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影響力價值百萬 第一章 得體的談吐產生影響力
    優秀的語言能力是現代人必備的素質之一。說話不僅是一門學問,而且是贏得事業成功常變常新的資本。好口才會給人帶來運氣和財氣。所以擁有好口才,就等於擁有了輝煌的前程。一個人,不管他擁有多麼淵博的知識。懷有怎樣的文韜武略。如果他無法流暢、恰當地表達自己的思想。那麼他就無法真正實現自己的價值。

    第一節說話是一門藝術

    要是有人問:「你會說話嗎?」你怎麼想?其實,很多人不會或者說不真正會。

    有這樣一個故事:有家父子冬日在一個小鎮上賣便壺(俗稱「夜壺」。舊時男人夜間或病中臥床小便的用具)。父親在南街賣,兒子在北街賣。不多久,兒子的地攤前有了看貨的人,其中一個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便壺大了些。」那兒子馬上接過話茬:「大了好哇!裝的尿多。」人們聽了,覺得很不順耳,扭頭離去。在南街的父親也遇到顧客說「便壺大」的情況。當聽到一個老人自言自語說「這便壺大了些」後,父親馬上笑著輕聲地接了一句:「大是大了些,可您想想,冬天夜長啊!」好幾個顧客聽罷,都會意地點了點頭,繼而掏錢買了便壺。

    父子兩人在一個鎮上做同一種生意,結果迥異,原因就在會不會說話。我們不能說當兒子的話說得不對,但不可否認,他的話說得欠水平,粗俗的語言難以入耳,令人聽了很不舒服。本來,買便壺不俗不醜,但畢竟還有些私密性在內。人們可以拿著臉盆、扁擔等大大方方地在街上走,但若拎著個便壺走在街上,就多少有些不自在了。此時,兒子直通通的大實話怎能不讓買者感到彆扭呢?而那個父親則算得上是一名高明的推銷商。他先贊同顧客的(「大是大了些」),以認同的態度拉近與顧客之間的距離,然後又委婉地說「冬天夜長啊」,這句看似離題的話說得實在是好,沒有絲毫強賣之嫌,卻又富於啟示性。其潛台詞是:冬天天冷夜長,夜解次數多且又十白冷不願意下床是自然的,大便壺正好派上用場。這設身處地的善意提醒,顧客不難明白。賣者說得在理,顧客買下來也就是很自然的了。

    唐太宗李世民曾經有過一段關於語言的評論,說:「語言者,君子之樞機,『談』何容易!」

    確實,語言不僅是交際的工具,更是一門學問,一門藝術。有的人缺少「嘴」上的功夫,說話乏「術」,因此,言談表達往往「言不及義」,以致很難把事情辦好,有時甚至還會將好事辦砸;而有的人則能得體地運用語言,準確地傳遞信息、表情達意,有的人甚至能點「語」成金,使所言收到奇佳的表達效果。

    解縉陪伴明太祖朱元璋在金水河釣魚,不料一上午一無所獲。朱元璋深感失望,即命解縉「以詩記之」。這可是個風險極大的事——沒釣到魚乃是件憾事,如果直錄其事,則會激怒皇上,豈不是性命不保?但既然皇上有令,如果不錄,又是抗旨不遵。不過這難不倒解縉,只見他稍加思索,便誦出一首漂亮的小詩:「數尺絲綸落水中,金鉤一拋蕩無蹤。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明太祖聽了開懷大笑。請注意這首小詩,前兩句的確是「遵旨而行」的實寫,後兩句則是巧妙的勸慰——釣不到魚,那是因為皇上至尊至貴,「凡魚」不敢上鉤。這麼一「勸」,皇上樂開了花。

    試想,如果解縉沒有出色的想像力,不善於用語言將其準確、迅速地表達出來,是不可能取得既直陳其事又勸慰皇上並且保全自己這樣「一箭三雕」的效果的。

    老子曾經說過:「美言可以市尊。」意思是:美好的言語可取得別人的尊重。不擅「說」的人,可能就注定要一輩子平庸,深諳說話之「術」的人,卻能在最不可能處扭轉乾坤。據說,元代的劇作家關漢卿因為編演《竇娥冤》,得罪了統治者。官府要捉拿他治罪。關漢卿得知消息後,連夜逃走。途中,他遇到幾名捕陝。

    捕頭問:「你是幹什麼的?」

    關漢卿川頁口答道:「三五步走遍天下,六七人統領千軍。」捕頭明白了:「原來你是唱戲的。」關漢卿又吟道:「或為君子小人,或為才子佳人,登台便見;有時歡天喜地,有時驚天動地,轉眼皆空。」捕頭見他如此伶俐,出口成章,便問道:「你是關……」關漢卿笑道:「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亦非我;裝誰像誰,誰裝誰,誰就像誰。」捕頭本來愛看戲,特別是愛看關漢卿編演的戲,就知道眼前這人便是關漢卿。捉他吧,於心不忍,不捉吧,500兩賞銀便沒了。關漢卿看透了他的心理,便順口吟道:「台頭莫逞強,縱得到厚祿高官,得意無非俄頃事;眼下何足算,到頭來拋盔卸甲,下場還是普通人。」可能是這首詩打動了捕頭,他便對另幾名捕快說:「放他去吧,這是個瘋子。」

    關漢卿就這樣脫險了。

    可見,學會運用語言的能力,掌握說話的藝術,不僅是人際交往中增進感情的催化劑,更是我們擺脫困境達到事業成功的保證。

    有位西方哲人說過:「世間有一種成就可以使人很快完成偉業,並獲得世人的認識,那就是講話令人喜悅的能力」。讓我們記住他的話!

    第二節說話是一種技能

    有些人對於「說」的理解總是難以做到恰到好處。一種是有「說癮」的人,以說為樂,不論大事小事、與自己有關無關,滔滔不絕,儘管挨了不少白眼,受了不少批評,甚至被冠「懶婆娘裹腳布(又臭又長)」的名號仍不以為意,依舊樂此不疲;另一種是「烏鴉嘴」,他們是天生的批評家,他們的眼裡沒有白米飯只有沙子,即使是雞蛋也非要從中挑出個骨頭來,結果是人人反感;還有些人,專愛搬弄是非,東家長,西家短,不免落個「長舌婦」的罵名。

    實際上,「說」是表達自我、說服別人、溝通外界的一種手段。能說,不一定就要喋喋不休;會說,也絕對不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就像武俠小說中描繪的真正的高手不用兵刃,摘花飛葉都能傷人一樣,真正會說的人很少長篇大論,常常是片言隻語,就能起到振聾發聵的作用。

    從本質上講,我們應該把「說」看成是一種生存的技能,是一門藝術。既然是一種技能,一門藝術,就不是隨便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也不是誰都能很好地掌握的。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不掌握一定的技巧,好話有的時候也會造成惡果,「好心」也成了「驢肝肺」。好鋼必須要經過回爐才能煉成,要想說得好,說得妙,不經過頭腦的加工是不行的。諸葛亮能夠「舌戰群儒」,在眾英才中口若懸河,靠的不是伶牙俐齒,而是思如泉湧。因此,要學會「說」,要隨心所欲得心應手地運用「說」,你必須要深入地進行思考,謀定而後動。

    在南朝時,齊高帝曾與當時的書法家王僧虔一起研習書法。有一次,高帝突然問王僧虔說:「你和我誰的字更好?」

    這問題比較難回答,說高帝的字比自己的好,是違心之言;說高帝的字不如自己,又會使高帝的面子擱不住,弄不好還會將君臣之間的關係弄得很糟糕。

    王僧虔的回答很巧妙:「我的字臣中最好,您的字君中最好。」

    皇帝就那麼幾個,而臣子卻不計其數,王僧虔的言外之意是很清楚的。

    高帝瓴悟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哈哈一笑,也就作罷,不再提這事了。

    王僧虔的回答既說明了事實,又給齊高帝留足了面子,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不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實中,都有很多像王僧虔這樣巧妙說話的例子,佩服他們的時候,我們是不是也要跟他們學點什麼呢?

    說話就好像是火把,當你在合適的時機以適當的方式說出合適內容的話時,就像在屋裡點燃了火把,讓屋裡充滿光明,讓別人覺得溫暖;反之,你的話就像在屋裡點燃了大火,傷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第三節話一開始就抓住對方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對說話而言也是如此。特別是在你想要推銷自己的思想和觀點的時候,能不能從一開始就抓住對方,從一開始就吸引住對方,對你「說」的成敗具有直接的影響。

    現代社會的工作和生活節奏很快,人們在時間安排上雖不能說是爭分奪秒,但也是十分緊湊的。如果你總是說話不在重點上或者說出來的東西總是不鹹不淡,你肯定抓不住別人的注意力,引不起別人的興趣,甚至有可能讓別人感到反感。做到從一開始就能吸引人,就要在說好第一句話上下工夫,從賦予第一句話以足夠的新意做起。

    有一個人發表演說,目的是說服人們同意投資興建水電站,開發一處大瀑布的水電資源。

    照一般的做法,這樣的演講需要羅列一長串的數字,以有力地說明可能開發出的電能有多少。可是,誰又能記住這些枯燥的數據呢?恐怕連聽都讓人乏味。

    這個人採取一個新辦法,在演講中這樣來說明那些數字:「先生們,女士們!你們知道嗎?這裡蘊藏著多麼大的電力資源,如果我們不去開發,那就等於每天從這處瀑布上白白傾倒×××噸牛奶、×××桶石油,或者是×××箱雞蛋和×××輛汽車……」

    這樣的介紹,給人們留下了強烈的且深刻的印象,人們的眼前彷彿出現牛奶、石油、雞蛋、汽車等從瀑布上轟隆隆倒下來的景象。

    我們周圍的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每天進行著差不多的工作和生活,而且社會的規範又使人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顯得千篇一律,不得不墨守成規。在人人相似的環境中待久了,也就習慣成自然,漠然於慣例了。如果我們說出的第一句話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引不起人們的好奇心,下面的話就很難取得滿意的效果。美國新聞界曾經流傳過這樣一句名言:「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這是一個形象而生動的比喻,既然人們都習慣了「狗咬人」,那我們為什麼不從「人咬狗」開始呢?比如,有一位記者報道新聞時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有個人因為創造出了什麼都沒有的東西而獲得50萬美元的獎金。」這樣的說法無異於是「人咬狗」,有些離奇,有些荒誕,也足以讓人感到新奇。接著,他又在下面的報道中圓滿地解釋了這個「懸念」:「這是位科學家,他因為在實驗室中製造出了也許是世界上最純淨的真空,從而獲得了這項獎勵」。這樣的報道方式不僅大眾喜歡,老闆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1946年春天,在日本東京,由11個國家的法官組成的國際軍事法庭準備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哿軍指定,庭長由澳大利亞德高望重的法官韋伯擔任,庭長左右手的第二把、第三把交椅成為各國法官爭奪的重點。因為這代表該法官所屬國在審判中的地位。但由於中國國力不強,庭長在座位安排上把中國排在了美國和英國的後面。

    中國法官梅汝璈心想:為了中華民族的利益,一定要爭到位處前面的交椅。於是在眾法官熱烈討論的時候,他來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如果說我個人的座位問題,我並不在乎。但既然代表國家,我想必須請示本國政府。」大家驚訝地看著他,這位素以冷靜理智著稱的中國法官怎麼頭腦發昏了?如果大家全要請示本國政府,到猴年馬月才能有個定論啊。梅汝敖看看有了效果,不慌不忙地說出他的理由:「如果各位不同意我請示本國政府的意見,那麼我想,既然這個法庭是用來審判日本戰犯的,法庭的座次應當按照日本投降時各受降國簽字的順序進行排列最為合理。中國受害最烈,抗戰時間最久,付出的犧牲最大,理應排在第二。何況,沒有日本的無條件投降,哪有今天的審判?該按各受降國簽字的順序安排座次,才算順理成章。」此時,看到法官席開始騷動,梅汝璈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如果大家不贊成,不妨另外用個更有趣的辦法:弄個體重測量器,以體重的大小來排座次。」他的話還沒說完,眾法官已經笑作一團。

    庭長無可奈何:「各位法官先生,我們應該尊重梅博士的意見,我建議,重新回議事大廳,進行表決。」

    半個小時後,座次順頁序重新排定為:美、中、英、蘇、加……

    梅汝璈成功了。

    應該說,梅汝璈能夠取得成功,第一句話的作用至關重要,沒有那石破天驚的第一句,下面的過程就不會川頁理成章。

    萬事開頭難。說第一句話難,學會「說好第一句話」在一開始也不容易。但你要不斷地努力,因為,這很重要。

    第四節把關鍵的說出來

    打蛇要打七寸,否則,徒勞無功不說,還可能激它暴起傷人。

    說話也是如此,得說點關鍵的。就像唱戲,鑼鼓喧天折騰半天卻不見演員出現,連賠錢賺吆喝都算不上,還叫什麼藝術?

    有一個人工作能力很強,也很受老闆的賞識,但他不太滿意自己的薪水,準備要求老闆給他加薪。但每當面對老闆,特別是當老闆說出「什麼事」三個字的時候,原先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癟了下去,只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了事。經過5次失敗後,他終於無法忍受自己的懦弱,大著膽子向老闆提出了他的要求。雖然老闆感到有點突然,但還是和他就雙方的想法、要求等進行溝通交流,並在最後對他的要求表示認可,而且說了句話:「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

    生活中很多人就有點像這個人一樣,平日裡口若懸河頭頭是道,可一到關鍵時刻就啞火「掉鏈子」,事後卻又免不了後悔不迭自怨自艾。求職時,有的人覺得提條件不好意思,於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結果得到的合同並不滿意;工作中,儘管與同事經常交流關係很好,但因為事事謙讓,結果別人風光無限,自己卻一直是兩手空空;面對上司,雖然很重視與他們進行溝通,也懂得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但又覺得沉默是金,說話時戰戰兢兢,生怕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好的主意、好的想法都是別人提出來的,結果很難被提升,一直默默無聞。

    有些人說不出關鍵的東西,不是不知道什麼是關鍵的東西,而是不好意思開口,往往是話到了嘴邊,又去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你確實缺乏這麼一點點勇氣的話,就看看老鷹是怎麼喂小鷹的吧。

    根據動物學家的研究,老鷹之所以能夠成為所有鳥類中最強壯的種族,與它們的餵食習慣密切相關。老鷹一次能夠孵出4~5只小鷹,由於它們的巢穴很高,獵捕回來的食物雖然不少,但能夠送到窩裡喂小鷹的卻不多,因此每次都只能餵食一隻小鷹。而老鷹的餵食方式並不是依據平等的原則,而是哪一隻小鷹搶得凶就給哪一隻吃。在這種情況下,不爭不搶的那些小鷹就會因為吃不到食物日漸瘦弱,直至死亡,存活下來的則是那只最為凶狠的。如此代代相傳,老鷹一族越來越強壯。

    不難發現,活下來的小鷹並不是因為它從一開始就強壯,也不是它有什麼別的更多的優勢,所有的小鷹起點都一樣,面臨的環境也一樣,不同的是活下來的是那些為了生存敢於去爭取的強者。自然界是這樣的,人類社會更是如此,「公平」永遠不可能成為組織中的公認原則。因為組織若無適當的淘汰制度,常會因小仁小義而耽誤了進化,在競爭的環境中就會遭到淘汰。這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事例在我們的周圍隨處可見,比比皆是。我們面對的機會和小鷹一樣少,但競爭的對手卻是小鷹的無數倍,不把關鍵的東西說出來,怎麼行呢?

    馬克思曾說,19世紀西方勞動者和資本家在勞動力市場上談判時討價還價,這時雙方還是處於對等的地位(當然,在成交後的資本家昂首挺胸、勞動者亦步亦趨是另外一回事)。可時光已經走到了21世紀,而我們又處在社會主義中國,有什麼可怕的呢?勇敢地說吧!

    當然,勇敢去說不等於不講策略,不顧實際的亂說,必須堅持一定的原則。

    第五節關注聽者的表情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話是說給別人聽的。說不說由你做主,聽不聽由別人決定。沒用的話沒必要說,說了也白說,很簡單,那是廢話。所以,要讓聽者覺得你說出來的東西有用,至少不至於成為廢話,就需要學會關注聽者的表情。

    關注聽者的表情,說俗了實際上就是「察言觀色」,根據對方的反應來調整自己說的話。古人其實並不反對「察言觀色」,甚至有的時候還極為提倡。只是到了20世紀,「察言觀色」才逐漸成為人們口誅筆伐的對象。而現今,隨著人們認知水平的不斷提高,「察言觀色」已經成為許多人信奉和推崇的—種極其重要的情商能力。

    加德納博士在他的「多元智能」理論中,把區分他人的情緒、意向、動機及感覺的能力(包括對他人臉部表情、聲音、動作的敏感性,辨別不同人際關係的暗示以及對這些暗示做出適當反應的能力)稱為人際智能。缺乏人際智能的人,很難與他人進行有效的溝通,也很難在社會實踐中取得成功。

    當然,「察言觀色」不是拍馬奉承,關注別人的表情也不是說要投誰所好,要用假話去蒙蔽別人。我們贊同「察言觀色」,提倡與人交流時關注別人的表情,目的是為了使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能夠盡量選擇別人容易接受的方式,使別人能夠真正聽懂和接受我們所說的內容,增強說話的效果,提高交流的效率。

    春秋時期,齊國的相國晏子就是一個「察言觀色」的高手。

    齊莊公看重勇力不重視仁義,偏護那些勇武有力的武官,而許多有才幹的文臣得不到重用。這樣的做法慢慢滋長了武官們的驕傲情緒,他們傲視文臣,欺壓百姓,搞得官風民風越來越壞。一些大臣進言檢舉,非但沒有使齊莊公改變想法,而且輕者被流放,重者被殺頭。

    身為齊國的相國,晏子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但他沒有像別人一樣貿然行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採取了一種非常巧妙的進言方式。

    一日,齊莊公在花園裡與妃子下棋,聽說晏子前來求見,就撇下了妃子請這位棋壇高手與他對弈。晏子也不多話,兩個人就在棋盤上你來我往地下了起來。晏子在棋局上猛衝猛打,雖然吃了齊莊公不少的子,但在齊莊公的沉著應戰下,還是輸掉了棋局。齊莊公深知晏子在棋上的造詣要高出自己很多,如此輸棋很出乎意料。於是齊莊公就疑惑地問晏子:「相國文韜武咯,滿腹才學,幫助寡人治理國家都駕輕就熟,為什麼這局棋會下得如此差呢?」晏子說:「臣有勇無謀,輸棋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接著他又話題一轉說:「下棋是這樣,治理國家也是這樣,光靠勇武是不行的。」

    應該說,齊莊公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在晏子的委婉批評下,對自己偏愛武力不重仁義的做法,有了一定的警覺,但仍舊不能一下子完全轉變過來。於是,齊莊公就坦率地問到:「請相國直言,古時候有沒有哪一個國君,依靠勇力可以安邦定國的呢?」

    晏子回答說:「夏朝末年有大力士推侈、大戲,商朝末年有勇士弗仲、惡吏,這些人都能日行千里,力擒虎豹,可他們卻不能挽救夏、商的滅亡。夏、商的覆滅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光靠勇力而不行仁政,沒有一個不失敗的。」

    齊莊公仔細體會晏子的肺腑之言,認為他說得很對,就恭恭敬敬地表示了感謝,並接受了文武並重,實施仁政以固國本的主張。

    從這則小故事裡我們不難發現,推銷自己,影響別人,讓別人聽我們的「話」,不是簡單的仗義執言就能夠辦得到的。在人際交往中,對他人的言語、表情、手勢、動作以及看似不經意的行為進行較為敏銳細緻的觀察,調整我們說話的方式往往能夠使我們與他人的交流更加容易,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關注聽者的表情,也是有重點的,除了對方的喜怒哀樂外,對眼睛的觀察最為重要。從醫學上來看,眼睛在人的五種感覺器官中是最敏銳的,大概占感覺領域的70%以上,因此,被稱為「五官之王」。孟子云:「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嘹焉;胸中不正,則眸子吒焉。」從眼睛裡流露出真心是理所當然的,「眼睛是心靈之窗」。

    深層心理中的慾望和感情,首先反映在視線上,視線的移動、方向、集中程度等都表達不同的心理狀態。觀察視線的變化,有助於人與人之間的交流。爬上窗台就不難看清屋中的情形,讀懂人的眼色便可知曉人們內心狀況。因此,瞭解一些關於眼色的「規律」,儘管這些「規律」不一定全部正確,但僅是作為一個參考,也未必不能觸發我們的思維,給我們以借鑒。

    我們看眼睛,不重大小圓長,而重在眼神。如果他的眼神沉靜,便說明他對於你著急的問題,早已成竹在胸,穩操勝券。你只要向他請示辦法,表示焦慮,如果他不肯明白說,那是因為事關機密,那麼你不必多問,只需靜待他的發落便是。如果他的眼神散亂,便說明他也是毫無辦法,徒然著急是無用的,向他請示,也是無用的。你得平心靜氣,另想應付辦法,你不必再多問,這只會增加他六神無主的程度,這時是你顯示本領的機會,快快自己去想辦法吧!如果他的眼神凌厲,彷彿有刺,便說明他態度冷淡,如有求於他,暫且不必向他陳說,應該從速藉機退出,即使多逗留一會兒也是不適當的,退而研究他對你冷淡的原因,再謀求恢復感情的途徑。如果他的眼神陰沉,便說明這是凶狠的信號,你與他交談,須得小心一點。他那一隻毒辣的手,正放在他的背後伺機而出。如果你不是早有準備想和他見個高低,那麼最好鳴金收兵。如果他的眼神流動異於平時,便說明他是心懷詭計,想給你苦頭嘗嘗。這時應步步為營,不要輕進,前後左右都可能是他安排的陷阱,一失足便跌翻在他的手裡。不要過分相信他甜言蜜語,這是釣魚的餌,是毒物外的糖衣,要格外小心。如果他的眼神呆滯,唇皮泛白,便說明他對於當前的問題惶恐萬狀,儘管口中說不要緊,他雖未絕望,也的確還在想辦法,但卻一點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你不必再多問,應該退而考慮應付辦法,如果你已有辦法,應該向他提出,並表示有幾成把握。如果他的眼神似在發火,便說明他此刻是怒火中燒,火氣極盛,如果不打算與他決裂,應該表示可以妥協,速謀轉機。否則,再逼緊一步,勢必引起正面的劇烈;中突了。如果他的眼神恬靜,面有笑意,便說明他對於某事非常滿意。你要討他的歡喜,不妨多說幾句恭維話,你要有所求,這也是個好機會,相信一定比平時更容易滿足你的希望。如果他的眼神四射,神不守舍,便說明他對於你的話已經感到厭倦,再說下去必無效果,你如果不趕緊告一段落,或乘機告退,或者尋找新話題,談談他所願聽的事。如果他的眼神凝定,便說明他認為你的話有一聽的必要,應該照你預定的計劃,婉轉陳說,只要你的辦法可行,他必然樂於接受。如果他的眼神下垂,連頭都向下傾了,便說明他心有重憂,萬分苦痛。你不要向他說得意事,那反而會加重他的苦痛,你也不要向他說苦痛事,因為同病相憐越發難忍,你最好說些安慰的話,並且從速告退,多說也是無趣的。如果他的眼神上揚,便說明他是不屑聽你的話,無論你的理由如何充分,你的說法如何巧妙,還是不會有預期的結果,不如馬上停止,退而尋求其他接近之道。

    有一句話說得好「通則不痛,痛則不通」,當你不具備「察言觀色」的能力時,你跟別人的交流就好比擀面杖吹火,肯定通不了,也肯定很痛。

    第六節揣摩聽者的心理

    在開始這段文字之前,讓我們先看一看一位牧師和牧童的故事。

    在美國,神學院畢業的學生,必須到鄉村教會去當一段時間的牧師,一來可以豐富他們的工作經驗,二來可以鍛煉他們的忍性和毅力,為他們日後能夠更好地宣傳神學,更好地發展打下基礎。

    有一位成績和各方面表現都十分突出的學生,從一所著名的神學院畢業後,自願到一個以牧業為主、生活十分艱苦、人們的文化水平還比較落後的村莊去擔任牧師。為了使那裡的人們很好地接受自己,並擴大自己的影響,從而使人們能夠更好地領會神的旨意,他準備召開一個布道大會。

    經過緊張而又繁忙的準備之後,他的布道大會如期召開。但令他失望的是,他等了足足一個上午,卻只有一個牧童來到會場。於是他心灰意懶,準備將布道大會取消,但為了不讓牧童反感,他開始主動向牧童徵詢意見。結果牧童說:「親愛的牧師先生,要不要取消大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在我所養的100隻羊中,就算迷丟了99只,只剩最後一隻,我還是要養它。」年輕牧師頓有所悟,決定大會如期舉行。牧師使出渾身解數,對這位牧童全力進行灌輸,想不到這位牧童竟然睡著了。牧師非常難過,卻又不好意思叫醒牧童,結果他又等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黃昏,牧童醒了,牧師就迫不及待地問牧童:「你為什麼睡著了,難道我講得不好嗎?」牧童回答說:「親愛的牧師先生,你講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當我在養羊的時候,絕對不會拿我最喜歡吃的漢堡給羊吃,而要拿給羊最想吃的牧草。」牧師經過一番思考,終於大徹大悟。

    過了不長的時間,這位牧師成為了全美國最著名的牧師。

    有的人認為,這位牧師的布道大會失敗了,因為他在大多數人們不需要布道大會的時候舉辦了布道大會,並且對唯一的參加者講述了並不需要的內容;也有的人覺得,他的布道大會成功了,因為他明白了只有從人們的需要出發對人們進行引導,才能把神學發揚光大。事實上,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牧師布道大會的失敗在於他忽視了人們的需要,牧師後來能夠成功則歸功於他明白了要從人們的需要出發。

    還是讓我們回到「說」的主題上來吧。人世間有很多道理是相通的,做事需要我們考慮別人的需求,說話、交流也必須重視他人的需要。每個人從小學起就有這樣的經驗,寫作文最十白的就是文不對題。「說」也是這樣,最忌諱南轅北轍。試想,如果面對農民,你對航天科技問題滔滔不絕。可能你講得很對,也很有道理、很有價值,但人家不需要。「對牛彈

    琴」的結果頂多不過是白費點力氣,可你的交流對象是人,有時還是掌握你命運的上司和領導,如果你真這樣說了,後果可能就遠遠不是白費點嘴皮子那麼簡單了。

    因此,在「說」之前,你要明白,對方想聽什麼、最需要什麼,否則,說了還不如不說。也就是說,要揣摩聽者的心理。

    第七節用智慧說話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狀元」代表了某一行業的最高水平。不起眼的東西,在他們那裡往往變得十分神奇;異常艱難的事情,他們做起來卻是信手拈來、舉重若輕。那麼,「說」的狀元是什麼樣的表現呢?讓我們看幾個例子:

    1951年,在北京舉行的一次記者招待會上,一位鄙視新中國的西方記者,仗著自己的國家強大富有,想當眾羞辱一下新中國的貧窮。於是他當眾向周恩來總理提問:「總理閣下,請問你們國家到底有多少錢?」周總理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18元8角8分。」

    看到眾人不解的樣子,他又解釋說:「中國人民銀行發行的面額為10元、5元、2元、l元、5角、2角、l角、5分、2分、1分的10種主輔人民幣,合計為18元8角8分……」

    還有一次,一位西方記者問道:「尊敬的周恩來先生,貴國現在一直在大力掃除舊社會的殘餘陋習,那我冒昧地問一個問題,貴國有妓女嗎?」對於這一不懷好意的提問,周總理仍舊泰然自若地說:「有。」

    全場聞言皆驚異。周總理異常嚴肅地點了點頭,補充道:「在中國的台灣省。」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所有的記者都被周總理睿智的回答折服了。

    也是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時任外交部長的陳毅被問到了這樣一個問題,「貴國最近打下了美國製造的u一2型高空偵察機,請問陳毅先生,你們用的是什麼武器,是導彈嗎?」這種場合下,以「無可奉告」來拒絕回答是有損國家形象的,但涉及國防機密,也確實不能「實話實說」。風趣的陳毅此時很有開玩笑的雅興,他舉起雙手在頭頂做了一個動作,俏皮地說:「記者先生,美國飛機禁不起導彈打,我們是用竹竿把它捅下來的。」「說」和別的東西一樣,也分層次,也是有境界高低的。如果粗略地分,我們可以把人們大體分為三類:懂說的人、會說的人和精於說的人。懂說的人很多,從咿呀學語的黃口小兒到白髮蒼蒼的耋耄老者,比比皆是,他們一般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從不顧慮什麼;會說的人就不算太多了,他們掌握了一定的技巧,諳熟於說話的規則,他們深思熟慮,說出的東西頗具匠心,他們惜「話」如金,從不亂說,說則必有大用;精於說的人可就少了,這些人不再拘泥於條條框框,他們的話雅俗共賞,他們運用起語言來隨心所欲,經常出人意料,化腐朽為神奇。懂說的其實是在用嘴說,會說的是在用心說,而精於說的人,則是在用智慧說。周恩來、陳毅等無疑都是能夠用「智慧」去說的人。

    精於說的人之所以少,是因為很多人被一些東西束縛了手腳。

    1.面子

    人都是愛面子的,除非少不經事,恐十白很少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一些不太嚴肅的話。因為人如其言,那樣做無疑有失身份。因此,越是有身份的人,說話也越正經八百的,常給人以說教的感覺。這樣做當然沒錯,但缺少一些靈性。毛澤東同志在重慶進行和平談判時,去天官府看望各界人士,結果有人問到了這樣一個問題:「毛先生,有沒有信心戰勝蔣

    先生?」毛澤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蔣先生的蔣字是將軍的『將』字頭上加上棵草,他不過是一個草頭將軍而已。我這個『毛』字不是毛手毛腳的『毛』字,而是一個『反手』,意思就是代表大多數中國人民利益的共產黨,要戰勝代表少數人利益的國民黨,易如反掌。」這樣的說話方式,令人拍案叫絕,是「正經八百」所絕對難以比擬的。

    2.在理

    說話必須要說得有道理,人們才會信服。但如果對方不講理,你是否還要堅持要說得入情入理呢?「晏子使楚」中有這麼一段故事:酒席間,兩個吏卒把一個犯人綁到楚王跟前楚王就故意問:「這是哪國人,犯了什麼罪?」吏卒說:「回大王,是齊國人,犯了盜竊罪。」楚王笑嘻嘻地問晏子:「你們齊國人都善於偷盜嗎?」應該說,楚王的這句話根本就是不講道理,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晏子。晏子不慌不忙地說道:「橘子生在江南,又大又甜,可到了江北,就成了枳了,又小又酸。為什麼呢?是因為水土不同啊。現在這個人在齊國時並不偷盜,到了楚國卻開始偷盜,是不是楚國的水土善於讓百姓偷盜啊?」

    3.只說不問

    很多人喜歡說服別人,所以很少反問對方,因而常常在別人不懷好意的進攻中被動、挨打。特別是在較為正式的談話中,一旦不小心掉入別人處心積慮編織好的陷阱中,不但自己會非常尷尬,而且可能因為應對不力而造成利益上的損失。這個時候,用他的問題來反問他,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梁曉聲在接受一家英國電視台採訪時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在拍攝的過程中,英國記者突然讓攝像停了下來,並對梁曉聲說:「下一個問題,希望您能毫不遲疑地用『是』或者『否』來回答,好嗎?」梁曉聲不知是計,就答應了。記者立即把話筒放到自己的嘴邊,說道:「沒有『文化大革命』,就不會產生你們這一代青年作家,那麼『文化大革命』在您看來是好是壞?」此時,不論梁曉聲回答「是」還是「否」,都是笨拙的。在進退維谷之間,梁曉聲咯一沉思,說道:「在我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您一個問題,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也就沒有以反映第二次世界大戰而著名的作家,那麼您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好還是壞呢?」這樣的問法,對方只能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4.不善用奇

    多數人認為,正確的反方向就是錯誤,所以不敢不走正道。實際上,這種非此即彼的思維方式本身就不完全正確和科學。松下幸之助的手下有個類似軍師的人物,叫加籐大觀。松下在一次演講中剖析他成功的經驗時,說了這樣一些話:「也許有一點各位會覺得奇怪,那就是我對加籐老師的話大部分採取反對的立場。即他說朝東走,我通常會往西邊去。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加籐老師賜給我的力量。」我們不應該全盤否定加籐的話,他的話肯定大部分是正確的,而且是深刻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松下的老師和軍師。但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了和正確相對的不一定都是謬誤,而且完全可能是另外的正確。

    可見,能夠用智慧說話的人不一定非得要是智慧的人,但一定是個善於創造的人。「人」這個字雖然只有一撇一捺,可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因而要做個智慧的人是很難的。但說則不然了,它只是人的一個方面,只要你總是能夠從盡量多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學會分析,學會創造,做到「用智慧說話」也並沒有多難。當然,這是個過程,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既然是創造性的活動,打破常規肯定是第一位的。

    「如果我能說服別人,我就能轉動整個宇宙。」——19世紀美國黑人著名領袖、女權運動先驅弗裡德裡克?道格拉斯

    一位著名企業家曾坦率地對人說,他的每一次成功嚴格說來都要歸功於他與人談話的能力,是他得體的談吐影響了那些人,讓那些人不自覺地產生一種他是一個可以合作、可以信賴的好夥伴的印象,成功也就不請自來了。

    這些話與事例都告訴我們:一個人影響力的有無與大小,與這個人的談吐有著直接的關係。得體的談吐是產生影響力的一個重要方面,一個人如果談吐得體優雅,那麼他的影響力就相對要大得多。

    一個影響力大的人,機會當然也就比別人多了許多,其人生與事業當然也就會更加順暢、更加光彩照人。所以培養你的談吐吧,那樣你會發現自己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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