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爾爾,也就是這句話,讓他回憶起,初中時與家旁邊的豐滿姐姐的「春宵一夜」之後,那位豐滿姐姐幾乎用畢生的怨恨頤指氣使地指著他吼出一句: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X!!!!!!!」
想到這裡,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卓關西不知為何地,又一次握緊了雙拳。就是那次,就是那個挨千刀的桃花眼混蛋侮辱自己的小小卓之後,卓關西就再也沒有敢踏進那個跌打館一步。
不僅沒有踏入,而且當每次他跟女伴一起共赴雲雨的時候,只要想到那天混蛋的那句話,他就該死地不止一次地發生了諸如早X,陽X,不ju之類的狀況。而他,也一次次地在女伴怪異地注視下,狼狽地揚長而去。
混蛋!該死的混蛋!!
卓關西已經把手關節捏的『啪啪』響,再抬眼,當目光觸及沙發上睡著的賀家歡的時候,腦袋裡突然飄過一個念頭。
其實能讓一個男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兩種。
第一是讓他人事不能。
不過這條實踐起來難度係數有點大,不予考慮。
第二個,就是把上他的馬子,侮辱他作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想到這裡,卓關西漫步上前,對著沙發上還在熟睡的小人一個勾唇。再湊身,上前就在那粉嫩嫩的小臉上印了一個吻。
洋溢少女清香的氣息撲入鼻中,那臉蛋的觸覺很軟很熱,沒有化妝品的熟悉鉛澀味,口感正好。沿著臉蛋再往下,當快要親到那嫣紅的小嘴的時候,卓關西突然起了個身,見他老練地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打開照相機,擺好姿勢,選好視角,調完光線……待到確定完美無缺的時候,在湊前,一口就含住了眼前的小嘴。
只聽到「卡嚓」一聲,相機的側面定格一秒鐘,一張完美無缺的「燕照」就被保存了下來。卓關西隨手翻了翻,圖上的男子春風得意,而在他身上的女人則一臉嫣紅同饜足,緊緊閉上貌似享受的雙眸……
照完後,卓關西又起了身,見他恢復了原本吊兒郎當的痞相,將對著剛才照出來的照片欣賞了一會。再翻到短信息,找到那個備註為「混蛋」的人的號碼之後,選了圖片發送了過去。只聽到「滴」地一聲,手機的瑩白界面上已經顯示了「發送成功」的字符。
不出一分鐘,卓關西就等到手機界面上顯示的——「混蛋來電」,似是感覺到了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有些得意洋洋地按了接聽鍵。
還未開口,就聽到對方破天荒的一句低吼:
「卓關西,歡歡她在哪裡?!!」
「哦,歡歡?」卓關西假意挑了挑眼,半晌才恍然大悟地加了一句。
「你是說你的小師妹呀,她現在呢,是躺在我家裡別墅二樓客廳,那張又軟又舒服的真皮沙發上面。頭是半仰,眼微閉,至於身上的衣服呢……」
「卓關西,你TM不要命了是不是?!」
還未待卓關西說完,對方又來了一吼,即使隔著電話機的話筒,他卻仍能感覺對面男人那種氣急敗壞以及關節咯咯作響的模樣。心中的報復欲又被撩起,見他嗤笑了下,緩緩道著。
「齊攸,我當然不敢不要命。我的命還要留著好好地——去享受——你最可親最寶貝的——小師妹哦——」
他話音剛落,只聽到電話那頭一陣吸氣聲,半晌,才聽到對方似是壓抑下來的口氣。
「說,你想要怎麼樣?」
卓關西一笑,慢悠悠答著。
「說,你那裡比我短。」
「免談,換一個。」
「免談,你倒是說還是不說。不說就算了,別忘了你的小師妹還躺在沙發上面等著我。」
聽到對方壓抑的喘氣聲,卓關西又添了句。
「你要是摜手機我可是不介意,不過你摜手機之前呢,還是要先提醒我一下。不然我被嚇到了,不溫柔地對待你的小師妹,你想想吃苦地還是哪一個。當然咯,你摜完手機之後恐怕短時間內是查不到我的電話了,若是耽誤你現在過來搶回你的小師妹,我倒是樂意得很。」
又是一個深吸氣,對面的齊攸終是忍下了那股衝動,啞著嗓門道:
「卓關西,你給我等著。」
「好的,我等著。」
掛下電話,卓關西又勾了勾嘴角,只覺得胸中那股報復的氣流已經開始暢快淋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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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花苑的大門口,穿梭的名車絡繹不絕,人群躁動下,腳步聲同嘈雜的喧鬧聲併合一體。
在左邊停車道的一角,只見一輛高大而帥氣的路虎停了下來,流暢而亮噌的車面好似鏡面一般都能講人影紛紛映照了之上。
夏依飛將兩邊手架在方向盤上,對著身邊似乎還有些發佇的齊攸,輕輕提醒了一句。
「到了。」
眼前人似是反應了過來,見他那雙桃花眼狠狠地擰著,只覺得有股要將人碾碎一般的陰鷙。看到這裡,一邊坐著的夏依飛,不知為何地,整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這個男人,在生氣……為了他的小師妹。
只單單想到了這幾個詞,就讓夏依飛咬緊了唇瓣,那層寇紅色的口紅被吃在嘴裡,頓時覺得一陣陣鉛澀的味道肆意口腔。
是呀,她怎麼又能指望,他千百年不可能主動找自己一次。而今天難得打了電話過來,劈頭的第一句卻是說。
「你認識卓關西這個人嗎?歡歡現在在他的手上。」
聽著他焦躁的聲音,她本想拒絕這個明擺著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的請求,可是……他卻求了她。聽到他難得用好語氣,低三下氣地對自己說「麻煩你幫我這個忙」的時候。她,還是心軟了。
找到管家幫自己調出了卓家二少的幾個居住地,再查查他的車輛進出情況,很容易,就查出了這位卓二少現在所在的地方。她一路載著齊攸來到這裡,看著他的臉一陣陣沉了下去,這讓她,也莫名地難受了幾分。
就連到了今日,她卻也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或者已經愛他的那位小師妹入了骨。
一分一毫地那麼刻入骨髓,而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想要介入的機會了。
正在夏依飛瞑想的空擋,眼前人一個起身,飛速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等一下。」
不知為何地,夏依飛伸手攔住了齊攸。見到眼前人一副三怪的模樣,她只勾了勾唇,對著那張俊氣的臉淡笑了一下。
「你的臉上有東西。」
她伸手去幫他拭下眼皮上粘著的一個小紙屑,見到眼前人閃了一下,但終究沒有躲開任由自己伸手擦了去。
「好了。」夏依飛又笑了笑,放下手的時候,卻看到眼前人不知為何地,竟兩頰飛紅了起來。因為車廂內燥熱的緣故,眼前齊攸的額頭已經掛滿了無數汗滴。原本就魅力十足的桃花眼眼瞼處已經籠上一抹緋紅,再襯著兩邊微紅的雙頰……
不知為何,看上去,竟顯出一種同他身上所有的陽剛氣息不同的一種媚美。
眼前人並沒有多做停留,下了車便急急地抬腳想要離去,看著那個健碩的背影,夏依飛不自主地叫出了那個腳步。
「哎,齊攸,我等你。」
我等你。
那三個字,深入承諾,只好叫人深深地刻烙進去。
我等你,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