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所有龍部新成員到齊的這最後幾天裡,卦天又特地去拜訪了一下成真。當然,是與萬雯一道去的,在她的建議下,卦天拎了兩瓶國酒茅台,都是60年的陳釀。
不過這兩瓶酒卦天可沒花一分錢,他又去了公孫家一趟,從公孫子玉那順手牽羊拎了兩瓶回來,搞得公孫子玉直叫喚遇人不淑。
成真對於卦天的來訪有些意外,雖然他之前說過別想著去跟他套近乎,不過看在那兩瓶酒已經萬雯的面子上倒也沒冷眼相對。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袁孔天出乎大家意料得將卦天幾個叫了過去。
路上,王彪有些不解得問道:「天哥,袁組長這次叫我們去是準備幹什麼?開動員打會?」
「差不多吧,除了這個之外我想袁孔天的主要目的應該是讓地組的人都聚一聚,省的明天龍部聚會,地組的自己人都不認識自己人。」
卦天駕駛著凌雲無影梭一邊操控方向,一邊說道。
「天哥,那你說我們地組內部要不要比劃比劃,按照實力排個什麼次序下來?」於鵬摩拳擦掌有些興奮的問道。
卦天聳了聳肩向下飛去,口中道:「這我怎麼知道,或許要或許不要,反正真要有人挑釁的話看組長的意思,他要是不讓我們打我們也打不起來。」
今夜的袁家四合院算得上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了,小小一個院落,或站或坐,或走或聊林林總總不下20個人。
卦天帶著王彪三人剛一跨進門就感受到了那股子熱火的氣息,照例是上次來的時候那個小道士迎接,站在卦天面前笑道:「幾位稍等一下,我們師傅很快就出來。」
卦天露出一臉溫和的笑容,不著痕跡得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塊隕石碎片,笑道:「有勞了。」
雖然那小道士也沒幫他們什麼,但是畢竟是組長的徒弟不是?給點甜頭也是必要的,就算不能幫上他們最起碼不會壞他們的事。
看著那小道士樂得屁顛屁顛的走了,卦天把注意力放到了院子中眾多修士的身上,他在找有沒有自己認識的熟人。
果然,卦天很快就找到了兩個熟人,張秋陽,王嬌。他們正站在不遠處與別人相談甚歡呢。
快步走上前去,卦天熱情得招呼道:「張秋陽,王嬌,沒想到在這又碰見你們了。」
「卦天!」張秋陽一臉驚訝道:「真是你啊,我原來看到成員名單上你成了副組長,還有點不敢相信呢!上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你不過才培元後期!」
「就是,有什麼經驗可以跟小妹我分享分享不?」王嬌露出一臉嬌艷的笑容問道。
「呵呵,那有什麼經驗啊。」卦天擺擺手道:「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去了一趟美國,沒想到正好遇見一顆將近3000年的古樹成了精,那生命之力可是吃得撐死我了!」
成了精的古樹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卦天對此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乾脆就實話實說得了,至於羨慕嫉妒恨那就由他們去吧,反正又割不掉他身上一塊肉。
卦天預計的一點沒錯,在他將這個奇遇說出來後,身邊的人果真是羨慕嫉妒恨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
王彪那小子連連怪叫著羨慕道:「哇卡!天哥你的運氣這也忒好了吧!3000年的古樹成了精啊!現在這世道你就是想找一顆一百年沉靜的樹都難啊!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你又沒問我。」卦天扭頭露出一副無辜的眼神,聳了聳肩。
回過頭,卦天對著張秋陽有些奇怪道:「怎麼就看見你們兩個,孫如海和賈大鯤呢?對了,還有李玉跟於象,以前在武夷山禁地裡見過的。」
卦天的話還未說完,張秋陽就已經露出了一個悲痛的表情,同時,卦天還注意到周圍的其他人也同樣都露出了悲痛的表情,那悲痛中還帶著難以化解的仇恨。
這下不用張秋陽解釋卦天也知道了,他們肯定都在那一戰中犧牲了,卦天認識的六個人中,一下子就去了四個。
拍了拍張秋陽的肩膀,卦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寬慰他,倒是他發現,張秋陽與王嬌的修為都上漲了,現在都已經是培元後期,並且距離辟榖期也不過一線之隔罷了。
看來那場激烈的戰鬥雖然殘酷,但是活下來的人都會有所感悟。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別同之中時,忽然卻傳來一個洪亮而霸道的聲音,語氣中還透露著那麼一絲睥睨天下的氣勢,
「你們都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那些人死就死了,只能怪他們自己垃圾,想要不敵人殺死,那就要勤學苦練,平時一個個只知道游手好閒,死了也只能怪自己!」
隨著聲音走來的是一個高達兩米,身材魁梧的壯漢,青藍色的緊身短袖中是大塊大塊堅實鼓起的肌肉,有如一塊塊堅硬的岩石一般。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修士,反倒像是一個武者。
卦天心中有數,他早在檔案裡看過這個人的資料,正是地組除他以外的另一個副組長,孫時名!
孫時名的修為與檔案上的有些出入,檔案記載他不過是辟榖中期,現在一看,分明已經達到辟榖後期了。
看來修為上漲的不僅僅是張秋陽與王嬌,孫時名也不例外。
孫時名的到來讓這一圈人徹底陷入了安靜,看來他的凶威即使是同為一個組的成員也不敢頂撞。
卦天注意,到此時的絕大多數人都在看著他的反應,畢竟他是新進的副組長,若是連他也不敢說話的話,那卦天以後再想建立起威望恐怕就不可能了。
冷冷得直視著孫時名,卦天知道此時他必須出馬,「孫大哥,這話你說的就有些偏頗了吧,能夠進入龍部的成員哪一個不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各個都是各大門派與家族的精英,孫大哥說話可要考慮周全了。」
「哼!小子,知道我是誰嗎,這裡可不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孫時名眼神凌厲得看著卦天,雙眼如銅鈴,目露凶光。
「我與孫大哥同為地組副組長,怎麼不能說話?就算我不過是一個地組的普通成員,說話的權力應該也是有的吧?」
卦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自信就算孫時名修為比他高上一節,但是想打贏他恐怕也沒那個本事。
若是孫時名此時忍不住動手了,那就是他理虧在先,若是最後還不能打敗卦天,那這一局在氣勢上可就算卦天勝了。
卦天初入地組,許多人恐怕對他還不服氣,拿孫時名當做踏板,相信立刻就能在地組中建立起自己的威望來。
只是卦天的打算雖好,但那孫時名卻並不上他的當,冷聲一句「無知」便頭也不回地朝著屋內走去。
雖然孫時名沒有動手讓卦天有些失望,但是敢於在他面前當面頂撞,這在許多地組的成員看來已經恨了不起了,看向卦天的目光都透露出一股異樣。
雖然談不上敬佩,但是也不敢小瞧這個新上任的副組長了。
王嬌暗暗朝卦天豎起了大拇指,壓低聲音沙啞道:「你厲害,連孫副組長都敢頂撞。」
「別忘了,我現在也是副組長,與他平級。」卦天微微一笑,提醒道。
「孫時名現在可是辟榖後期的修為了,剛才難道就不怕他對你動手?」王嬌睜大眼睛,顯然開始八卦了。
卦天朝她眨了眨眼睛,故意放開聲音答道:「我就等著他剛才動手呢,沒想到他竟然沒出手,讓我有點失望啊!」
說罷,下巴抬高至四十五度,一臉的唏噓感歎,好似獨孤求敗仰天感歎要以對手卻不可得一般。
那表情,真讓王嬌有一股想抽他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她怕自己沒抽到感歎的臉,自己的屁股倒開花了。
有了力敵孫時名的表現,與剛才的豪言,許多地組的新成員眼前一亮紛紛上前與卦天套起了近乎。
他們都是華夏各地家族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培元中後期,初次來到都城無親無故的,腦子裡都在琢磨這找一個靠山。
組長袁孔天與副組長孫時名本來是他們的第一號與第二號目標的,豈料組長實在高不可攀,副組長又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狗屎模樣。現在看看,也就卦天最靠譜了。
於是乎沒過五分鐘,卦天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了有些來晚了無法與卦天搭上話的人乾脆找王彪林聰他們聊了起來,也算是曲線救國的有效途徑。
卦天頭一次被這麼多人圍在中間,耳朵邊嗡嗡嗡全是人的聲音,搞得他都不知道該回答誰的話,這感覺就跟明星被瘋狂的粉絲圍在中間一樣。
正在卦天苦不堪言,考慮是不是要借口尿遁的時候,一聲咳嗽聲將全場歸入了寂靜。
那咳嗽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裡面所蘊含的靈力可不小,所有人在聽到這一聲咳嗽後均是心神一顫,然後便回過頭去看向那個咳嗽之人。
不是別人,真是地組的組長,袁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