王嬌竟然會這麼彪悍的向她表白!看著她滿臉的幽怨,羞澀的眼神,還有婀娜的身體,卦天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一時間體內的雄性荷爾蒙飛速滋生,就連下面的小兄弟也有了造反的趨勢。不過卦天還有理智,不是王嬌不好,而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再惹上這麼一比風流債。讓一個女人為他傾心那是他的福氣,可現在又四個女人為他傾心,這就成了他的煩惱了。
如今卦天是盡量不去前面三個若是互相碰到一起回引發什麼後果,如何還敢惹上這第四個?
正當卦天左右為難,思考用什麼樣的話語才能既不傷王嬌心,有能清楚表達他拒絕的意思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敲門聲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一下子就衝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卦天鬆了一口氣,飛快的跑上前去打開門,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張秋陽,他已經租到房子成功返回了。
「秋陽啊,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房子怎麼樣?在什麼地方?居住環境還可以嗎?要多少錢?」
卦天一連串的問題把張秋陽嚇了一跳,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卦天這麼熱情過,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房子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你怎麼也要讓我先進來再說吧?」
卦天之前問了一連串問題,就是沒有把道讓開,整個人堵在門口讓張秋陽根本進不來。卦天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擋住張秋陽的道了,連忙側身把道讓出來。他哪是真的想要問那麼多問題,按照他原本的思維方式,這種小事從來都是懶得過問的。這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衝散屋子裡原有的尷尬氣氛罷了。
「房子啊,我是租到了。」張秋陽絲毫沒有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道:「我運氣還真不錯!租到了一個地方又偏僻,設施又好的地方!就是房租貴了點,一個月兩萬。不過這點錢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可以忽略不計!」
「那到底是在哪兒啊?」卦天湊上來趕緊著問道,他可不想被王嬌抓住去回答她那個尷尬的問題。
「在縣城的西南,一個叫做九里灣的地方。那邊有個鎮叫做九里鎮。在距離鎮子直線距離500米,相隔一個山頭的地方有一棟小洋房,是鎮上的一個有錢商人造的,圖的就是那裡的風景好。
不過最近金融危機,那個商人手頭缺錢,住不起那個地方了。因為那裡交通不怎麼便利,住那每天吃喝都要從外面運進去,他花不起那個錢了。於是就一直空在那。我過去找那商人談了談,原本他要價4萬的,被我砍了一半。怎麼樣?厲害吧?」
張秋陽說話時神態說不出的得意,顯然那棟房子讓他十分滿意,只可惜他話音剛落就碰到找茬的了。
「一個破山溝裡的房子也要一月兩萬,你當這裡是都城啊。擺脫,請你有一些基礎的地域經濟觀念好不好?」王嬌翻了翻白眼很不屑的說道,那樣子似乎已經把之前與卦天的話題忘了。
不管是真忘還是假忘,好歹卦天是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