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公子在都市 第四十章   暗算
    卦天想哭啊!悲劇啊!賠了這麼多法力,耗費了這麼多精力,結果,卻是沒有結果。

    此時的卦天終於切身體會到禁地的恐怖所在了。不是幻獸太厲害,而是限制太強大!

    不能從天地中吸取靈氣用以補充法力,那麼就只能靠以戰養戰!可並不是每一頭幻獸體內都有隕石碎片,於是乎能不能賺到只能看運氣,若是在法力耗光前一個隕石碎片都沒有爆到,那估計就只能飲恨在此了!

    當然,那是說一個人進入禁地的情況,現在有著大部隊在後面,即使法力耗盡還沒有爆到隕石碎片,安全出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的卦天終於理解為什麼進入禁地的修士都會組團來了!

    深呼吸一口氣,卦天平復下剛才鬱悶的心情。又向著另一群幻獸潛行而去!

    這群幻獸同樣也是那種長相狀似犀牛的幻獸,只是這一群的幻獸數量沒有剛才那群那麼多,只有三頭。

    三頭,是卦天現在純憑武力可以對付的極限了。吃一塹長一智。相同的錯誤卦天自然是不會再去犯的。

    憑藉著靈活的身法與快速的奔跑,卦天成功的將這三頭幻獸逗得團團轉。任憑它們如何頂角,踢腿,狂奔,都逃不過卦天的手心。

    刀光閃閃,一刀一刀,卦天耐心得給它們放著靈氣。最後,轟然倒下,散為漫天靈氣。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遊戲中打怪一般,給怪獸放血,血放完了,怪獸死了。沒有要害部位與功能性器官的說法,只有血量。

    而殺死幻獸的獎勵也與遊戲中一樣,怪獸不死,你是永遠不會知道在它轟然倒下的瞬間會有什麼掉落下來。

    只是……這暴率也太他媽坑爹了吧!

    卦天欲哭無淚得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面,什麼都沒有!又是白忙活一場!

    一咬牙,發狠了的卦天想要再次去單挑一群幻獸,身後的大部隊已經推進到了卦天前面很遠了。

    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相貌中正的男子在不遠處向卦天招呼:「小兄弟,這些靠近第二層邊緣的幻獸暴率本來就低,況且代家主剛才都說過了,一切以風澗谷的風翼狼為重,還是趕快走吧!待到回來時路過這裡再殺也不遲!」

    卦天臉頰漲紅,不過瞬間就被他給憋下去了。這下是丟大人了,對著一群暴率極低的幻獸砍得不亦樂乎,把自己新手出道的醜樣都露出來了。

    對面那人他有印象,也是培元期的修士,上飛機時就坐在他的前面一個位置。

    「大哥,我這是頭一次進禁地,什麼都不懂讓你看笑話了。」

    卦天一到尷尬或者是不解的時候就會撓撓頭,此時老毛病又犯了,撓著腦袋有些尷尬得笑道。

    「呵呵,這怎麼會是笑話。」那男子鄭重道:「小兄弟你光憑借武力就能獨自斬殺三頭角牛幻獸實在是厲害的緊啊!」

    「我叫田守光,若是我沒猜錯,小兄弟應該就是新加入我們連家的那個卦天吧?」

    「對,我就是卦天。」卦天答道。

    與田守光並肩趕上大部隊,期間卦天虛心向他請教這禁地的幻獸暴率。這才知道,幻獸的暴率按照離第三層的遠近是有很大區別的。

    距離第三層越近的幻獸暴率越高,反之就越低。當然,幻獸的實力也是如此。至於那最邊緣的落單幻獸怎麼會爆出隕石碎片,田守光只能將之歸結於運氣問題。

    趕上大部隊的卦天也懶得去與那些幻獸們計較了,擋在眾人前進路上的幻獸基本都被爭先恐後的築基凝氣期修士用人群戰術幹掉了。至於他們為什麼要爭先恐後,很簡單,因為他們是菜鳥,菜鳥就只能喝喝湯。而這路上的擋路石,就是些湯。

    有些無所事事的卦天在人群中尋找連沐希的身影,找了半天,發現她正躲在人群的最中間呢。到底是女人,雖然有凝氣期修為,但是看見幻獸還是會害怕。

    穿過人群卦天走到了她的身後,逗弄似的在她左肩拍了一下,自己卻跑到她的右邊去了。

    連沐希猛地向左邊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嚇了一跳。又感覺右邊好像有東西,趕緊轉過頭來,見是卦天,原本緊張兮兮的小臉頓時放開,嘴角翹起,拍著卦天胸脯笑罵道:「討厭!你嚇死我了!」

    「是不是害怕了?需要帥哥保護不?」卦天一挺胸,笑嘻嘻道。

    「哼,我才不害怕呢。只不過是不想去搶怪罷了!」連沐希小嘴一厥,強辯道。

    嘴上雖然厲害,可她的手卻完全出賣了她。話還沒說完,手就已經挽上了卦天的臂彎,挽得很用力,感覺似乎是怕他跑了一樣。

    卦天原本想把她的這點小動作戳破,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小妮子臉皮薄,萬一真把她氣的出去殺幻獸,出了什麼事可不好。

    連家的隊伍一點一滴的向前推進著,禁地中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平原,很少能見到稍微高一點的土丘,因此也就免去了繞路的麻煩。只是也正因為如此,若是讓有心人注意上,想要繞路到他們的前方,也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

    禁地的天空永遠都是深邃的藍色,幽暗,洶湧,暗藏波濤。

    突兀的,一個全身都被一件黑灰色斗篷遮掩住的人,或許,他並不是人。人,怎麼可能有如此瘦小?那黑灰色斗篷被風吹過,緊貼在身上,掩映出出一幅瘦小有如骨架一般的身軀。

    「桀桀桀桀~!是時候了,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一個尖銳乾澀猶如是兩塊沒有打磨過的毛玻璃在互相摩擦一般的聲音從斗篷中傳出,他「桀桀」地笑著,笑得那麼陰森。一直乾枯有如雞爪一般的手從斗篷中伸出,手是灰色的,手臂上,隱約還能看見好幾個斑。

    那斑的顏色很詭異,是鮮艷的紫色!就好像他現在所站立的那塊紫土地一般紫!

    這是屍斑!

    在這只恐怖的手上,捏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瓷瓶,瓷瓶很精緻,樣子有點類似與清朝的鼻煙壺,上面還畫著一刻松樹,只是這松樹也是紫色的。

    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從瓶裡倒出幾滴無色透明的液體在地上,迅速將瓷瓶蓋好。斗篷飄飄,他整個身體慢慢騰空似慢實快的飛向遠方。空氣中還流蕩著他最後一句話的回音,

    「魔門大事,怎能讓爾等攪局……防患未然……桀桀桀桀~~」

    幾滴液體滴落在地上,並沒有滲入地下而是有如珍珠一般顆顆飽滿得躺在地上。待那斗篷人走遠後,它們開始了緩慢的揮發,似乎有一種香氣,在大地上瀰漫開……

    連家眾人還在走著,它們在連風的帶領下,筆直地向著風澗谷走去。只是,在這條通往風澗谷的路上,暗藏殺機!

    卦天沒來由得感覺心臟一陣劇烈跳動,剛想內視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又突然好了。只是心中還有說不出的壓抑,想找尋來源,卻又不知從哪裡找起。

    「這是怎麼會是?」卦天想道。

    他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並沒有什麼不妥。還是放心不下的他,乾脆精神力溢出體外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有問題。

    呼了一口氣,「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卦天再次想道。

    挽著他的連沐希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怎麼了?不舒服嗎?」

    「哦,沒有。」卦天強自一笑。

    那幾滴無名液體已經揮發完了,擴散的區域很遠,只是那種香氣慢慢得沒了。淡不可聞。

    那些周圍幻獸的眼睛裡,開始出現了一絲紫色。似是幻覺,但再一看,那一絲紫色變大了。好像墨水一般,滴進了水缸裡,慢慢渲染出巨大的一團,最後覆蓋整缸水。

    危險在逼近,可連家眾人卻根本不覺。連風似乎也感覺有異樣,但是利益在眼前,僅僅是一點心血來潮又怎麼能說服他放棄那在他看來已經是囊腫之物的風翼狼?

    隊伍繼續向前推進著,漸漸地進入了那揮發出的氣味所覆蓋的範圍。幻獸的眼睛變得更紫了,只是這禁地中幻獸本來就長得千奇百怪,眼睛紫一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誰都沒有發現,每殺死一頭幻獸,整個當時氣息揮發到的幻獸的鼻息就都會重一分。同時變得不安起來,不是用蹄子撥拉著地上的泥土,用尖嘴在泥地上鑿著坑。

    時間一點點過去,隊伍中不時會爆發出一陣陣歡笑聲,那是爆到隕石碎片了。漸漸地,隊伍已經到了當時那斗篷人所待的地方。而幻獸的眼睛,也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

    原本喧鬧的隊伍,一下子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發覺這事情好像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為什麼,所有的幻獸都看著他們?

    為什麼,幻獸都慢慢得圍攏了過來?

    為什麼,它們的眼睛都是紫色的,帶著憤怒!帶著狂暴!

    禁地第二層的幻獸不是只具有簡單的思維嗎?他們怎麼會憤怒?!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等待著爆發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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